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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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遠霖倒是爽快:行。這個就當(dāng)是你mama給你的生日禮物,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我要去做作業(yè)了。邢白鹿站了起來,看了張青柚一眼,今天老師布置了很多,你不去寫嗎? 張青柚有些莫名其妙:哦當(dāng)然要寫的,那叔叔,我先回去了。秋姨,辛苦了,今天的大餐特別好吃。 邢白鹿剛拿出卷子就收到了張青柚的信息:「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邢白鹿回復(fù):「很明顯?」 張青柚:「都寫臉上了!和你爸吵架了?」 邢白鹿:「沒有,想到自己成績差,心里郁悶,你不郁悶嗎」 張青柚:「草」 張青柚:「老子心情很好」 邢白鹿忍不住笑了笑,將手機屏幕合下,這段時間認真學(xué)習(xí)后,邢白鹿自己都感覺到成績有了明顯提高,他深吸了口氣,逼迫自己暫時不去想別的,專心開始做卷子。 晏嶠本來想給邢白鹿發(fā)信息問問他每天給他送東西的事,結(jié)果回家佟倩就笑著拉他去客廳認識來給他補課的老師,正好明后周末了。 晏嶠差點忘了這茬。 老師是晏繼成托姨夫容立成找來的,寧大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目前是寧海規(guī)模最大的培訓(xùn)機構(gòu)的創(chuàng)辦者,專門輔導(dǎo)高考生,特別有經(jīng)驗,據(jù)說他就從沒帶過一本一下的學(xué)生。 老師姓牛,聽名字倒是挺牛的。 牛俊杰也簡短介紹了下自己,問晏嶠哪幾門課比較薄弱。 晏嶠抿唇道:我體育挺好的。 哈哈。佟倩笑起來,你這孩子,又跟老師開玩笑。牛老師,他其實還可以的,不是班上墊底那種學(xué)生。 ??〗艹聊瑑擅耄喝绻憬邮芪襾磔o導(dǎo)你的話,估計會辛苦,你確定要我來嗎? 大約是面前老師那張國字臉太過嚴肅,晏嶠內(nèi)心有些發(fā)憷,不過一想起陸明嘉給邢白鹿講題講得不亦樂乎,他就受不了了。 我不怕辛苦! 佟倩瞬間熱淚盈眶,等他們?nèi)?,她就忍不住給晏繼成打了電話。 晏繼成聽完佟倩的話,激動萬分:老婆,你還想要什么?要不,我送個酒店給你吧,方便以后你和你那些閨蜜喝下午茶啊。 書房里,晏嶠朝??〗苷f:老師,今晚可以晚一點,明天我有事,后天可以補一整天。 ??〗艿故情_明:沒事,補課也不是非得壓榨著時間來,高效率的學(xué)習(xí)才是最可取的。那我們今晚先從數(shù)學(xué)開始吧。 連著做了兩套卷子,邢白鹿才伸個懶腰,打算活動下筋骨,再把不會做的題整理出來。 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接著邢遠霖走了進來。 秋姨說晚上都給你熱一杯牛奶。他將牛奶放在桌上,看著鋪了一桌子的學(xué)習(xí)課本和資料,忍不住說,你mama看到你現(xiàn)在這么努力,一定很高興。 邢白鹿沒答話,端起牛奶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邢遠霖又說:股份的事我明天就讓法務(wù)部的人去辦,生日當(dāng)天一定送給你。 邢白鹿應(yīng)聲。 邢遠霖笑了笑:爸爸手里的將來也是你的。 邢白鹿沒說話,繼續(xù)喝完了剩下的牛奶。 小鹿。邢遠霖看著有些欲言又止。 邢白鹿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有事? 邢遠霖道:哦,就是晚上看到你和青柚關(guān)系那么好,像是親兄弟似的。小鹿,如果你有個哥哥的話,爸爸的股份分他一點,你會愿意嗎? 邢白鹿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緊了些,他若無其事一笑:當(dāng)然不愿意。 邢遠霖似是不甘心:為什么?你連最后一口吃的都愿意讓給青柚 讓給他,是因為我并沒有那么喜歡吃鮑魚啊。再說,我愿不愿給是我的事,而不是您自己想給,來問我愿不愿意。您的股份得到我手上,我才能考慮愿不愿分出去。