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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手級醫(yī)女在線閱讀 - 國手級醫(yī)女 第55節(jié)

國手級醫(yī)女 第55節(jié)

    馬氏沒有理會季云氏,大概是親生兒子的緣故,她一直不能完全放下季昀松。

    她怒道:“大概是云氏給他灌迷/魂/湯了吧,明日我就去醫(yī)館看看,好好臊她一臊,女人家家鎮(zhèn)日拋頭露面,還給男人診病,成何體統(tǒng)?”

    季云氏剛要再勸,就見季春景給她使了個眼色,便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作者有話說:

    我發(fā)現(xiàn)大家對馬氏不太理解,我解釋一下吧。

    第一,馬氏當(dāng)親生兒子養(yǎng)大了季春景,母子二人有感情;第二,季春景是狀元,她要為自己考慮;第三,我實(shí)際上沒寫過馬氏對季春景的真正態(tài)度吧,所以大家先別忙著批判馬氏,下一章我會寫到;第四,馬氏其實(shí)還是希望男主回侯府的。

    第51章 命苦

    夫妻二人陪馬氏用了晚飯, 一起離開蘭苑。

    一出大門,季云氏就說道:“那女人行事彪悍,只怕母親去了也無濟(jì)于事, 夫君為什么不讓妾身勸勸?”

    季春景道:“母親已經(jīng)決定的事, 你說得再多也是白費(fèi)唇舌。那云氏雖然野蠻, 卻也不是不講道理, 母親吃不了大虧, 讓她走一趟也好?!?/br>
    自從知道不是親母子開始,他們母子之間就有了隔閡,但他有祖父和父親護(hù)著, 馬氏只要不蠢,就不會表現(xiàn)出來, 她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畢竟,血濃于水是真的,生恩不如養(yǎng)恩也是真的。

    季云氏摟住他的胳膊,“他此番再回來,會不會搶了你的風(fēng)頭?”

    季春景心里也擔(dān)心這一點(diǎn),但他只是微微一笑, “放心吧,我在這個家里經(jīng)營了二十一年, 他連母親用老的一個婢女都比不過?!?/br>
    季云氏崇拜地望著他, “我的夫君最能干了?!?/br>
    季春景干笑兩聲, 轉(zhuǎn)了話題, “不提他了, 聽說菊花開了, 我陪你去花園轉(zhuǎn)轉(zhuǎn)如何?”

    “好啊好啊, 妾身正有此意呢, 夫君你真好?!奔驹剖习滋炜催^了,卻仍歡天喜地應(yīng)了下來。

    ……

    早上,王老頭吃了第三服藥,盡管還在燒著,但脈搏有力許多,顯見有了生氣。

    吃完早飯,醫(yī)館將開門,蔣立的弟弟就到了,于是云禧往蔣立家里走了一趟。

    蔣立是手藝人,家境還算寬裕,妻子勤快,孩子孝順,飲食和衛(wèi)生做得都很不錯。

    壓縮性骨折選擇保守治療后,大夫能做的不多。

    為了寬病人的心,云禧又給蔣立捏了一遍骨頭,確定沒什么問題,又教了些基礎(chǔ)按摩手法,送了幾服藥,便回了枯榮堂。

    “王叔,就停在醫(yī)館門口吧?!痹旗f道。

    門口停了兩輛馬車,一輛豪華,一輛樸素,看裝飾像晉安侯府的。

    王有全穩(wěn)穩(wěn)地停了車。

    云禧剛一跳下來,他便催著馬車走了。她看著馬車拐進(jìn)胡同里,笑了——只有真正的莊稼人,才會這么直接,絲毫不作偽。

    她正了正背包,慢悠悠地晃進(jìn)了醫(yī)館。

    一進(jìn)門,就聽見接待室里有說話聲,“估計(jì)回來了,老奴去看看?!?/br>
    云禧扭頭看過去,與周mama對了個正著。

    周mama蹲了蹲,“云娘子,我家太太來看看你?!?/br>
    云禧瞧了瞧王鐵柱。

    王鐵柱怯怯地解釋道:“云大夫,我娘泡茶去了,我在看著柜臺。”

    云禧鼓勵地笑笑,“你做得很好?!?/br>
    王鐵柱靦腆一笑。

    周mama站在原地看著云禧,似乎在等著她過去。

    云禧道:“周mama稍安勿躁,我剛看完病人,洗洗手再說?!?/br>
    周mama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進(jìn)去了。

    云禧用皂角洗凈手,擦了些護(hù)手霜,不緊不慢地進(jìn)了接待室。

    她拱了拱手,“季二太太?!?/br>
    馬氏端正地坐在主座上,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找到這兒來是為了什么嗎?”

    云禧在她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不知道,請?zhí)魇??!?/br>
    馬氏單刀直入,“說吧,你要多少銀錢才肯放過我兒子?!?/br>
    云禧有些驚訝,真沒想到,霸總小說里的情節(jié),她居然在古代遇到了。

    她仔細(xì)看看馬氏,確定她沒有開玩笑,奇道:“他不是被你們趕出來的嗎?”

    馬氏冷笑一聲,“如果沒有你,他會被趕出來嗎?如果沒有你,他會出來就不回去嗎?”

    “這……”云禧覺得這話特別有道理,她無法反駁。

    馬氏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繼續(xù)說道:“說吧,你要多少錢,只要你肯放過我兒子?!?/br>
    云禧道:“你兒子不是季春景嗎?季昀松是妾生子!”

