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手級醫(yī)女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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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弟一拍大腿,“還真是,黑燈瞎火的都沒看見,就這么又拽又背地把他老人家弄來了,慚愧啊!爹,兒子對不起你!” 年輕男子自知理虧,不敢再辯,灰溜溜地帶著小廝出去了。 那大哥又行一禮,“在下姓常,名可進,字勇毅,西城兵馬司指揮,感謝云大夫大人大量。季大人千萬別生氣,在下回去就收拾那個兔崽子,決不輕饒?!?/br> 西城兵馬司,是負責(zé)西城的治安、緝盜、溝渠,以及環(huán)境衛(wèi)生等等的衙門。 ??蛇M對他們這一片正管,且與季昀松同級。 季昀松見他態(tài)度真誠,便也罷了,“常大人言重了,不懂事好好教便是,我們?nèi)ツ沁叺?。如果常老爺子有事,?nèi)子有事會叫你們的?!?/br> ??蛇M道:“好好好,這大半夜的,辛苦云大夫了?!?/br> 季昀松陪著一干人去接待室了。 云禧囑咐常家小廝幾句,掛上簾子,讓他們給常家老爺子換衣裳。 她洗兩遍手,抓了些空間里的藥,讓前來幫忙的王鐵柱用藥罐煎煮,然后去柴房取兩節(jié)木柴,用柴刀修齊整光滑,再用繃帶纏好。 弄完這一切,常老爺子已經(jīng)被收拾好了。 云禧道:“老爺子,您忍耐一下,我先把骨頭正了,再用夾板夾上,只要你不動它,一兩個月就好了。” 常老爺子艱難地說道:“靴……靴。”他嘴歪眼斜,口齒漏風(fēng),連“謝謝”都說不好了。 “不客氣。”云禧專心正骨。 碎骨不算嚴(yán)重,但收拾起來并不簡單,先拉伸復(fù)位,再捏攏碎骨,她費了好一番手腳才一一復(fù)原,打上夾板,最后用繃帶以合適的松緊度捆扎了起來。 這時候,王鐵柱的藥煎好了。 云禧讓他找來兩只大碗,來回顛倒藥液,以加快降溫,盞茶的功夫后,給常老爺子服了下去。 一個年輕男子道:“云大夫,我祖父可以回家了嗎?” 云禧沉吟片刻,“先觀察一下,晚上吧。如果可以,你們在家準(zhǔn)備一張這樣的小床,更方便伺候一些。” 那年輕男子恍然,“這話有道理,行,我們晚上再來?!?/br> 季昀松和??蛇M聽到話音,立刻結(jié)束了談話。 常可進快步走了出來,“云大夫辛苦,皇上過幾天從西邊出城,在下差事極多,家父就拜托了。” 云禧道:“常大人不必客氣,只管去忙便是?!?/br> 他的弟弟常可為也道:“大哥你去吧,包在我身上?!?/br> …… 看完常老爺子,外面已經(jīng)蒙蒙亮了,云禧從醫(yī)館出來后,順便去前院給王老頭復(fù)診,重新抓一劑藥,讓王鐵柱煎上,這個兵荒馬亂的早晨就算過去了。 她如常練功、鍛煉,吃早飯,然后帶著王家三口做成藥。 ——這些日子醫(yī)館人流量不錯,保和丸、六味地黃丸、蘇合香丸、消痔丸,以及止血散、膏藥等都需要補充。 整個枯榮堂都充斥著nongnong的中藥味。 大約辰末左右,常老爺子小便。 云禧避到門口,百無聊賴地看著往來的行人。 一陣馬蹄聲響起,幾個身穿正紅色罩甲、腰間挎著長刀的年輕男子疾馳而來。 云禧看過去,很快就被中間一名冷冽清俊的年輕將官吸引了視線。 那人也注意到了她,一勒韁繩,棗紅色駿馬便停了下來。 他翻身而下,大步朝云禧走了過去。 第54章 煩躁 常家的小廝提著尿壺出來, 與那幾人對了個正著,驚得退了一步,“天吶, 麒麟軍怎么來了!” 云禧嚇了一跳, 她沒見過麒麟軍, 但這三個字早已如雷貫耳。 麒麟軍就相當(dāng)于大明朝的錦衣衛(wèi)啊! 她挺了挺后背, 下巴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擠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將軍好?!?/br> “嗯?!鳖I(lǐng)頭的將官腳下一頓,站住了, 與云禧對視片刻,緩緩說道, “聽說你這里金創(chuàng)藥不錯?” “哦,那是止血散。”云禧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一下,“存貨不多,將軍要多少?!?/br> “十包有嗎?”將官與她擦肩而過,大步流星進了枯榮堂,旋即捂住了鼻子, “什么味兒?!?/br> 云禧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了情緒, 跟著進了門, 解釋道:“民女正在做藥, 味道就大了些, 堂里有病人, 不敢開門窗, 還請將軍忍耐一下?!?/br> 那將官四下一看, 只見東南角的病床躺著個老者, 有兩名小廝侍立床前,東邊一大扇屏風(fēng)后還探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腦袋來。 