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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宮由趙常侍一手掌握,宮中的禁軍也只聽令趙常侍。 至于文武百官,很難說是站在哪一邊,就算有幾個高風亮節(jié)的大臣那有什么用。 地面上緩緩出現(xiàn)一道影子,那影子向她走來,快要把她的影子覆蓋,姚荺一驚,趕緊把翡翠玉韘塞入懷中,再猛地轉(zhuǎn)身。 清亮的月光下,她看到一雙丹鳳眼。 但不是司馬措。 “十六叔,你怎么來了?”姚荺語氣平淡,其實司馬御就是隨心所欲,很難判斷他的心思。 “好像是有些話必須要對你說?!彼抉R御的語氣也很平淡,甚至比姚荺還要平淡。 姚荺愣了愣,道:“什么話?” “你覺得本王當街對李月仙行鞭刑不對嗎?” “這事從理來說你是對的,但于情來說好像有些不對?!?/br> “原因?!彼抉R御惜言如金。 “因為月仙公主是名女子?!?/br> “難道女子就可以恣意妄為不用受刑?”司馬御瞇起眼,姚荺說的原因完全不能說服他。 “既然月仙公主并沒造成實質(zhì)傷害,可以用別的方式懲戒她,倒不一定必須按律用鞭刑,比如罰她做幾日的活以抵鞭刑?!?/br> 司馬御若有所思,姚荺的話是有道理,他有些默守成規(guī)按律例來了。 軍營里時常有士兵犯錯,按他的脾氣都是拖出去打軍棍,結(jié)果人被打傷了,損失一個兵力。 如果以勞動抵刑,可以彌補軍營中雜役的不足。 可司馬御是不愿意承認姚荺的話有道理,道:“本王心里沒有男女之分,他們都是人而已,違法就得受罰?!?/br> 這說的是實話,司馬御根本就沒男女之分的意識,都是人。 姚荺點頭,不反駁他。 “我殺過女人,很多?!彼抉R御突然冒出一句話,而且他沒再說“本王”,而是用了“我”。 姚荺嘴唇微張,一臉訝異,不明白司馬御為何要說這種話。 “我十六歲時出征羌族,羌人體形高大魁梧,能以一敵三,甚至敵四,我們?nèi)f大軍,卻和他們不足十萬的軍隊打了半年的仗?!?/br> “嗯?!币η\應(yīng)了一聲,認真地傾聽他的講述。 “我們和羌族僵持不下,決定采取兩面夾攻的方式,于是我?guī)е鴥扇f士兵繞到他們營帳的后方。可是在路途中,我們遇到大風沙,等我清醒過來時,我置身在一個無人的荒漠里?!?/br> 姚荺又嗯了一聲。 “我走了很久發(fā)現(xiàn)了一片湖水,可當我在湖邊飲水時,突然出現(xiàn)了一隊羌族女兵。她們從我身上的服飾認出我是漢人,沖過來要殺我?!?/br> “所以,你為了自保殺了她們?”姚荺輕輕問道。 “是,其實那時我已經(jīng)累得不能動,但我腦中始終有一個信念,就是我不能死。所以我記不清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最后她們?nèi)懒?,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br> 司馬御望著前方,這個視線是正對著姚荺,但他的目光是煥散的,此時在他眼前的是他十六歲時的事。 姚荺瞅著他的神色,說話的時候司馬御鼻翼扇動明顯,胸膛不斷起伏,呼吸急促,還有微微的喘氣聲,他對這個往事很激動。 “這不能怪你,因為你不殺她們,她們就會殺你?!?/br> “所以,我并不覺得女人和男人有分別?!?/br> 姚荺點頭,知道司馬御還在為鞭笞李月仙的事向她解釋?!拔颐靼?,你不用特意向我解釋,只要你覺得是對的就行。” 司馬御一怔,他低下頭咬咬嘴唇,道:“我為什么要向你解釋?”便連他也為自己這個奇怪的舉動感到訝異,畢竟他是個從不解釋的人。 他不需要向別人解釋,這世上又有誰敢要他的解釋,他卻深更半夜里跑來向姚荺解釋。 “月仙公主并未受傷,她穿著鐵甲,你也不用想多了?!?/br> “哈哈?!彼抉R御臉上露出笑容,他打起背手向黑暗中走去。 姚荺凝視他的背影,忽然司馬御轉(zhuǎn)過身,又走回姚荺的面前,道:“本王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向本王提一個要求,本王會滿足你?!?/br> 司馬御又改成“本王”的自稱,神情冷淡,殺氣隱現(xiàn)。 “任何要求都行?”姚荺的愿望很多,但如果說出讓司馬御把江山還給司馬措,司馬御只怕會馬上翻臉,說不定還會給她當胸一劍。 “只要不太過份?!?/br> 哦—— 那個要求對司馬御來說的確是過分了。 “說吧,時候不早了,本王要回軍營?!?/br> 姚荺神色鄭重,道:“能不能給陛下留一個孩子?” “你什么意思?”司馬御目光微凜。 “如果有懷孕的嬪妃,讓她們平安地生下孩子?!?/br> 姚荺對目前的形勢看得很清,司馬措和司馬御之間的力量相差懸殊,而她也沒任何辦法幫司馬措,如果能幫司馬措留下一個孩子,司馬措就是后繼有人了。 “可以,但是孩子生下來后,司馬措就得死。” 恐怖又殘忍的話從司馬御嘴里說出來,姚荺被震得往后退出好幾步。 “既然司馬措有了兒子,那他就沒必要活著。姚荺,你是要司馬措死嗎?” 更殘忍的語言從司馬御嘴里說出來,姚荺的心仿佛被無形的箭刺穿,身體顫抖。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他?我聽說,你雖年長陛下五歲,但你們從小是一起長大,是感情很好的叔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