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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歡沉下了臉,不說話了。 回微云仙宗的路上,無論林謹若怎么寬慰她,她也沒露出過笑臉。 回到宗門,白世歡遲疑了一瞬,想到方才聽到的話,她不再猶豫,抬步回了攬雪殿。 林謹若則被文解帶走,安置在客人住的殿宇。 攬雪殿外秋意瑟瑟,一陣秋風吹來,驚起滿林飛鳥,樹葉簌簌飄落,瞬間積成薄薄一層。 攬雪殿內卻是另一個極端。 殿內萬物正在復蘇,姹紫嫣紅的花開滿了整個庭院,風也變得和煦起來,她走進去,一只麻雀不怕生的落在她頭上。 她伸手,漫不經(jīng)心地戳了戳麻雀的腦袋。 麻雀開了口:“不肖弟子,你還知道回來!” 白世歡驚了,她縮回手,喊了聲:“師父?” 泠樾輕輕哼了一聲,撲凌凌在她身邊飛了一圈,最后停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白世歡認錯態(tài)度良好:“師父我錯了?!?/br> 泠樾問:“錯哪兒了?” “錯在不該戳師父的頭?!彼忉專骸暗也恢滥鞘菐煾?。” 泠樾:“……我問你這個了嗎?” 白世歡:“……我錯在一走就走那么久,沒有同師父說一聲?!?/br> 泠樾聽到這話,愈發(fā)生氣了,“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不回來?” 好不容易才收到的小徒弟,剛教了沒兩天就往外跑,一跑就不知道回來了。 她擰著一雙秀眸輕瞪著白世歡。 白世歡理虧,老實低頭挨訓。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是不是要舉辦結道大典?” 白世歡聽到這話,沉默了。 泠樾自顧自道:“辦了結道大典是不是就要搬去問霄殿了?” 她說到這,又開始生氣了,“不行,你至少每個月要有十天住在這兒?!?/br> 白世歡順著她道:“師父說了算?!?/br> 泠樾變回人形,目光悠悠瞥向她,慢吞吞出聲道:“興致不高啊,怎么?不想結道了? “那敢情好,男人嘛,都是累贅,結道只會影響你修煉的速度。” 白世歡默默想,是挺影響修煉速度的,短時間到不了的修為,雙修之后蹭蹭蹭地漲。 泠樾話一出口,也意識到了這點,頓了頓,若無其事道:“雖說他是個好爐鼎,但是他這人一看便知道不會疼人,與他結道,天天對著他那張冷臉,誰能受得了?” “我的乖徒兒,你可一定要考慮清楚?!?/br> “泠樾長老?!币坏辣淙缢穆曇繇懫穑瑏砣隧馕⒊?,“你要讓我的道侶考慮清楚什么?” 殿門處,徐望卿筆直地站在門邊,長身玉立,傲骨凌霜。 白世歡看了他一眼,別過了頭。 泠樾瞥了瞥兩人,沒作聲,當著兩人的面,變成一只麻雀,撲凌凌地飛走了。 徐望卿朝她伸出手,“走吧?!?/br> 白世歡沒理他。 徐望卿保持著伸手的姿勢,一言不發(fā),仿佛只要白世歡不理他,他能保持這個姿勢到天荒地老。 白世歡偏偏不想讓他如意,她扭頭,打算回自己的寢殿。 剛邁出腳,便聽見徐望卿道:“若是你現(xiàn)在不愿意和我走,待大典那日我再來接你?!?/br> 大典?整整兩個多月,他要晾著她兩個多月? 白世歡扭頭看他,擰緊了眉,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是要取消大典嗎?” 徐望卿眉頭微蹙,否認道:“沒有?!?/br> “是嗎?”白世歡涼涼道:“可門下弟子都在傳你不喜我,要取消大典?!?/br> 徐望卿面無表情:“誰傳的?” 白世歡頓了頓,道:“傳的人可多了,這么一會兒,可能整個微云仙宗都知道了吧?!?/br> 徐望卿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br> 他說罷,轉身離開了攬雪閣。 泠樾又撲凌凌飛了回來,“我就說,整天對著他那張臉,沒人受得了?!?/br> 白世歡:“……” 她開始思考換個爐鼎的可能性。 白世歡在攬雪殿住了三天。 第三天早晨,白世歡在林子里練了一個時辰的劍,正打算往回走,一扭頭便撞上了一個寬闊堅硬的胸膛,這一下撞得很是結實,她仰頭,揉著發(fā)酸的鼻子看向徐望卿,視線被眼角的淚水模糊,控訴道:“你若不喜我,取消大典便是,何必如此對我?” 徐望卿沒說話,他替她揉了揉鼻子,白世歡別過去,“你來做什么?” “帶你去一個地方?!彼f,然后攬著她,足尖一點,再落地時,兩人便置身于微云仙宗的觀星臺上。 觀星臺高度僅此于九天玄塔,這里是微云仙宗負責測算天象運勢的長老用以夜觀星象的地方,平日鮮少有弟子上來。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徐望卿沒說話,白世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整個微云仙宗置于她的眼里。 “你在看什么——”白世歡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整個微云仙宗的花,開了。 一片連著一片,開滿了數(shù)不清的綠楹花。 白世歡怔了怔:“我記得,微云仙宗好像沒有那么多的綠楹花。” 徐望卿淡淡應了一聲。 她側目看他,眼里都是笑意,“這是你特意為我種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