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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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霜程來給他道賀, 他對余霜程訴說他多年的隱忍和恨意。言語之間,他似乎也泄露了他對姜寒藏的隱秘。 余霜程溫柔耐心地安撫著他,在他說到對姜寒藏的不可得時, 男人握在他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 他酒力向來一般,而那次更加離譜。不過一杯的紅酒,他就醉的不省人事。那之后的事情,他都沒有了印象。 只知道他醒來的時候, 已經(jīng)是第二天。 他還是被手下人的電話吵醒的,二爺!快看看網(wǎng)上吧!您和余先生的照片和視頻已經(jīng)傳得全網(wǎng)都是了,我們刪都刪不贏! 當(dāng)時宮白腦子里嗡嗡地。 什么照片?什么視頻? 他打開電腦, #金融大佬迷jian當(dāng)紅藝人#、#余霜程正在警局取證#、#昔日師生竟發(fā)生如此齷齪?!#、#十年白月光求而不得竟用強#等不堪入目的頭條應(yīng)接不暇地跳入眼簾。 打開一看, 全是他和余霜程不可描述的照片。 其中還有一段將近十秒的視頻, 視頻中余霜程雙手被皮帶綁在身后,看得出一直在掙扎。而宮白西裝散開, 襯衣凌亂地坐在他身上,神情迷亂。 這、這是什么? 宮白猶如當(dāng)頭一棒,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狀態(tài)。 盡管他的手下還有羅絕等一條船上利益的人,動用各種手段資源, 但就好像有人在跟他們作對似的,總有各種消息從奇奇怪怪地渠道跑出來。甚至外網(wǎng)還有余霜程和宮白的高清果照 就連姜寒藏都打電話來質(zhì)問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那一天,宮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除了莫名其妙的被人陷害,他更對余霜程覺得難以置信。 當(dāng)天晚上,在輿論甚囂塵上的時候,余霜程從警局出來,被早就等在外面的媒體記者一擁而上。 鏡頭上的余霜程神情疲憊,唇角淤青,脖子上盡是勒痕,顯然是受盡非人的折磨。面對記者的各種刁鉆提問,余霜程只是低著頭,看不清眼神。 如果能夠重活一次,我希望再也不要認識這個人。 這是余霜程唯一在記者面前說的話,隨后,便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 彼時宮白坐在酒店里,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的人,眼睛里幾乎要透出血。 隨后的那段時間,宮白所面臨的地自然是配合警方調(diào)查取證。 他那個時候那么信任余霜程,喝了一杯酒就昏睡不醒。那之后,所謂的案發(fā)現(xiàn)場自然是任人布置。 檢查結(jié)果,宮白的尿檢呈陽性,至于現(xiàn)場那瓶紅酒卻不翼而飛。 他有口說不清。 然而沒過幾個小時,余霜程突然主動又發(fā)了一條澄清視頻: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我和小白,我們始終是朋友。那次是一個意外,我不會追究的。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謝謝大家。 余霜程還找到警方,作證當(dāng)天他和宮白是你情我愿,視頻和照片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至于宮白的尿檢問題,余霜程解釋是當(dāng)天他們興致來了。 整件事情,如山呼海嘯一般,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所有人都認為,是余霜程事后是遭到了威脅。 宮白名譽掃地,剛剛創(chuàng)立的公司也遭到嚴重打擊,不得不暫時宣告破產(chǎn)。等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逐漸淡化時,市場已經(jīng)被四大家族瓜分干凈。 宮白懷疑過這是四大家族做的,但他沒有證據(jù)。更離奇的是,余霜程在那件事情不久后,宣布胃癌晚期。 宮白自然去找過他,但,余霜程至死都沒有再見過他一面。 他們最近的距離,是他在醫(yī)院園林的十字路口。 余霜程坐在輪椅上,他分明看到了他,可卻像一個陌生人一般無視他。任由人推著,與他擦肩而過。 當(dāng)天晚上,余霜程割腕自殺。 來,嘗嘗看。余霜程遞給他一杯酒,輕微搖晃。 宮白卻突然問:為什么? 什么?余霜程眨眨眼,像一個溫和慈愛的兄長。 