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直到鶴息跟林燁霖對視上時,鶴息心里就隱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了。 不會吧,他該不會要選鶴息吧? 可是鶴息一個Rapper,根本不適合去《Gloaming》啊,他更適合去《夜城》炸場,而且他們隊不是已經(jīng)有兩個能唱RAP的了嗎?鶴息去了能干嘛?選鶴息那不就是害了鶴息和他們組嗎? 你小聲一點,你說這種話,一會兒鶴息聽見了,還以為你在罵他廢呢。 鶴息: 倒也不至于那么廢。 聽著練習(xí)生們的討論,鶴息也簡單掃了兩眼《Gloaming》B組的成員配置。 在B組里,VCR最高排名的竟然是排到了第三十二名的蘇凌鈺,如果說A組的人氣是頂尖配置的話,那B組就有點不夠看了,說得絕一點,目前的B組無論是人氣還是整體實力都被A組吊起來打。 沒人想進(jìn)入到B組,畢竟現(xiàn)在的B組可以說是神一樣的對手和豬一樣的隊友都一齊擁有了。 正就在下面的練習(xí)生紛紛逃避時,林燁霖終于做下了決定。 林燁霖拿著話筒,彎起眉眼就朝鶴息展露了一個微笑,那笑容雖然好看,但并不能讓正在忐忑的練習(xí)生們安心,鶴息,從剛開始我就在注意你,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喜歡《Gloaming》的。 此話一出,絕大多數(shù)練習(xí)生都放松了緊繃的身子,無數(shù)雙眼睛落在了鶴息身上。 并不喜歡《Gloaming》的鶴息: 無奈,鶴息身不由己,不能拒絕,只好念念不舍地最后瞧了一眼《七星長夜》的掛牌,留戀完畢后就踱步去到了臺上,站在了《Gloaming》的B組,蘇凌鈺的身后。 鶴息剛站定,A組里好幾雙眼睛就黏到鶴息身上來了。 鶴笙先是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然后煩躁地抓抓頭發(fā),真無語。 沒想到隊友沒做成,反而先成了對手了。莫栩宸挺可惜,又覺得鶴息實在是慘,便給鶴息加油打氣道:鶴息哥,你要加油啊。 白羨殷因為昨晚的事情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怯生生地朝鶴息點點頭,室友,加油。 就連鄧亦云也說:雖然如愿以償成了對手,但我并不開心。 因為團(tuán)隊實力差距太大,這對鶴息來說并不公平。 鶴息: 倒也不必都這么看我。 第21章 選組結(jié)束后鶴息就跟著工作人員的指示去了《Gloaming》組的練習(xí)室。 因為一個曲目有兩個小組,所以當(dāng)一個容納五人組時還算寬敞的練習(xí)室里突然進(jìn)入十個練習(xí)生的時候就顯得有點勉強了。 真的不會打起來嗎?蘇凌鈺一直跟在鶴息身后,見狀也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扯扯鶴息的衣擺,做賊一樣耳語,我感覺會打起來。 打起來? 鶴息一頭霧水地睨了蘇凌鈺一眼,沒怎么搞懂蘇凌鈺說這話是出于什么原因。 為什么會打起來? 因為林燁霖把他選到了死亡小組所以讓很多人都憤憤不平嗎? 鶴息沒回應(yīng)蘇凌鈺的話,只是隨手把包扔在一旁,然后先入為主,盤著腿坐在電視機前去擺弄遙控器去了。 見狀,蘇凌鈺也不好意思去打擾鶴息,只是跟著鶴息盤腿坐下,無聲地向林燁霖聲明他是站在鶴息這頭的。 