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不演了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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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她眼里并沒有她表面那么單純。 喻希沒必要被綠了還要陪著演戲,她多一句話都懶得說,她起身時頭上忽然落下一個柔軟的東西,她抬眼,看到了帽檐壓下來的黑影。 柔軟跟溫暖襲來的同時,她的眼睛幾乎也要被一同罩住了,視線一暗。 身后響起低沉的嗓音,“怎么出來不帶帽子?” 第3章 報恩跟報復(fù)你分清楚了嗎…… 帽子帶的太往下,套住了眼睛,她在聽到裴渡聲音時背繃的筆直,條件反射的轉(zhuǎn)過去時甚至忘了調(diào)整帽子露出眼睛,所以看過去視線也是黑了一片的。 她抬手想要露出眼睛,已經(jīng)有一雙手比她更快了,溫涼的指腹擦過她的臉,將帽檐往上提了幾分。 喻希首先看到裴渡優(yōu)越的下顎線,微張的唇,唇色在冷白的皮膚反襯下顯得更像是明艷的血色。 她呼吸微滯,無意識做了吞咽的動作。 裴渡薄白的眼皮半垂著,長睫毛的陰影在眼瞼落下一小片弧度陰影,“哦,抱歉?!?/br> 帽檐被調(diào)整到眉骨的位置,喻希整雙眼睛露出來,遲鈍的眨了下,“……沒事?!?/br> 如果她沒有失憶的話,他們關(guān)系應(yīng)該僅限于搭了個便車,在這之前,他們兩家是有私仇的,所以突如其來的是很熟的朋友的感覺是怎么多出來的? 沒失憶的她還順帶著記起來車?yán)锬峭娫?,她演了一出跟未婚夫恩愛度假的獨角戲,沒想到第二天就被他撞見自跟被小三的畫面。 這臉,打的太快了,她現(xiàn)在真的有被尬到謝謝。 唐澤宴看清楚了來人,皺眉,“裴渡?” “唐二少?!迸岫梢暰€落在他身上,語氣很淡。 秦子君咬唇愣了好一會,反應(yīng)過來問喻希,“喻希姐,這就是你一起來的朋友嗎?” “你好,裴渡。” 喻??此谎?,不清楚裴渡為什么沒有否定,她也就順勢承認(rèn)點頭,“嗯,我朋友?!?/br> “既然都是朋友,那一起玩吧,人多也熱鬧,阿宴你覺得怎么樣?”秦子君不知道哪里來的熱情,非要邀請喻希跟裴渡加入。 喻家跟唐家是世交,對裴家自然是一樣的態(tài)度,唐澤宴警惕的盯著裴渡,“我看還是別了吧,我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陪你玩,兩個人不好嗎?” “但喻希姐是你的好朋友啊,你們不是也很久沒見了嗎?”秦子君看著他鼓了鼓腮幫子,小鹿一樣的眼睛里寫滿了無辜。 唐澤宴不想反駁秦子君,看向喻希,讓她來做這個惡人。 綠了自己未婚妻,還拿著自己當(dāng)擋箭牌,唐澤宴臉得多大才能這么無恥,她以前到底多眼瞎才會喜歡這個男人這么多年! 喻希沒看他,伸手挽住裴渡的手臂,語氣親昵,“不好意思啊,我要的熱鬧,有他一個人就可以了?!?/br> 她抬眼看著裴渡,裴渡正同樣側(cè)著臉看她,視線停在兩個人緊靠的手臂上,道:“我聽你的?!?/br> 喻希抱著他的手臂都僵了。 總覺得這句由裴渡說出來的“我聽你的”這句話,背后應(yīng)該是“你這只手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但喻希不可能這會兒認(rèn)慫收回手,甚至擔(dān)心他不給面子的抽出手,而抱的更緊了,看起來她整個人都要靠在他身上。 她不管,是他自己突然冒出來讓人誤會的! 唐澤宴看著兩個人不知道哪里來的怒火,連帶著語氣都有些急,“君君你也聽清楚了,你想跟人一起,人家還不樂意,就別打擾別人了?!?/br> 這是什么品種的混蛋啊! 他剛才示意眼睛都快斜視了,現(xiàn)在反過來陰陽怪氣! 他哪里來的臉? 喻希被綠都沒這么氣,“是啊,我跟裴先生難得有時間出來玩一次,單獨相處的時間都不夠,的確分不出時間給其他人了。” 邊說著話,像是貼著裴渡越近越有底氣一樣,恨不得像個冰箱貼,掛在裴渡身上。 但地上雪滑,喻希腳下一滑。 她心一驚,完了,要出丑了! 還沒驚完,一只手臂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攬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身邊帶了,“小心。” 喻希這次站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耳根燒了下,不自然也要裝的自然,她頭靠上他肩膀,“謝謝,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摔倒了。” 唐澤宴冷哼一聲,這就是他的好未婚妻,表面上好像愛他愛的不行,背地里早就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走了?!?/br> “喻希姐,那我們先走了,下次讓我跟阿宴請你吃飯?!鼻刈泳咧安煌騻€招呼。 