另有父子二人在書案旁做藥,那二人抬頭瞧他一眼,就又忙起來了。 一個女人居然和六個男子共處一室,真是……世風(fēng)日下啊。 云禧在成藥柜里取出十包止血散,放在柜臺上,“五十文一包,十包五百文?!?/br> 一個親衛(wèi)打扮的男子說道:“尋常金創(chuàng)藥才二十幾文,你這是什么藥敢賣這么貴?” 云禧道:“肯定是好藥,將軍要嗎?”她懶得跟人廢話,擺出一副‘你不要我就收起來’的架勢。 “呵~”將官輕笑一聲,“還挺牛氣,不是京城人吧,姓甚名誰,打哪兒來啊?!?/br> 云禧心道,你就買個藥而已,咋還查上戶口了呢? 她說道:“老家虞州,我家男人是翰林院侍讀季大人,季昀松?!?/br> “哦。”將官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在云禧的發(fā)髻上端詳片刻,又道,“虞州哪里,什么時候來的京城?” 云禧道:“就是虞州城,今年五月份來的?!?/br> 將官示意她把藥推過來,從荷包里捏出一小塊銀子,放在柜臺上,“以前一直住在虞州嗎?” “是,除京城之外沒去過別的地方?!痹旗眠^銀子掂了掂,拿起剪子減掉一小塊,上戥子稱了一下,把減掉的部分還給那將官,“正好。” 將官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佩服?!?/br> 云禧笑笑,“唯手熟爾。” “居然還是個讀過書的?!睂⒐賿吡酥車谎?,讓親衛(wèi)拿上金創(chuàng)藥,轉(zhuǎn)身就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下,頭也不回地說道,“如果藥不好用,你的枯榮堂就不必開了?!?/br> 云禧挑了挑眉。 她也不想賣那么貴,但一分錢一分貨,如果不賣貴一點,其他藥鋪就沒有活路了。 ‘?dāng)嗳素斅罚鐨⑷烁改浮?,她不能那么做?/br> …… 將官就是云琛。 他特地來枯榮堂,只是為進一步了解云禧,敲打敲打,以便把隱患消滅在萌芽狀態(tài)。 云琛帶著十包止血散回了北大營。 他吩咐親衛(wèi)云小一,“去把軍醫(yī)叫來?!?/br> 云小一道:“三爺,那女大夫有問題?” 云琛在椅子上坐下,“讓你叫你就叫,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他心里有些煩躁。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他們一家找小魚兒多年,容貌像的、年齡相仿的、身世相似的,不知凡幾。 盡管這一個眼睛跟太后娘娘有點像,而且也姓云,但也未必是他meimei。 那位叔祖雖然大逆不道,且江湖之氣極重,但世家子弟的風(fēng)范一直都在,絕不會養(yǎng)出這么一個膽大妄為、行止粗魯,連頭發(fā)都剪短了的女孩子。 絕對不會。 “大人找我?”老軍醫(yī)敲了敲門。 云琛指了指書案上的藥包,“看看這金……止血散的藥效如何?” 老軍醫(yī)道:“正好有人受傷,小人這就拿過去了?!?/br> “去吧?!痹畦]揮手,吩咐云小一,“你再讓老胡過來一趟?!?/br> “是。”云小一出去了。 不多時,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的男子走了進來,“大人找屬下何事?” 云琛道:“你去長陽時順便走一趟虞州,替我查一個人?!?/br> 他從筆架上拿起一支毛筆,蘸了墨,在宣紙上寫道:云禧,女,十八歲,虞州人,祖父云一針,游醫(yī)。 老胡接過字條一看就明白了,“大人放心,屬下一定查得明明白白。” 云琛點點頭,“多謝,辛苦你了?!?/br> 老胡道:“這算什么,半天就完事了。”他拱了拱手,“屬下告退?!?/br> 云琛點點頭,“路上小心?!?/br> 云小一道:“三爺覺得云大夫可能是大姑娘?” 云琛揉了揉太陽xue,“不好說,但她姓云,眼睛像太后娘娘,年齡相仿?!?/br> 云小一“哦”了一聲,不敢再問。 他是云家人,知道一點內(nèi)幕。 云珩是云家七老太爺帶走的。 聽說七老太爺喜歡江湖上的一個男人,不肯成親,云家便設(shè)法弄死了那人,七老太爺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并帶走了云珩。 云琛比云珩大五歲,云珩丟掉時,他也只有六歲多一點,對meimei沒什么印象。 云珩小時候有點胖,眉眼擠成一團,無法根據(jù)小時后的長相推斷成年之后。 而且,就是他們哥倆跟父母也不大相像,誰都像一點點,根據(jù)容貌相認實在困難。 在他看來,那位云大夫跟長公主、跟駙馬都不太像,至于眼睛,那樣的一雙眼睛除好看之外,并沒什么特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