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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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信息太少,根本沒辦法鎖定嫌疑人,而且那兩人后來消失的地方?jīng)]有監(jiān)控。 晏嶠拉著邢白鹿已經(jīng)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了,確定他沒有受傷,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江懷夏他還真敢指你!晏嶠想起這個便又怒不可遏。 邢白鹿輕嗤一笑:這不是很正常嗎?我被帶走發(fā)病死亡,或者把我留在死胡同里發(fā)病死亡,都是江懷夏喜聞樂見的結(jié)局??上О。疫@總是死也死不成,他應(yīng)該很郁悶。 胡說什么。晏嶠不悅將人拉過去,讓他坐下。 邢白鹿抬頭看他:你說江懷夏和那兩個人有沒有關(guān)系? 晏嶠朝窗外看了眼:不是報警了嗎?會有人替我們查的。 邢白鹿雙手枕在腦后躺在了床上:之前是怕我爸把私生子帶回家才騙他說我心臟不好,今晚又在江懷夏和那兩個綁匪面前演了一場,現(xiàn)在這個謊言像滾雪球,越滾越大,而且我爸爸提了好幾次要帶我去醫(yī)院好好治治病,可我現(xiàn)在總不能直接跟他說我沒病吧?那江懷夏萬一回來,豈不是搞得是我故意讓他被抓走一樣? 當然不能說。晏嶠想了想,說,這樣,我讓湯醫(yī)生給你開幾貼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藥,對外就說是治你的病用的。你喝一段時間,后面你爸爸看你不再發(fā)病,自然也就放心了。 雖然湯醫(yī)生的藥不敢恭維,但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佟倩知道邢白鹿今晚的驚心動魄,便允許讓晏嶠留下來陪他。 樓下警察們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綁匪電話。 后來不知什么時候,邢白鹿聽到樓下突然傳來女人的哭聲。 他猛地從床上驚醒,房門已被人推開。 晏嶠從客房跑過來,見邢白鹿已經(jīng)坐了起來。 凌晨兩點,綁匪來電話了。 索要500萬現(xiàn)金,不連號,給邢遠霖一天的時間籌錢,綁匪再另找時間通知他交易地點。 鄭艷玲被嚇得當即大哭起來。 綁匪時間掐得很準,警方?jīng)]能追蹤到他們的位置。 感覺得出那兩人很專業(yè),能從鬧市區(qū)避開監(jiān)控將人帶走,可想而知不太好對付。 近兩年,隨著房地產(chǎn)業(yè)的飛速發(fā)展,邢遠霖的確是賺了不少,尤其是桐城這個地方,誰不知道遠山地產(chǎn)? 翌日,邢遠霖讓陳卻接送邢白鹿上下學(xué)。 張青柚是到了早上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江懷夏真的被綁架了? 邢白鹿點頭。 張青柚咒罵一聲,壓了壓聲音:報應(yīng)。 是不是報應(yīng)邢白鹿不知道,但這件事總覺得太巧合了,本來他都快要抓到江懷夏收受賄賂的證據(jù)了,那個卻被綁架了。 張青柚又問:這幾天,陳哥都接送你嗎? 嗯。邢白鹿點頭。 至少在綁匪抓到之前,陳卻得一直接送他們了。 第二天放學(xué)。 邢白鹿進家門沒看見邢遠霖,原來滿屋子的警察也只留了一男一女兩個,鄭艷玲坐在沙發(fā)上哭,秋姨正在安慰她。 邢白鹿問了句:我爸呢? 秋姨說綁匪來了電話,邢遠霖出去交贖金了。 她怕邢白鹿擔心,又說:先生身邊跟了警察,說是現(xiàn)場都部署過了,不會有事的。 邢白鹿沒說話,他放下書包在客廳里坐了會兒,順便等等消息。 鄭艷玲不停地看時間。 綁匪定的時間是晚上六點。 時間一點點流逝,六點十分,六點一刻。 六點半,那個男警察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接起來后神色有些凝重。 人質(zhì)接到了嗎?女警忍不住站起來問。 男警察抿唇道:綁匪根本沒出現(xiàn),隊長要我們 他的話沒說完,茶幾上的座機響了。 鄭艷玲整個人顫抖得不行。 男警察說:可能是綁匪的電話,你們得接。 看鄭艷玲的狀態(tài)根本接不了,邢白鹿深吸了口氣說:我來接。 先等下。女警坐下打開了監(jiān)聽裝置,接吧。 邢白鹿道:喂? 