跟替鶴息感到不公的練習(xí)生們相比,鶴息消化事情的速度就要比他們快很多了,況且被這么多人這么一通安撫下來,鶴息早就已經(jīng)接受事實,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完成舞臺,再想其他有的沒的也沒用。 沒關(guān)系,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鶴息安撫為他生悶聲的蘇凌鈺,一起努力吧。 好。蘇凌鈺憤憤地點頭,一邊生氣一邊又習(xí)慣性的想向往常那樣靠在鶴息身上。 鶴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正要往旁邊再挪一步的時候,頭頂卻罩了一個黑影下來。 鶴息抬頭,正看見鶴笙凝著好看的眉,然后提著蘇凌鈺的衣領(lǐng)把蘇凌鈺從他身旁扯離了。 蘇凌鈺,你就是這么對你長輩的?鶴笙頷首朝蘇凌鈺示意,沒頭沒腦地來了這么一句話。 他們現(xiàn)在都沒有戴麥,屋里的人也都在做各自的事情,不會注意到這邊,鶴笙說話也就沒什么遮掩了。 鶴息怔愣了半晌,這才從蘇凌鈺往遠(yuǎn)處移開的動作上明白鶴笙是在責(zé)怪蘇凌鈺跟他的距離太近。 這應(yīng)該就是官方CP的占有欲? 這樣一想,情緒一直沒有太大波動的鶴息倏地就笑了,覺得鶴笙在教訓(xùn)蘇凌鈺的時候說辭倒是一套一套的。 在書里,蘇凌鈺跟鶴笙同輩,理應(yīng)要跟著鶴笙喊小叔,但這對原著里的天生一對現(xiàn)在似乎都有點得意忘形到忘了他們晚輩的身份,其中忘得最徹底的那個竟然還好意思拿這個出來說教。 鶴息挺佩服鶴笙的厚臉皮的。 你笑什么。鶴笙聽見了,立刻就不樂意了,你都這樣了,還笑得出來,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了,我都懶得說你。 看吧,晚輩還教訓(xùn)起長輩來了。 坐。鶴息拍拍身旁的位置,難得一次主動跟鶴笙搭話。 干嘛?鶴笙嘴上不情不愿,身體卻聽話地坐了下來,又兇巴巴道:你別想讓我給你當(dāng)臥底啊,我都不知道他為什么選我,又不會跳舞,本來就很煩了。 我沒那么無聊。鶴息思索片刻,問:過兩天就要再公布一次排名,你覺得,《凜冬》的公演過后,你能到多少名? 我不知道。鶴笙對這些事情遠(yuǎn)沒有鶴息那么了解,他雖能從一點專業(yè)的角度看得明白哪些組合的舞臺算好,但要他分析個完整的話,他是真的做不到,我也無所謂能到多少名,隨緣吧。 鶴息卻說:你能進(jìn)前十。 鶴笙:???多少? 鶴息強調(diào):前十。 興許是鶴息的表情太過認(rèn)真,根本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鶴笙見狀也微不可聞地一愣,半晌后才回過神來不悅道:別拿我開玩笑,小心我揍你。 鶴息挑眉,故意道:哦,現(xiàn)在敢打長輩了? 你他鶴笙脫口而出的臟字被他自動消音,氣急敗壞下伸長手臂后就摟著鶴息的脖頸把鶴息摁懷里了,還要舉著拳頭抵在鶴息的頭頂威脅道:你要不是姓鶴你還得叫我一聲哥,你看我敢不敢。 鶴笙知道鶴息這是在拿他剛剛教訓(xùn)蘇凌鈺的話來教訓(xùn)他,生氣卻又自知理虧,現(xiàn)在還有種無能狂怒的意思,于是更生氣了。 而鶴息就這么歪著身上被鶴笙禁錮著,手里還握著遙控器,倒是沒感受到鶴笙手上有力度。況且他本身就是故意拿這個說辭逗鶴笙來讓自己開心的,也懶得掙扎,反而是因為選組而有些郁悶的心情因此暢快了不少。 嗯,你特別勇。鶴息忍住唇角上揚的笑意,抬手攥住了鶴笙抵在他頭頂?shù)娜^,都敢在鏡頭面前打我了。 