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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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白聽后,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有那些人的線索嗎? 我們抓住了一個,其他人都逃走了。 很好。宮白臉色陰冷,低聲道:無論用什么手段,讓他說話。 明白。 隨后宮白又囑托了許默幾句,無非是讓他好好養(yǎng)傷,暫時不要cao心別的事。許默都一一答應(yīng)了,臨了了,許默支支吾吾地道:二爺,您也是,要保護(hù)好自己。 經(jīng)過這件事,他明白了他家二爺?shù)纳裢◤V大,卻也更加懂得了二爺是處于一個如何群狼環(huán)伺的處境中。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調(diào)查,他發(fā)覺二爺身邊幾乎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從小到大的保姆,學(xué)生時代的恩師,穿同一條褲子的合作伙伴,還有那些所謂的家人,更甚至,連將來的未婚妻一家都 許默驚心動魄之余,有些心疼二爺。 但這些話,他都不能說出來。二爺這次派人來救他,也是冒著極大的風(fēng)險,說不定會因此而跟國內(nèi)的那些人撕破臉。許默明白自己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閉嘴,趕快養(yǎng)傷。他要盡快好起來,才能繼續(xù)幫二爺做事,幫他抵御那些豺狼虎豹。 宮白只是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姜寒藏一直坐在離他五六米遠(yuǎn)的一個臺子上,敲著二郎腿,無聊地望著天空發(fā)呆。 見他回過頭,姜寒藏晃著的二郎腿一頓:怎么樣? 宮白面色陰沉沉的,但看起來并沒有到最壞的一步。 他瞥了姜寒藏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跑出來干什么?不去陪你的張家小姐。 看他有心情跟他斗嘴,知道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大事。姜寒藏調(diào)整姿勢,道:那你怎么不去陪你的未婚妻。 一邊說著,卻狗腿地把旁邊擦干凈,騰地方給宮白坐。 宮白挑眉,什么未婚妻? 你還裝傻?人岳家小姐帶著你到處晃,現(xiàn)在整個宴席都在傳,說你倆天作之合,不日將完婚呢。姜寒藏陰陽怪氣地說道。 宮白在他身邊坐下來,卻并不說話。 姜寒藏見他如此,也不好繼續(xù)打趣他。湊過去碰了碰他肩膀,小聲道:喂,你既然不喜歡岳姝,為什么要任由她這樣? 宮白沉了一口氣,有些話,他不好跟姜寒藏說。 他不說話,姜寒藏卻自顧自地道:我看那個岳姝,也不是真心喜歡你。岳家就是看重你的能力和現(xiàn)在在紫錦城以及C國的特殊身份,要是哪天換了另一個人有這些,她就會嫁給別人的。 宮白詫異地轉(zhuǎn)頭看向他。 姜寒藏說:怎么?你不相信?。?/br> 宮白自然是信的,他親眼所見,怎會不信。前世他死后,羅絕接手了他的一切,資產(chǎn),地位,權(quán)勢,甚至岳姝。而岳姝也只是失落了幾天,沒多久就跟羅絕聯(lián)手創(chuàng)建了【天絕】集團(tuán),成為又一個金融神話。 他只是不清楚,姜寒藏到底是無心之言,還是也親眼見過那些。 那你呢?宮白沒有問岳姝的事情,反而看著姜寒藏問道。 什么?姜寒藏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我一無所有,你回怎么樣呢?宮白遲疑了一下,他本來想說,如果他死了姜寒藏會怎么樣。 