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有點像那晚上的平頭男:你是誰?叫邢家的人接電話! 邢白鹿道:我是邢白鹿。 那邊明顯愣了下,邢白鹿大自確定了,應(yīng)該是平頭男沒錯。 他們可能以為他那晚上死了吧。 不過平頭男的聲音和那晚上聽著有所不同,他似乎在害怕:7點46分,你現(xiàn)在帶上500萬現(xiàn)金來紅河路鐵道口! 邢白鹿蹙眉:我爸爸不是已經(jīng)帶著500萬去你們指定的交易地點了嗎? 平頭男怒了:少他媽廢話!帶上錢趕緊來,少一分鐘都不行,否則就等著給你表哥收尸吧! 等等,你別激動。邢白鹿看了眼時間,越發(fā)冷靜,我爸爸就算現(xiàn)在過去,一小時也來不及。 平頭男暴跳如雷:我讓你帶上錢來!不是讓你爸爸!你他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報警了!你爸爸身邊全他媽是警察!你一個人帶錢過來! 邢白鹿道:我沒有500萬,錢都在我爸爸身上。 那就300萬! 家里沒那么多現(xiàn)金。 100萬!再說沒有,我就撕票了! 警察朝邢白鹿使眼色,邢白鹿無奈只好先答應(yīng)下來。 那邊收線。 女警站起來說:追蹤到了,人現(xiàn)在就在紅河路鐵道口附近! 男警察出去給他們隊長打了電話。 很快,邢遠霖的電話打來,他很是糾結(jié),讓邢白鹿暫時先聽警方安排。 最后警方?jīng)Q定先讓邢白鹿先去鐵道口,警方也已經(jīng)調(diào)集人手趕往定位地點了。 秋姨立馬攔著:他不能去!他只是個孩子,怎么能去干那么危險的事? 警察有些為難:綁匪是見過他的,現(xiàn)在找人假扮,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小鹿。鄭艷玲突然跪了下來,姑媽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哥哥吧!姑媽可就他這么一個兒子啊,求求你,只要你答應(yīng),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姑媽都應(yīng)你! 秋姨忙去拉人起來:玲姐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我不起來,我不能起來啊鄭艷玲嚎啕大哭起來,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怎么能起來小鹿,求求你,小鹿。 秋姨紅著眼睛說:我知道你著急,可是小鹿身體不好,他、他要是出了事小鹿不可以去的! 鄭艷玲一直哭不說話。 邢白鹿驀然道:我去,但我真的沒錢,家里保險柜里的現(xiàn)金爸爸應(yīng)該也都帶走了。他伸手拎了書包,暫時只能這樣,如果他們要打開驗貨,我也沒轍。 鄭艷玲只是哭,大約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晏嶠聽這邊鄭艷玲又哭,忍不住從前面趕來,正好見邢白鹿和兩個警察要出門。 他忙將人拉?。喝ツ睦?? 邢白鹿沒時間解釋,拉晏嶠一起上了陳卻的車,在車上跟晏嶠解釋了一通。 晏嶠看了眼跟在后面的警車,臉色難看至極:你怎么能去?這件事這件事很奇怪??!綁匪為什么臨時變卦,之前明明做事那么縝密,怎么這回連通話時間都沒控制好,這么輕易就被追蹤到了?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邢白鹿點頭:我想不通。 想不通你還晏嶠壓著怒,朝陳卻說,陳哥,掉頭回去。 陳卻吃了一驚:??? 邢白鹿不說話,陳卻只好一起往前開。 晏嶠嘆息問:因為他mama跪下來求你了,是嗎? 邢白鹿不知道怎么解釋。 晏嶠又氣又心疼:你對別人這么心軟,卻不知道江懷夏他對你媽的!晏嶠狠狠在車門上錘了一拳。 晏嶠。邢白鹿拉住了晏嶠的手,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吧?晏嶠明明那么聰明,可對著他,卻總把他往最好了去想。 你不知道我壞起來,有多壞。 綁匪把地點臨時改在紅河路鐵道口,并且還把時間精準到了7點46分。 邢白鹿斷定,在那個時間點那邊應(yīng)該會經(jīng)過一輛火車。 交易地點,肯定是他站在鐵軌這邊,綁匪在那邊。 交易方式,肯定是要他把錢丟到鐵軌那邊去。 邢白鹿到指定地點時正好7點43分。 他果然看到了那個平頭男站在鐵軌那邊,倒是不見另外那個耳環(huán)男,是在看守江懷夏嗎? 