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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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神玉大都是被人掛在脖子上的,為防別人知道,講究點的還會設(shè)個隱物術(shù),讓人不會輕易發(fā)現(xiàn)。 說不定自己沒有,是因為設(shè)了隱物術(shù)呢。 說來,月白還沒探看下,這位炮灰原主有多少財產(chǎn)。 深思恍然間,月白摸向自己脖子的指尖一滯。月白下意識順手一撈,只見一塊碧綠通透的玉牌從藏青的外袍里被掏了出來。 竟真的是護神玉! ?。?! 來不及思考這護神玉是誰的。月白立刻凝神靜氣,用指腹摩挲著玉牌,低頭打量著這塊雕刻著鳳凰振翅的通透翠玉,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玉牌隨著自己的手指摩挲,乍然一亮,透著璀璨明澈的光。 因著一直低頭,月白始終沒注意到,在他所處的那密林之上,一人青衣墨發(fā),凌空而立,早就在他繞著密林轉(zhuǎn)圈的時候,就垂著眸子打量著下方的他。 靜靜地看他沒頭沒腦地在林子里轉(zhuǎn)了三圈半,也沒有出聲過。 卻在月白停下來拿出玉牌的時候眼神微動。 陳知淵反應極快,眼里興味一閃而過。瞬間手指微挑,在他手里拿著的玉牌上施了個照明術(shù)。完全忽略突然急切響起來的系統(tǒng)。 【警告,警告!宿主動作有偏離世界線風險,請立即停止動作。否則將開啟懲罰模式?!?/br> 【警告,警告!宿主遇世界線不可修正變數(shù),修正模式已自動持續(xù)啟動。將修正其他可修正數(shù)據(jù),替換原有數(shù)據(jù)?!?/br> 下一刻,被系統(tǒng)懲罰的撕裂感驟然而生。陳知淵臉色不變,隨著玉牌的亮光飛身翩然落下。落在這位系統(tǒng)稱之為變數(shù)的眼前。 隨著他的落地,聒噪的系統(tǒng)突然消聲。仿若不存在般,沒了半點聲響。 月白?一個溫沉的聲音在月白頭上想起。 月白猛地抬頭,只見頭上青影一蕩,下一刻,面前便站了個身姿落拓的人。 第4章 你爹 這人青衣黑發(fā),五官端正。白皙的臉清清冷冷,卻因左眼尾一顆墨色一點平添了幾分妖異神韻。像是灑落的滿庭清晝,又恰似綠野之上吹拂的淡淡風煙。只那神韻極輕極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傁袷腔\了一層紗。 落在月白眼里,便是活脫脫的一位高人形象。 月白有些呆滯,直直望著他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輕眨,斂著眸子驀然有一絲心虛。 陳知淵便垂頭回望著他,臉上笑意淡淡。因著笑意,那眼尾的黑點微動,顯得明晰又漂亮。你召我出來,又不說話了? 我失憶了。月白在抬頭間便調(diào)整回來。極力思考這本書里誰擁有如此的面容。卻在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頭緒后仍然強自壓下心虛,絲毫不怵。神色自若地望著他,溫吞吞道。 卻看到那人掃了他一眼,哦了一聲。才道:你擺脫掉那群覬覦你手里醒神木的同宗了? 好像是。月白輕點頭。 他們?nèi)硕鄤荼?,你是因此才弄得那么狼狽?那人背著手,又邁著輕慢的步子走進一步。 可能吧。 那,叫我是為了幫忙? 對!月白眼睛一亮。倒是沒想到召出來的這位如此知情識趣。不但沒有懷疑他,還句句問到了心坎上, 所以你什么都記得,失憶在了哪里?陳知淵勾勾唇,幽幽問道。 月白矜持地咳嗽了一聲。試探地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一張清潤的臉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然后緩緩道:近前事情倒還記得幾分,只不過往日人事著實記不起來了。所以你是誰啊? 多說多錯,月白沒有偽裝的意思。護神玉能召出來的定然是與原主關(guān)系匪淺的大能。與其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偽裝,不如破罐子破摔,失憶了事。 雖然爛俗,卻非常有效。 聽起來倒是挺嚴重。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忘了我是誰,卻來喊我?guī)兔??陳知淵臉上的笑意一涼,垂眸看著他。勾著的嘴角,卻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冷笑。你果然是 果然是在心里潛意識地覺得你重要。知道你能在這般棘手關(guān)頭里雪中送炭。月白嘻嘻笑著,迫不及待地離近拽了拽他寬大的袖角。搶了他的話誠摯討好道。 可你連我是誰都忘記了。還說我重要?陳知淵平靜望著拽著自己衣服的手,眼神卻是無波無瀾的。