但他回想起來,前世他葬身大海之后,是姜寒藏派人一直打撈他的尸體。他給他尋墓,給他下葬,在傾盆大雨中為他冰冷的墓碑披上大衣。 他忽然發(fā)覺,姜寒藏對他真的沒有什么對不起。他一直那么恨他,無非是姜寒藏沒有回應(yīng)他的感情。而如今他放下了這份感情,從頭來看,姜寒藏可以說對他仁至義盡。 他真的無法苛責(zé)他。 如果你姜寒藏頓了頓,聲音低沉,似乎也陷在一種回憶里,身上籠罩著一層無言的沉重。 忽而,他嘆了一口氣,抬起手臂攬過宮白的身子。 一無所有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人還在,我養(yǎng)你一輩子。 宮白看著他的側(cè)臉,嗤笑了一聲,像是很看不起的樣子。 你別不信啊!我跟你說,我可是有存款的,我這些年也在搞副業(yè)好不好姜寒藏開始細(xì)數(shù)他自己的資產(chǎn),宮白轉(zhuǎn)過頭,不太搭理他,但唇角含著笑意。 第40章 兩個人一直坐在外面說話聊天, 里面的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聽說白二爺現(xiàn)在是跟姜寒藏住在一起的,兩個人每日里同進(jìn)同出,親密的很啊。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這一句, 說到了很多人的心坎上。 岳姝抱著膀子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趙赟沒什么表情。只有宋離之,笑嘻嘻地看著這一切,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宮紅玉臉色不佳,帶著張靈珊從晚宴上先行一步。出了門后, 他看張靈珊喪著一張臉,不由得說道:你要是覺得委屈,就自己爭氣一點(diǎn)。自己沒本事, 還做出這樣一副臉來給誰看呢? 張靈珊癟了癟嘴,低著頭,沒敢說話。 看她這樣,宮紅玉卻一點(diǎn)都不心疼, 冷冷道:明明背地里自己做著那些事情,倒好像是我逼著你一樣。 表面上看起來,宮紅玉對這個meimei太苛刻了。可是事實(shí)是, 他之所以這樣逼迫她, 是因?yàn)樗缽堨`珊對姜寒藏的渴望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 她有一個盒子, 里面收藏的全都是姜寒藏的私人物品。照片、鑰匙扣、手腕套、筆、書,甚至是用過一半的紙巾和一次性筷子。宮紅玉之所以會知曉得如此清楚, 是因?yàn)閺堨`珊將每一樣物品都貼好了標(biāo)簽,用塑料袋密封保存。 還有幾次,宮紅玉撞見張靈珊跟蹤姜寒藏。偷拍,錄像,像一個明星私生飯一樣無所不用其極。 說句實(shí)在的, 張靈珊表面上看起來膽小怯懦文靜,實(shí)際上瘋病指數(shù)不亞于宋離之那群人。 宮紅玉看不起她這般陰暗行徑,所以才逼著她走到前面來,光明正大地追求姜寒藏。 可是這丫頭走到人前,反而嬌羞起來。每一次,倒好像是他逼著她做這些事。 想到這里,宮紅玉不禁自嘲好笑。瞧瞧他們這些豪門子弟,就沒幾個正常人。 你要是再這樣,以后我也懶得管你的閑事了。你好自為之吧。宮紅玉最后這樣說道。雖然東古也很希望能跟宮家聯(lián)姻,但張靈珊如果總是這樣帶不動,他就得另外想辦法。 張靈珊低著頭,肩膀微微一顫,小聲道:我知道了,哥。 晚宴閉幕的時候,大廳里響起了鋼琴曲。 余霜程今日穿了一身銀白西服,看起來光風(fēng)霽月。他坐在黑白鋼琴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流暢地?fù)]舞。 宮白站在人群里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目光有些游離。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那個傍晚,余霜程在學(xué)校的音樂教室里為他演奏。 