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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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倩聽后忙說:兒子,頭一次在小鹿家留宿你可千萬規(guī)矩點?。〔辉撟龅氖陆y(tǒng)統(tǒng)不要做,來日方長,知道嗎? 晏嶠: 佟倩繼續(xù)說當(dāng)年晏繼成第一次和她過夜時是多么的規(guī)矩,他是多么的正人君子。 晏嶠生無可戀,可不是么,新婚夜還表演疊被子呢,這輩子他能出生也真是萬幸。 這邊,胡林林已經(jīng)打完電話回來了,他問張青柚:那你呢? 張青柚往外指了指:回家啊,我們住一個小區(qū),你忘了? 哦,還真忘了。 秋姨給張青柚打包了兩盒蛋糕,又給他找了件雨衣出來,說外面風(fēng)大雨大,傘根本擋不住隨風(fēng)亂竄的雨。 張青柚無奈只能被逼著穿了件并不合身的雨衣。 胡林林笑得不行:你是要去摸魚嗎? 張青柚瞪他:干什么?你高了不起?我只是還在長身體而已!我以后會比你高的,你給我等著。 邢白鹿忍不住笑,他不忍心告訴張青柚,他最后也只長到178,永遠(yuǎn)也趕不上后來183的胡林林。 他把張青柚送到門口,囑咐他路上小心,又說:到了給我發(fā)條信息。哦還有,大柚子,謝謝你的禮物,我特別喜歡。 張青柚撐大眼睛:干嘛要謝兩次,好他媽煽情,受不了,走了走了,你也趕快進去,這雨都往屋里飄了。 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停電,秋姨只好把沒吃完的蛋糕收進了冰箱里,又囑咐說上樓別點蠟燭,盡量用手機打光。 邢白鹿先把胡林林送到客房,這才帶晏嶠去自己臥室。 他推開門說:你先洗漱,洗手臺下面第一個抽屜里有新的洗漱用品,你找找。 晏嶠見他要走,忙問:你去哪? 找我爸有點事,你洗完先睡。 那份股份合同邢遠(yuǎn)霖一早就準(zhǔn)備好了,他給邢白鹿遞了筆,又替他打著手機燈,看著他簽完了字,這才說:明年就高考了,想過大學(xué)讀什么專業(yè)了嗎? 邢白鹿收了合同,抬眸問他:您有建議? 邢遠(yuǎn)霖笑道:爸爸隨便你,學(xué)你喜歡的就好,實在不行,就到爸爸這來。 邢白鹿有些想笑,實在不行就回家里公司,所以這是沒打算讓他回來? 他捏著筆桿的手指有些用力,努力壓著情緒問:您當(dāng)時和mama到底因為什么吵架?我已經(jīng)長大了,還有什么大人們之間的事不能讓我知道的?就算你你們倆誰出軌,您現(xiàn)在告訴我,我也會原諒的。 邢遠(yuǎn)霖嘆了口氣說:是親戚之間的一些家庭矛盾。 哪邊的親戚?邢白鹿緊咬著不放,您這邊的,還是mama那邊的? 小鹿。邢遠(yuǎn)霖開始打太極,這些以后爸爸會告訴你,你現(xiàn)在好好學(xué)習(xí)才是主要的,沒有好的文憑,將來找工作很難的。今天不早了,你最近身體不好,先回去休息。你還有同學(xué)在家里,別讓同學(xué)不自在。 他擺明了就是不想說。 邢白鹿很干脆地從主臥退出來,在門口站了會兒,他快步回到自己臥室。 推門進去就聞到了nongnong的中藥味。 晏嶠的手機倚在床頭柜上,燈光照著側(cè)影,他正端著碗在吹涼。 邢白鹿在門口呆滯站了會兒。 小時候mama會這樣幫他吹涼,mama走后就只有秋姨為他做了,他從沒想過除了她們兩個,還有人會為他做這些事。 連邢遠(yuǎn)霖也從沒有這樣為他做過。 晏嶠已經(jīng)看見了邢白鹿,忙說:秋姨說今天你生日,想你吃了蛋糕再喝藥,喝吧,差不多不燙了。邢白鹿? 哦。邢白鹿回神走上前,從晏嶠手里接了碗,一口悶了。 糖。晏嶠及時剝了糖紙的把話梅糖遞了過來。 邢白鹿含在嘴里,又問:你平時喜歡吃糖嗎?怎么身上那么多糖? 晏嶠道:之前跟我爺爺喝過一陣調(diào)理身體的中藥,特別苦,我爺爺就會給我準(zhǔn)備糖。 嗯?邢白鹿上前打開衣柜的保險箱,回頭看他一眼,所以是特意給我準(zhǔn)備的嗎?謝謝。 晏嶠看他把合同放進保險箱,忍不住問:那是什么? 邢白鹿并不避諱:我mama在公司的股份,我十七歲的生日禮物。 晏嶠不解道:這不是本來就是你的嗎,為什么還要特意當(dāng)做禮物送給你?而且,這應(yīng)該是小鹿mama的遺產(chǎn)吧,他不是順理成章地繼承人嗎? 邢白鹿嗤笑道:我爸估計和你想的一樣,或許還覺得我太心急太想要了。 晏嶠問:你喜歡股份? 