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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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最合格的綠葉了叭,不光能做好襯托美人jiejie的本職工作,還經常吹彩虹屁。 對比郗老夫人的熱情,姜沉羽就顯得冷漠許多,顯得格格不入。 郗家二夫人蹙眉不悅道:“長輩在和你說話,四姑娘怎么不答話?” 姜沉羽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懶得理會。 雖然美人jiejie確實有些失禮,但他的性格一向如此,姜聞音說:“我jiejie話比較少?!?/br> 郗家二夫人輕笑一聲,“庶女出身,到底是沒學好規(guī)矩,不像七姑娘落落大方。” 嘶,這一踩一捧,簡直是在挑撥她們姐妹關系啊,也不怕美人jiejie削她。 姜聞音一本正經道:“三表姐倒是嫡女出身,但規(guī)矩似乎也沒學好?!?/br> 被戳中痛腳,郗家二夫人臉色一變,笑容勉強道:“你三表姐她還不懂事。” 自家女兒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錯,如今還被大伯關在院子里,她連面都見不上。 姜聞音見好就收,笑了笑不說話。 郗老夫人不知這些,拉著她的手說話,細細問她這半年來的經歷,姜聞音撿著一些能說的說了,不能說的半點沒提。 聽完她們姐妹的經歷,郗老夫人忍不住又落下淚,直言苦了她們。 “你們來了襄州,怎么不來投奔表姨奶奶,這半年來,我一直惦記著你們?!?/br> 姜聞音:“我們身份所累,怕連累了您。” 郗老夫人:“胡說!哪里就稱得上連累了,郗家在襄州這么多年,幫不上姜家忙,但護住你們兩個小姑娘還是可以的。這宅子還是太簡陋了些,你們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郗家去住?!?/br> 姜聞音:“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們在這里住慣了,還是不去叨擾您了?!?/br> 郗老夫人:“你們姐妹倆住在這里,家里又沒有長輩,容易招惹地痞無賴。” 尤其是沉羽,生的一副花容月貌。 姜聞音還是搖頭,還是堅持留下。 郗老夫人嘆氣道:“好孩子,你別拿自己當外人,當初我和你祖母曾提過你和云河的事,雖沒成,可你今日若是愿意,就把郗家當做你的家?!?/br> 這是要給她拉郎配嗎? 姜聞音還沒說話,就聽到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我不同意!” 第71章 說話的人,是郗家二夫人和自家美人jiejie。 姜聞音本來就對郗云河沒想法,更不想去郗家寄人籬下,所以對郗家二夫人突然激動站起來,大聲反對的行為并不放在心上。 她意外的是,美人jiejie的反應。 聽到郗老夫人的話,美人jiejie猛地抬頭,反應比她這個正主的都大,有點像被動了小魚干,突然炸毛的貓咪。 姜聞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杏眸眨了眨,沒弄明白他這么激動的原因。 她伸手拉住姜沉羽的手,小幅度地搖了搖,張嘴無聲道:jiejie,你怎么啦? 姜沉羽垂眸,看到扯著自己衣袖上的白皙手指,反手抓住沒有說話。 郗老夫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扭頭瞪著郗家二夫人說:“你不同意也沒用,我們阿瑩才貌出眾,配云河綽綽有余!” 姜聞音:“……”這大孫子該不會是撿來的吧。 郗家二夫人表情僵硬,“七姑娘人品雖好,可說句難聽的話,她現(xiàn)在所是戴罪之身,而云河是要走仕途的,兩人并不般配?!?/br> 她就差明著說,姜聞音是罪臣之后,接濟給口飯吃沒問題,但若想染指她的寶貝兒子,沒門! 