宮白轉(zhuǎn)頭看著他,喃喃地問:為什么,要那么做? 余霜程肩膀微微一震,黑眸瞬了一瞬。但隨后,他慢慢溫和地笑。 他將紅酒放在桌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 雖然不知道你在問什么,但是如果有人做了讓你無法理解的事情,那你就不要試著去理解了。這個世上,本來就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 余霜程忽然像是有些難以面對宮白,他忽地站起身。 對不起,小白。我想我有些唐突了,我還是 宮白還在木然地坐著。 這時候,電子門的密碼鎖滴滴滴響了。 [已開鎖。] 伴隨著電子音,門鎖咔噠解開,有人走了進來。 哼著歌,腳步輕快,看樣子心情不錯。 切,爸媽還說你一定起床了,我就不信 姜寒藏是看到門口的鞋都沒動,拖鞋又不在,所以判斷宮白一定沒有出門。 他手上拎著一大堆東西,粗略一看,牛奶、面包、牛rou、三文魚、鮑魚、蝦等等食材。還有一口電子烤rou鍋,顯然是打算中午要在這里大干一頓。這么多東西,腰上綁一堆,脖子上掛一堆,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剡M了門,換了拖鞋。 然后轉(zhuǎn)過身,他看到客廳沙發(fā)上的宮白,和站在那里的余霜程。 姜寒藏愣了一下,隨后他看到了桌上的紅酒。 那一瞬間,姜寒藏不知觸發(fā)了什么機關(guān)。他不顧手上拎著的各種東西,哐啷啷扔了一地。 幾個健步?jīng)_過來,手就往那紅酒抓去。 突然他又猛地止住了手,改為一把抓住宮白的肩膀。 你喝了嗎?喝了嗎?! 姜寒藏大聲吼道,像一頭突然發(fā)瘋的豹子。見宮白沒有反應(yīng),他抓著宮白的肩膀,順著手臂一路往下檢查。檢查衣服,檢查褲子。 小白,不要嚇我,你清醒一點啊姜寒藏雙目通紅,聲音都有些顫抖。下一刻就要抬手給宮白兩巴掌 幸而被宮白抬手給攔住了。 你才冷靜一點。 宮白說道。 眼神自下而上地瞪著他,十分不滿的樣子。 姜寒藏愣了愣,突然上手揉他的臉:弟弟,你腦子清醒嗎? 你才不清醒!滾! 宮白揮開他的手,三兩下把他推開。白二爺畢竟也是練過防身的,姜寒藏又不設(shè)防,整個人被他推到一邊的貴妃踏上坐著。 看他還有力氣,也沒有任人擺弄,姜寒藏這才松了一口氣:嚇?biāo)牢伊?/br> 宮白抬手揉著被姜寒藏搓過的臉,丫的手勁兒太大了,臉都給他搓紅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余霜程。 余霜程一直站在客廳的一個角落,此刻他靜靜地看著,眼睛里竟然頗有一絲欣慰。 不好意思余老師,你坐吧。宮白對他說道。 他對余霜程前世今生的復(fù)雜情感,一下子被姜寒藏這一通胡鬧給沖淡了。 其實他后來也猜到了,余霜程當(dāng)時那么做應(yīng)該是被什么人威脅了。宮白剛剛脫口而出的為什么,并不是問余霜程為什么要陷害他。他只是想問他,最后為什么不見他一面,為什么走的那么決絕。 可惜,物是人非。 雖然眼前的人是余霜程,可已經(jīng)不是上一輩子的那個余霜程了。 此刻姜寒藏也冷靜下來,他終于知道他剛剛的反應(yīng)像瘋狗了。于是他大大咧咧地往貴妃榻上一攤,往后捋了一把頭發(fā),橫眉冷眼地看向余霜程。 這位余先生啊,剛剛不好意思。我弟我哥哥,他不會喝酒。喝兩杯就醉,這點他外公很像。老爺子是酒精過敏,一沾酒就要命的那種,最后也是被人灌了兩杯小酒,結(jié)果仙逝了。所以我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攔著宮白,不讓他喝酒。 說罷,姜寒藏注意到宮白在瞪著他:你瞪我干什么?這是真的,你以為我瞎編的啊。不信你待會兒問媽去。 余霜程看著他二人相處倒是十分融洽,笑了笑,道:無妨。我以前只知道他喝酒易醉,不知道還可能會酒精過敏,是我的不是。啊,我等下還有點事情,既然如此,我先告辭了。 說罷,余霜程就轉(zhuǎn)身要走。 宮白想留他,又不好留,只好站起來送他到門口。 推門送余霜程出去的那一刻,余霜程回了一下頭。 小白。 宮白抬起頭,微微愣住。 門外是走廊暈黃的燈光,余霜程整個人籠罩在里面,顯得沒有什么生機。他朝著宮白的半邊臉上掛著有些許歉意的笑,黑眸里有凝結(jié)的波光。 抱歉。 第33章 因為擅自跑來找你, 打擾了你休息,很抱歉。 余霜程彎起雙眸,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笑意。 沒、沒關(guān)系的。宮白下意識說道:余老師, 你保重身體啊。之前好像就聽說你胃不好,要好好照顧自己。另外有什么困難的話,就跟我說吧。 宮白的話,讓余霜程面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他怔怔地看著宮白,放松了些, 像是事情并非他擔(dān)心的那樣。但同時又有些空落落的,像是滿腔深沉厚重的情感,不知該置于何處。 