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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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見小朱異狀問兒子怎么了?小朱搖搖頭不回答,他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曉得一旦給父親說了實情,老朱肯定會把繼母趕走,繼母離開家里沒女人會有很多不方便,父親不在家里的地誰來種?家里的事情誰來處理,他一個人在家來了小偷怎么辦?生活的一切都不能離開大人。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再有小朱知道,父親身為漢子沒有女人伺候會被同村人笑話,村里發(fā)生著這種事情。為了他個家,為了他的父親小朱選擇默默忍受,打算等自個長大再告訴父親。 老朱見兒子不說話只是痛哭,認為兒子是在想過世的妻子,每次都是好生安慰和難過。 回到家老朱住幾天就會離開,等父親離開后小朱就會重新恢復奴隸般的生活,過得苦不堪言,但小朱是個又懂事又堅強的孩子,硬是咬著牙堅持,不讓他父親擔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朱因長期吃不飽飯營養(yǎng)不良,身體很是瘦弱的弱不禁風,他的弟弟卻吃的白白胖胖。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老朱經(jīng)常在外面打工掙錢給媳婦,家里有女人打點生活比以前好了點,只是繼母他們母子長的白白嫩嫩,小朱卻與之相反,老朱因為長期打工受罪也是個骨瘦如柴的樣子。 兩年多過去老朱對自己無所謂,但他再粗心也發(fā)現(xiàn)了兒子不對勁,他回家后看到的母子三人的身體非常明顯,讓他不得不懷疑,總是問老婆小朱為什么會這樣?他妻子理由是個人體質(zhì)原因,有些人天生就吃不胖,或許再過幾年就能好! 老朱當然不信媳婦的話,私底下跟小朱談過,但小朱也是瞞著父親不說實情,心想再過兩三年說出來。 春去秋來,冬天過去,又是新的一年春天到來,老朱又出去打工,這年小朱十歲,弟弟老二九歲。繼母在丈夫走后,看著兩兒子一天天長大,想著她丈夫每次回來的懷疑,讓她開始有點坐不住。 她在擔心,也在多疑。 繼母擔心等兩個兒子成年該娶媳婦時,老朱不論長幼順序還是親生原因,肯定會先給小朱先成家的,等到小朱娶了媳婦家里沒了錢,她的親生兒子可能會打光棍,思來想去她認為要想個辦法再給家里賺點錢,另外再找機會把小朱弄死,免得他長大后和親兒子爭家產(chǎn)。 經(jīng)過多個日夜的居心叵測,繼母這天早上出門,去鎮(zhèn)上買了西瓜子和蒜苗回來,然后在東邊的村口地里栽上西瓜子,把她兒子安排這塊地里負責看守和澆水,西邊靠山有點遠的地里種上蒜苗,讓小朱看管。 讀者讀到這里,可能會懷疑,兩個孩子年齡都非常小,他們能肩負起這個責任嗎? 我告訴大家,能!因為窮苦時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再加沒有書讀,命運逼迫他們從小什么事都做,時間長了也都能學會,那個時候小小年齡出門做事的滿街都是,并不稀奇,所以我們要珍惜當今社會。如果還有不信的,問問身邊長輩就會知道。 三個月過后,地里的西瓜和蒜苗都長了出來,而且長得非常好。 在窮苦混亂時代小偷是非常多的,繼母眼見西瓜秧和蒜苗越來越成熟,有的已經(jīng)結出果實,她擔心有人去地里偷,眼珠一轉(zhuǎn)想了個注意。 過了幾天她在東西兩邊每塊地里搭建了個草屋,剛夠一個人住,非常簡便,她讓兩個兒子晚上住在這里看地,每頓的飯她來送。 這樣一來,問題出現(xiàn)了,寡婦繼母每頓都是先給她親生兒子送飯,都是好吃有營養(yǎng)的,然后遲遲給老大小朱送來,都是她娘倆的殘羹剩飯細湯寡水,吃了都不敢小便,擔心把熱量排出去沒體力再干活,想起來就覺得可憐。 不止如此,老二地里由于種的是西瓜,有的已經(jīng)成熟,每天能吃飽吃好外,干完活餓了還能就地取材,直接打開西瓜吃,他母親知道后只是告誡別吃多,否則對身體不好。 小朱呢?他卻不行,肚子餓了地里都是蒜,不能生吃也不能做飯吃,能看不能吃只能急死人,即使繼母讓他吃也吃不了,原來這都是繼母精心安排好的,其用心之惡毒,難怪古人說最毒婦人心。 