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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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覓去雅馨院的時候,阮珍珍還半躺在床上,單手撫過鬢角,衣袖垂落,露出半個潔白的腕子。 “你們怎的都這般瞧我?”她正溫溫弱弱的同屋內的婢子說話,眉眼帶笑,看著好生溫婉。 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原先那些丫鬟婢子不見了,連寮煙都不在此處。 而后眼睛一轉,看到正走過來的阮覓,又笑起來。 她伸手拉住阮覓,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是我的錯,不該做那些蠢事?,F(xiàn)在只求meimei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計較?!?/br> 一醒來,便開始認錯。同時又完全忽視周圍的異樣,似乎這一年多,她并不是昏迷不醒,而是睜眼看著這一切,所以才會沒有半點不適和困惑。 阮覓看了她一會兒,極其自然地將手從那雙冰冷滑膩猶如蛇類的手中抽出來,反手又握緊了對方。 “你改過自新,我當然會原諒你?!?/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指尖放在阮珍珍的脈搏上,感受到了跳動,說明阮珍珍確實是個大活人。 看來,還沒有太離譜。 這才冷淡的松開了手。 見阮覓這么好說話,阮珍珍又假裝無意道:“屋里這么多人伺候,我還有點不習慣呢,可否撤掉些人?” 方才阮覓看起來對她縱容,這時卻拒絕得毫不留情。 “這些人還是留在這里,免得你人手不夠?!?/br> 說完后,阮覓平靜地看著阮珍珍,發(fā)現(xiàn)她并未露出不開心的神色,像只不過是隨口一提,阮覓不答應也就算了。 看了片刻,她移開視線,朝一旁的小丫鬟道:“既然人醒了,便去通知母親?!?/br> “是,小姐?!毙⊙诀唠x開轉身離開。 阮覓不插手阮家后宅的事情,唯獨雅馨院,被她看得緊緊的。阮珍珍一醒,立馬有人來告訴她。這個院子里的人沒有經過阮覓的允許,也不會把消息傳出去。 所以現(xiàn)在知道阮珍珍醒了的人也不多,阮母定然還是不知道的。 阮覓讓人去請阮母過來,便是想看看,阮珍珍接觸了別的人后,到底能做出些什么事情來。 …… 侍女去傳話后,阮母來得很快。她心里還是把阮珍珍當自己的女兒,忽地聽到人醒了,眼中滿是慈愛。 她坐在床邊摸了摸阮珍珍的臉,眼眶忽地濕潤,“好孩子,受了這么多苦,醒了就好?!?/br> “是我不好,讓母親擔心了?!比钫湔錅芈暟参克?,兩人倒是全沒了以前的隔閡,親熱得不得了。 阮覓站在一旁觀察這場母女情深的戲碼,心中思緒萬千。 阮珍珍昨日不醒,前日不醒,偏偏今日醒了。 要說今日發(fā)生了什么不同尋常的事…… 阮覓瞬間想起了天穹的閃電,白光溢滿整個鱗京。這會是阮珍珍醒過來的原因嗎? 不,阮覓忽地想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就在踏進阮家的那一瞬間,她心中突兀產生的,那種有什么東西重新開始運轉的感覺。 這不是資金臆想出來的,而是確實存在。 但在那種感覺出現(xiàn)前,她同崔顏等人剛踏進阮家的門。 阮覓自己出入阮家多次,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什么異常。而崔顏他們之前也來過阮家,并沒有像今日這樣天降異象。 要說不同,那只有身份上的差異了。 以前他們只是秀才或舉人,但現(xiàn)在的他們,都是科舉得中者。 在科舉小說中,就算不是主角,但只要能成為一甲前三,就注定是個戲份不少的重要角色。更遑論阮覓如今所處的這本小說,男主就是寒門出身的學子。 第一章里,阮家是最重要的地方,書中所有的劇情都要從這里開始。 阮家相當于是一架等待開啟的機器,而崔顏他們已經過了殿試,做為重要的狀元榜眼探花,他們則是開啟這架機器的鑰匙。 機器有了鑰匙,便可以開始運轉。 所以,這才是今日發(fā)生這些事情的原因。 時間,地點,人物,小說劇情發(fā)展的三要素。 如今,地點確認是阮家,人物是崔顏幾人,就只有時間尚未確定了。 不屬于人力的東西玄乎,防不甚防。 就算阮覓猜到了劇情徹底開始的時間,做好準備,卻也可能被打個措手不及,最后落得個跟原書一樣的結局。 時間緊迫,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阮覓垂著眼,驀地從朦朧的記憶中想起一件事。 有個年紀輕輕便成為小說家的朋友對她說過,如果將一本書比作一個世界的話,那組成這個世界的九成九的人物都無法擁有姓名,被排除在劇情之外,也無法對這個世界產生影響。 只有主角,他們是世界用全部的力量供養(yǎng)出來的。 小說中所有劇情都是為了主角服務的,為了塑造他們的形象,才會有各種危機困難。 也是各種事情堆積起來,最終才有了豐滿的主角形象。 