國手級醫(yī)女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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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嚇一大跳,小身子一個激靈。 云禧一把抓過尿壺,精準(zhǔn)地接了上去,“嘩……” “尿,尿!”小家伙“嘎嘎”地笑了起來,大眼睛彎彎的,又可愛又漂亮。 云禧摸摸他的大腦殼,以示表揚(yáng),對小果子說道:“在我這里不用跪。你說吧,怎么了?” 小果子不起來,白著臉,哽咽著說道:“四爺下午就要進(jìn)宮了,但忽然鬧了肚子。吃食是小人從家里送去的,嗚嗚……小人去了德義堂和寧神堂,卻一個大夫都沒找到,都出去用午飯了。云娘子,快想想辦法吧,不然就來不及了?!?/br> “進(jìn)宮?”云禧和丁嬸子一起重復(fù)了一遍。 小果子用袖子抹了把淚,“對,進(jìn)宮?;噬弦p荷,說是要考較文章。云娘子快跟我走一趟吧,小人求求云娘子了?!?/br> 云禧蹙著眉頭,“煎藥來不及了,針灸更多的是針對功能性腹瀉,對這種急性腸胃炎不大管用,如果有人使壞……唉,我陪你往瑞寧堂走一趟吧。” “好好,多謝云娘子?!毙」蛹钡貌恍校鹕砭屯庾?。 云禧摸摸豆豆,“你跟丁奶奶吃飯,娘馬上回來喂你?!?/br> “?。 倍苟勾饝?yīng)一聲,抓起一把勺子,自己去舀小碗里的魚rou。 二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枯榮堂。 云禧道:“小果子稍等一下?!彼_下一拐,去了書案處。 小果子在門口等她,急的直跳腳,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云禧假裝翻抽屜,實(shí)際上從空間里取出兩樣藥:蒙脫石散和諾氟沙星。 她找出一張草紙,一分為二,撕開三小袋蒙脫石散,倒在其中一張上,再把四粒諾氟沙星的膠囊掰開,倒在另一張紙上。 把兩張紙上的藥包好,拿出來,放在桌面上。 云禧又開始磨墨。 小果子以為她在故意磨洋工,又在書案前跪了下來,接連磕了三個頭,“云娘子,四爺正等著小人呢。他在侯府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你就可憐可憐他吧。” 云禧有些郁悶,但手上動作沒停,說道:“你閉嘴,我自有道理。” 硯臺黑了,她便罷了手,提起毛筆,分別在兩張紙上寫上“干、沖”二字,再包在藥包上。 “寫有‘干’字的藥直接倒嘴里,用溫水送服,寫有‘沖’字的用溫水化開,再送服?!痹旗褍砂幗坏叫」邮掷?,“記住了嗎?” “原來不用買藥了。”小果子登時破涕為笑,“小人記住了?!?/br> 云禧囑咐道:“這是我祖父留給我的藥,沒剩下多少。而且我不會配這兩樣藥,不要跟外人講,講了我也沒有,知道嗎?” 西藥見效快,可救命,且用一片少一片,她不方便當(dāng)著丁嬸子的面拿出來。 小果子重重點(diǎn)頭,“明白了。”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走兩步又停了下來,“云娘子,我家四爺在侯府過的不好,你且等一等?!?/br> 云禧聳了聳肩,她為什么要等?這傻小子說什么胡話呢! 季昀松是一甲探花,入職最有前途的翰林院,除非他瘋了,否則絕不會回來做云家的贅婿——贅婿是被女人娶回來的,女尊男卑,對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小果子上了馬車,一路快馬加鞭回到翰林院。 季昀松不在編檢廳。 小果子正要問柳曄,柳曄就先開了口,“買藥了嗎,你家四爺已經(jīng)在茅房住下了,就等著你救命呢?!?/br> “多謝柳大人。”小果子從水壺里倒了杯溫水,連跑帶顛地出了門。 柳曄搖搖頭,“這小廝傻了吧,一杯水能解決什么問題?!?/br> 楊道文瞄了眼季春景,“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小季大人運(yùn)氣不好,我看應(yīng)該去廟里好好拜一拜了?!?/br> “是啊是啊,今日面圣非同小可,小季大人若是去不上,實(shí)乃憾事也。” “欸,此言差矣,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嘛。” “那倒也是。” “時辰快到了,我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也上趟茅房吧。” …… 小果子一路護(hù)著水杯跑到茅房外。 季昀松正坐在茅房對面的石墩上,白著臉,彎著腰,還捂著肚子,就像個等著打掃茅房的老大爺。 他聽到腳步聲,立刻抬起了頭,見只有小果子一個人,眼里閃過一絲絕望,“買到藥了嗎?” 小果子把杯子放在石桌上,“四爺放心,小人拿到藥了。” 季昀松狐疑地在他前胸掃視一遍,“藥呢?” 小果子把兩個小藥包從袖子里拿出來,取出寫著“干”字的藥包打開,“四爺先把這個倒嘴里?!?/br> 季昀松的目光落在“沖”字上,“這是云娘子的字,你去找她了?” 小果子道:“四爺先吃藥,吃完小人再說?!?