邢白鹿走進洗手間:嗯,讓我覺得有安全感。 晏嶠看著洗手間的門站直了身體,小鹿這話什么意思? 他是邢家的獨子,為什么還會覺得沒安全感? 邢家公司的股份不給他,邢遠(yuǎn)霖還想給誰? 應(yīng)該不是他的錯覺,小鹿拿了合同回來,好像心情不太好。 邢白鹿回來見晏嶠還站著,催他道:愣著干什么,上床啊。你要睡哪邊? 晏嶠回過神:我都可以。 嗯。邢白鹿倒頭躺下去,看晏嶠還站著,便笑,你怕什么,我睡覺很踏實,不磨牙不打呼,不踢被,也不會亂抱人。 晏嶠整個人有些發(fā)燙,還好停電,否則小鹿就能看到他連脖子都紅了。 哦,我、我也很安分的。 晏嶠上了床,一躺下就感覺鼻息間全是椰香味,鋪天蓋地都是小鹿的味道。 太好聞了,真要命。 晏嶠閉眼躺了半天,一點睡意也沒有,安靜的房間里光聽見他自己的心跳聲了。 他們婚后是不分床的,晏嶠出院后就一直睡一起,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同床了,怎么還這樣緊張? 晏嶠悄悄側(cè)身,外面還在下雨,房間內(nèi)光線很暗,他只能依稀看到邢白鹿的輪廓,他看著看著,有些舍不得閉眼。 這樣難得的機會,以后怕是再也不會有了。 他緩緩挪過去一些,因為太黑,沒估準(zhǔn)距離,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邢白鹿的身體。 怎么回事? 小鹿的身體有些僵。 晏嶠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臂,他像是用力握著拳,整條胳膊都是硬的。晏嶠驚了驚,他這是在做夢嗎? 邢白鹿,邢白鹿。 沒醒。 晏嶠有些擔(dān)心,干脆靠過去將人扳過來,他看不清邢白鹿的神色,卻聽到了他短促又低沉的呼吸聲。 他在生氣。 是因為邢遠(yuǎn)霖,一定是的,小鹿回來之前,就見過他。 晏嶠定了定神,小心將人撈過來,一手環(huán)著讓他靠在自己懷里,一手輕柔他的后背心。 沒事的,沒事了,小鹿,沒事了 邢白鹿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個好覺了,夜里總是多夢。 昨晚卻是難得睡得安穩(wěn),但他醒來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睜眼愣了會兒,他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不是信誓旦旦說自己晚上不會隨便抱人的嗎? 那誰來告訴他,為什么他現(xiàn)在正一條腿架在晏嶠身上,還雙手死死地抱著人家?? 《晏嶠日記》:「重新見到你的第29天,天公作美,讓我留宿在你家。張青柚還說讓我和你一起睡,我都覺得送他一個科比簽名籃球送少了。還是原來那個房間,還是一樣的味道,原來回家的路是這樣熟悉又讓我懷念。別生氣小鹿,我以后不會再讓你生氣了,你不喜歡陸明嘉,咱不追他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28 20:45:09~20210829 15:58: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9237419 15個;54215156、從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漁溪溪、一只甜洋 12瓶;渝生可燼 5瓶;敲碗等更新的錦錦、君墨辰卿、思思非常可愛了、清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做小鹿的鄰居 邢白鹿呆滯了三秒還是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滾到晏嶠懷里來的。 不應(yīng)該啊! 他的睡相可是出了名的好啊! 這下真的尷尬了。 好在晏嶠還沒醒, 他現(xiàn)在慢慢從晏嶠身上下來,然后回到自己那邊去,這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邢白鹿深吸了口氣, 先是緩緩把腿從晏嶠身上放下來, 試圖抽出手時,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還從晏嶠身下穿了過去。 要命啊。 冷靜,冷靜。 邢白鹿剛抽了抽手, 晏嶠的身體跟著靠了過來。 少年俊逸好看的五官驟然貼近,他微抿了下唇,邢白鹿下意識屏住呼吸。 