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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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和這周邊格格不入。 您往這里一站,徒兒都覺得這里配不上您了。月白望著周圍本來熱熱鬧鬧,看到了陳知淵卻有些靜默的人群,幽幽嘆了口氣。 確實不如當日熱鬧。陳知淵掃了遍四周,淡淡道。清俊的面容輕揚著,有如紅梅傲雪一般,凌寒不可輕。 師尊風姿落拓,風塵物外,自然不是誰隨隨便便都能來套近乎的。月白也感受到了今日人的冷漠,有些艱難安慰他道。 他和杜衍在這里逛得久了,人人都知道有錢的是杜衍。哪怕上次陳知淵在場,都沒有阻礙他們賺錢的熱情??梢膊恢劣诓罹嗄敲创蟀??今日杜衍不來,他們就如此生分? 可轉而看了看陳知淵高昂的下巴,那不清冽淡漠的眼神,又覺得這大概也不能全怪人家。即便斂了修為,可陳知淵這里里外外都透露著不似凡人的樣子,讓人摸不準修為才更令人害怕吧。 如果這么想的話,也幸好今日沒有帶上杜衍來。不然大家站得久了,有人前呼后擁,有人面前卻沒人敢接近,那得多讓陳知淵難為情啊。 可和你們平時不一樣的集市,又有什么意思?本尊是什么洪水猛獸不曾?陳知淵輕皺著眉,如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月白正朝著平日賣自己靈果的小販使勁兒遞眼色,那小販卻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聽到陳知淵如此抱怨,只能哀嘆一聲,痛心疾首道:世人愚昧,果然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師尊他們不配您看,也不配看您。 陳知淵卻是抿著嘴沒說話,只斂著眉面色不虞。 您真的想看看這集市平時的樣子嗎?月白咬咬唇,突然靈光一閃,拉著陳知淵躲在巷子里低聲詢問道。不若您幻化成杜衍? 本尊為何要幻化成他?陳知淵的臉色沒變,卻是甩了甩袖子,顯示自己的不悅。本尊就如此讓你拿不出手? 那怎么可能?月白有時候覺得陳知淵實在是幼稚得可愛,怎能為這樣的事情動怒呢?只能咳嗽一聲,耐心道。杜衍是這里的財神,您化成他走一遭,哪怕不買東西,這集市也會熱鬧起來的。 在你眼里,本尊還是不如他。 春蘭秋菊,怎可相提并論?月白眨巴著眼睛,生怕他繼續(xù)生氣,拽著他袖子,擰著眉嘆口氣道。不若師尊您化成徒兒的樣子吧。徒兒平日也挺招人喜歡的。 那你怎么辦?陳知淵眉頭沒展,垂眼望他道。 徒兒自然扮成杜月白剛說個杜字就看到陳知淵的臉馬上耷拉了下來,只能趕忙拐著彎,強自笑嘻嘻道:徒兒百搭,扮成什么都無所謂的。隨便捏成誰都成。 那本尊倒是有個人選。陳知淵打量著他,沉吟一聲,幽幽道。你過來,我給你施法。 哦?月白心里吁了口氣,心道可算是把他哄高興了,樂呵呵上去,貼近他道。那就有勞師尊了,師尊請吧。 陳知淵嗯了一聲,揮著袖子先將自己變成了月白。這才扶住月白肩膀,左看看右看看,隨后突然闔住了他的眼睛,沒一會兒用月白的聲音淡淡道:好了。 哦。月白應了一聲,發(fā)出的聲音耳熟得把自己嚇了一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連忙望向陳知淵的眼睛。 那清潤明澈的眼睛里,倒影出來的卻是陳知淵的樣子。頎長的身段,泠泠的神色,漂亮像是高嶺之上結出來的漂亮霜花。 月白看得有些癡了,差點忘記了打量的是自己,這才清了清嗓子,試探性又說了一句:師尊?您把我變成您了? 從現(xiàn)在開始,本尊可以允你不叫師尊?;稍掳椎年愔獪Y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眼里毫無波瀾。 不叫師尊自然可以。月白一說話就感覺陳知淵在耳邊繞,心里虛極了,只覺得臉上發(fā)熱,想了半天也沒有思考他們互相換成對方有什么意義。 可一想到陳知淵連集市一次都沒逛過,現(xiàn)在只想要幼稚地玩一把,這樣可憐的愿望,誰又能拒絕呢?只能皺著眉,端著陳知淵平日風輕云淡的樣子,泄氣般地跟陳知淵道:不過咱們要分開逛。 好。陳知淵這回倒是答應了,揮了揮手,就要與他分道揚鑣。 月白看著他果決的身影只覺得眼皮狂跳,心道自己是不是上當了,只能不信任地補充道:您可不要亂買東西。 你以為我是你嗎?走出去好幾步的陳知淵輕飄飄鄙了他一眼,露了個月白這輩子都學不來的嘲笑表情。 