    “你……”這次輪到馬氏啞口無言了。

    云禧道:“二太太,季昀松若想回去我不會攔著他,他若不想回去我也不會攆走他,這個章程從未變過。我認(rèn)為,他不回去的原因不在我,而是在于你們從未真正把他當(dāng)成家人吧。他是新科探花,我很好奇,探花在侯府這么沒地位的嗎?你要知道,他買了小果子之后,手上幾乎一文錢都沒有了,所以才來了我這里。”

    馬氏沉默著,目光死死鎖住了云禧。

    云禧與她對視,“二太太是不是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呢?!?/br>
    馬氏一伸手,讓周mama扶她站了起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但我想讓你明白,這里是京城,不是小小的虞州。”

    云禧挑眉,驚訝道:“怎么,京城就是法外之地了嗎?”

    “這話兒怎么說的?”一個年輕男子在外面接上了這一句,又道,“云大夫,我來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云禧心道,意外倒不意外,但驚喜有了。

    她站起身,略一頷首,“如果二太太沒別的事,我去接待云七爺了。”

    “不用接待,云大夫,我找你練劍來了!”云璟笑瞇瞇地出現(xiàn)在屏風(fēng)旁,“喲,你有客人?我去后院等你,正好逗逗小豆豆?!?/br>
    他自說自話,一溜煙地跑了。

    云禧道:“既然如此,我送二太太出去?!?/br>
    馬氏道:“不必了?!彼鲋躮ama快步離開枯榮堂,上了馬車。

    “可恨!”馬氏在小幾上重重拍了一記,“周mama,云七爺是建平長公主家的云七爺嗎?”

    周mama道:“只怕是的?!?/br>
    馬氏憤憤,“她怎么還攀上他了呢?”

    周mama抬起手指向西邊,“建平長公主的葵園就在那邊,她在這里開了醫(yī)館,能攀上也正常?!?/br>
    “唉……”馬氏靠意志力支撐的一口氣,忽然xiele,她疲憊地靠在大迎枕上,“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精心養(yǎng)了二十一年的兒子,居然是給賤/人養(yǎng)的,親生兒子還不能確定是親生兒子。

    這是怎樣的冤孽啊!

    她要不是憋著一股邪火,又怎會聽秦mama的慫恿,對云氏下了死手?

    如果不對云氏下死手,季昀松又怎會報(bào)官?

    他不報(bào)官,她對他又怎會那么大意見?

    一步一步趕著來,錯一步,步步皆錯!

    周mama道:“太太別灰心,人心都是rou長的,四爺總會回來的。”

    馬氏擦了把淚,“伺候二十一年的都不是親兒子,這個萬一還不是,我圖什么呢?”說到這里,她又咬牙切齒地說道,“便宜那個賤/貨了,若讓她落在我手里,絕不會讓她死的那么容易,怎么也要給她扒下一層皮來?!?/br>
    “誰說不是呢,二姨娘兩腳一蹬啥也不管了,留下一堆爛攤子。兒子不是兒子,母親不是母親,唉……”周mama嘆了一聲,“三爺也是可憐人吶。”

    她給馬氏倒了杯茶,“太太,千萬不要因?yàn)樗臓敽巳隣數(shù)男陌?,得不償失?!?/br>
    “真是慪死了!”馬氏捶了捶胸口,一大堆話說不出口,她真憋得慌。

    剛知道消息那兩天,她有多恨二姨娘,就有多討厭季春景。

    可人心都是rou長的,季春景跪了一整宿,她的心就軟下來了。

    不管怎么說,季春景都是她和周mama一把試一把尿養(yǎng)大的孩子,也是自打開始讀書,就一直給她長臉的好孩子。

    她只生了一個兒子,剩下的都是女兒,養(yǎng)老送終的總得有一個,比起其他小妾生的兒子,她更愿意那個人是季春景。

    周mama勸道:“已然如此,太太就不要作踐自己了,寬寬心,等等看,說不定什么時(shí)候就找到那老畜生了?!?/br>
    馬氏一直在這么寬慰自己,周mama的話便很有效,便立刻轉(zhuǎn)了話題,“你覺得云氏會報(bào)官嗎?”

    周mama道:“報(bào)官又怎樣,秦mama已經(jīng)死了?!?/br>
    “那倒是。”馬氏咬牙切齒,“她怎么這么命大。”

    她從見到云氏的第一眼就不喜歡——游醫(yī)的孫女,逼她的親生兒子入贅,居然還敢跟到侯府來,她敢來就要付出代價(jià)!

    周mama指指車外,“太太,這件事就算了吧,隔墻有耳?!?/br>
    “算了不說了?!瘪R氏深吸一口氣,“告訴車夫,我要去翰林院一趟?!?/br>
    不管是不是親生的,姿態(tài)必須做出來,萬一將來找到了張mama,他們娘倆不至于太生分。

    ……

    馬氏一走,云璟就從后門躥了進(jìn)來,手一揚(yáng),就把原主的一把長劍扔了過來,“云大夫,你果然會劍法,來來來,咱比劃比劃?!?/br>
    云禧毫無準(zhǔn)備,但好在反應(yīng)很快,一把抓住了劍身,無奈道:“不瞞你說,我只會花架子,劍法半點(diǎn)不會?!?/br>
    云璟不信,但也不會咄咄逼人,“行,那我就看看花架子好了?!?/br>
    云禧還是不想當(dāng)眾表演,考慮到云璟這纏人的勁頭,才不得不勉強(qiáng)從了,一招一式地打了套武當(dāng)劍法。

    云璟功夫一般,可見過世面,驚道:“這哪里是花架子了,分明是很高明的劍法?!闭f到這里,他一拍手,“我知道了,你從沒跟人對練過,所以才說它是花架子。”

    云禧收了勢,長劍看也不看地插到劍鞘里,“這話倒有幾分道理,我確實(shí)只練招式,從未與人對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