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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畫優(yōu)雅行了一禮,臉上帶著從容,“多謝易公子抬愛,小女不過蒲柳之姿,擔(dān)不得‘國色天香’這四字?!?/br> “原來是你啊?!币谉o憂意味不明道,說起來,自兩人在鳳悅城不歡而散后,他便沒好好同她說過話,沒想到,再次遇見,居然是這種場合。 她被人看上了,要搶走。 易無憂明晃晃地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唐楚川隱忍不發(fā),客客氣氣道:“易道友,今日之事是我們千無宗和合歡宗的之間的事,不知易道友前來所為何事?” 易無憂不咸不淡道:“我為什么要來,也是你能過問的?” 唐楚川忍氣吞聲,“我自然沒有資格過問,雖說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但既然易道友有事前來,易道友便先請。” 易無憂慢悠悠道:“我不急,你們在聊什么,看起來似乎挺愉快,說來我聽聽?” 雙方劍拔弩張,一言不合便要打起來的樣子,哪里愉快了? 易無憂不理會哪些投在他身上的微妙目光,笑瞇瞇道:“說呀,唐大少爺?!?/br> 唐楚川目露陰鷙,“易道友,你是來搗亂的嗎?” “少宗主!”站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的長老聽到這話,蹙著眉喊了一聲,快步走上前,恭敬道:“易道友,我們少宗主沒有那個意思,還請易道友見諒。” 易無憂似笑非笑,“唐大少爺,是嗎?” 唐楚川攥緊了拳頭,僵硬道:“是?!?/br> 微云仙宗,微云仙宗! 不過運氣好,拜入了一個好宗門,便能硬生生壓他一頭,憑什么! 易無憂似乎還不愿意放過他,仍在逼問:“唐大少爺好像不太服氣?” 唐楚川咬牙,“沒有。”他的臉色扭曲著,一字一句道:“我不敢不服氣?!?/br> 易無憂滿意了,“那就好,你要認(rèn)清楚你的地位?!彼龡l斯理地問:“那現(xiàn)在,唐大少爺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嗎?” 唐楚川深吸一口氣,僵硬道:“易道友,這名合歡宗弟子對我不敬,傷了……傷了我名下弟子,我門下弟子重傷難愈,命懸一線,這筆賬,易道友說,我該不該找合歡宗算?” 易無憂挑眉,“重傷難愈?也不知傷到了哪里?我微云仙宗療傷藥多的是,只要唐大少爺說一聲,我們拿出一兩瓶來還是沒問題的?!?/br> 千無宗的長老臉色微變,這不是在暗諷他們連一兩瓶傷藥都拿不出來嗎?長老們聽出他的意思,卻半分不敢回嘴,只能忍氣吞聲地憋著。 唐楚川臉色霎時變得鐵青,他知道易無憂在故意嘲諷他們千無宗小家子氣,但這話聽在他耳里卻無異于奇恥大辱。 傷到了哪里? 他的胸膛急速起伏,半晌,僵硬道:“這便不勞易道友費心了,易道友還是管好你微云仙宗的事,其余閑事,少插手!” 他的話說到最后,竟帶上了幾分狠厲。 易無憂笑了,“我哪句話戳到你痛處了?”他猜測道:“難不成,受傷的人不是你門下弟子,而是你?”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在唐楚川身上打量,“我瞧唐大少爺生龍活虎,不像受傷的模樣?!?/br> “不會是傷到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地方吧?” 唐楚川臉色勃然大變。 易無憂驚愕,他只是這么隨口一猜罷了。 他忍不住笑了,想到某種可能,目光悠悠落在葉畫身上,“葉姑娘,你倒是挺有本事?!?/br> 葉畫嘆口氣,場面已經(jīng)如此難看,何必火上澆油。 唐楚川反應(yīng)過來,壓抑著怒氣說道:“易道友且莫胡言,我好得很?!彼挥倥c易無憂多言,僵硬道:“易道友既已知曉來龍去脈,還請莫要阻攔?!?/br> “那可不行?!币谉o憂寸步不讓地?fù)踉谌~畫面前,“唐大少爺,你的事我聽明白了,你先往旁邊靠靠,待我將我的事辦完了,你再辦不遲?!?/br> 遠(yuǎn)遠(yuǎn)落在枝丫上的白世歡問旁邊的人,“易無憂是你叫來的?” 徐望卿:“嗯。” 白世歡不解此舉,想了片刻,問:“你知曉他與葉畫的事嗎?” 徐望卿:“不知?!?/br> 那為什么要叫他來? 白世歡疑惑,但她很快便知道原因了。 半空中突然出現(xiàn)兩人,那兩人急急落在地上,摸了一把頭上的虛汗,“師侄啊,你何需走這么快?合歡宗就在這里,又不會跑。” “說的是啊,你年輕力壯,可我們兩個老頭子壽數(shù)將盡,哪里追得上你。” 說來慚愧,他們兩個修為比易無憂高上一大截,卻還趕不上這位小輩的速度。 易無憂不言不語地旁邊一站。 兩位長老遲疑道:“你確定是這里?” 易無憂抬眉示意正門上的牌匾,“這不是寫著嗎?” 玉仁長老又問道:“你確定是合歡宗?” 易無憂不耐煩了,“你們不是親口問過小師叔嗎?不信我的話,總該信他的話?!?/br> 兩人這才打消了眼中的懷疑。 二人負(fù)責(zé)宗門里弟子結(jié)道一事,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請動他們,仙宗里,除了管事和長老,便只有親傳弟子能請得動他們出面。 他們負(fù)責(zé)此事多年,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能看到問霄仙君結(jié)道,還是同合歡宗一名小小弟子。 據(jù)說還是泠樾長老的首徒。 且不說易無憂將此事告知他們時,他們有多震驚,畢竟他們震驚事小,宗門震驚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