/br> 淡黃色的紙,包著白色的藥面。藥面極細(xì),像面粉一般。 季昀松想不出哪種藥會是這樣一種狀態(tài)。 他遲疑著,不敢伸手。 小果子道:“四爺快吃,其他大人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季昀松心道,不去又怎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跟機(jī)會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 小果子見他只盯著藥卻不肯吃,便也看了眼藥粉,恍然大悟…… 這藥有點(diǎn)像砒/霜啊! 他吶吶道:“云娘子說,這是她祖父留下的藥,只有這么一點(diǎn)兒。不如,小人先嘗一點(diǎn)?” “四弟,你怎么樣了?還能去嗎,若是不能,我同孫大人說一聲?!奔敬壕昂推渌笕艘黄饋砹恕?/br> “呵~”季昀松輕輕哂笑一聲,揚(yáng)聲道,“多謝三哥,我沒事了,馬上就走?!彼麘岩桑匀绱?,就是季春景讓人在飯菜里動了手腳。 不行,他必須去。 云禧有兒子,她不可能那么蠢,敢絲毫不加掩飾地毒殺他。 他拿起紙包,折出一個三角,往嘴里一倒…… 小果子遞水杯過來,“四爺留一點(diǎn)水,還有一包藥呢?!?/br> “嘔……”藥粉在嘴里化開,苦得要命。 季昀松差點(diǎn)一口吐出去,連喝兩大口水才勉強(qiáng)忍住。 小果子把蒙脫石散倒在水杯里化開,季昀松一不做二不休,再次一飲而盡。 這個藥好些,不苦,只是味道一言難盡。 季昀松的肚子又疼了起來,小跑著進(jìn)了茅房。 這時候,季春景到了。 他捂著鼻子站在茅房外,擔(dān)憂地說道:“四弟,實(shí)在不行就別去了,萬一沖撞了圣上,只怕我們季家吃罪不起?!?/br> 季昀松沒搭理他,里面響起一陣畫面感極強(qiáng),且令人尷尬的“噼啪”聲和“嘩啦”聲。 第19章 亭子 小果子心急如焚,額頭上的汗珠子瀑布似的往下掉。他抹一把汗,用余光瞪著季春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半盞茶的功夫后,季昀松腳步虛浮地走了出來。 小果子上前扶住他,無比心虛但又帶著一絲期待問道:“四爺,好點(diǎn)兒了嗎?” 季昀松搖搖頭,上半身依舊佝僂著,單手死死壓在肚子上。 季春景道:“四弟感覺如何?” 季昀松道:“問題不大,三哥不必cao心,明昱能堅(jiān)持。” 季春景藏在扇子后面的薄唇悄悄翹了起來,“好,能堅(jiān)持就好,要是有什么事,你提前跟我說,我去幫你轉(zhuǎn)圜?!?/br> 季昀松答應(yīng)一聲,重新在石墩上坐下。 楊道文捏著鼻子從茅房里走了出來,勸道:“大臣們上朝之前,大多不敢吃不敢喝。兄弟勸你一句,還是現(xiàn)在放棄的好,不然只會更加如了某人的意?!?/br> 季春景涼涼地看楊道文一眼,說道:“楊大人好利的嘴皮子,想看兄弟鬩墻不如回自家看,更方便?!?/br> 楊道文冷笑一聲,“家里的看,外邊的也看,免費(fèi)的大戲不看白不看?!?/br> 楊道文出身寧國公府,雖才華斐然,但性格剛勇,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向來看不慣季春景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二人經(jīng)?;テ鴷显缇土?xí)慣了,他湊到季昀松身邊,小聲道:“趁著羅大人、孫大人還沒來,你再去蹲蹲,說不定再來一回就好了呢。” 季昀松點(diǎn)點(diǎn)頭。 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會放棄這個機(jī)會。 老侯爺說過,皇上對內(nèi)閣的一些閣老不滿,此番御花園之行,說是考較文章,其實(shí)是要替內(nèi)閣儲備人才。 不然季春景也不會鋌而走險(xiǎn),明晃晃地在他的飯菜里做文章。 因?yàn)橐坏┧送卷樌耍敬壕笆サ牟粌H僅是侯府強(qiáng)有力的支持,還可能會失去虛假的嫡出身份。 繼而,季春景現(xiàn)有的人際關(guān)系也會岌岌可危——庶子占嫡子身份,一方面會讓嫡子心寒,另一方也會讓庶子不齒,兩方面都不討好。 一個老翰林搖搖頭,“小季大人也是執(zhí)拗,拉成這樣還怎么堅(jiān)持呢?年輕人,功利心還是不要太重的好?!?/br> 另一個附和道:“是啊是啊,他這個情況能堅(jiān)持到宮門都夠嗆。而且進(jìn)宮后,很長一段路上都不會有茅廁,一旦出了丑,只怕悔之晚矣呀?!?/br> 二人聲音不小,顯然就是想讓季昀松和季春景聽見。 季昀松聽而不聞,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季春景無奈地朝笑了笑,把扇子插在后脖頸里,也進(jìn)了茅房。 小果子問道:“四爺,你怎么樣了?” 季昀松微微搖頭,不怎么樣,他還想拉,但可以確定的是,云禧給他的不是毒藥。 “你幫我看著點(diǎn)兒,我再去一趟?!彼麖澲帚@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