她轉(zhuǎn)過身正要習(xí)慣性去拉他的手,可卻連衣服的一塊布料都沒碰到,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走到哪都會拉著自己的手,還說生怕漏掉就將自己給弄丟了。 可這一次,他就忘記了。 唐澤宴跟秦子君一走,喻希替自己尷尬的毛病就犯了,她想起來自己被光速打臉,拉開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繃著全身打算若無其事的走掉,企圖抹掉這一小段記憶。 沒幾步,羽絨服的后衣領(lǐng)被拉住,她在原地走了兩步。 裴渡出現(xiàn)在她身后,像是惡魔低語一樣:“喻小姐走之前,是不是要把出場費結(jié)一下?” “你也知道了,我來這里根本就不是跟未婚夫度假的,我就是來抓小三的,人沒怎么鬧還讓小三在我臉上秀了一把,”喻希轉(zhuǎn)過身來,“我都這么慘了,你還管我要出場費?” 她要是付了錢,真像是雇他過來看自己是怎么丟臉的,她過不去心里那一關(guān)。 裴渡耐心的聽完她一大段話,毫無同情心可言,問:“為什么不能要?” 為什么不能要? 喻希錯了,她現(xiàn)在是在跟裴渡講共情。 “出場費我是不會給的,”她已經(jīng)夠屈辱了,“但您今天的這份恩情我會永遠(yuǎn)銘記,我呢,就不耽誤您時間了,再見?!?/br> 她話還說完,人就被拉走了,“去哪?” 裴渡道:“報恩?!?/br> 喻希:“……” 哪里有自己主動找人報恩的道理。 * “我也很想報恩,但我不會滑雪?!庇飨R驗楦茲裳缒谴?,多少有點ptsd,再也沒進(jìn)過滑雪場。 但裴渡以他談完工作,滑雪少個人陪同,讓她光速報恩,帶著她進(jìn)了滑雪場。 裴渡已經(jīng)拿來了雪鞋跟雪服,將她的那套遞給她,厚厚的一沓,“換上?!?/br> “我真的不會?!庇飨?粗?/br> “不會可以學(xué),還是你認(rèn)為你學(xué)不會?”裴渡問。 “我,學(xué)不會?”喻希想也沒想反駁,瞬間想起了秦子君滑雪時的樣子,她都能學(xué)會的東西,她喻希為什么學(xué)不會? 裴渡推著她肩膀轉(zhuǎn)了九十度,指著女更衣室的字樣,“請?!?/br> 喻希知道是激將法,更可惡的是她覺得是真管用。 她三兩步進(jìn)了更衣室,將雪服換上,雪服外層的化學(xué)面料顯得較硬,厚實,倒在雪地里也不會被打濕的那種。 喻希換好出去,裴渡已經(jīng)在外面。 事實證明,臉好看,身材比例好的人披麻袋都是好看的。 裴渡穿著紅色上衣跟白色的褲子,領(lǐng)口拉高豎起,遮住了小半張臉,即便穿成這樣,也并沒有顯得多臃腫,反而那雙長腿格外抓眼。 她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像是自愿的走過來。 裴渡抬手將她因為臭美露出的脖子而拉下來的拉鏈給拉到底了,變成跟他一樣豎起來的領(lǐng)口,“外面比室內(nèi)冷的多,這樣避免滑倒時有雪跑進(jìn)去?!?/br> 喻希錯愕,一時間真有種兩個人在戀愛的錯覺。 是錯覺。 喻希強(qiáng)調(diào)一遍。 “走吧?!迸岫深I(lǐng)著喻希,活像是帶著去見世面的小菜雞一樣,走向滑雪場。 事實證明,裴渡那么多女朋友的確不是白談的,他雖然話不多人比較穩(wěn)重沉冷,但很會從實際行動照顧女孩。 喻希的確是不會滑,他耐著性子教她。 她運動細(xì)胞很一般,聽的時候頻頻點頭煞有其事,一到親自上陣時就各種花式摔倒。 裴渡也會一次次的過來拉她起來,給她糾正動作。 喻希摔的心態(tài)有點崩,在他再一次拉自己時,道:“你看在我摔倒這么多次的份上,這恩就算報了吧,你撇下我自己滑去吧。” “喻希?!边@是裴渡第一次叫她名字。 “?。俊彼牧伺氖稚系难?,有些挫敗。 裴渡輕哂,“報恩跟報復(fù)你分清楚了嗎?” 喻希:“……” 雖然她表現(xiàn)的的確是有那么一丟丟差強(qiáng)人意,但也不至于到報復(fù)這么慘的地步吧。 她勝負(fù)心被點燃,伸出手,“我要起來。” 被刺激了下的喻希,在不知道摔了多少下后終于學(xué)會了。 “一起?” 裴渡已經(jīng)到了她左邊的位置。 喻希剛滑到底一次都沒摔,自信心極度膨脹,點頭,“好?!?/br> 兩個人從同一起點滑下去,沒一會喻希就被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了身后,裴渡不僅會滑而且滑的很好,就像是專業(yè)的滑雪運動員一樣,自如的控制著方向,來回的閃避,就像是風(fēng)一樣。 等喻?;降?,裴渡已經(jīng)等了她好一會。 前面說著不玩,到最后還是玩到體力透支才有了結(jié)束的想法。 從雪地到室內(nèi)有一小段路,穿著雪鞋平地走不便,喻希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前面還帶著一個小臺階。 喻希正想踩上去時,喻??吹缴爝^來的手,手指骨節(jié)修長,手腕的冷白色皮膚上青筋格外明顯,她抬眼,跟裴渡的視線對上。 眼前的裴渡跟夢里的黑影完美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