月白等陳知淵走得沒影兒了才施施然走到了自己平日買靈果的小販攤上,隨意拿了個靈果,卻是望著那小販,語帶咸酸的。方才與我在一起的朋友說,你這里的靈果最是香甜,他經(jīng)常來你這里照顧生意。本以為和你相熟了,可他從你跟前經(jīng)過,你怎么連理都不理他? 并非不想理他。那小販是個老實人,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殷勤遞了個果子上去,滿臉掬著笑,卻是有些結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來到底是他錯付了。月白沒有接靈果,反而撣了撣袖子,更是幽怨了。你連他最喜歡的靈果都拿錯了。 看來仙君真的是他的好朋友。連他喜歡吃哪種都知道。那小販干巴巴笑了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月白。才隱秘看了看四周,跟月白悄聲道。不是不跟仙君打招呼,實在是那位他惹上事了。仙君您若是他的朋友,就跟他說一聲吧,這段日子可別再下山了。聽說承天宮的少宮主帶著不少人來堵他,要殺他報仇雪恨呢。 少宮主?百里世?月白挑著眉,詫異道??晌也]聽說我那朋友和他結怨啊。報仇雪恨?什么仇什么恨? 沒結怨?小販警惕地望著他,一把抽回了他手里的靈果,滿臉肅容道:聽說那位仙君在鑒品閣將承天宮少宮主打到爬著出來的,這樣的事情他都沒跟你說?你到底是不是他朋友? 你可別瞎說。月白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想起來這件事當時走得急,司空器下手快,還真就忘記問百里世怎么樣了。只能摸了摸鼻子,跟小販道。我那朋友那個時候只是動了動嘴,打人的另有其人。 果然人善被人欺嗎?司空器的鑒品閣在那兒日日開門做生意,跑都跑不了。百里世卻不敢去找茬,自己一個小小筑基期,卻偏偏費盡心力來找他報仇? 不管是誰打的,小的也是看在情分上才偷偷告訴您的。你要是真對他好,還是讓他趕緊離開吧。小販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抽回的果子放在了他手里,落寞道。告訴那位仙君,細水長流,記得來小的這里買靈果。 陳知淵在集市里踱步,只周圍的人卻是連看都不怎么敢看他,像是不認識一般。 凌道仙尊罕見地質疑了下自己的法術是不是失效了。周身檢查一遍,才走進了鑒品閣,幽幽問道:你們認識我嗎? 鑒品閣的小二見到了他一喜又是猛然一驚,端詳了他一會兒,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認識倒是認識,只是,這位仙君,您平日都不逛鑒品閣的,說來鑒品閣的人都是人傻錢多,不若速去別處兒去吧。 話未落音,門外有人哼了一聲,一位少年,紫衣金冠,手里的鞭子揮得啪啪作響。 月白。百里世恨恨看著他,獰笑道。你可讓本少主好找。 百里世?你想干什么?陳知淵轉過了身來,這才瞥了他一眼。 當然是做你對本少主做過的事情。百里世朝著身后揮了揮手,冷漠道:這回沒人幫你了吧。都給我打,留條命就成。 月白買了一堆靈果塞在了儲物戒里才出來。 陽光燦爛,照在月白身上只覺得暖洋洋的,顯然月白頂著陳知淵的臉并沒有把小販的話聽進去。 在要不要去找陳知淵的糾結里徘徊了一會兒后,月白決定還是先不要去的好,畢竟要給百里世一點時間。 只是剛抬眼便看到楚寧一身白袍立在不遠處兒,直直望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38章 受傷 月白將他引到無人的地方才敢說話。眨了眨眼,倒是沒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只能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裝作陳知淵的樣子,矜持問道。你回來了? 師尊,徒弟有話跟您說。楚寧聲音有些低沉,清冷的臉上浮出一抹異色,頹著肩膀,顯得有些瘦削又凄清。 重要嗎?月白藏在袖子里的手微蜷了蜷,勉強定了定心神,淡淡道。 挑在這個時候說的,自然重要。楚寧越發(fā)走近,深吸口氣,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灼灼道。 既然重要,要不咱們下次再說?月白的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和楚寧兩個人到底誰運氣不好,只能認真建議。 楚寧頓在了原地沒說話,垂著頭睫毛輕眨,還是靜靜道:是因為月白不在師尊身側嗎? 