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她不想爭寵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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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好的,便想拿來作自己的。 見得困苦,便全權(quán)推責(zé)給外人。 沒錯,她就是那個外人。 可還好她是個外人,不然那會讓她覺得惡心。 “母親,很喜歡這身鳳袍是不是?”她緩了緩自己的情致,指著自己腕子上那繡金鳳的袖口,“喜歡,所以想讓月悠穿上?!?/br> “那時月悠退了與翊王的婚約,母親為何不直將人送去陛下面前呢。還要擾得我在江南的清靜,大費(fèi)周章,如今還得讓我將這身鳳袍還給月悠?” 秦氏看著眼前的皇后,有口難言。當(dāng)時宣王即位,殺盡了東廠背叛先太子的三千余人,那狠辣的名聲在外。月悠又曾辜負(fù)過與宣王的情分,與翊王定了親,她哪里敢讓月悠進(jìn)宮受苦,所以她便敢讓長女替月悠受苦… 她顧左右而言他:“那、那都是為了國公府的大局。是太后娘娘替你爭取來的皇后之位?!?/br> 皇后卻只冷笑了聲。 “是為了國公府的大局啊??蛇@身鳳袍穿在阿檀身上,還不是礙了您的眼了?那母親又何必再進(jìn)宮來,打著探望女兒的名義,還幫著那些外人說話?” “母親日后,便不必再遞帖子入宮了?!?/br> 秦氏抬眸,卻只見得對面人眼中的決絕。又聽她一字一頓地道出。 “阿檀不想再見你?!?/br> 秦氏忙去拉了拉她的袖口,“娘娘,是臣婦語氣重了。娘娘莫要計較。娘娘就算不顧著月悠,也得顧著國公吶。您還是皇后一日,便得與國公府做主啊?!?/br> 未等秦氏將話說完,星檀已喚了冉公公來,只淡淡吩咐了句,“送國公夫人出宮?!?/br> “娘娘,讓臣婦再見見月悠吧,娘娘…”秦氏連連求著。 星檀沒做理會,待兩個內(nèi)侍將那婦人架了出去,她方重新緩了緩心氣。她并沒那么慈善,再替她們安排一場母女相見的苦情大戲。 邢倩方在屏風(fēng)后頭聽著,早有些替主子捏了把汗。此下,忙來一把扶著人坐下。 “娘娘莫要動怒。日后這等婦人,不見也罷了。” “我自是知道的…”星檀失了氣力,卻看向邢姑姑,“陛下果真將江羽的事請怪罪下來國公府了?” “那都是莫須有的事。奴婢并未聽到?!?/br> 邢倩只緊著主子的身子,想將這事兒一筆帶過??芍髯幽切闹兄o父親,許也是有了感應(yīng)。便聽她吩咐下來,“這幾日還得有勞邢姑姑,往養(yǎng)心殿中多走幾趟?!?/br> ** 傍晚的時候,從北邊兒來了些冷風(fēng)。錦鯉池里未化的冰雪,還能反著些許白光。邢倩從外頭回來,卻見得主子正望著那顆老梅樹發(fā)著呆。邢倩忙上來勸了勸,“外頭涼了娘娘,回屋吧。” 那張小臉回過來時,帶著幾分淺笑。主子今日未戴妝容,長發(fā)披在身后,柔順如清澈的瀑布?!斑€不冷,邢姑姑。江公公那邊怎么說?” “道是,陛下將將許了國公大人的拜帖,明日來養(yǎng)心殿詳談?!?/br> 邢倩說得小心翼翼,邊打量著主子的面色。卻只聽她淡淡“哦”了一聲,方又看回那顆照水老梅。 枝丫上的梅花將將謝了,留下些許水紅色的枯朵兒。 “是冉公公忘了叫人來清理,娘娘若看著不順心,奴婢明日與冉公公說一聲。” “也好?!?/br> “坤儀宮不是還在重新修葺么?那邊有片照水梅園,明日讓冉公公將這老梅樹也挪過去吧。在這墻角下,總也長不好,去了那邊,跟其他的梅花兒一道兒爭個艷,許就更好了?!?