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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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清脆,屋外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宮女們行禮的聲音,是姜沉羽回來了。 姜聞音扭頭看過去,見他站在門口沒動,表情愣怔,好似被剛才的消息砸懵了。 便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朝他招招手,“發(fā)什么呆,快過來呀!” 這人該不會是聽到自己要當(dāng)?shù)吲d傻了吧。 姜沉羽抬眸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里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情緒,頓了頓后抬步走到她身邊。 沈院判把脈枕放進(jìn)自己的藥箱里,恭敬地行了一禮,“老臣拜見殿下。” 姜沉羽視線掃過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問道:“王妃身體如何?” “回稟殿下,王妃脈象強勁有力,母體與腹中小殿下都十分健康?!鄙蛟号谢卮鸬馈?/br> 姜沉羽握著姜聞音的手,久久不語。 他周身氣勢威嚴(yán),不說話時渾身颼颼地往外放著冷氣,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緊張的情緒。 屋里頓時陷入安靜,寒月跟沈院判等人都不敢說話。 姜聞音皺了皺眉,讓寒月先送沈院判離開。 很快,屋里只剩下她跟姜沉羽二人,她望著被姜沉羽握在手心里的右手,略微遲疑了一下,試探地問道:“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沈院判的話?” 他這幅模樣,更像不高興。 “我知道?!?/br> 姜沉羽看向她的小腹,“你有孕了?!?/br> 姜聞音有些發(fā)愣,“那……你不高興嗎?” 這是他們倆的孩子,為什么他聽完后這么冷靜,一點也不像是歡喜的模樣。 得知自己懷孕,她有迷茫,有歡喜,還有期待,在腦海還想象了他得知自己懷孕的反應(yīng),震驚、呆滯或者是欣喜若狂,但都沒有想過會這么平靜。 平靜地好像并不期待這個孩子。 姜沉羽沉默片刻,用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腦袋,“沒有?!?/br> 姜聞音:“可是……” 姜沉羽打斷她的話,“阿瑩,不要胡思亂想。” 姜聞音肩膀一垮,抿唇道:“好叭……” 沒想到他回來得這樣快,打亂了自己想親口告訴他要當(dāng)?shù)倪@個消息,后面好像就都跟著不對了。 “真讓人沒有成就感……”她小聲嘟囔道。 姜沉羽仿佛沒聽見,溫聲道:“我派去接你母親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明日你便可以見到他們。” 姜家人回長安了? 姜聞音頓時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她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沒有繼承原主的情感,到時候見到被流放回來的姜家人,哭不出來怎么辦? 性格改變還能找借口,可哭不出來就尷尬了。 那些都是看著原主長大的親人,會不會察覺她不是原主。 姜沉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說道:“他們今日在驛站休整一日,明日便會回府,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回去,只是我政務(wù)繁忙,不能過夜,須得晚上趕回宮里?!?/br> 姜聞音立即擺擺手,虛偽道:“沒事沒事,你政務(wù)要緊?!?/br> 姜沉羽笑了笑,但笑意不達(dá)眼底。 次日清晨,姜聞音早早地爬起來,指揮著寒月裝了不少禮物,然后等姜沉羽下朝回來,兩人便一起登上了出宮的馬車。 這是她到長安后,第一次出宮。 兩人的馬車華貴高大,前后跟著護(hù)衛(wèi)和宮女,所到之處都有護(hù)衛(wèi)提前開道,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姜府。 原來的姜府抄家后,被趙貞賜給了親信,但這個親信已于上月被姜沉羽斬于青華山腳下,所以姜府便空了出來,被姜沉羽重新賜還給姜家,還命工部將其修繕了一番,前幾日才竣工。 姜家人都已先進(jìn)屋,聽聞他們登門,便又紛紛迎出來。 姜聞音剛下馬車,便見一個面色蠟黃枯瘦的婦人便提著裙子出來,扶著大門定睛細(xì)看片刻,然后快步奔來,一把抱住她哭起來。 “阿瑩……” 姜聞音下意識地回抱住她,反應(yīng)過來,這便是原主的母親姜夫人。 與原主記憶中那個美貌溫柔的婦人差距真是太大了,她根本沒認(rèn)出來。 兩年流放生活,生生將一個美婦蹉跎成這樣。 感受到脖子上的溫?zé)嵫蹨I,姜聞音輕柔地拍拍姜夫人削瘦的后背,聲音溫柔道:“別哭了,我沒事?!?/br> 雖然她不是原主,感受不到那份辛酸,但這幕母女久別重逢的場景總令人有幾分感傷。 “岳母見諒,阿瑩她如今已有身孕,不宜大悲大喜?!?/br> 姜沉羽的聲音清冷,似是在勸解,又似是在解釋姜聞音為何沒有大哭。 姜夫人一怔,放開姜聞音,拉著她的手打量起來,問道:“阿瑩有身孕了?” 