聞言,鶴笙輕哼一聲,終于端的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松了雙手,大爺似的,知道我厲害就好。 鶴息罵:幼稚。 鶴笙: 拳頭硬了。 別打架別打架。局外人蘇凌鈺趕忙把長輩扶起,正要說點鶴笙大不敬的話時又看見鶴息輕彎起來的眼角,震驚于這叔侄倆什么時候脾氣都這么好了的時候又把要責(zé)備鶴笙的話咽進(jìn)了肚子里。 他們竟然沒真的打起來! 鶴笙竟然松手了!鶴息竟然在笑! 鶴息這個模樣,心情應(yīng)該是好了點吧? 蘇凌鈺小心翼翼的,心情也好了些。 之后三人就這么坐在電視機前擺弄了半天,等到節(jié)目組那邊全都準(zhǔn)備好后鶴息才聽了工作人員的話跟B組的成員匯合,鶴笙也回A組那邊去了。 寬敞的練習(xí)室一分為二,A組靠左,B組靠右,盡量做到互不干擾。 要選C位了。 鶴息坐在最邊上,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代表C位的胸針后又放到了五人的正前方。 誰要?蘇凌鈺替鶴息提了問。 說完,蘇凌鈺又扭頭看向了鶴息。 在蘇凌鈺心里,這個C位真的非鶴息莫屬,畢竟對面A組坐著的全是大佬,他們這群小嘍嘍真的沒有和A組抗衡的能力,除了鶴息。 都這樣了,只有鶴息才有能力帶他們走向勝利。 嗯都沒人說話嗎?已經(jīng)自動成為隊長的林燁霖舉起了手,那我想爭取一下 蘇凌鈺詫異:?。?/br> 林燁霖也真是有膽子拿這個C位??? 縱使是好脾氣的蘇凌鈺,現(xiàn)在也只想罵林燁霖一聲哪兒來的臉。 但他和鶴息寡不敵眾,為了以后和鶴息能在組里好過一點,只好又微笑起來,問:其他人呢?楊憶柏?孟白風(fēng)? 楊憶柏和孟白風(fēng)是林燁霖拉進(jìn)組的,自然不會和林燁霖?fù)屵@個ter,紛紛搖頭。 那鶴息呢?蘇凌鈺將頭轉(zhuǎn)向鶴息。 我嗎?鶴息付之一笑,我也挺感興趣的。 蘇凌鈺終于松了口氣。 但蘇凌鈺的氣還剛松完,另一邊的林燁霖卻當(dāng)頭就是一棒打了下來。 可是這是主Dance的曲目呀林燁霖表現(xiàn)得有些猶豫,又做出不敢亂開口說話的模樣。 對啊。楊憶柏本身就是直來直往的人設(shè),這時也順其自然地替好兄弟說話,鶴息你不是Rapper嗎? 另一邊,孟白風(fēng)也點頭,林燁霖是主舞的,他比較適合。 這下,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他們是想以多欺少了。 蘇凌鈺看不慣他們的做法,也上了頭,不管有沒有鏡頭在登時就低垂著眉眼嗤笑了一聲,嗯,你們也知道鶴息是Rapper啊? 嘲諷感拉滿。 林燁霖心虛地縮了下腦袋。 雖說蘇凌鈺并沒有直白到在鏡頭底下就將他們的關(guān)系搞僵,但眾人心里都明白,《Gloaming》的RAP內(nèi)容真的沒有多到要兩個Rapper才能完成,林燁霖在選擇鶴息之前就已經(jīng)選了楊憶柏這個Rapper,結(jié)果又選個鶴息,什么目的大家都是門清的。 緊接著,蘇凌鈺又沖著林燁霖笑得無害,表示我真的沒有針對你選人的意思,裝得還挺氣人。 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 鶴息不動聲色地圍觀這場戲,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蘇凌鈺好像崩人設(shè)了。因為在他的印象里,蘇凌鈺真的算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只要沒有觸及底線,蘇凌鈺是不會這么跟別人咄咄逼人的。 