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鶴笙乖乖地松了手,面對鶴息的詢問,他也只是雙手插兜,挑著眉盯著鶴息,拽得不行, 然后說:找到了。 其實鶴笙光顧著去看鶴息組隊了, 到現(xiàn)在也還沒想到要跟誰一組。 鶴息一怔,有些不信,反問:是嗎? 嗯?等等,你急了?剛剛確實是失落了那么一瞬間吧?鶴笙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虛榮心登時就拉到了滿, 大言不慚道:怎么了,想拉我入隊是吧?你要是真心想拉我入隊, 我也不是不可以去把那邊拒絕了。 鶴息: 想太多了, 他只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而已。 鶴息懶得跟鶴笙廢話, 現(xiàn)在距離集合還有十分鐘,他的隊伍最少還差一個人, 他得趕緊回去。 你先等等,我有話問你。鶴笙趕緊擋住了鶴息的路。 無法,鶴息只得再次停下腳步抬眸不動聲色地凝視著鶴笙,那雙眼睛里除了些許的無奈和不耐煩外沒有多余的情感, 寒氣逼人。 與訓練營里的大多數(shù)練習生不同,鶴息沒有一雙深情的眼睛,沒有看根木頭都帶著情的優(yōu)勢,相反,除了在營業(yè)的時候,他那雙眼睛里時時刻刻都是泛著冷意的。這是鶴息上輩子自我保護養(yǎng)成習慣了的。 以至于當鶴息靜靜地注視著鶴笙的時候,鶴笙竟然漸漸變得有些心虛,好像在鶴息的目光下什么妖魔鬼怪都無處可逃,什么都逃不過鶴息的眼睛。 包括他壓根沒跟人組隊的事。 咳。鶴笙清了清嗓子,把騙人的那陣心虛藏進肚子里,直白地問:你喜歡蘇凌鈺嗎? 嗯?鶴息一愣。 你喜歡蘇凌鈺嗎? 鶴息仔細將這句話咀嚼了一遍,硬是想不到鶴笙為什么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按理說,在原著里,鶴笙跟蘇凌鈺的感情戲都在二十幾歲的時候了,鶴笙應該沒理由現(xiàn)在就問他這個的,而且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練習,跟不同組的蘇凌鈺根本沒什么交集,就算主角攻受的感情線提前了,鶴笙要醋,也不至于醋到他身上來吧。 我沒什么興趣。鶴息還是挺珍惜生命的。雖然賀妄席說他改變了劇情,但說不準結局不會變,他還是得小心翼翼處理好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 你是不是鶴笙咬緊牙關,有點猶豫,你是不是只對出道和舞臺感興趣? 怎么了?鶴息不解。 沒。我就是想勸你別跟蘇凌鈺一組。興許是覺得自己的要求也有點突然,還有點對不起蘇凌鈺,鶴笙略帶窘迫地移開視線,耳根泛了點紅。 親眼看著鶴笙耳朵變紅的鶴息: 這家伙怎么回事? 別別扭扭的,話也說不清楚。 鶴息只好直白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不覺得比起蘇凌鈺,你更需要一個我這樣的Rapper嗎?鶴笙數(shù)著手指頭,第一,蘇凌鈺是跳舞的,你也是,你看,重復了吧?而我是唱RAP的,你是 說著說著,鶴笙就卡住了。 好久沒聽鶴息唱RAP,差點忘記鶴息剛來的時候就是靠RAP空降第四的天才。 鶴笙尬住,再看向鶴息時,竟然發(fā)現(xiàn)鶴息在笑。 ???在笑?? 雖然沒有夸張的捧腹大笑,但鶴息上揚的唇角和彎起來的眉眼是真實存在的。 鶴息一邊笑,一邊還要調侃地問:繼續(xù)啊,我是什么? 鶴笙: 靠 鶴笙閉緊嘴巴,深深的覺得他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 不想讓我跟蘇凌鈺一組?鶴息半天沒等到鶴笙下一句話,也就沒多少逗弄的心思了,收斂笑意后便正了正色,我已經拒絕蘇凌鈺了。 因為段魈說要讓《橘子汽水》圓滿,所以在蘇凌鈺被別的練習生轉移注意力的時候,鶴息就已經用輕飄飄的一句話婉拒了蘇凌鈺的請求,只是當時大家都在看戲,估計只有蘇凌鈺一個人回頭的時候是聽見了的。 見鶴笙被這個消息砸得呆呆的,鶴息作勢又要走,沒事了嗎? 鶴笙緊跟上去:那你們組是不是還沒滿? 怎么,你也要來?鶴息側目,你不是已經組好了? 鶴笙好半天沒好意思解釋,只得再次捉住了鶴息的手,其實我也在來之前就拒絕他了,要不咱們就湊合湊合?我不覺得小然姐會減你的鏡頭,這件事肯定是假的。 