從南疆回長安的路上,她只聽說了阿瑩嫁給陸皇后那位嫡幼子的事情,沒想到剛回到長安,阿瑩就懷孕了。 姜聞音抿唇笑了笑,“御醫(yī)說才一個月?!?/br> 姜夫人又落下一串淚,這次卻是喜極而泣,她連聲道:“好好好。” “這是喜事,大嫂快別哭了。 ”原主的二嬸上前扶住姜夫人,寬慰道:“你原來時常念叨阿瑩,如今見到阿瑩了,怎地還哭?” “是我失態(tài)了。”姜夫人回過神,用帕子擦擦眼淚,拉著姜聞音進(jìn)屋。 一路上,她溫言細(xì)語地問起姜聞音這兩年的事情,姜聞音便挑著一些經(jīng)歷說了,安慰她說自己沒吃苦。 姜家成年男丁已死,只剩下一群婦孺被流放到南疆,如今被接回來的只有姜家兩位夫人,以及原主年紀(jì)尚幼的幾個堂弟堂妹。 “你和你四jiejie走失后,你五jiejie就染病去世了,你三嬸本就身子弱,經(jīng)歷此事后,到南疆后不久便也跟著去了?!苯蛉饲榫w已經(jīng)恢復(fù),見她打量幾個堂弟堂妹,語氣平靜道:“你三姐為了給我治病,嫁給了南疆本地一個鰥夫,年初難產(chǎn)而亡,孩子被我們帶了回來。” 姜聞音張了張嘴,腦海里浮現(xiàn)出原主跟幾位jiejie拌嘴的畫面,心里生出一股酸澀。 幾個堂弟堂妹低聲啜泣起來,連二夫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別難過,于她們而言這是解脫。” 或許是哭的已經(jīng)夠多了,姜夫人只是愛憐地摸著姜聞音的腦袋,“你還未與我說,你四jiejie呢?” 姜聞音下意識看向姜沉羽,兩人對視一眼,她撒謊道:“四jiejie她……找到自己真正的家人了。” 來姜家前,她本已經(jīng)想好措辭。 就用小說里的借口,說四jiejie客死異鄉(xiāng)了,可當(dāng)聽到剛才那些話后,她不想姜夫人太過傷心,便下意識扯了個謊。 “真正的家人?”姜夫人愣住。 姜聞音硬著頭皮把這個謊圓下去,把衛(wèi)娘子的身份公布,“衛(wèi)jiejie跟四jiejie當(dāng)年被抱錯了,我憑借著父親留下的玉佩,才與衛(wèi)jiejie相認(rèn)?!?/br> 怕姜夫人不信,她又補充道:“我已經(jīng)寫信給衛(wèi)jiejie,請她來長安小住一段日子,到時候母親可以見見。” “她無事就好,這兩年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們二人,她容貌太盛,在這亂世不是什么好事……”姜夫人松口氣。 姜聞音又幽怨地瞅了眼姜沉羽,心道曾經(jīng)自己也是這樣天真。 天真地以為他柔弱不能自理,需要保護(hù),可結(jié)果卻是把自己賠進(jìn)去了! 姜沉羽跟她心有靈犀,一眼就猜中她的心思,嘴角微揚了一下。 聽她們聊了會兒,姜沉羽便起身說想看看姜府的園子,帶著徐缺出去,留下空間給她們說話。 待他離開后,姜夫人便問道:“剛才不方便問,你是如何認(rèn)識的豫王殿下,他待你可好?” 姜聞音只說了句:“他跟父親相識?!?/br> 姜夫人便立刻腦補出許多東西,悵然道:“難怪……” 姜家便是因為與陸氏勾結(jié)的罪名而獲罪,原先她一直以為是受人誣陷,可現(xiàn)在看來恐怕都是真的。 她望向姜聞音,有些澀然道:“你父親做事,我一向不曾過問,只是可憐你幾位兄長跟叔伯也一起丟了性命,以后你能幫著幾個弟妹便幫著點,這是咱們欠他們的?!?/br> “不過還是要緊著自己些,不論豫王殿下為何娶你,都別拿姜家的事質(zhì)問他,省得傷感情……” 姜聞音點頭讓她放心,這些道理自己都懂。 至于姜家,姜沉羽心里應(yīng)是愧疚的,便是沒有自己也會厚待他們。 姜夫人欣慰地點頭,跟她說起體己話來,“如今咱們家也平反了,過兩日娘就去孟家把你侄子接回來。至于你嫂子,愿意留在姜家的話我以后就拿她當(dāng)親女兒,若是想改嫁,那我就給她添份嫁妝,總不能委屈了她?!?/br> 當(dāng)初姜家出事,原主的大哥狠心給了妻子一紙休書,將人趕回了孟家,到現(xiàn)在還不曾改嫁。 姜家平反后,姜沉羽讓人把姜家原來的財物田產(chǎn)鋪子全部還了回來,包括姜夫人的嫁妝,是以她這句話說的很有底氣。 聊了許久,姜夫人細(xì)細(xì)打量她一番,感嘆道:“娘原本還怕你在不習(xí)慣宮中生活,可在瞧著你性子穩(wěn)重了許多,娘也就放心了。” 姜聞音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她和姜沉羽在姜家待了一日,直到太陽西沉,才不得不辭別握著他的手,依依不舍的姜夫人,登上回宮的馬車。 不知是不是受心情影響,她回去的路上,破天荒地暈馬車了。 還未走到宮門口,便覺得胃里翻江倒海,連忙捂住嘴喊姜沉羽:“趙衡,我想吐……” 姜沉羽本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動靜立即睜開眼睛,見她控制不住地干嘔,臉色驟變,把她摟進(jìn)懷里問道:“怎么了,可是晚上的飯菜有問題?” 他們是在姜家吃了晚飯才離開的。 “我沒事,應(yīng)該是孕吐?!?/br> 說完,酸水從喉嚨里升騰上來,姜聞音忍住嘔吐的沖動,用手推他,“……別抱我,待會兒吐你一身。 姜沉羽抱著她不放,“想吐便吐?!?/br> “……”放開我! 嘔吐的沖動越發(fā)強烈,姜聞音連嘴巴都不敢張,只能指著角落里的痰盂,嗚嗚了幾聲。 混蛋,快把它拿過來!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時,姜沉羽終于反應(yīng)過來,把痰盂拿到她面前。 姜聞音扒著痰盂,“哇”地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