此時,道口欄桿已經(jīng)落下,上面的警示燈正閃著光。 平頭男依舊戴著口罩,大聲說著要邢白鹿聽他指揮把錢丟過去。 火車馳騁的聲音由遠及近。 平頭男是想等火車靠近的剎那,讓邢白鹿把錢丟過去。 火車會在瞬間給他攔出一道天然屏障,警察們都在邢白鹿身后,這段時間足夠供綁匪出逃。 邢白鹿捏著書包背帶,卻是怔怔地想,等他丟過去后,警察們被火車攔在這邊,而綁匪卻發(fā)現(xiàn)了書包里根本沒有錢 那么,和綁匪一起被攔在對面的江懷夏,會被他們撕票嗎? 平頭男大喊道:我數(shù)到三,把錢丟過來! 1 2 邢白鹿握緊了書包帶子,正打算丟過去時,一道人影從旁邊竄出來,連人帶書包直接給他撲倒在地。 你他媽 火車呼嘯而過,對面綁匪的聲音一瞬湮滅在風里。 邢白鹿的后腦勺直接撞在地上,那人嚴嚴實實壓在了他身上。 咣當聲響,邢白鹿看見之前在耳環(huán)男手里那把彈簧刀掉落在邢白鹿邊上,刀刃上的血還在往下滴。 腹部似有一陣溫濕傳來,邢白鹿本能伸手摸了一把,滿手的血。 小鹿!小鹿!晏嶠的聲音像是發(fā)了瘋。 頭頂?shù)穆煨强眨习茁雇蝗皇裁炊济靼琢?,他說這件事為什么這么巧,其實不是巧合,這本該就是原來時間線上會發(fā)生的事。 江懷夏是這樣進去的么? 作者有話要說: 老晏:嗯,今天沒空寫日記,明天再來。感謝在20210913 16:50:54~20210914 15:58: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妍是木木、5787fff佳、晚寧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dale、常樂永安 10瓶;SORROS 2瓶;寒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合八字 小鹿! 晏嶠是第一個沖上去的, 他不管不顧,將壓在邢白鹿身上的人狠狠提起來丟到一邊。 邢白鹿藍白的校服上全是血,晏嶠差點忘了呼吸, 一時間, 悲憤交織,他瞥一眼落在地上的彈簧刀,就那么一瞬, 他想撿起來去捅人。 不過很快,晏嶠收回思緒,半跪下去把人扶起來, 手忙腳亂伸手去按那灘血的地方。 邢白鹿看了眼被晏嶠丟出去的人, 果然是江懷夏。 那兩個警察也跑過來了,看見滿地都是血,顯然被嚇到了。 是他們帶邢白鹿出來的,要是他出了事, 他們都得完蛋。 別怕,不會有事的!晏嶠的聲音都在顫抖, 臉色難看得快哭了,他俯身想把人抱起來。 邢白鹿按住他的手:晏嶠, 不是我的血。 晏嶠愣了愣。 邢白鹿怕他不信,將衣服掀起來:你看, 不是我的血。他說著,看向一旁的江懷夏, 他渾身上下都是血。 兩個警察已經(jīng)去查看江懷夏。 晏嶠將邢白鹿扶起來,他一顆心還在劇烈跳動,他又想起這里這么多血,邢白鹿不應(yīng)該看的。他伸手想去捂住邢白鹿的眼睛, 見自己也是滿手的血,只好慌張背手擦在了自己背后的衣服上,這才伸手過去捂邢白鹿的眼睛:別看小鹿,都是血。 沒事。邢白鹿推開他的手,目光看向江懷夏,卻是壓了壓聲音道,估計也不是他的血。 畢竟剛才江懷夏朝他沖來時的力道很大,那奔跑的速度絕對不可能是個失血過多的人能有的。 他又低頭看了眼耳環(huán)男把玩過的那把帶血的彈簧刀,所有之前想不明白的事在這一刻全都聯(lián)系上來了。 怪不得綁匪們沒去交易地點拿錢,怪不得對面只看到平頭男一個人,怪不得最后那通電話他驚慌得沒算時間,只管要錢。 因為他們那出了變故。 人質(zhì)殺了人,逃了。 兩個警察很快也發(fā)現(xiàn)那些血不是江懷夏的,明顯松了口氣。 男警察接了通電話,說是他們的人已經(jīng)在對面抓到了綁匪,問他們這邊情況怎么樣。 這邊,女警還在安慰江懷夏。 江懷夏絮絮叨叨說:我我想讓我弟弟別給錢,不能讓他們拿到錢,可我來不及火車聲音太大了,我就只好把他推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故意殺他的,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了!我我殺了人我殺人了是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男警察回來,蹙眉問:什么情況? 女警臉色難看:他情緒很不穩(wěn)定,說話也顛三倒四的。 邢白鹿的后腦勺撞了很大一個包。 秋姨心疼地拿冰袋給他敷:我就說不能去,一去就受傷!這種事他們怎么能讓你一個小孩子去!那些人都在干什么,不是說會保護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