姜寒藏在他旁邊站著,突然低聲道:可惜了。 什么可惜?宮白看向他。 姜寒藏一挑眉,你沒聽說嗎?余先生生病了,好像是胃癌,時間不多了。 縱然早就知道,但猛地聽到這個消息,宮白還是渾身麻了一下。 鋼琴聲停了下來,滿座響起掌聲。 余霜程站起來,風(fēng)度翩翩,笑容文雅:祝岳小姐生日快樂。也非常感謝岳小姐給我這個機(jī)會,在這里宣傳我的演唱會。下個月十號,我會在西郊的體育館舉辦專人演唱會,謝謝大家。 說完,余霜程朝岳姝舉起酒杯,岳姝站在二樓,也遙遙回敬。 貴族名媛圈中不乏余霜程的粉絲,此刻都一擁而上,不斷地合照和簽名。余霜程一一答應(yīng),全程十分的溫和親切。 他處于聚光燈和人群之中,似乎將永遠(yuǎn)明亮耀眼。 走吧。姜寒藏出聲道。 宮白想了想,轉(zhuǎn)身跟他一起離開了。 雖然很想跟余霜程聊聊,但是眼下他自己的處境也不好。余霜程下個月的演唱會,再去吧。 宮白是這樣想的。 許默這次雖然受了重傷,驚險萬分,但是也傳回了有用的訊息。目前,宮白根據(jù)大量的細(xì)節(jié)資料,推測出了整個棋盤。 宮家只是馬前卒,四大家族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為了限制宮白的勢力,這些年來眾人一直在布局謀劃。就連之前的C國當(dāng)?shù)睾献魃掏蝗粷q價這事,追根溯源,竟然都是趙家的指示。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宮白和當(dāng)?shù)氐恼吖亵[崩,遏制宮白在C國的勢力。 【絕塵】這個項(xiàng)目早就上市,賺錢是遲早的事。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宮白踢出去,然后自己再來cao盤這一切。 細(xì)細(xì)想來,宮白前世在C國處處驚險,雖然最后僥幸成功,但也得罪了太多的人,后來遭到各方的追殺掣肘,導(dǎo)致他對國內(nèi)四大家族無心對付。這就是四大家族的根本策略。 分析出這些,饒是宮白,也出了一身冷汗。 他靠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瞳孔微微放大。 多么縝密的驚天布局,大到他在C國的事業(yè),小到他身邊的保姆。這些人精心謀劃,步步為營??蓱z他前世竟然都看不透這些,想來他即使不被人推下海,還會最終在其他莫名其妙的地方死去。 前世姜寒藏說的那句話是對的,他能想到的他最好的去處,是在牢里度過余生。 那個時候,姜寒藏會不會知道這些呢? 現(xiàn)在想來,其實(shí)他多次都勸宮白回頭是岸,懸崖勒馬??上莻€時候,宮白一心只陷在跟姜寒藏的針鋒相對里,忽略了其實(shí)他早已身在盤絲洞中,處處危機(jī)四伏。 前世不可追,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接下來該怎么辦。 宮白重新在書案前坐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看來,他這輩子想要全身而退,也是非常之難的了。想他宮白也算是一個人物了,四大家族為了他,竟然如此殫精竭慮,無孔不入。 要怎么辦呢?到底要如何反擊 對了。 這里面這么多人,雖然最終都是沖著把宮白按入死地來的,但是每個人最初的初心不一樣。 有人是為了錢,有人是為了地位,有人是為了別的。 白二爺冥思苦想一整夜,有了對策。 整個棋局,他終于注意到了那幾顆看似最不起眼的棋子,他前世從不曾注意到的棋子。 宮白去了宮家,他得去見一個人,那個人是宮嘉玉。他知道宮嘉玉在整個事情里是一個什么角色,他要透過宮嘉玉,了解清楚這些人對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樣。 見宮嘉玉不能隨便見,這種時候他貿(mào)然去找宮嘉玉,可能會引起懷疑。 宮白于是找上姜寒藏一起,借著去給老爺子請安的名義,進(jìn)入了宮家莊園。 