主角成長起來,這個小說世界才完全成型。 掌控力強的作者可以控制主角,可一旦主角脫離掌控,劇情的發(fā)展就不會再處于作者的控制之下了。 也就是說,主角會受到作者同世界意志的cao縱,但同時,他們又能反過來改變這個世界。 兩者并不是一體的,甚至是此消彼長的關系。 這也是阮覓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是一本書時,就急著尋找主角的原因。 等到劇情真正展開的時候,能夠改變一切的,并不是她這個在書里沒有什么存在感的人。而是崔顏,魏驛藺,柳十令,殷如意,陳章京五人。 至于小說中的四主角,如今為何有五人,阮覓并沒有覺得不對勁。 這個世界除了主角外,肯定還有重要配角。 當初“撒網”的成功率這么高,阮覓已經覺得自己很幸運了。 …… 阮覓思考著生死存亡的事情。 床邊,阮母還在同阮珍珍說著近一年里發(fā)生的各種趣事,大有要補償她的意思。 這兩人,一個慈愛,一個嬌弱,母慈女孝,看起來倒也像是極好的一對母女。 阮覓心中理順那些事情,瞧著她倆,忽地提議道:“在床上躺了這么久,還是得多出去走走。母親最近若是得空,便帶她出去,多見些人也是好的,省得在這里悶出病來。” 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阮母臉上閃過驚喜。 其實她隱約察覺到了阮覓對雅馨院的關注,平日里都不讓人進來。不過她并不知道阮珍珍的真實情況,旁人告訴她阮珍珍是身體不好,染了惡疾陷入昏迷,她便信了。 如今聽到阮覓說那番話,以為兩人冰釋前嫌了,高興得擦了擦淚,“見你們姐妹關系好,我心中也高興。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啊?!?/br> 阮覓不置可否,她心中自有計劃,阮母這樣想她便隨她去。 而讓阮母帶著阮珍珍出門逛逛,也是為了給阮珍珍出手的機會。 與其整日守著防著等著,不如推一把,把機會送上去,看看對方到底能干出什么。 這就同釣魚是一個道理,想要有魚上鉤,還得有餌。 放下了餌,阮珍珍這里也探不出別的消息了,阮覓便轉身離開。 離開前了,。她看了那些婢女一眼,她們紛紛明白了阮覓的意思,從屋內出去,四處散開。看起來各自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但是每個地方都有人,阮珍珍依舊處于嚴密的控制下。 之后幾日,阮珍珍也沒有做什么,連阮家的大門都沒有出,倒是比以前更加小心謹慎。 她只每日都黏在阮母身邊,似乎大病一場,突然孝順起來。絲毫不覺得厭煩地聽著阮母說自己對阮祈的不滿,對阮珵的的擔心,時不時寬慰幾句,儼然成了阮母最寵愛的女兒,最貼心的小棉襖。 這些事情阮覓都知道,卻沒有阻止,只靜靜看著這一切。 …… 成平三十九年,年末。 邊境忽生動亂,與齊國接壤的一處村落被屠殺殆盡。這像是一次挑釁,明晃晃的從大雍駐扎于邊境的軍隊臉面上踩過去。 三國多年維持和睦,齊國也一向與大雍交好,故而多年來士兵馬匹都過著安逸的生活。 成平三十七年的時候,因著沽源屬權三國間倒是有了些不愉快。但那時候阮覓他們剛回到鱗京,齊國國主便給順元帝傳了密信,信上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說實在是無心之舉,并無害人之意。 那件事也就那樣過去了,兩國依舊維持著虛假的和平。 在不興戰(zhàn)爭的年代,商業(yè)農業(yè)更為發(fā)達,勢必會造成軍隊人數(shù)不夠的情況。可一旦要面對戰(zhàn)事,這樣便處于弱勢。 邊境的消息傳回來,齊軍做事沒有留下線索,可誰不知道那是他們向大雍的挑釁? 血淋淋的慘案,上百條人命,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做為恩科探花郎,殷如意在翰林院做他的殷編修,整日修書撰史,編輯實錄。 書香與墨香混雜,好似能將人渾身的棱角都磨平,最后把你磨成渾圓的一顆珠子。 在翰林院的生活平靜,與殷如意想象的不一樣。 他曾是街市上再桀驁不過的人,后來放下那些不該拿的東西,雙手捧了書,學了圣人之語。 倒也不是厭煩這種日子,只是不適應罷了。 都說京中翰林清貴,天子門生,耐得住性子,未來必是朝中重臣。 可要熬多少年,誰也不知道。 殷如意有些茫然,他不想在一日日的等待中隱忍。當日下定決心拿起書是為了什么,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一個小小的編修,遠遠不足以讓他做想做的事。 在聽到邊境消息的那一刻,殷如意忽地明白了自己想走的路到底是哪一條。 邊關戰(zhàn)事將起,鱗京男兒壯志昂揚,遠離家鄉(xiāng),戍守邊關,以身報國。朝廷自然樂得看見他們一腔熱血,保家衛(wèi)國。 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年輕男兒辭別父母。 殷如意穿著官服在房中坐了一夜,不曾闔眼。 第二日,晨曦初露,他脫下這一身官服,換上再尋常不過的常服,最后一次去了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