邢白鹿將空杯子遞給邢遠霖,喝完了,謝謝爸爸。您剛才是假設(shè)吧? 邢遠霖的臉色有些奇怪:當(dāng)然。那爸爸不打擾你學(xué)習(xí)了,注意身體,別太晚睡。 嗯。 邢白鹿目送他出去,聽著腳步聲遠了,他咒罵一聲。 心里堵得難受,又沒人可傾訴,他實在受不了,起身狠狠往墻上踢了兩腳。 邢遠霖想把他的股份分給那個小夏,他想的美。 邢白鹿單手撐著墻壁緩了好一會,才將盛怒慢慢壓下去,冷靜點,現(xiàn)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只是,邢遠霖為什么不直接認回小夏,他在顧慮什么? 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好,他還有時間周旋。 他重新回到書桌前坐下,用手機把不會的題拍下來,正想順手發(fā)給陸明嘉說,正好晏嶠的信息進來,然后邢白鹿錯手把題目發(fā)給了晏嶠。 晏嶠:「明天別忘了要體檢」 他不說,邢白鹿還真的差點忘了。 很快,晏嶠又回過來:「不會的先空著,明天教你」 邢白鹿愣了下,想著反正明天要一起去寧海,便沒說是發(fā)錯了信息。 雖說前世他幫過陸明嘉很多,但那畢竟是前世,這一世也是沒辦法才讓陸明嘉給他講題的。 現(xiàn)在晏嶠說要教他,他心里還挺高興的。 周六上午,二人約在車站見面。 晏嶠給邢白鹿帶了很多點心,都是佟倩親手做的,還說之前他生病那天原本也給他帶了,可惜最后沒吃上。 邢白鹿聽后可惜了很久。 好了,快吃吧,今天可都是新鮮的。晏嶠把保溫杯往他手里塞。 你先拿著這個。邢白鹿把之前借晏嶠的衣服帶上了,用袋子裝著還給他。 晏嶠看著自己的衣服有些發(fā)愣:怎么在你那兒? 哦,那天我去你家看你,不小心弄濕了衣服,阿姨借給我的。邢白鹿上車說。 那天要死了! 晏嶠坐在邢白鹿邊上,悄悄看他一眼,見他的表情沒什么變化,看來是沒生氣? 邢白鹿吃了幾塊點心,又自顧拿了草稿出來:看我干嘛,不是說要給我講題嗎? 哦,對對對。晏嶠立馬收了收心思。 從桐城去寧海的路上,晏嶠一直不厭煩地給邢白鹿講題,中間有幾道題邢白鹿一次沒聽懂,晏嶠就講第二次,第三次。 一次次的,他非但沒有煩躁,反倒是越來越有耐心。 邢白鹿看他偶爾支著額角思考一會,偶爾握筆在他寫過的地方涂涂改改。晏嶠一手漂亮的字寫上去,邢白鹿看著似乎連心情都好了起來。 從前自己追陸明嘉時也沒覺得怎么樣,現(xiàn)在看到這樣優(yōu)秀的晏嶠,突然覺得陸明嘉其實挺瞎的。 現(xiàn)在懂了嗎?晏嶠側(cè)臉輕聲問。 邢白鹿點頭,自己試著寫了一遍解題過程:晏嶠,以后我要是有不會的題,可以來問你嗎? 什么?晏嶠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過神來,忙點頭,可以啊,什么時候都可以! 這可不能說他無恥,他沒偷沒搶,是小鹿自己說要他教的。 機會他都給陸明嘉了,是陸明嘉自己沒抓??! 送點東西都送不好,陸明嘉有什么用! 方琮林給晏嶠發(fā)來信息:「你們到哪兒了?」 晏嶠:「快了」 這次回寧海,晏嶠沒告訴家里。雖然這一世爺爺還不認識小鹿,但晏嶠就是潛意識里不想讓爺爺知道。 大巴到達寧海汽車東站時,方琮林早就在外面等他們了。 他找他堂哥方琮楊開的車。 邢白鹿和晏嶠上車,方琮林從副駕駛轉(zhuǎn)過身來說:你倆不早說要來,我可以給你們規(guī)劃下吃喝玩樂的路線啊。 晏嶠直接說:不是來玩的,去華星醫(yī)院。 方琮林蹙眉:去醫(yī)院干什么? 晏嶠沒多說:找我姨夫。 方琮林看了看后座兩人:你帶邢白鹿來寧海去找你姨夫?他沖晏嶠擠眉弄眼,見晏嶠沒理人,又給他發(fā)信息:「cao,老子還以為你已經(jīng)把人拿下了!」 晏嶠沒回復(fù)。 容立成在晏嶠的要求下,一早就給安排好了體檢流程,重點排查心臟疾病。 邢白鹿體檢期間,方琮林沒忍住,把晏嶠拖到了外面走廊上:我可真他媽服氣,我都為了你放棄追邢白鹿了,你還在原地踏步? 晏嶠垂頭喪氣:他不會喜歡我的。 方琮林簡直了:誰他媽告訴你的?你追都沒追過! 晏嶠嘆息看著方琮林,你說的啊。 他和邢白鹿結(jié)婚后半年多,晏嶠出院回家,他想對邢白鹿好,便著人去打聽他的喜好,還查了他曾經(jīng)在桐城的事。 方琮林查完后很生氣,說邢白鹿當(dāng)時上高中就追人追得人盡皆知:他追的那個人就是陸明嘉!對,就是最近很紅的那個陸明嘉!我就說邢白鹿對你的態(tài)度很奇怪,根本不是喜歡你的樣子。