想了想,鶴笙又補充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你被減鏡頭影響我,我根本不擔心出不出道。 說的也是,說不定我還可以蹭會兒你的鏡頭?鶴息壓根就無所謂減鏡頭的事,聽到鶴笙這么說,還挺新奇。 他還從來沒從鶴笙那張嘴巴里聽到過這么明顯的安撫的話來。 你蹭蹭也沒事。鶴笙把鶴息調侃的話當了真,一臉我真的很大方吧?的模樣,大手一揮就把自己的鏡頭讓出去了,一會兒我就去跟小然姐說。 鶴息: 這傻狗,多少人做夢都想多要點鏡頭,使出渾身解數(shù)就怕比不過別人,結果他倒好,來之不易的鏡頭隨隨便便的就給出去,這話讓別人聽到了,可不得氣死。 可別了吧,多有點鏡頭,被觀眾喜歡不也是挺開心的一件事嗎?鶴息嗤笑,心想鶴笙以前生怕比不過原主,現(xiàn)在卻主動讓出鏡頭,實在離譜又意外,便忍不住問:這次又是因為你奶奶,想讓她開心? 鶴笙問:不可以嗎? 可以。鶴息點頭,卻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但我不是妖魔鬼怪,我不想讓別人是因為誰誰誰才跟我交談,顯得跟我說話是一件非常委屈的事,好像被人拿了把刀架在脖子上,那么迫不得已。 我不是這個意思。鶴笙這才意識到他老是把老夫人搬出來做理由讓鶴息有點委屈了。 可鶴笙跟鶴息斗爭習慣了,實在不會處理和曾經的仇人之間的互動,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跟鶴息解釋。 鶴笙憋悶了十來秒,最后只能訕訕地偏過了頭,常年高昂不服輸?shù)念^顱也往下壓了幾分,但還是充滿傲氣,對不起,我沒想讓你不開心的。 雖然還是那副拽拽的高傲姿態(tài),但聽聲音的話,還挺委屈的。 顯然是被鶴息唬住了的。 鶴息達到目的,故意冷淡地應了一聲,表示沒事。 一次兩次的拿老夫人當理由的話鶴息是接受的,但次數(shù)多了,鶴息也漸漸不愿意買賬了。 要說生氣,鶴息氣倒是不氣,就是單純不想再從鶴笙嘴里聽見這種話,做出那副模樣也是故意想?;zQ笙,覺得鶴笙小心翼翼卻始終壓不下驕傲的模樣也挺好玩的。 片刻后,鶴息帶著鶴笙回到了顧銘忱身邊,無聲地表示:這小屁孩是咱們組最后一個崽了。 集合時,鶴息正看見蘇凌鈺站在唯一一個六人組里,表情悶悶不樂的。再看看鶴笙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 鶴息是真沒想過他會以一己之力讓兩個主角都變得垂頭喪氣,只能心虛地收回視線,抬手撫了撫鶴笙的腦袋毛,以示安撫。 而鶴笙還在苦惱中,被摸了也只是忍了又忍,然后湊近了些。 這次是抽簽選曲,鶴息以排名第一的成績順利拿到了第一個抽簽的權利。 當然,同樣享受這個權利的也包括鶴息所在的組,鶴息也自然而然的把抽簽權讓給了隊友們。 天涵柳原本想提議讓段魈去抽的,但段魈死活不干,非說他天生就是個非洲人,打網游一件裝備都不掉的那種,如果他去抽,肯定就抽到最不適合他們的了。 你去吧,不管多不適合,多花點時間總能改到滿意的狀態(tài)。天涵柳耐心地勸,鶴息跟銘忱的改編能力都很優(yōu)秀的,鶴笙的寫作能力也很厲害,相信他們。 鶴息:嗯。隨便抽吧。 段魈還是非常抗拒,推搡之間就把鶴笙給推出去了。 鶴笙掃了眾人一眼,正要臨危受命上臺時,手腕卻被鶴息拽住了。 抽《落凰》。鶴息說著推了鶴笙一把,去吧。 鶴笙: 搞半天,段魈隨便抽抽就行,他就得抽《落凰》? 這也太偏心了! 鶴笙氣不打一處來,剛剛還被鶴息撫慰完整的心瞬間又碎裂不堪。 行鶴笙不滿地剜了段魈一眼,咬牙切齒,我一定給你抽個《落凰》回來。 說完就氣沖沖地上臺了。 臺上,寧安見鶴笙臉色不好,有意調侃:怎么了?一副受氣包的模樣,誰欺負你了? 沒誰。鶴笙這么說著,卻把眼睛落到鶴息身上。 表示:師兄,你看他。 可寧安才不會管他和鶴息之間的恩怨情仇,只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因為鶴息?。磕羌沂挛铱晒懿涣?。 鶴笙又要氣死了。 結果一氣之下就果真抽了個《落凰》回去,歐得讓段魈大呼羨慕。 啊啊啊啊啊?。】炜炜?!快回來!段魈激動得跳起來,鶴笙,你可真牛啊!你這手氣,肯定能開出不少好裝備吧?。?/br> 也有人失落:完蛋了,最適合我們的《落凰》落鶴息那邊去了。 也有人虛驚一場: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抽到《塵?!