白皙斯文的臉像是一幅極干凈利落的寫意山水畫,半分不為月白的花言巧語所動。 忘了實非所愿,不若你告訴我這次定然好好記在心里?月白心里卻在尋思著拯救杜衍的時間可不多了。索性眨眨眼,面色不改,大言不慚哄他道。你的信物我貼身珍藏,我一召喚,你瞬間即來??梢娢覀儌z是真的感情真摯。有什么姻緣際會,我忘了,你告訴我不就行了?即便曾經(jīng)有什么齟齬,也不妨礙現(xiàn)在重頭再來,好歹給一個重修舊好的機會吧。 月白現(xiàn)在是絲毫不怵了。在看到如此風姿特秀的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心里反復思量。確定原文的重要角色中沒有這么一位這么眼尾點痣的人后更是內(nèi)心雀躍。 初來乍到,大腿可是要抱的。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惹上男主以及日后勢必要圍著他轉(zhuǎn)的男配的好。 所以眼前的這個就正好。身份安全又長得好看。能做出護神玉,也該是位厲害角色。簡直合月白的心意極了。 重修舊好?陳知淵臉色未變,眼睛一瞇,心里驀然一動。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擒住了月白脆弱的后脖頸,越發(fā)靠近著他,問得含糊又曖昧:你以為我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 總不會是,異父異母的兄弟?月白尷尬笑笑。在他上手的時候身子一僵。不太適應地動了動,想要離他遠一些??勺焐蠀s還是不吃虧,挑著眉道。 呵。陳知淵臉上沒笑,眼里卻清冽凌厲,望著這人藏青色衣袍外露出的一截光潔脖子,白滑得像是新蒸出來的雪白米糕。不禁摩挲著,越發(fā)湊近。直到那高挺的鼻梁和纖正的薄唇落在月白眼前,才意味深長道:不妨往更親密的關(guān)系上想想。 還有什么關(guān)系能比手足兄弟更親密?月白垂著眼,因為自己的想法驚得睫毛抖顫。囁嚅著唇,才驚訝道:莫不是,莫不是 道侶? 這可就刺激了哇。穿書至此,他竟然還有一個如此豐神俊朗,能力不俗的道侶要繼承? 只還沒容月白在心里腦補出多少少兒不宜的婉轉(zhuǎn)畫面,陳知淵已然勾著唇,無情道:月白,我是你爹。 月白:剎那間,所有的旖旎幻想,有如巍峨的大樓一瞬頹坯,只在心里碎成了一地渣。 怎么?你很失望的樣子?陳知淵瞥他一眼。這才大發(fā)慈悲地自動離遠了些。一只手仍舊摩挲著他的脖子,淡淡道。 只是有些受不了這大開大合般命運的刺激。月白呆滯了半晌,任由著陳知淵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揉搓,突然凝重道。你定然是在騙我吧。我與你無一處兒相似的地方。怎能是父子關(guān)系? 若是不信,護神玉可是你自己攜帶的,不妨自己翻到背面看看,刻的是什么?陳知淵卻是坦蕩蕩,眼神不動,淡淡道。 月白這才將手里緊捏著的玉牌翻過過,待到看清了刻上的字后,嘴唇驚得狠狠一抖。 如何?陳知淵皮笑rou不笑,垂著眼等著他。 人有骨,竹有節(jié)。你說什么,我不明白。月白咬著牙,心里一橫,打死不承認道。 不明白?陳知淵卻是輕哼了一聲。倒是抬了抬眼,逡巡著這四周密林,淡定道:你方才說召我出來干什么?幫忙?我怎么好像也不明白。 月白被敲打得氣得又是狠狠一哆嗦。這才想起來局勢半點不由人。 呆怔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只等著好不容易平穩(wěn)了些許情緒才自虐般,痛心疾首地叫了聲:爹?勞煩,帶我去秘境口? 乖,再喊一聲。陳知淵瞇著眼睛,將他脖子上的手挪到了頭上,順勢拍了拍,恰似長者對孩子的親昵動作。 月白自我安慰良久,才深吸口氣,沒起伏地道:爹 可以,今日你爹心情好。陳知淵似笑非笑收了手。垂著眼,一把提溜起月白。 月白只覺得身子被整個一拽,便凌空而起。還沒來得及驚叫眼前景色便一晃而過。 再入目時候,便換了地方。陳知淵站在他身后,下巴微微抬起,輕點道:如你所愿,秘境口到了。 到,到了?月白看著眼前景色,有些呆滯。仿若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長了見識。 不可置信,自己整整走了半個時辰的地方,只一瞬便出來了。 是呀,到了。你不是心慕凌道仙尊已久嗎?只要現(xiàn)在出去,你就能力壓別人,變成凌道仙尊的徒弟。陳知淵的聲音很低,像是無風夜晚里緩緩在沉積的雪花。清清冷冷,卻帶著一股難言的誘惑。 沒人看到在他說話的時候,左臉之上黑點一動,像是一筆細墨乍然淌開。在那白凈英挺的側(cè)臉上勾出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黑色的彼岸花絲絲分明,無端搖曳著,帶著股危險的妖艷。 你說的極有道理。月白敷衍般點點頭。心想原來這炮灰也心慕凌道仙尊,倒是方便。 卻是仍舊背著陳知淵,繃著臉逡巡著四周,凝重道:可在出去之前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話還未落,只見目之所及處兒。