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在前面的章節(jié)我講了不少的家鄉(xiāng)舊時奇聞，大多都是零散傳說，這章說個整的故事長點(diǎn)的，殺鷹王救妻的傳說，也是聽老人們講的，不至一下看完沒過癮。

    傳說還是發(fā)生在民國，是個偏遠(yuǎn)的的小村子，新中國成立后跟其他村子合并了，村名早就沒了。據(jù)傳在民國時候有個姓張的男孩，小時候姐妹兄弟很多，他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活的很苦，叫什么記不清了，稱他小張吧。

    話說在他小的時候有天村子路過一群戲班子，小張從小對戲曲感興趣，看到戲班子非要鬧著跟著人家學(xué)藝，聽說唱戲可以吃飽，還可以學(xué)功夫掙錢，舊時的人為了填飽肚子什么苦都能吃，再說他家里孩子多，少他一個不少，不是現(xiàn)今社會的獨(dú)生子，個個心疼的要命。

    戲班子班主看小張堅持，讓他去找爹娘，如果他爹娘同意班主就同意。小張聽到后高高興興的跑回家去，過了會小張爹媽帶著小張和包裹出來，又求又哭的讓班主照顧好他們兒子，給了班主點(diǎn)錢上路走了，這種情況在舊時代很是常見，老人們都知道的。

    從此小張開始了他走南闖北的學(xué)藝生涯，戲班班主見小張聰明伶俐又喜歡戲曲，把收為門下弟子，因?yàn)閼蚯@門職業(yè)要的是愛好和下功夫。往后的很多年小張沒來過生他的村子，到處跟著戲班子流浪唱戲掙錢，也不知道在外面過的怎么樣？舊時沒有手機(jī)和通訊設(shè)備，前幾年小張還有書信捎來，再后來了無音訊在此不知所蹤。

    一轉(zhuǎn)眼二十年過去了，這天村口來了個身材輕盈一看就有身手的男子，甩著一口江南話，一番打聽年紀(jì)大的人知道是誰來了。

    對，他二十年前出門學(xué)藝的小張，如今長大成人回來，老人告訴小張他的家還在村子里，只是非以前的地方搬了家，在村人的帶領(lǐng)下領(lǐng)著小張回家認(rèn)親。

    小張見到他的家人自然是番感動和大哭，事后爹娘和長大的兄弟姐妹都問他這些年怎么過的？過得怎么樣？為什么不來家看看一堆問題，然后小張慢慢的把這些年的經(jīng)歷告訴了家人。

    原來在小張跟戲班子走后，他過著一邊打雜一邊學(xué)藝的生活，根本沒時間回家，處處都在走南闖北，班主把他收為門下弟子，對他很好也特別照顧他，大事小事都落他身上，每天忙的不行。新中國成立之前人民沒有電視機(jī)，戲曲很吃香，百姓的業(yè)余時間就是看戲聽說書，他們的工作從來沒斷過。

    在去年時他們的戲班班主生病過世，兩不爭氣兒子為搶班主位子把戲班子搞得烏煙瘴氣，到了今年已經(jīng)解散了，小張失業(yè)不得已回家，來的家里也沒帶多少錢，只是學(xué)了一身功夫。

    家人對他問東問西著，小張也插話了解著家里，他得知了jiejiemeimei都嫁出去，哥哥弟弟也娶了媳婦，如今家里沒有閑錢再給他娶媳婦，對此小張表示不急看天意，實(shí)在不行再去外面闖闖。

    在小張回家后的半年有次他去外村趕集，獨(dú)自一人回家時看到路上有三個男人在強(qiáng)拉個十七八歲的漂亮女孩，有壯漢有年輕人還有酒鬼。

    這種情況誰都能猜到，小張這些年在戲班學(xué)了很多功夫，要柔有柔要剛有剛，仗著身手三下五除二把三流氓打的半死不活救下女孩。

    女孩被救她非常感謝小張，告訴前者她叫段玲和村子地址，往后兩人交往起來，一來二熟的感情越來越深最終段玲跟小張結(jié)了婚。兩人住的家是湊錢自蓋的茅草房，過的雖苦勉強(qiáng)溫飽還算不錯，兩人都很知足。村里人都知道小張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娘子，有祝福的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

    不過此事也證明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小張孩確實(shí)是有真功夫的，沒本事的人別招惹他，否則會被揍得很慘，所以有嫉妒小張的卻不敢動手。結(jié)婚后兩人一起種田賣柴，閑暇時男砍柴女織布，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很快又是一年春天到來，兩人跟平常一樣上地，下午太陽落半邊天時，忽然天上有黑云卷來。

    黑云好像有意識方向正是他們，離的近了才看清是只比人還大的黑鷹，渾身冒著黑霧，或者可以說是妖怪，黑鷹體型很大在它周圍還有黑風(fēng)，而最讓人害怕的是它長著人腦袋，臉上有鳥的羽毛，色瞇瞇的看著段玲，很像傳說中的妖怪。在兩人愣神中，黑鷹順勢降落速度很快，一下竄到段玲面前，在段玲還沒發(fā)聲就被抓著飛走。

    ??！空中的段玲反應(yīng)過來發(fā)出尖叫，驚醒了發(fā)愣的小張，任誰看到妖怪都是這幅模樣，膽小的還會抽過去，小張聽到媳婦叫聲大急，但他不會飛，隨身抽出腰間的砍柴斧子用力往天上扔去，嗤，斧頭劃破鷹爪，黑鷹已經(jīng)飛的不見蹤影。

