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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無憂暴躁道:“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br> 他拽住文解:“大師兄,我們先出城試試。” 白世歡憂心忡忡地看著這一幕。 出城?恐怕他們進得來便出不去了。 易無憂也知道這種可能,但不試一下他不死心。 他拉著文解往外走。 文解不悅道:“師弟,你這是做什么?鳳悅城的百姓需要我們,你怎么能說走就走?!?/br> 白世歡跟在兩人身邊,安撫道:“大師兄,城外出了點事,我們只是出去解決一下,解決完了便回來。” 文解懷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白師妹,莫要騙我,你么方才未曾說過?!?/br> “真的?!卑资罋g耐心道:“大師兄,你就隨我們?nèi)タ匆谎?,若不是,再回來也不遲。” 她指著易無憂說道:“這人是你師弟,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你連他都不相信了嗎?” 文解頓了頓,遲疑了。 易無憂趁此機會,拉著他往城門口的方向走。 三人往城門口走去,一路上不少打探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那目光中,不乏含著深深的惡意。 易無憂和白世歡面不改色地將文解帶到城門口。 圍在城門口的人很多,仿佛有無數(shù)的人出去,又有無數(shù)的人進來。 易無憂冷聲道:“這些進來的人,大多是今日午時出去的人。” 一進一出轉(zhuǎn)了一圈,純粹是做給他們看的。 白世歡看了眼門口的守衛(wèi),覺得他們想出去,恐怕難。 三人無視落在他們身上越來越多的目光,徑直往門口走。 方走到一半,文解突然開口,聲音沉靜平穩(wěn):“我們走不了。” 易無憂驚訝回頭:“大師兄?!?/br> 文解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今日我去見的那兩名散修有問題?!?/br> 他想了想,說:“連我都差點陷進去,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掌控,立刻向師父傳音?!?/br> 他說道,取出一張傳音符,將鳳悅城的情況說明,傳給了淮竹。 片刻后,傳音符又回到了他的手上,正是他傳出去的那一張。 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文解艱難開口:“我們能在鳳悅城外收到柏師弟的傳音,恐怕,就是一個局?!?/br> 易無憂也試著向徐望卿發(fā)出傳音,他邊發(fā)邊解釋道:“方才我收到了小師叔的傳音?!?/br> 文解看向他:“當真?小師叔傳音里說了什么?” 易無憂瞥了白世歡一眼:“沒什么,讓我們注意安全,有事及時向他報信。” 只是這信卻報不出去了,易無憂發(fā)出去的傳音轉(zhuǎn)了一圈,同樣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的臉色倏然難看起來。 白世歡見狀,立刻通過龍契聯(lián)系徐望卿,“你在嗎?” 對方的聲音傳了過來,平靜而有力道:“我在?!?/br> 白世歡安了心,只要不是真的無法將這里的消息傳出去,就還沒有到山窮水盡那一步。 她將這里的事情同徐望卿說了,徐望卿沉吟道:“你在客棧安心等我,我盡快來找你?!?/br> 白世歡應(yīng)下。 文解沉聲道:“問題出在那兩名散修身上,我去會上一會?!?/br> 他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走。 易無憂拉住他:“大師兄先別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不遲?!?/br> 太陽已經(jīng)不再耀眼,天邊落日逐漸變得模糊,連余暉也在幾人的動作中漸漸消失。 文解沉吟道:“也好,我將此事同扈師兄說一聲,讓他提醒師弟師妹們小心行事?!?/br> - 魔界。 巍峨磅礴的宮殿里,沈危高坐上首,斜靠在印著魔物的寬大椅子上,手里握著一杯酒,淡淡輕搖,慢條斯理道:“鳳悅城那邊如何?” 下方分列兩行坐著一眾魔族,其中一位魔族桀桀笑道:“一切順利,不出半月,事情便會結(jié)束?!?/br> 沈危悠悠道:“倉綾派和微云仙宗那幾名弟子,不容易蠱惑,看緊他們?!?/br> “要我說,就不該把他們放進城里,若沒有他們,事情能更早結(jié)束?!?/br> 沈危薄唇輕啟:“蠢。這些人個個都是天之驕子,若能讓他們心甘情愿地獻出生命。”他嘴角微勾:“比我修煉一百年都管用。” “魔主英明。” “還有那問霄仙君,竟當真以為菩泠逃往了赤炎城,誰能想到,菩泠在我們手上。” 沈危聽到這話,心情頗好,“他也不過如此?!?/br>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問:“他現(xiàn)在到哪兒了?” “回魔主的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赤炎城?!?/br> 沈危大笑出聲:“好!這一次,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一眾魔將笑了起來。 “有來無回?”一道聲音輕聲響起,如水落玉佩,又如清泉石下流,那道聲音極淺極淡,卻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你想讓誰有來無回?” 笑聲戛然而止。 一道身影以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的速度出現(xiàn)在沈危身旁。 徐望卿的劍橫在沈危的脖子上,語調(diào)冷清:“就憑你?也配。” 明明用了沒什么情緒的語調(diào),沈危卻覺得格外恥辱和震驚。 他不是應(yīng)該在赤炎城嗎?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沈危色厲內(nèi)荏道:“問霄,你不怕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