這樣想著,鶴息只好拍拍蘇凌鈺的腦袋頂表示對蘇凌鈺替他打抱不平的感謝。 沒事。鶴息安撫了一聲,又朝林燁霖道:雖然我之前一直在唱RAP,但我的舞蹈也挺流暢的,真的沒有四肢不協(xié)調(diào),如果你不信,咱們比比吧? 蘇凌鈺委屈地摸摸被鶴息拍的地方,張了張口,卻什么都沒說出來,反而先是被鶴息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 蘇凌鈺跟鶴息也算一塊兒長大了,但蘇凌鈺的記憶力真沒有鶴息會跳舞的印象。他本想問鶴息哪兒學(xué)過舞的,但面對這么篤定的鶴息,他又莫名的對鶴息有了自信。 那就比試比試吧。蘇凌鈺忙不迭地附和鶴息,這是最公平的。 鶴息無奈地笑了。 這個隊伍的隊內(nèi)投票,真的公平嗎? 鶴息并不像蘇凌鈺那樣還天真的對幾個隊友抱有幻想,畢竟林燁霖已經(jīng)專程把兩個好兄弟選來B組了,總不可能就這么為了公平讓好兄弟們把票送出去。 所以鶴息心里清楚,無論他做得再好,那二位也能挑出別的刺來,然后把票投給林燁霖。 說實在的,挺無力的。 不過已經(jīng)無所謂了。 鶴息心想,他搶C位是為了拯救整個B組,既然隊友們不領(lǐng)情,他也沒必要再費力了,反正他現(xiàn)在這個排名怎么做都不會被淘汰。 至于那三位亂玩的會不會就因此一輪游,他可就管不了了。 在蘇凌鈺的堅持下,林燁霖還是同意了和鶴息進(jìn)行C位比拼。 怕林燁霖臨時后悔,蘇凌鈺得了令就趕緊將小音響握在手里調(diào)到了副歌部分,讓林燁霖先做,咱們現(xiàn)在都沒有看見編舞,所以就按自己的理解來對副歌部分編舞吧?誰的表現(xiàn)更好,誰就當(dāng)C位。 林燁霖應(yīng)了聲,磨磨蹭蹭地踱步站在了眾人中間。 其實林燁霖的舞蹈實力并沒有說糟糕到不能看的地步,但當(dāng)林燁霖的表演結(jié)束、輪到鶴息上場的時候,眾人也才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有魅力的舞蹈。 不僅僅是舞蹈,鶴息的表情甚至是將黃昏時的朦朧和性感都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Gloaming》的曲風(fēng)不似它的名字那樣溫柔,相反,黃昏正代表著夜晚來臨,屆時所有事物都會變得曖昧起來。 鶴息的表情管理恰到好處,好像真的身處湖畔,身后的黃昏將他的身體裹在溫柔里,不久后就會被黑夜吞噬,有種掙扎的美感。 簡而言之特別欲。 哇蘇凌鈺看傻了,那句你什么時候?qū)W會跳舞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見鶴息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來的表情在旁邊坐下,蘇凌鈺一時變得有些緊張。 主要是那個表情太絕了,這還是穿的練習(xí)服,那要是換成性感的舞臺服裝,那得勾走多少小jiejie的心啊 蘇凌鈺相信,要是鶴息保持那個朦朧的表情輕浮地朝誰挑一下眉,那人準(zhǔn)被勾走魂魄! 咱就不搞匿名投票了,我投鶴息,你們呢?蘇凌鈺趕緊回神進(jìn)入下一個流程,毫不猶豫地投給了鶴息。他是真的被鶴息的舞蹈折服,于情于理都選的鶴息。 一時間,林燁霖等人的表情都變得有點尷尬。 個人覺得,我會選林燁霖。還是楊憶柏率先打破沉默,林燁霖的舞蹈比較有力度,卡點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