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沁園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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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nèi)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br> 褚天意的聲音低沉的像是正在奔襲千里的馬蹄聲,又仿佛正在響徹天地間的戰(zhàn)鼓。 隱娘喃喃自語:“北方的風(fēng)光,被冰封了千里,萬里之外還有雪花飄落?!?/br> “站在長城上眺望遠方,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大雪,白茫茫的一片;” “寬廣的黃河上下,也好像失去了滔滔水勢?!?/br> 即便她這個女子,也被仿佛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到底是多大的胸懷,多么長遠的眼光,才能在言語間描寫出這般景色? 秦懷道手中的酒杯“咣啷”一聲掉在了甲板上,難以置信道:“這是詞?” 李繼業(yè)猛地握緊了雙拳,雙目死死盯著褚天意,就像是隱娘說的,若是沒有經(jīng)歷過,很難寫出這么真實的詩詞。 “難道此人深入過北方,那廣袤的天地,盡在此人心中?”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br> “轟!” 這一句話音落下,天空上竟然響起了一道驚雷。 “山嶺好像銀白色的蟒蛇,它要度過劫難,化身為蛟,在天空飛舞,高原上的丘陵,好像許多白象在奔跑,它們想要踏破大地,與老天爺比比高。 “帝王詩,這絕對是帝王詩無疑!” 只是這一句話,就把整首詞的格調(diào),無窮盡的提到了老天的高度。 不,比老天還要高。 甚至于《大風(fēng)歌》就落入了下乘。 太祖劉邦成為皇帝之后,還要感慨哪里去尋找猛將鎮(zhèn)守四方,可是這一首詞,卻絲毫沒有這樣的顧慮。 唯有老天,能與我比個高低。 “這一首詞的格調(diào),太高了!”秦懷道喃喃自語道。 “語出雷響,就連老天都感覺為之驚嘆嗎?”李繼業(yè)仰起了頭,眼中的殺意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凈。 能作出此等詩詞的人,又怎么會是躲在女人身后的無能之輩? 長孫沖徹底懵了…… 褚彥甫張著嘴,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這一首詞奪了心魄,竟然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尉遲寶琳…… 杜荷…… 柴哲威…… 程處默瞪著一雙大眼,眼淚哇哇的流:“這是我妹夫……我妹夫……” 隱娘深吸一口氣,雙手捂著胸口,一雙美眸早已陷入到了癡迷之中。 能作出《愛蓮說》和《清平調(diào)》的人,不應(yīng)該是一位風(fēng)流書生嗎,為什么會有這般的英雄氣概? 這一股藐視天地,舍我其誰的氣勢……不,不僅是隱娘,甲板上所有的清伶倌,都已經(jīng)癡迷了。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shù)英雄競折腰?!?/br> 這一次,秦懷道閉上雙腿,臉上露出了愉悅的表情:“到了晴天的時候,看到那陽光反射著白皚皚的冰雪,交相輝映,這份情景分外美好。 江山如此媚嬌,又有多少英雄競相傾倒?!?/br> 褚天意卻停了下來,他的思緒,已經(jīng)隨著這一首詞,回到了那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 在那個年代,即便斗爭的那么艱苦,先輩們也沒有放棄希望,他們依然抱著欲與天公試比高的心情,保護著江山,保護著民族的延續(xù)。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不管是內(nèi)敵肆虐,還是外敵欺辱,只要妄想奴役劫掠我們的民族,皆誅! 一個頡利可汗算什么,我一桿***能逼退你十萬大軍,就能在萬軍之中斬你頭顱。 十萬大軍逼近渭水,一路上的燒殺劫掠,這件事絕對不算完! 秦懷道睜開了雙眼,追問道:“我卻感覺意猶未盡,還應(yīng)該有些什么,褚兄,這詞還沒有完!” “懷道兄,你問我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那我就告訴你!” “惜秦皇太祖,略輸文采;武帝高祖,稍遜風(fēng)sao。 一代天驕,啟民可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shù)風(fēng)流人物,還看今朝?!?/br> “你不是想知道,當(dāng)頡利可汗再次襲來的時候,還有誰能去抵擋嗎? 就是今朝之人…… 是你,亦……是我!” 褚天意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生在倭寇入侵的那一刻。 可是現(xiàn)在,他有機會改變這一切了,此時的他,活在了今朝! “只可惜秦始皇、漢太祖,略差文學(xué)才華;漢武帝、楊高祖 ,稍遜文治功勞。 稱雄一世的人物,頡利可汗的父親,天啟可汗 ,只知道拉弓射大雕。 這些人物全都過去了,稱得上能建功立業(yè)的英雄人物,就在現(xiàn)在,就在這里!” 秦懷道懂了…… 李繼業(yè)也懂了…… 二人同時抱拳一禮,鄭重其事道:“今日與褚兄相識,乃我之榮幸,今日多有得罪,改日必將親自登門拜訪!” “好!”褚天意也很高興,道:“我便在家中備好酒菜,等待二位來訪!” 程處默一聽,差點流了哈喇子,褚天意好像還從來沒有正經(jīng)的準(zhǔn)備一次酒菜。 那要認(rèn)真準(zhǔn)備,那得好吃的什么樣? “妹夫,別忘了我啊,我可是你大舅哥!” “嗯?大舅哥?”秦懷道疑惑道:“鐵環(huán)meimei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程咬金與秦瓊乃是關(guān)系最為親近的戰(zhàn)友,兩家的交往極其密切。 程鐵環(huán)在長安城無人敢惹,甚至還有秦懷道的一些功勞。 “這是我爹給訂下的婚事,彩禮都給了,你放心,黃不了!” “???”秦懷道更懵了:“什么玩意彩禮就給了?” 可是一想到這是程咬金辦的事,又覺得沒必要大驚小怪,回去跟父親提一句就是了。 “公子,隱娘也要一起去!”隱娘臉上帶著笑,卻早已淚流滿面。 “天意兄,你的一首《清平調(diào)》,一首《沁園春》,足以掛在尋芳閣的五層閣樓,再下欽佩至極!” 長孫沖“啪啪”的鼓起了掌。 “長孫兄此言差矣,我這兩首詩,都是在一本古籍看到,是抄的!” “呵呵……”長孫沖笑了,抄的?你說是抄的,就是抄的了? 你在這糊弄傻逼呢? 你這一首沁園春雪,甚至正好對應(yīng)上大風(fēng)歌,我怎么就抄不到這么正好的一首詞?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拆穿你的時候,既然你裝著不承認(rèn),我也不想打草驚蛇,配合你就是了。 “哈哈哈,若是隱娘能為這首詞,彈奏一曲,那就更加絕妙了!”長孫沖又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一群人又看向長孫沖,這個轉(zhuǎn)折比上一個更生硬,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我們……罷了,你既然都不要個臉,我等當(dāng)然要奉陪到底! “長孫兄說的不錯!今日文會,怎可少了隱娘的琴聲,若能以琴奏英雄,必將成為一樁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