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隊和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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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越一個關(guān)系不錯的學長,也是Q大射擊隊的上任隊長,叫魏克之,從歐洲集訓回來了。射擊隊的人打算小聚一次,一方面是為了給魏克之接風洗塵,另一方面是當作全國錦標賽之前加油打氣。 一群人在訓練場上一合計,敲定了今晚就去。宋錦銘也在,他沒事就跑射擊隊玩,早熟得不能再熟,算個編外人員。 聊著聊著,宋錦銘攛掇著景越把房星容也給叫來。 魏克之奇道:“景越什么時候談的女朋友?不容易啊。咱們學校的?” 宋錦銘擠眉弄眼地豎著大拇指說:“跟我一個院的,長得那叫一個這個,人家一開始沒看上景越,這小子就差沒拿把槍抵著人家腦門上逼人家同意了。這不嘛,景越拿著當祖宗似的,連個電話都不敢打?!?/br> “不至于吧,這姑娘什么來頭?” “沒什么來頭,就一普通學生。不過學習特別好,拿過國獎呢?!?/br> 魏克之的好奇心立刻被勾起來了,“學霸型的?這稀罕啊,越子,你就叫過來見見唄,咱們隊里的又都不是外人?!?/br> 景越笑起來,“宋錦銘瞎扯呢。她人特別內(nèi)向,這種場合應(yīng)付不來,算了吧,我怕她掃了你們的興?!?/br> 熱鬧人人都愛看,尤其射擊隊的一幫人早就知道景越談了個女朋友,就是從來沒見過,都一迭聲地讓景越打電話,不打不是男人。 在一片哄鬧聲中,景越撥了電話。他今天下午來訓練之前問過房星容,她說下午要去圖書館。 電話沒通。宋錦銘笑得賤兮兮的,用氣聲對魏克之說:“不接電話?!?/br> 景越撥出第二通,搭在手機背面的手指已經(jīng)不安地摩挲起來,事實上,這種不安總是縈繞在他和房星容的這種關(guān)系中,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像是電光朝露,轉(zhuǎn)瞬即逝。 在他已經(jīng)隱隱按耐不住想沖去圖書館找房星容的時候,電話通了,景越緊鎖的眉瞬間舒展開來。 “喂——” “你沒聽見???怎么不接電話?下次別弄靜音……你在哪呢?你沒在學校?” 周圍本來還熱熱鬧鬧開著玩笑的隊員們都噤聲聽著景越暴躁地一連串發(fā)問。 房星容那邊的聲音很吵,絕不是在圖書館,像是站在風口。景越正納著悶,又從手機里聽到了地鐵到站的播報聲。 “你坐地鐵上哪去了?怎么不告訴我?”景越眉間又出現(xiàn)了深深的一道紋,口氣極差。 “……什么事?” 大概是因為地鐵上信號不好,房星容說的第一句話他沒聽清,他已經(jīng)忘記了要叫房星容來聚餐的事情,只想一門心思地盤問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剛要接著咆哮的時候,宋錦銘拍了拍他的肩膀,“越子,態(tài)度別那么差?!?/br> 景越抬頭看了眼臉色各異的隊友,勉強笑了一下,壓下火氣,“你什么時候回來,今天晚上我們射擊隊聚餐,帶家屬?!?/br> “家屬”連思考都沒有就拒絕了他:“我不想去?!?/br> “你不想去也得去,”景越語氣暗沉地威脅道,“不然后果自負。我們等會一起從體育館走,你坐的哪條線?我去出口——” “……我知道了?!?/br> 還沒等他說完,房星容就掛斷了電話。 一片寂靜,包括宋錦銘都沒再敢調(diào)侃景越,因為此刻他的臉色差得像是要吃人。 房星容來得其實很快,她約莫半個小時之后出現(xiàn)在了Q大的體育館門口——要知道無論從Q大的哪個門走到體育館都得至少花十五分鐘。 但景越卻覺得度分如年,當房星容給他發(fā)消息說沒權(quán)限進不了訓練場的時候,景越頓時跑了下去。 奇怪的是,當他看到房星容全須全尾地站在那的時候,焦躁之感又消失了大半。 她的臉色特別差,白里帶著點青,看起來紙一般脆弱,景越牽著她刷卡上電梯,問:“你到底上哪了?你下次叫上我啊,我又不是不會開車,地鐵又什么好擠的?!?/br> 他自認這足夠低叁下四了,誰料房星容輕聲道:“你知道公民有基本自由的權(quán)利嗎?” 景越在某些方面已經(jīng)摸透了房星容。比如她從來不會撒謊,說出來的就是真話,一般不說就是不想說?,F(xiàn)在就意味著她不想告訴自己下午呆在什么地方。 他更重地捏著房星容的手腕,感覺胸口都被勒住了,“cao,我他媽就問問,我限制你自由了嗎?” “嗯,你沒限制?!?/br> 景越足足咬緊牙關(guān)十幾秒才抑制住自己,“今天不鬧了好嗎?射擊隊的人都跟我兄弟姐妹差不多,我也想把你介紹給他們,就……好好吃一頓飯?!?/br> 昨晚玩太嗨了忘記更文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