/br> 邢倩不大明白其中意思,只應(yīng)了這差事兒。卻聽主子又道。 “有些涼了,我們進(jìn)去吧,邢姑姑?!?/br> 寢殿內(nèi)燭火點(diǎn)得盛,是星檀一早吩咐的。那明黃的鳳袍,將將被桂嬤嬤打點(diǎn)好了,靜靜擺放在暖榻一角,上頭的金絲線,在燭火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星檀行過去那處,緩緩觸上那些織錦的紋理。祥云花彩,無一處不細(xì)密精致。 外人看重這皇后的位置,她想要的,不過是一絲溫情罷了。在這皇宮中,卻是沒有的。 桂嬤嬤端著湯藥送來,“該用藥了娘娘。” 卻聽得主子暗暗在道。 “她說得沒錯。” “這鳳袍是國公府給的,也是時候,該還給國公府了?!?/br> 第53章 隆冬(10) 請罪 一夜大雪連綿, 清晨,積雪已是厚厚茫茫的一片,可天公并沒有停歇的意思, 到了晌午, 鵝毛大雪依舊簌簌而下。 寢殿內(nèi)炭火生的盛,合著淡淡的果木清香。是江南山林里才有的暖冬味道。 桂嬤嬤持著玉梳,正與主子順著長發(fā)?!澳锬锝袢障胧崾裁戴??”鏡子里的那張面容依舊驚艷, 只是比之前更加白凈了些許。 “盤發(fā)便是, 從簡吧。” 星檀淡淡答著,繼續(xù)摩挲著手中那雙小老虎繡鞋。那孩子先天不足, 施太醫(yī)來請脈的第一日, 便將這話與她道明了。她自然不敢抱著太大的希望,卻依舊與玉妃一道兒做了這雙小鞋, 若是萬一呢? 可她到底沒這個機(jī)緣,生下他的孩子。 窗外落落雪聲,肅清又安靜。像是深山長夜,始終不見天明。應(yīng)該能很快了, 她心想著,邊將那小老虎的鞋子,放進(jìn)來了一旁的檀木匣子里。 邢倩匆匆從外頭進(jìn)來, 見主子一身素衣,已盤好了發(fā)髻。腳下忽的猶豫了幾分。她身上帶著冷氣, 已然驚動了那邊的人。便見得那素面的美人,靜靜地喚她過去。 “可有什么消息了?” 邢倩如實(shí)道,“國公大人已入了殿,約有大半個時辰了。依舊不見出來?!?/br> “我知道了?!?/br> 邢倩還想問什么。卻見主子已回眸望向鏡子里,抿了抿口脂, 方將唇上略微慘淡的白色掩蓋了過去?!拔覀円踩ヰB(yǎng)心殿吧。” “誒。”邢倩答應(yīng)著。動作卻有幾分遲緩。見主子眸色看向一旁早備好的的鳳袍與鳳冠,她方行過去,將東西端持了起來。 星檀起了身,桂嬤嬤與她披上了狐裘。 寢殿的門被拉開的一瞬,絮絮的雪花撞來她腳下,又在那凜冽的風(fēng)中打著轉(zhuǎn)兒。 “走吧。邢姑姑?!?/br> 桂嬤嬤并未跟出去,只在殿內(nèi)候著主子回來。昨日夜里,她聽得主子說,若陛下真要怪責(zé)下來國公府,那她這個皇后不作了也罷。 她于是回了主子,“娘娘去哪兒,桂嬤嬤便跟著您去哪兒。您不作皇后了,可也得記得帶著奴婢一道兒呀。” 一夜的積雪,在腳下被踩得咯吱直響。素白的小靴是她最喜歡的雪靴。江南的時候,每年都用不到幾回。她特地帶來京城踩雪玩兒的。可看來,在這皇宮也是用不上的。 阿兄也給她買回來過一雙。那時候她年歲小,阿兄便選了大紅的顏色。在京城斑斕閣中定制的,是與她作的新年禮物。上頭銀絲刺繡的白梅精致可愛。讓她那些貴女小姐妹們好好艷羨了一回。 比之阿兄,阿爹可就木訥多了,年年與她的生辰賀禮,不莫都是些琴棋書畫。琴,是前朝名物大圣遺音;棋,是在城中玉坊特地定制的墨白玉上品;她兒時總嫌棄那些東西悶,然而到了江南,每年生辰阿爹親自挑選的好書名畫,未曾有一年遲到過。 祖母卻笑話著,“你阿爹已算是好的了。想你阿爺,每回與我挑生辰禮的時候,除了玉佩便是玉環(huán),再有便是玉玨…” “你阿爺常說,玉乃君子之器…” 是呀。