就這樣日子再度過去,小朱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再有長期勞疾和沒營養(yǎng),他整個人看起來|跟吸|大yan|病入膏肓一樣。 有次祭祖,他父親也在,家里人燒完紙后,所有人都要回去,病弱的小朱說要清理清理祖墳再走,讓他家人先回去。 地里的祖墳有他生母的,有他爺爺奶奶的,還有其他先人的,總共有七八個,有的還是夫妻合葬墳。 在小朱家人走完后,小朱看著母親的墳,以及剛燒完紙的蕭條場景,他終于抑制不了心中苦楚,趴在生母墳上大哭起來,邊哭邊述這些年的酸苦,哭完后又給其他先人述苦,其中主要意思,說自己才是家里的正跟子孫,弟弟是外人的,如果祖先泉下有知就想個辦法保佑他,否則把他折磨死了,他朱家就絕后了。 哭完說完后小朱感覺心里好受了很多,繼續(xù)回蒜地看守。 到了晚上繼母一個人來送飯,他父親沒來,碗里是幾根白菜的清湯,來到外面能影射到天上的明月,小朱一口氣喝完,想著趕快睡覺,否則等下餓了就會睡不著。 來到床上,準備脫鞋的小朱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說是過住的老人見天色已晚,想借他這個地方過一宿。 小朱心地善良,開門把老人請進草屋里,有點不好意思的告訴老人草屋空間很小,老人想留夜只能和他擠一張床,另外他這里沒吃的,如果老人沒吃飯只能餓肚子。 那個時候沒有燈泡,油燈老百姓也舍不得浪費,小朱這里更沒有,只能靠屋里的月光肯定是個老者。老人在月光下看不清臉,只能聽到聲音,聽到小朱的糗境表示不介意,他晚上睡地上就行了,還說他身上有幾個水果,給了小朱兩個桃子嘗嘗。 小朱接過感謝后吃了桃子,奇怪的事發(fā)生了,吃著不大的桃子卻很甜很好吃,而且吃進肚子里感覺身體飽飽的舒服極了,這種感覺真好。 老人見他吃飽后暫時睡不著,便和小朱聊了起來,小朱平常沒人和他說話,今晚有人來,不知不覺把這些年受的苦說給了老人,還說每天每晚餓肚子,現(xiàn)在他正長身體,每次餓起來難受的要命,地里的蒜也不能吃等等。 誰知老人聽了后哈哈大笑起來,告訴小朱這又何難?小朱不解,問老人為何這樣說? 老人告訴小朱,平常人不懂的如何吃蒜,但他老人家活了一輩子卻知道。而且老人還告訴小朱說他身上恰好有個砂鍋,今晚相遇便是緣分,你讓我留宿就是對我有恩,老人打算把砂鍋送給小朱,另外再給他兩個火石,只要摩擦就會生出火焰,如果餓了就用砂鍋煮蒜吃,這樣就不會餓死。 兩人在聊天中迷迷糊糊睡著了,第二天小朱醒來發(fā)現(xiàn)老人已走了,只有砂鍋和火石留下,證明昨晚不是一場夢。小朱看到心里非常感激老人,不管怎么樣,他有做飯的家伙了,小朱把砂鍋拿起來瞧瞧,樣式普通只是感覺有點上了年代,像是從墓里帶出來一樣,不管這些趕緊把砂鍋藏好,免得繼母發(fā)現(xiàn)。 等到晚上繼母又送來清湯走后,小朱把砂鍋取出來,來到草屋后面架起火柴點燃,把砂鍋放上去,澆地剩余水倒進鍋里,等水煮開沸騰小朱挖出蒜扔進鍋里。很快香味四溢,讓旁邊的小朱大為奇怪,他什么調(diào)味品都沒放,怎么如此的奇香? 來不及思考這些,香味把小朱饞的肚子咕咕叫,拿起碗撈出煮熟的大蒜放進嘴里。 嗯,真是人間美味,沒有什么比這個再好吃了,馬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吃完后,精氣神飽滿,有使不完的力氣,感覺換了個人似的,從此以后小朱每晚都能吃到美味,身體各方面越來越好。 再看繼母的親生兒子老二那邊,他過得也瀟灑自在,每天都能吃飽,餓了渴了有西瓜吃,只是西瓜這種水果吃多了不好,每天吃更是不行,但老二不懂也沒在意母親的告誡,依舊每天餓了吃西瓜,年齡小的他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 可這樣一來壞了事,幾個月下來由于老二每天的濫吃西瓜,導致天天都在拉肚子,時間一長把身體拉的越來越糟糕,臉色越來越差,他母親問他怎么回事?老二也不敢說。 轉(zhuǎn)眼到了秋天,成熟的西瓜和大蒜確實賣了些錢,小朱長高了長壯很多,身體越來越棒,可是老二卻瘦的不成樣子,讓繼母百思不得其解。 隔天丈夫來了,家里留著最后幾顆西瓜打算晚上一起吃,來個慶賀,但老二見了西瓜扭頭就去茅房嘔吐,讓其他三人看到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