是離得太近了嗎? 為什么他的心跳突然開始瘋狂跳動? 砰砰砰 這跳動的聲音感覺都想直沖腦門了。 邢白鹿咬咬牙, 正要抽回手, 身側(cè)之人又靠過來,很順然地伸手將他摟過去,他的臉猝不及防貼到了晏嶠的胸膛。 晏嶠的手掌落在他的后心,輕輕替他揉著, 一面喃喃道:沒事了,不難受 夢里就是有一只手不停輕撫他的后背, 他壓在胸口的氣后來慢慢消散,昨晚他睡得很舒服。 晏嶠還在替他揉著, 后心處給他揉得暖暖的,有點麻, 卻又很舒服。 邢白鹿的臉頰貼在晏嶠胸口,聽著他均勻有力的心跳有些走神。 那不是夢, 一直是晏嶠嗎? 就那么呆愣了會兒,床頭柜上的鬧鐘突然響起來,晏嶠幾乎是瞬間驚醒,他下意識伸手關(guān)了鬧鐘, 隨即低頭查看懷里的人。 還好,沒吵醒小鹿。 晏嶠舒了口氣,小心將懷里的人放下,給邢白鹿蓋好被子,這才悄悄起身。 邢白鹿聽晏嶠進了洗手間,閉著眼睛裝了會兒,有些裝不下去,睜眼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五點半! 晏嶠從洗手間回來,就聽邢白鹿問:你怎么起那么早? 晏嶠嚇了一跳,本能端詳著坐在床上的邢白鹿片刻,他應(yīng)該是剛醒,終于松了口氣說:我打算背半小時單詞,你還能再睡會。 邢白鹿微微撐大眼睛,果然優(yōu)秀的人還在不懈努力,他這種人怎么還好意思繼續(xù)睡覺。 他忙翻身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 昨晚的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的,外面地上還是濕漉漉的一片,連院子里的樹葉上還在不停地滴水。 兩人誰也沒打擾誰,各自坐著安安靜靜地背單詞。 背了會兒,晏嶠問:要抽問嗎? 邢白鹿合上本子:好啊。 兩人一來一回地抽問。 啊不是,啊啊啊,我明明想的是對的!邢白鹿懊惱地抓狂,這個單詞我老忘??! 晏嶠忍不住笑。 后來下樓吃早飯時,胡林林揉著眼睛問:你倆早上干嘛呢?笑得那么開心,是不是玩游戲沒叫我?我告訴你們,這叫不道德!要不是昨晚停電,我本來還想大伙兒一起開黑呢! 晏嶠正想解釋,被邢白鹿搶先:是啊,特別好玩的游戲,哎,你想不想玩? 正巧張青柚也來了,聽他們在說游戲,一下子就來勁兒了,和胡林林兩個人表示都想玩。 邢白鹿笑嘻嘻說:那明天早上我和晏嶠叫你們一起玩啊。 胡林林皺眉:明天我就在自己家了啊。 沒事,各自在家能玩得更好。邢白鹿轉(zhuǎn)向晏嶠,是不是,晏嶠? 晏嶠忍不住笑:那當(dāng)然。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張青柚和胡林林分別接到了催他們起床背單詞的電話。 早上到學(xué)校后,胡林林連打著哈欠走到邢白鹿桌邊:這他媽叫玩游戲? 邢白鹿支頷望著他笑:抽問的游戲啊,不好玩嗎? 接下來的一周,張青柚和胡林林繼續(xù)被電話sao擾,最后他倆不得不養(yǎng)成了早起背單詞的習(xí)慣。 這天,張青柚吊在公交吊環(huán)上,生無可戀指著自己的黑眼圈:為了早起那半小時背單詞的時間,我晚上都快沒時間玩游戲了。 邢白鹿笑:這不是很好嗎?說不定我們將來還能考上同一所大學(xué)。 張青柚碎碎念一陣,實在想不通:你干嘛那么執(zhí)著,我看叔叔的公司如日中天,不像要破產(chǎn)的樣子啊。 邢白鹿笑的有些微妙:為了自己的前途唄,以后長成國家棟梁之才。 張青柚:能別拉上我這條咸魚嗎?咸魚沒法棟梁。 邢白鹿懶得理他。 這幾天陸明嘉一直覺得很奇怪,邢白鹿生日過后,晏嶠就沒再讓他給邢白鹿送任何東西了,甚至都不聯(lián)系他了。 邢白鹿生日那天,陸明嘉臨走把筆記都放在了他家門口,但是這么久過去了,他從沒見他的筆記出現(xiàn)在邢白鹿桌上過。 他是真的沒收。 多少人想要他的筆記,邢白鹿不是想好好學(xué)習(xí)了嗎?那為什么不要? 這件事越來越奇怪了,前段時間邢白鹿不是還主動來請教他問題的嗎?陸明嘉忍不住給晏嶠發(fā)了條信息,問他要不要給邢白鹿帶吃的。 晏嶠秒回:「暫時不用」 陸明嘉緊抿了唇,什么意思? 人傻錢多的晏嶠打算收手了? 連著幾天,邢白鹿都看見前面的房子經(jīng)常有中介帶著人進進出出,這天,他剛放學(xué)回來,走進院子就聽到有人叫他小鹿。 他回頭找了找。 這里啊,小鹿,這里! 邢白鹿尋聲抬手才看到前面別墅二樓窗口有人朝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