最后, 他只能輕輕地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關(guān)上門,宮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他心里的滋味有些復(fù)雜。 余霜程在他情感萌動又孤寂的年齡里,留下了少有的青春和美好。讓宮白覺得, 這個世界上的人與人之間,是有真誠的。 盡管后來因為各自的工作他們分道揚鑣多年,余霜程在他心里還是那個讓人敬畏又向往的余老師。 無疑, 余霜程后來對他造成的傷害是絕大的。這傷害甚至讓宮白一度黑化, 但隨著余霜程的死亡, 一切又被籠罩上一層深重朦朧的哀傷。 重活一世,宮白不知道該以什么心態(tài)面對余霜程。他不知道如果姜寒藏不來的話, 他會不會喝下那杯酒 對了,酒。 宮白轉(zhuǎn)過身,來到客廳。他本來想檢查一下那酒有沒有什么問題,卻看到酒杯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 再一看,姜寒藏正呈大字型躺在貴妃榻上, 雙眼迷離,臉頰微紅。 ?。?/br> 宮白沖上去,姜寒藏! 他本來想把人給拎起來,無奈姜寒藏將近一米九的塊頭實在太重。宮白非但沒把人給拽起來,反而被拉了一個趔趄,摔在姜寒藏身上。 那一瞬間宮白仿佛被戴上了痛苦面具,尤其是鼻梁疼的鉆心。他從來沒想到姜寒藏的胸脯這么硬,像一塊青石板。 姜寒藏像一只大狗熊,手臂重重地搭到宮白身上,還樂。 姜寒藏,姜寒藏。 宮白爬起來,用手拍打他的臉。那酒難不成真的有問題?? 然而任由他把姜寒藏的臉頰都拍紅了,姜寒藏還是只會盯著他傻笑。 最后索性把宮白的手一抓,往懷里一帶。宮白掙扎反抗,兩個人都滾到了地板上。 九月中旬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了涼意,今日又在刮風(fēng),地板冷硬冷硬的。 等宮白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手腳四肢都被姜寒藏牢牢禁錮住。 姜寒藏,你清醒一點! 那一刻,宮白是真的有點慌了。 他突然想到,難道這酒這么大的勁兒。難不成、總不會,前世他真的也是這樣強迫余霜程?? 可是余霜程也是一米八幾的個兒啊,宮白怎么可能強迫得了他? 眼下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宮白自己被姜寒藏壓在下面,兩個人體力懸殊之巨大,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但好在,姜寒藏并沒有真的要做什么。他好像是把宮白當(dāng)成了人rou墊子,墊吧墊吧挪吧挪吧,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趴在宮白身上睡過去。 宮白看他沒什么動靜了,打算挪出來。然而他剛一動,姜寒藏就毛毛躁躁地扒拉他衣服。 ! 宮白便不敢動了,整個人像個木偶娃娃,一動不動。他是生怕隨便亂動,反而激發(fā)了姜寒藏的獸性。 那可就不得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宮白似乎聽到頭頂噗嗤一聲,聽起來像是忍俊不禁的笑聲。 然而他抬頭一看,姜寒藏仍舊閉著眼,呼呼大睡。 宮白難受地動了動身體,他感覺自己快與冷硬的木板融為一體了。 他這一動,果然引起了姜寒藏的不滿。 姜寒藏抱住他,往旁邊滾了一下。 宮白僵硬著身子。 好在姜寒藏只是抱著他翻了個身,現(xiàn)在宮白躺到姜寒藏懷里了。姜寒藏好像把他當(dāng)成了一個破布娃娃,隨意地扒拉宮白的胳膊搭在自個兒身前,繼續(xù)酣睡。 總算不用被壓了,白二爺嘆了口氣。 昨天剛搬到這里,半夜里樓底下還有人吵架。宮白本來就沒有睡好,現(xiàn)在折騰了這么一會兒,自己也有了一點困意。 他抬頭,只能看到姜寒藏堅毅俊朗的下巴和凸起的喉結(jié)。胸膛明晰的起伏,還有些微的鼾聲。 看這樣子,這廝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了。 宮白再次嘆氣。 眼睛慢慢地眨巴眨巴,眼皮就逐漸黏在一起,很難分開了。 就,將就睡吧。 白二爺這么想著,陷入了白日夢。 夢里他回到了高中讀過的那個學(xué)校,還和姜寒藏成了同桌。兩個人一天打打鬧鬧,余霜程是他們的音樂老師。因為宮白總?cè)フ矣嗨掏鎯?,姜寒藏還找余霜程打架。 夢里的宮白很莫名其妙,打架的時候姜寒藏變成了大人模樣。余霜程的身手也莫名變得非常好,兩個人在天臺上,你來我往,拳拳到rou。 打著打著,余霜程的臉變成了秦覆,背景也變成了海邊。 天上下著大暴雨,秦覆以一種赴死的意志沖向姜寒藏,而姜寒藏也毫不退縮。 好像有個女生喊,別打了,要打去練舞室打。 宮白覺得簡直莫名其妙,然后就聽見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