郗老夫人拿著拐杖在地上點了點,生氣道:“姜家待郗家不薄,如今他們落難,我們豈能毀約?” 郗家二夫人是有點爬郗老夫人的,但為了自家兒子,她據理力爭道:“本就沒有婚約,又何來婚約一說!” 郗老夫人:“我說有就有!” 郗家二夫人:“母親不能這么偏心,您心疼七姑娘,可以把她們姐妹養(yǎng)在身邊,到時候為她們挑個好夫婿,但不能拿云河的終生當兒戲?!?/br> 郗老夫人怒氣沖沖,破口大罵道:“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說到底還是嫌棄姜家落難了,當初婚事是你求我舍下老臉提的,現(xiàn)在輪不到你開口,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姜家落難,你兒子能娶得到阿瑩這樣的好姑娘?” “當初姜家看不上我們,不是沒答應嗎?沒得現(xiàn)在落難了,就沒有骨氣,又巴巴的賴上來?!北恢钢亲恿R,郗家二夫人也生氣,她側首看姜聞音,“七姑娘說是不是?” “娘!”郗云河表情又是羞愧又是著急,轉身對姜聞音連連拱手道:“七表妹,我娘她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件事確實不妥,還是該從長計議。” 被這樣明損暗諷,擱誰都會生氣,姜聞音當然也不例外,郗云河道歉也沒用。 她高貴冷艷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br> 郗云河愣住,不安地看了一眼姜沉羽。 郗家二夫人頓時炸毛,她不敢頂撞婆母,但區(qū)區(qū)一個孤女她還教訓不得了?落毛鳳凰不如雞,一個罪臣之女,還敢在自己面前拿喬。 “給你點顏面,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家云河天資聰穎,那是要和林家做親的,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給云河臉色看?” “閉嘴,你這個沒腦子的蠢婦,這里還輪不到你做主!”郗老夫人氣得直拍桌子,說完又安撫姜聞音道:“你別害怕,郗家還輪不到她做主,她要是敢欺負你,我就讓老二把她送回娘家?!?/br> 嘶,這位表姨奶奶有點彪悍啊,和剛才和藹可親的模樣差距有點大。 聽到要把自己送回娘家,郗家二夫人頓時不依,起身要柱子上撞,“我不活了,這么大把年紀,還要被婆母當著小輩的面訓斥!” 郗云河大驚失色,連忙把人攔住,“娘,祖母與您說笑的,您千萬別想不開!” 郗老夫人氣急,“每次說你幾句,你就要尋死覓活,當初我就不該讓你進郗家的門!” 郗家二夫人哭道:“母親不給我們母子活路,那我也就只能去死了?!?/br> 郗家大夫人忙做和事佬,先勸勸郗老夫人,又勸郗家二夫人,“弟妹說什么傻話,母親性子直,你怎么就往心里去了呢?” 郗家二夫人指著姜聞音,狠狠擰眉道:“反正我家云河是不可能娶她的,要是母親實在堅持,那就只有一種辦法。” 郗家大夫人:“什么辦法?” “給我們云河做妾!” 郗家二夫人話音未落,姜聞音便見一只青瓷茶盞從旁邊飛了出去,直直地砸到她腦門上。茶水澆了她一臉,瓷杯落到地上放出清脆的響聲,殷紅的血跡混合著茶水,一點一點地流了下來。 姜沉羽冷冰冰道:“你再說一遍?” 血跡流到她眼睛里,一股劇痛從腦袋上傳來,郗家二夫人終于反應過來,她尖叫一聲,“你竟然敢打我,沒有教養(yǎng)的賤丫頭!”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把人抓住,我要讓這個賤丫頭好看!”她捂著腦袋,氣急敗壞地指揮身邊的侍女。 侍女看了一眼郗老夫人,沒敢動。 “母親,這就是姜家養(yǎng)的好姑娘,竟然敢出手打長輩,我要報官!報官!” 姜沉羽不耐煩,蹭地一聲甩了柄匕首出去,扎在郗家二夫人旁邊的柱子上,“再多說一句,我就送你一程,省得你尋死覓活?!?