妨?,不過《落凰》的曲風很適合鶴息,鶴息應該會喜歡,鶴笙真的好歐啊。 鶴笙也沒想到他隨便一抽就完成了鶴息的要求,下臺時也有點輕飄飄的,回到隊伍里后就被段魈吹得完全不知東南西北了,只顧著把的《落凰》牌子塞到了鶴息懷里,然后擠到了鶴息身邊。 乖。鶴息滿意地揉揉鶴笙后腦上的一把軟發(fā)。 鶴笙: 也也不是非要夸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02 17:53:44~20210903 17:57: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護攻寶十月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1649806 20瓶;39058531 5瓶;安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錄制結束后, 小然就減鏡頭的謠言做出了回應。 小然站在練習生們面前,臉色算不上好看,十分唬人。 作為總導演, 小然是節(jié)目組里最有威嚴的,雖說一直在費心費力的照顧著練習生們, 也常常是笑著的, 但當她冷下臉去的時候,還是會讓不少練習生心里打鼓的。 小然沉吟著,淡淡地掃了面前的練習生們一眼,將目光落了一瞬在章然身上,眼睜睜看見章然變了臉色后高聲開口:近期咱們訓練營里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傳言, 說節(jié)目組偏心。 盡管小然沒有點鶴息的名字, 但眾練習生都知道,小然這次說的就是鶴息減鏡頭的事,紛紛豎起了耳朵。 很多本想和鶴息組隊的練習生因為減鏡頭的傳言害怕被鶴息影響鏡頭而對著鶴息望而卻步很久,等到做好心理準備要去找鶴息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鶴息已經組完隊,因此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 如果這件事是假的, 他們得恨死。 我認為你們作為星燁的練習生,應該擁有一個能夠自主判斷的能力, 不會被有心人利用。小然的語氣不太好, 先是責備信傳言的練習生蠢, 又表示他們都是被有心人利用,打一巴掌給一顆糖, 倒是把傳出謠言的那位嚇得不輕。 章然冷汗?jié)窳艘槐常怪^不敢看小然,更不敢看另一邊的鶴息。 今天我在這里鄭重聲明,節(jié)目組的每一位工作人員都不存在偏心, 如果還有人有疑問,可以私下來找我。 說完,小然你最后瞥了瞥低著頭的章然,揮揮手散會了。 而跟做賊心虛的章然不一樣,事件的主角鶴息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一聽到解散就拿著《落凰》的牌子走了。 鶴笙見狀也無所謂地聳聳肩,跟在了鶴息身后。 眾練習生也一陣唏噓,嘴里還憤憤地念叨著惡意傳播謠言的人實在好惡心。 要不然我就能沒有顧慮地上了,白白看著鶴息被別人霸占,煩。 最氣的是霸占鶴息的還有鶴笙,鶴笙的天賦真的不說了,懂的都懂,我就想問他們還給不給人活路? 顧銘忱他們也牛逼啊,強強聯(lián)合。 你別說,他們組分配得還挺均勻。 鶴息不蠢,判斷得出什么是真事什么是謠言,也早就抓到過傳播謠言的是一次次被粉絲投票救下來的章然,但他沒心情去處理這種小事,就任由謠言越傳越散,直到今天被小然提出來做了聲明。 看來還是要聰明人才能抱到大腿啊。段魈躺在新練習室的地上,抱著頭吹著口哨,說著說著就把腦袋拱到天涵柳腿上去了,笑嘻嘻的,還是柳哥聰明。 行了,快起來編舞了。天涵柳往門外看去,大家都是自己負責自己的part,你就算不寫曲寫詞,讓我?guī)湍愀?,那你也不能玩,你要編舞的,每個人都要出力的,聽話。 他們組的分配確實很均勻,兩個Rapper一個Vocer,還有一個鶴息是哪里需要往哪兒搬,且每個人都有不同領域的創(chuàng)作能力,根本不愁不能按時完成任務。 正因如此,段魈才得意懶散,偏不要動,就愛跟天涵柳扭扭捏捏,說一會兒再編。 最后還是被鶴息瞪了一眼才老實地坐起身來。 段魈天不怕地不怕,不怕高嶺之花顧銘忱也不怕兇巴巴的鶴笙,更別說軟綿綿的天涵柳,在他們仨面前,段魈幾乎是橫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