當(dāng)時是他爸爸逼他和你結(jié)婚,硬生生拆散了他和陸明嘉。他還跟他爸放話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晏家聯(lián)姻,他只會和陸明嘉結(jié)婚。 晏嶠當(dāng)時抓著輪椅的手指都僵硬了,許久之后,他才開口問:那后來,他為什么又答應(yīng)了? 方琮林冷笑:他好像出了意外,似乎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在醫(yī)院昏迷了幾天,醒來后就答應(yīng)了。我去那個醫(yī)院打聽過,說是他剛醒來那會兒有些暫時性的失憶。 暫時性失憶 是結(jié)婚后才一點點想起以前的事嗎? 怪不得怪不得他后來對陸明嘉的事越來越在意。 好幾次晏嶠聽到過他在看陸明嘉的采訪,他還會打聽陸明嘉下次要接的是什么劇本,會去哪個劇組。 上輩子的小鹿一直在后悔和晏家聯(lián)姻的事。 晏嶠越想越喪,果然方琮林兩輩子都是來給他添堵的。 晏嶠。邢白鹿走了出來。 都檢查完了?晏嶠忙迎上去,又說,我姨夫打了招呼了,所有結(jié)果今天都能拿到,所以我們下午再回。 邢白鹿很是詫異:你姨夫這么厲害的嗎?他還以為要等下周再來一趟。 方琮林道:那當(dāng)然了,他姨夫可是華星醫(yī)院的院?。±详?,你他媽踩我干什么? 晏嶠沒理他,推著邢白鹿往前說:我姨夫還給我介紹了位老中醫(yī),來都來了,不如讓他把個脈,反正也沒什么壞處。 邢白鹿想了想,沒推辭。 晏老爺子很傳統(tǒng),比起西醫(yī),他更相信中醫(yī)。晏嶠說的老中醫(yī)其實算是晏老爺子的私人醫(yī)生,早就到退休年齡了,后來又被重金返聘回來的,晏老爺子一直是這位老中醫(yī)給調(diào)理身體,這些年都很硬朗。 這位老中醫(yī)也算是看著晏嶠長大的,因為和晏老爺子年紀(jì)相仿,也不像其他人看到他叫什么少爺小晏先生。 邢白鹿坐下讓他把脈。 老中醫(yī)微微蹙眉片刻:心肺沒有什么問題。怎么,是拍片出來有什么問題? 晏嶠忙說:那邊的檢查還沒出結(jié)果,這不是先請您看看。脾胃呢,都好嗎? 都好。 晏嶠松了口氣,太好了,這一世小鹿總算沒落下胃病。 老中醫(yī)摸了摸胡子說:這些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只是 什么?晏嶠急得站了起來,放下下的心又懸起,惹得邢白鹿不免看了他一眼。 老中醫(yī)放在邢白鹿脈搏上的手指沒撤回,他看向邢白鹿道:肝火有些旺盛,心氣郁結(jié)。 晏嶠脫口問:因為這個他才會時不時心臟不舒服嗎? 老中醫(yī)道:那倒不至于,這是長期緊張焦慮所致,咝你一個小孩子哪來那么多心事? 邢白鹿勉強笑了下:可能是學(xué)業(yè)緊張,我比較焦慮。 晏嶠看他一眼,他在撒謊。 他在怕什么? 老中醫(yī)說:我給開帖藥,每天煎服一碗,先吃上半月。小孩子心思放寬,別那么憂思焦慮,知道嗎? 這老爺爺嘮叨起來怎么跟個婆婆一樣? 邢白鹿笑著應(yīng)。 喏,去取藥。他把單子遞給晏嶠。 邢白鹿沒起身:要不,我在這里等你吧。 晏嶠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醫(yī)生。邢白鹿認真說,一會我朋友回來,你能給他也把下脈吧? 老中醫(yī)隨意問:他怎么了? 邢白鹿想了想,說:我懷疑他腎不大好。 什、什么?老中醫(yī)被嚇了一跳,晏老爺子的寶貝大孫子年紀(jì)輕輕腎有問題可怎么得了! 邢白鹿道:真的。 上回在肯德基一上午,晏嶠就上了十幾次廁所,他正愁不知道怎么跟晏嶠開這個口。 正守在外面的方琮林聽了個清清楚楚,而方琮楊因為等得不耐煩來找他,碰巧也聽到了。 晏嶠不過是去樓下中藥房取個藥,來去不過十來分鐘時間,他們那個小群就炸了。 他起初沒注意,后來他被@了好幾次。 「臥槽,老晏你年紀(jì)輕輕就那什么不行了啊」 「完了完了,男人怎么能不行啊」 「我就知道他轉(zhuǎn)學(xué)去桐城沒好事,這不把自己玩廢了還!」 「老晏,YW不是小事,你得治啊」 晏嶠盯住YW看半天,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他睜大眼睛:「誰他媽胡說八道!」 「方琮林說的」 「他說你相好說的」 「說和你做的時候你不行」 晏嶠:媽的什么鬼! 他哪來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