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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兄劉兄,還記得小弟嗎?三年前有幸一塊兒在小金陵聽過曲。” “劉哥,咱的交情就不必說了吧?!?/br> “阿劉,今晚我們不醉不歸?!?/br> 這下可把劉長濤惡心到了,這地兒簡直一刻都待不下去,趕忙向書院請了半月假,回去家里自請了個先生教書。 劉朋興劉老爺見狀,高興壞了,原本他還擔心自己的兒子去當了那勞什子評委之后會變得更爛,沒想到,反而力挽狂瀾了! 連往日很親近的狐朋狗友來邀約都不去了,整天窩在家里念書,一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架勢。 劉長濤:我也不想的,只是沒看清他的朋友們,居然是這幅可惡的嘴臉!他只好遠遠躲開。難道這就是出名的煩擾嗎? 劉長濤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溫潤儒雅、星眉劍目,他滿意地點點頭。作為萬紅從中一點綠,不能墮了書院的面子。 第35章 花露水 首發(fā)晉江文學城,謝絕轉(zhuǎn)載~…… 最近禮部的官員們都發(fā)現(xiàn)了澹臺軼有些不同尋常。 今年的夏季格外炎熱, 京城北街口是六部衙門所在地,禮部在最靠里的位置,按理說已經(jīng)是最涼爽的地方了, 但看著外頭垂柳都被曬得蔫頭耷腦, 人也不可避免地夏倦。 科舉任務結(jié)束之后的禮部格外悠閑, 完成一些日常事務,剩下的時間便可以自己看書整理一下資料文集。 在一眾有些倦乏的同僚中,神采奕奕的澹臺軼就格外引人注目。他走路帶風, 一路微笑著向各位同僚道好,拿著文書就要往太皇太后理政處景心居去。 大家伙奇怪地看著他,尤其他身上還帶了一股清爽的香氣,略一聞, 簡直頭腦一清。 和澹臺軼交好的禮部員外郎叫住他,問道:“澹臺兄,今日換了新香丸?這味道倒是新奇, 在夏季一聞,很是舒爽?!逼渌怕犚?,暗戳戳地豎起耳朵,他們也想知道這是什么香丸。 澹臺軼一愣, 沒想到居然是問這個問題:“我這香非香丸, 名曰花露水,譚家胭脂鋪的掌柜送我的,現(xiàn)在可能還買不到?!?/br> 說到最后,澹臺軼不自覺就帶了點炫耀的語氣。 同僚得到了答案,知道還沒開始賣倒也不沮喪,不過聽澹臺軼的意思,好像有點什么的感覺。 不過畢竟只是同僚罷了, 也不好一直追問,心里記下地址便放過了澹臺軼。 禮部其他人聽到了這段對話,一些年紀大已然成精的老人們倒是默契地交換了眼神,心想著總是不近女色的澹臺軼總算有了點人氣,看來好事將近啊。 澹臺軼到了景心居,在外恭候,待小黃門通報之后才拿著文書奏折進去。 “……目前來看,西突厥戰(zhàn)事已然勝利在望,王將軍已將軍隊推進至咸河與阿姆河一帶……” 澹臺軼進去時,兵部左侍郎閆懷大人正在匯報政事,是關(guān)于遠征西突厥之事,太皇太后準備設(shè)置安西都護府于碎葉城。 直到他說完,太皇太后頷首,頭上的金鑲岫玉步搖微動。 “閆愛卿,可有什么不妥,我看你一直在擠眉弄眼?!?/br> 太皇太后蒼老又平緩的聲音響起,各官員們紛紛暗中抬眉,往閆懷臉上看去。 只見他左眼皮下方隱隱約約有一紅腫小包鼓起,太皇太后這句話說完之后,閆懷又抽了抽臉,看著確實很不莊重。 閆懷四十不到的年紀,面容端方頗為正氣,但他做這搞怪樣子,再正經(jīng)的臉都經(jīng)不住。 閆懷趕緊躬身回稟道:“太皇太后恕罪,是臣失禮了。” 好在只是小插曲,太皇太后也不揪著這點不放,開始聽其他人的奏事。 一個多時辰后,對奏完畢,一眾官員安靜退出景心居。 澹臺軼與閆懷二人不發(fā)一言并肩走著,一直等出了宮,閆懷才瞬間垮了臉:“這該死的蚊子,居然害得我在太皇太后面前出了這么大的丑,簡直沒臉見人了?!?/br> 閆懷是敏叡王府的小兒子,與澹臺軼也算是有八竿子稍微能打得著點的血緣關(guān)系,兩人年紀相差雖大,但一直關(guān)系不錯。 “無事,太皇太后不會計較這些,閆兄放寬心?!卞E_軼隨口一句,不走心地安慰道。 閆懷忍不住用手撓了撓被蚊子叮咬過的地方,已經(jīng)好大一個包了:“太皇太后心懷寬廣,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你剛剛看到承平駙馬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了嘛,暗地里嘲笑我。要不是他嫁了長公主,我還得和以前一樣,好好揍他一頓才行?!?/br> 澹臺軼笑了:“別魯莽用事了,小心他向長公主去告你黑狀?!?/br> 閆懷撇了撇嘴:“怕他?不過你最近怎么越發(fā)神清氣爽了?連一向用不慣的香丸都佩上了?!?/br> 說到這個,剛剛還一心二用,想著去哪里吃飯的澹臺軼精神來了,不經(jīng)意地說道:“譚掌柜送的,說是花露水可驅(qū)蚊?!?/br> 閆懷瞪大眼睛,頗有些委屈地質(zhì)問道:“有這等好用的東西不跟哥哥們說說?害得我今日出了大丑。澹臺軼啊澹臺軼,老子看錯你了,好東西藏著掖著?!?/br> 澹臺軼被控訴了也不生氣:“跟你說干嘛,又買不到,還沒在胭脂鋪上架?!?/br> “那行吧,你譚掌柜肯定不止給你一瓶吧,要不送老兄一瓶如何?”閆懷拍了拍澹臺軼的肩膀,套近乎道。 “不給?!卞E_軼加快腳步,“倒是勉強可以給你滴幾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