    小張努力讓自己冷靜想辦法，忽然他發(fā)現(xiàn)前面的地上有血跡，隔斷距離就能看到小張明白是黑鷹流的血，它受傷了。趕緊跑到村里找到幾個年輕小伙說明情況，他沒告訴家人，擔(dān)心爹娘知道會著急，cao上家伙來到原地尋著血跡一路找著。

    找著找著，走了一百多里，這時天色黑了下來，還好今晚月亮很明很亮血跡能看到，這只黑鷹肯定成精了，否則流了這么多血早就流死掉了下來，直到跟著血跡來到片荒地，前面有口古井，找到這里血跡消失不見，很明顯黑鷹改性住了地下洞，小說里寫妖怪都是在地下住的。

    這些不重要，救人才是當(dāng)緊的事，否則遲了老婆被妖怪吃掉，上哪再去討老婆？可是井下的情況不熟悉，沒人敢下去，畢竟下面住的是妖怪不是人，比野獸還要可怕，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平常聽民間傳說都被嚇怕了，再則又不是他們的親人。

    小張明白他們想法，都是大小伙子rou最好吃的年齡，到了下面如果碰到妖怪，真的是羊入虎口，但小張擔(dān)心媳婦把帶著的繩子放下去，他要獨(dú)自下井，讓村人在上面支應(yīng)，井口的繩子有個鈴鐺，甩繩子的鈴鐺為信號，聽見鈴鐺響就拉人上去。

    古井很深，下面黑乎乎的，小張只能壯著膽子順著繩子下，兩眼一抹黑，越往下走溫度越低陰氣越重，直到下了三十多丈才到底，腳下沒有水都是松軟的枯葉，辛虧來的時候拿的繩子多，全部接起來才夠用。

    井下不但陰暗潮濕氣味還不好，抬頭望只能見到頭上一絲昏光，小張捂住口鼻拿出火折子吹燃發(fā)光，看見井下的前面有個甬道，左手松開口鼻拿著火折子，右手抽出跟馮屠夫借的殺豬刀小心翼翼進(jìn)去甬道，同時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腳步聲。

    甬道很黑很長小張彎著腰往里走，過了會大概走了五里路聽見前面有聲音，小心的走過去看見前面空間空曠起來，有許多小鷹在活動。跟平常見得一樣，有的還能口出人話，說的不好聽但能聽懂，小張仔細(xì)聽了會，聽到是鷹王把他的媳婦抓來要做夫人，現(xiàn)正在后院的廚房關(guān)著，鷹王受了傷在睡覺讓小鷹都安靜點(diǎn)。

    ‘你想找媳婦，去找同類去，抓我媳婦這叫什么事？你個王八蛋老子剁了你，’小張又怒又氣，打他媳婦的注意，而且對方還是個妖怪，人.獸.戀在歷朝歷代都不支持。小張想了會，現(xiàn)在沖進(jìn)去就是找死，必須想個辦法，等到所有小鷹睡覺，再去剁鷹王，然后把媳婦救出來。

    等啊等，等了會果然看見小鷹要吃飯了，它們吃的食物都是抓到的羚羊野豬山兔，還有幾個人被扛了出來，有男人有女人，在幾人掙扎尖叫中被撕.破.穿的，然后看見幾個小鷹把人抓住，噗嗤，整個人被四分五裂撕開吃，內(nèi)臟碎rou一地，小張控制自己不吐出來，同時慶幸自己剛才沒沖動。

    所有動物包括人吃飽后都會昏昏欲睡，鷹也不例外，所有小鷹吃飽后都去了自己窩里睡覺，它們的窩都是四壁的山洞，連個值班的都沒有，等到四周寂靜后小張感覺機(jī)會來了，靜悄悄的走進(jìn)往鷹王的房間，周圍墻壁上有火把亮著，可以看到物體。

    等小張躡手躡腳找到鷹王房間進(jìn)門，看見鷹王正在呼呼大睡，小張走近手起刀落咔把鷹王人的腦袋砍掉，不等小張高興鷹王身體又長出個腦袋，小張再次手起刀落砍掉，可是腦袋又冒出來小張再砍，你出我砍，看你有多少腦袋，小張不敢泄氣一直手起刀落。

    砍啊砍，直到鷹王的第三十六個腦袋砍掉，滿屋子都是人頭，鷹王身體才停止長腦袋，看來鷹王終于死了，這段過程把小張嚇得渾身是汗，手都砍酸了，他跟戲班子時常年走鄉(xiāng)串省遇到很多事情，所以膽子比較大，如果換成其他人做不來。

    解決了鷹王還有嘍啰小鷹，小張想了會，再次偷偷摸摸來到小鷹喝水的水缸，把身上帶的毒田鼠砒霜倒進(jìn)缸里，這是他上地用的，恰好今天帶著，然后他在鷹王房間等。

    過了大概兩炷香的時間，有小鷹出來喝水，動靜把其它小鷹驚醒，然后越來越多，等到所有小鷹喝完水打著滾全部吐白沫死了。小張高興的出來找廚房，去到后院廚房果然看見他老婆被綁著里面，人沒事只是受了驚嚇，安慰一番段玲給其解開繩子，帶著媳婦回去井口，路上的尸體把段玲嚇得眼睛不敢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