幾個月沒來,宮家的奢華更勝從前,看樣子C國那邊是一切順利。據(jù)宮白所知,第一批運(yùn)過去的材料是損廢了將近50%。不過即便這樣,宮家也是賺的盆滿缽滿,四大家族就更不用想了。可見這個項(xiàng)目利潤之大,難怪那么多人想要弄死宮白。 現(xiàn)如今宮老太爺也不是隨便見的了,宮白和姜寒藏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秦勇才出來說,老爺子在會見重要客人,一時半會兒可能見不了他們。 姜寒藏有些不耐,老爺子這么大把年紀(jì)了,以前也沒見他這么多客人,現(xiàn)在入土快半截的人了倒忙起來了。 這話是等秦勇走了再說的,宮白看了他一眼,道:你對老人家這么不尊重。 姜寒藏不置可否,忽而又道:等他忙吧,咱們樂的清閑。你說是不? 宮白點(diǎn)點(diǎn)頭:不愧是宮家根正苗紅的子孫后代,這點(diǎn)你倒是跟你那些兄弟如出一轍。 姜寒藏知道他是在諷刺他跟那些宮家子孫一樣好吃懶做不思進(jìn)取,知道他到了宮家就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說什么惹他生氣。 左右要等著,兩人便光明正大地在園子里隨意地逛著。宮白走在前面,有意無意地朝宮家老四的馬場走去。 他已經(jīng)讓人打聽了,這幾個月宮家老四都不讓宮嘉玉出門,怕他被媒體拍到惹出什么事端。而最近宮家老四原配生的女兒回來了,宮嘉玉這種私生子自然不好放在院子里,是被宮家老四安排到馬場旁邊的客舍住著的。 走到馬場,宮白四處看了看,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在馬廄旁邊走一走的。 那就是宮嘉玉。 宮嘉玉穿著一身運(yùn)動裝像個學(xué)生,頭頂戴著個草帽,在喂馬??吹剿麄儯瑢m嘉玉停下動作,也不敢過來,也不敢走開。 宮白忽然覺得,宮嘉玉也挺可憐的。 他正想著怎么讓宮嘉玉過來,這時候?qū)m家老四就出現(xiàn)了。 小白,你怎么來了?宮老四消息來的靈通,宮白剛到這里他就出現(xiàn)了。身后的管家拎著魚竿等工具,看樣子是準(zhǔn)備去釣魚。 來看老爺子。老爺子不得空,隨便走走。宮白笑著說道,看了一樣宮老四身后,四叔去釣魚??? 是啊。怎么樣小白,咱們比劃比劃? 不敢。宮白笑著道,不過倒是可以去看看,我也很久沒有玩這些了。 一看他又要跟宮老四去釣魚,姜寒藏很沒有興致。他看中了一匹好馬,道:四叔,我能不能去看看你的那匹馬?。?/br> 哈哈,你去吧。來人,帶寒藏少爺去取馬。 宮白跟在宮老四身后往湖邊走,回過頭看了一眼。姜寒藏騎在一匹蒙古馬上,風(fēng)一般疾馳著從宮嘉玉身邊跑過。宮嘉玉往后躲,不慎一屁股坐在草堆上。 宮家老四是個非常圓滑的人,宮白從他嘴里什么也得不出。他也不好多問,引得宮家老四懷疑。不料宮老四卻主動跟他說起宮嘉玉的事情。 嘉玉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是我對不起他,從小把他放在外面,讓他吃了不少苦。后來接回來,也是處處受人白眼。 說到這里,宮老四有些唏噓。 我本來打算把他送走,讓他在國外或者其他遠(yuǎn)離京城的地方,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也是一種活法。但這孩子自己心性大,非要留在這里很多事情,看起來像是有人在逼迫他。其實(shí),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我這個做父親的,是半點(diǎn)做不了主的。 宮家老四話中有話,宮白裝作聽不懂,笑著道:還有四叔做不了主的呢? 宮老四搖搖頭,別看我是他父親,你也知道咱們這個家,這個圈子。很多時候人一旦攪進(jìn)來了,就是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