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和意外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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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宿舍的宵禁,射擊隊(duì)聚餐的地點(diǎn)就在校門外的一個餐館,出西門走不到十分鐘就到。 大家在桌上聊的大多是平時訓(xùn)練比賽的趣聞以及一些教練的八卦,房星容插不進(jìn)話也不想插話的樣子,一直低頭默默地吃飯。雖然她嘴沒停過,盤里的東西沒見怎么少。 這種聚餐不喝酒就沒意思了。剛才臨走之前教練也知道他們這群人的德行,特意批了明天不用來訓(xùn)練,桌上一時歡聲笑語,碰杯的聲音不停。 飯局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房星容的手機(jī)亮了起來,顯示未知號碼的來電。 房星容拿著手機(jī)放在景越面前晃了一下,說:“接個電話?!?/br> 景越正干了一杯白酒,聞言隨意道:“推銷的吧,在房間里接得了?!?/br> 房星容恍若未聞。 她起身離去的動作讓正在高談闊論的幾個男生住了嘴,屋內(nèi)一瞬間地安靜下來,過了幾秒才有人重新帶著醉意開口,說得卻是和剛才不搭邊的話題,“景哥,嫂子真是,挺特別的啊……” 宋錦銘的酒量比這些普遍不酗酒的運(yùn)動員們好得多,他還沒醉,摸著下巴一笑,“警告你啊,可別亂說話,不特別景越能看上嗎?是吧……” “哈哈,宋哥說的是,我敬你一杯,我敬你一杯。” 景越握著酒杯沒說話,酒意直沖大腦,他在腦子里一遍遍回放剛才房星容出去接電話的一系列動作,總覺得那個號碼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號碼。 等待的時間拉長到他無法忍受的程度時,景越風(fēng)度盡失地同樣起身離開了房間。 “哎哎哎,干什么去呢?” “越子?” 因?yàn)楹攘颂嗑?,他的腳步都有些虛浮,臉頰泛紅地找尋著房星容的蹤跡,順便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事實(shí)證明景越作為男人的直覺準(zhǔn)得可怕,房星容還在和那個人通話。 一樓大廳門外有一個熟悉瘦削的身影,正舉著手機(jī)說話。 當(dāng)景越走過旋轉(zhuǎn)門的時候,房星容已經(jīng)看見了他。景越可以確定,房星容的語速突然加快,說了兩句之后就掛掉了電話,沒什么表情地望著他。 絕對有鬼! 酒精從胃里一路燒著五臟六腑,景越面目猙獰地沖過去就吼,“你他媽在和誰打電話!是不是你下午去見的人?” 他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眼睛被酒氣熏得通紅,臉上的表情非??刹?,房星容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沒說話。 這下景越更以為她不想撒謊默認(rèn)了,伸出手來就要奪房星容的手機(jī),被房星容錯身一躲之后直接伸手鉗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把手機(jī)掰了出來解鎖,打給了剛才那個號碼。 手腕上的劇痛令房星容的臉都皺了起來,她提高音量:“你發(fā)什么瘋?把手機(jī)還我!” “景越!把手機(jī)還我!” 景越猶如困獸一般大步來回走著聽電話里的聲音,沒過兩秒電話接通,果然是個男的,語氣差得跟房星容有一拼,“還有什么事?” 這種細(xì)微的相似令景越心里的醋火燃到了極點(diǎn)。 “你是誰?你和房星容是什么關(guān)系?”他對著手機(jī)大聲質(zhì)問。 那頭靜默了一陣,只回了四個字,“你又是誰?” 極其輕慢,就好像他根本沒把景越放在眼里。 電話被直接掛斷了。 宋錦銘直覺景越喝醉了,脾氣又那么爆,出去該不會是和房星容又吵起來了,過了兩分鐘也出了房間。 事實(shí)證明真不愧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當(dāng)他趕到事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地上有一個四分五裂的手機(jī),而景越正拽著房星容要往身上扛。 “景越,你別逼我……” “我逼你了嗎?到底誰在逼誰?是你非不讓日子好過!我他媽的真是受夠了!我這么喜歡你,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 宋錦銘連忙上去拉架,他握著景越死拽著房星容的手臂,景越的肌rou繃得特別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他勸道:“不是,不是,有話好好說啊,你這對女生動手不好啊越子!” 那兩人都拿他不存在一樣,繼續(xù)吵著。 “你?喜歡?你這叫喜歡嗎?景越,我真覺得惡心?!?/br> 房星容的眼睛亮得可怕,仿佛要把長久以來積攢的一些東西發(fā)泄出來,景越恨得都想當(dāng)場把一顆心挖出來給她看,可她說惡心。他平生第一次知道心碎的感覺,裂紋一下炸開帶著碎片散落,扎得血rou淋漓。 “惡心?我他媽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惡心!” 盛怒之下景越連宋錦銘都不顧及,沖他肚子揍了一拳,抓著房星容的手把她整個扛在肩膀上往車邊走。 無獎競猜: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送分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