那倒不是。 不是?楚寧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仰起頭來神色淡淡,側著的臉在陽光下被照耀出瑩潤的光澤。既然不是,徒兒為何不能現(xiàn)在就說?都是徒弟,在師尊心里,月白卻是到底是跟徒兒不同。師尊太過厚此薄彼了。 倒是不至于吧,晚些時候說就不行嗎?月白撇撇嘴,聽著楚寧在背后說自己,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有些無奈道。 誰知楚寧聽到了卻是眼神一亮,咬著唇頗有些驚喜。徒兒上次問您的時候,您還說徒兒不配跟月白比。 本尊,是這么說的嗎?月白有些恍惚,倒不知道原來陳知淵背地里比自己更直接,又覺得楚寧這個樣子真是卑微。 想要提醒楚寧不要什么話都跟自己說,卻又不好開口。只能甩了甩袖子,冷漠地繼續(xù)和他斡旋。你要是這么想,那本尊也沒有辦法。 只是楚寧沒有體會到月白話里的深意,今日卻是卯足了勁兒想要在陳知淵面前把話說開,定定看了眼前的陳知淵,輕問道:徒兒這段日子出去,師尊想知道徒兒去哪里了嗎? 不想。 楚寧: 您是怪徒兒上次傷了夜無渡,行事過頭才如此冷漠的嗎?楚寧面上沒變,那雙秋水眸輕望著他,繼續(xù)問道。 不是。月白干脆道。想到這件事心里一涼,撇開眼來不看他,繼續(xù)冷冷道。這件事情,你若是不清楚,本尊也無需多言了吧。 楚寧最讓人無奈的是,他總有讓別人為之心甘情愿撞南墻的本事。連夜無渡離開的時候都沒向楚寧報那一劍之仇。那件事,不過周瑜打黃蓋罷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月白有心救夜無渡卻沒立場,誰又能置喙什么呢? 只是不置喙不代表楚寧做得對。要不是月白頂著陳知淵的臉要維持禮貌,早就在看到他的時候甩袖子走人了。 看來還是怨了。楚寧卻是一點不見外,絲毫聽不出月白話里的冷漠,幽幽道。徒兒當時,只是魔怔了。 徒兒對師尊懷有一份癡念,故意涉險,也只是想要師尊看看徒兒,不要只圍著月白轉。只師尊明白卻揣著糊涂,故意讓月白來羞辱徒兒。徒兒只是一時氣不過,只能中途改弦易轍,寧愿給夜無渡一劍,也不能承認,徒兒對您其實,其實 其實對本尊有意?月白深吸口氣,哪怕脾氣再好也不愿意在這兒看楚寧的惺惺作態(tài)了,不禁冷怒道。為什么對本尊有意?因為本尊修為高嗎? 師尊就是這樣想徒兒的?楚寧臉上一凝,抬起眼幽幽看著他,一雙眼睛秋蹙蹙的,顧盼神飛間多了幾分愁緒可憐的樣子。 要是無事,今日就到這里吧。月白揮了揮袖子,只覺得身體不適,懶得再看著楚寧在這兒演戲,隱著怒氣道。本尊不想跟你談論這些。 師尊不信嗎? 本尊為什么要信?月白瞪他一眼,生氣道。還有你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本尊?本尊難道欺負你了嗎?還是你眼睛出了問題? 月白覺得站在他眼前的楚寧有些不太對勁兒,陳知淵而今看著他都厭惡,更不用說對他示好。他眼看著陳知淵不來遷就,便開始拋棄自己的孤傲,倒追著來訴衷腸了?訴衷腸就算了,裝一副凄凄慘慘小白花是在騙誰呢? 至少通讀了原文的月白被騙不住。這所謂清姿奪魄的楚寧,被優(yōu)質男配們簇擁著的時候,可是孤高清越得從不多看人一眼的。 但是換個角度,楚寧怕是極為不舍陳知淵這棵大樹吧,哪怕腆著臉,也要回來惡心人。 怎么樣,師尊才會信?楚寧咬著唇,低著頭眼神漸冷。 這并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月白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礙于這是陳知淵的皮,只能冷哼一聲,幽幽道。楚寧,你沒有心。 師尊這么說,也太過武斷了吧。楚寧好似也聊不下去了,深吸口氣,還是強自道。 望了一眼四周,卻是不知道在看什么,只能咬牙道。師尊為何連個機會都不給徒兒? 不用大費周章,什么給不給機會的。月白被氣笑了,悠悠道。要不這樣,本尊來問問你,你可知道本尊喜歡什么顏色? 師尊沒說過。 那,你知道本尊喜歡逛街嗎? 師尊從沒做過。 月白尋思也是,這題確實有點超綱。要不是這一出兒,連自己都不知道陳知淵對逛街如此有執(zhí)念。 月白眼睛轉了轉,于是不動聲色問道。那,你知道本尊為什么喜歡躺在榻上嗎? 安神榻有溫養(yǎng)神魂之效。楚寧好不容易能答對一題,捏了捏自己的手,有些緊張。 那,本尊為什么要溫養(yǎng)神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