/br> 匕首又快有準,幾乎是擦著郗家二夫人的鼻子飛過去的,匕身寒光涔涔,一縷發(fā)絲從空中慢慢落下,郗家二夫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屋子里一片死寂,誰都沒想到,看起來沉默寡言,美麗柔弱的姜沉羽竟然脾氣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扔刀子。 看看旁邊的美人jiejie,再看看被嚇到的郗老夫人,姜聞音連忙安撫道:“您別害怕,我jiejie他就是脾氣急了點,平時還是很溫柔的?!?/br> 你給我把這叫性子溫柔? 在場眾人,包括郗老夫人在內,都下意識地在心里反問了一句。 姜家的姑娘,怎么養(yǎng)的這么彪悍? 郗老夫人張了張嘴,斥責的話又說不出口,雖說沉羽這孩子做的未免太過了些,但這事錯的是老二媳婦,她是昏了頭,竟然說出那樣羞辱人的話。 她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堅持的事是不成了,對侍女們道:“還不快把人扶出去找大夫?” “是?!笔膛畟兪置δ_亂,趕快把郗家二夫人從地上扶起來,急匆匆地往外走,郗云河收回震驚的目光,看了眼姜沉羽,抿唇跟了上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郗老夫人顫巍巍地站起來,沖姜聞音道:“都是我的錯,不該帶她來的,她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既然你不愿意去郗家,那我也不勉強,有什么事就來找表姨奶奶?!?/br> 也不知道怎么,剛才就亂成了一鍋粥,姜聞音實在沒想到,郗家這樣的讀書人家,怎么會娶了郗家二夫人這樣的。 不過她總算明白,郗蘊純是怎么長歪的了。 姜聞音也站起來,“我會的?!?/br> 嘴里這樣應著,但她是打定主意,不要再和郗家來往了,就是這位表姨奶奶會心里難受。 郗老夫人又看向姜沉羽,遲疑了許久,嘆口氣道:“你這孩子脾氣還是太大了些,她到底是你長輩,哪能動刀子動手。今日的事就算了,但你們姐妹獨自在外,這脾氣還是得收著點?!?/br> 本想說今日的事會壞了她們姐妹名聲,但又想了想,姜家如今落罪,名聲又不能當飯吃。 好好的一樁認親,現(xiàn)在變成這樣,郗老夫人有些后悔,不該一上來就提婚事的,否則老二家的也不會當眾撒潑,氣得沉羽動手。 姜沉羽掃了她一眼,像是顧忌到姜聞音,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郗老夫人把身上的首飾取下來,放到姜聞音手里,“我出來的急,沒帶銀子,你們姐妹現(xiàn)在肯定缺錢,先拿這些用著,明日我再讓人送些銀子?!?/br> 姜聞音推回去,“我們不缺銀子,您快戴上?!?/br> 郗老夫人態(tài)度強硬,“收下?!?/br> 郗家大夫人則是自頭上取下兩根金簪,往姜聞音頭上插了根,看了眼姜沉羽,把金簪放到桌上,溫聲道:“我身上沒什么好東西,這是給你們的見面禮?!?/br> 姜聞音推辭不了,只好收下,又讓郗老夫人不要讓人送銀子。 郗老夫人應了,沒讓她們姐妹送,拄著拐杖慢吞吞地上了馬車,打道回郗家。 馬車上,郗家大夫人欲言又止。 郗老夫人閉著眼睛,突然開口道:“你想說老二媳婦的事?” 郗家大夫人:“弟妹今日受傷,怕是又要鬧了,兒媳怕她真去報官?!?/br> “讓賬房給她支五千兩銀子,你親自去一趟,讓她把今日的事都爛在肚子里,不許找阿瑩姐妹的麻煩?!?/br> 這個兒媳婦到底是商賈出身,渾身銅臭味,性子尖酸刻薄,腦袋又不聰明,當初要不是老二看上堅持要娶,她怎么會讓人進門? 她讓云河娶阿瑩,一方面是因為表姐,另一方面則是阿瑩出身高貴,見識不是一般小門小戶比得上的,可惜二兒媳不懂。 至于沉羽,那孩子真不像姜家人,也不知道這種脾氣是好是壞。 郗家人走后,姜聞音讓寒月進來把一片狼藉的花廳收拾干凈,自己則走到柱子邊,把那柄深深扎進柱子里的匕首拔出來。 她力氣挺大的,但拔這匕首,卻用上了吃奶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