一棵大樹瘋狂躁動,無數(shù)淡紫色花瓣紛飛在天上,逸散出奇異花香。 樹下不遠處兒,一位藍衣修士正甩著法寶,不要錢地往樹身上砸。 第5章 黑化 能讓他停下來嗎?月白逡巡了四周,確認旁邊再無更像的人之后,才艱難開口。 月白記得,原文的劇情是,杜衍中了血魅毒后為了拿到醒神木跌跌撞撞追著個樹妖到了秘境口。這才被集齊了信物,準備出秘境的楚寧救了下來。 只是原文里可沒有說這位可憐無助的男配中了毒還能這般厲害哇? 眼看著被他一件件甩上法寶招數(shù)的大樹漸漸因為不敵而虛弱地婆娑擺動枝葉。月白只怕再慢一步,樹妖都要被打得將醒神木拱手讓出了。 請人幫忙該說什么?陳知淵眉頭都不曾挑一下,慢條斯理問道。 月白只能木著臉叫了聲:爹。 有了第一次,就不差第二次。月白這一聲叫得無悲無喜,乖順無比。連看都沒看陳知淵一眼,就輕而易舉地出賣了自己的節(jié)cao。 陳知淵品了品,卻是輕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得到的太容易,反而有些膈應的慌了。 月白:你夠。 說罷,抬起袖子一掃,正凌空甩法寶的藍衣修士乍然飛了出去,有如破麻袋一般重重摔在了地上,還順帶揚起了一地灰塵。 月白隨著那聲沉悶的重物落地聲驚悚地顫了顫眼皮,猶豫了良久才試探性道:我只是想讓他停手,沒想直接送他去地府。 目的達到了不是嗎?陳知淵手里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白珠。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垂著眼淡然回道。 他方才親自出手干預了劇情,正準備好了接受懲罰。卻罕見地沒聽到系統(tǒng)聒噪的聲音。只驚異地微挑了挑眉看了眼月白。 行吧。月白嘆了口氣。艱難時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杜衍也不知道是他們出的手。 隨即心里有了一個能不動聲色地接近杜衍套近乎,并將醒神木順理成章送給他的辦法后才靠近杜衍。 佯裝著意外問道:道友可是受傷了?怎躺在這里? 正躺在地上杜衍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近,仿佛控制不住自己心緒般,哇地一聲,吐了口血。肩膀一個瑟縮,忙擦了嘴上的血沫,兀自淡定道:無事。 是哪個賊人動的手,竟讓道友受此重創(chuàng)?還吐血了?月白更加起勁兒,繼續(xù)搭訕問道。眼里卻是望了陳知淵一眼,帶著些許的埋怨。 一雙清潤潤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無聲地譴責陳知淵方才下手太重了。 看得陳知淵冷哼一聲,闔眸無情道:方才咱們離得也不遠。修士的耳朵極好,你過來之前說的話,他定然聽到了。他吐血是被你如今道貌岸然站在他跟前氣的,怎就是我重創(chuàng)他了? 月白: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不早說? 既如此,不若一不做二不休月白看著仍舊害怕得往后蜷的杜衍尷尬地不住眨眼,心里猶豫到底是讓眼前這位爹直接帶自己消失,逃離這社死現(xiàn)場。還是直接把醒神木交出來賠禮道歉。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他滅口。你便不用在這兒浪費時間了。陳知淵和他想到了一塊去了,只是比他更偏激。接過他的話,淡定道。 說著還垂眸打量著地上的杜衍。 二位大可不必! 躺在地上的杜衍已然有些奄奄一息了。聽到他們的話連忙掙扎了爬起來,吐掉了嘴里的血水,虛弱解釋道:方才原委我確實聽到了。二位出手是為了救這樹妖,并非惡意傷杜某。既然是誤會,杜某自不會記恨二位,倒是不必殺人滅口。 說完還怕他們不信,索性仰躺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繼續(xù)道:而今淪落至此,實是因為中了血魅毒所致。跟二位毫無關(guān)系。我是塵海門少主,還因為這血魅毒雙眼失明,連二位什么樣子都看不到。二位更不必擔心什么。 咳,你不會怨我們?月白咳一聲,硬著頭皮尷尬道。 那自然不會。 你可是塵海門少主,日后不會追殺我們吧? 那自然不能。杜衍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生怕自己慢一步身首異處。 月白心想很好,雖然有些波折,局勢還是能救回來的。于是走近一步,垂頭打量著杜衍,認真道:既然道友如此大度明理。逢難在此,我們也不好置之不理。你方才說你中了血魅毒,可有能救你的辦法? 那自然沒有。杜衍慌忙否認道。血魅毒不僅蝕人體,還傷人根基修為。我日后修為受其桎梏,必不會有多大造化。更不沒有卷土重來報仇血恨的能力。道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