國公府三代書香,君子翊翊,她怎么會讓國公府蒙上這通敵養(yǎng)jian的罪名呢,那定是不能的。 一呼一吸間,額前的光線已被屋檐遮擋去了些許。一旁冉公公的腳步也停歇了下來。 “娘娘,養(yǎng)心殿到了?!?/br> 她看向敞開的朱門里,往東面的小道兒上,皇帝曾牽著她同出同入。可那兩道虛無的影子,不莫縹緲之間,便消失了干凈。 江總管匆匆從前殿過來,許是見得她素面的打扮,面上亦跟著怔了一怔,“娘娘今日這是?” “請江總管通傳,本宮想入殿拜見陛下?!?/br> “……”江蒙恩心思玲瓏,再見一旁邢倩端著的鳳袍與鳳冠,皇后娘娘今日這般,便知許是不太妙了。 “娘娘,陛下正在議事。許不能見娘娘。娘娘若有什么話,留在這兒,待稍后奴才替娘娘與陛下通傳便是?!?/br> “江公公無需顧忌,若陛下怪罪,由本宮擔(dān)著。” 皇后語氣沉著,并不似一時意氣。江蒙恩再看了看一旁邢倩,卻見那人也一同垂眸而立,面上鎮(zhèn)定非常。他已知道皇后此行是定了主意。他無法違抗鳳命,只得一揖,“娘娘請在此稍等,奴才這便與娘娘通傳?!?/br> 大殿內(nèi)正爭論不休。 寧志安言辭鑿鑿,咬定信國公府與翊王早有勾結(jié),又將皇后在后宮分明與江羽相識,卻隱瞞不告歸為通敵之罪。一旁寧志安的門生胡穆,也跟著鼓吹以往如何神勇的神機(jī)軍,因受jian細(xì)坑害,被水淹之后損失慘重云云。 信國公自解釋著自家并無謀逆動機(jī),早年與盛家之交也始于公務(wù),止于君子之交,即便盛家上門求娶,他也早替長女拒之門外。至于寧志安定要將戰(zhàn)敗歸結(jié)在盛家身上,不外乎是不想當(dāng)敗仗之責(zé)。 雙方各執(zhí)一詞,凌燁看在眼里。 寧家軍出師不捷,不外乎想用皇后與國公府制肘于那張生死狀。而陸亭綏雖能解釋當(dāng)年與盛家交情始末,卻無法解開他心口那個死結(jié)。 一想到這一年來,皇后與江羽在后宮相認(rèn),心照不宣替他隱瞞身份,他心中更如有火燒。他想要去相信她的,可承乾宮前后她與江羽相處時的一幕幕畫面,卻總擾亂著他的心智。 連日來,他無法回她住過的寢殿,怕聞見那里殘留的果木香氛;然而每每宿在后殿棋榻,亦難以入眠。 江蒙恩上了殿來,“陛下,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見?!?/br> 他怔了一怔,說好暫且的不見,她又來做什么。昨日還病著,來聽這些污言碎語做什么。 “讓她回去?!彼淅淙酉乱痪湓挕?/br> 然而等江蒙恩將將轉(zhuǎn)了身,那抹身影已緩緩走入了殿來。 銀白的狐裘將那嬌小的身軀裹著,襯得她面色越發(fā)地清淡。早兩日見得還有些紅潤的面頰,如今顏色不再。分明還病著的。 眾人亦見得,皇后婠髻而不簪,素面而瓷唇,已然不似皇后的打扮了。而皇后身邊跟著的邢姑姑,手中端持著那身明黃的鳳袍,還有鳳冠與大印,亦是一身素白的打扮。 凌燁心口忽的一凜,已然有些不好的猜測。 “這里是議事的大殿?!?/br> “江蒙恩,送皇后回去。” 星檀卻與人一福,“陸家長女星檀,拜見陛下?!?/br> 方殿外的兩個小內(nèi)侍沒能攔住她,行來殿外,父親與寧志安那些爭執(zhí),她也早聽入耳里。她看向阿爹,見得阿爹目光里的憂心,她微微抿了抿唇。 祖母說過,萬事不必驚慌。不外乎將自己安置好了,一切便都自然了。 她看了看上首那人,昨日夢中那張模糊的面孔,在眼前忽的清晰了幾分??稍臼煜さ穆曇艉蜌庀ⅲ丝?,卻已越來越遠(yuǎn)了。 “星檀是來請罪的。” 凌燁要將這話打斷了去:“住口?!?/br> 他再清楚不過,她是來問他要個痛快來了。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