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她不想爭寵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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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平日愛吃什么?御膳房可知道?” “誒。該是清楚的?!?/br> “那便依著她的口味做?!?/br> 江蒙恩退了出了大殿,尋著門前候著的小內(nèi)侍,支開人去御膳房,吩咐下了皇帝方才的旨意。 待人走了,江蒙恩方轉(zhuǎn)向一旁的候客室里。 邢倩端坐在小案旁,案上擺著皇后托付的那只檀木匣子。皇帝早幾日在承乾宮的時(shí)候,吩咐不見外人,這事兒便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見江蒙恩進(jìn)來,邢倩與人做了禮,“江公公,可有與陛下稟報(bào)了?” “邢姑姑,且還急不得?!?/br> “還是待陛下用些食下去,雜家再與你傳個(gè)話吧。” “聽江公公安排?!?/br> ******************************* 第60章 隆冬(17) 孩子 邢倩記得娘娘的話, 這盒子本是等寧捷將軍大勝歸朝時(shí),方要交給皇帝的。 可她等不及了。 元惠皇后雖也早逝,可也受得先帝寵愛一生, 還為先帝誕下了三位皇嗣。 而她的主子呢, 芳華之年,為人所害。她不會將主子的死歸咎于什么大火,若非寧家用主子的名聲咄咄相逼, 主子也不會自請上桂月庵清修。 既然做了, 便要擔(dān)當(dāng)。她一個(gè)后宮婢子尚且知道的道理,身為正三品大元的寧志安又算個(gè)什么東西? 她輕輕撫摸著那個(gè)檀木匣子。 那日娘娘坐在妝鏡前的一幕, 猶在眼前… 江蒙恩入來, 已是大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 “邢姑姑,陛下有請了。” 大殿內(nèi)卻是邢倩熟悉的果木清香, 人都沒有了,倒是開始念懷起來了。邢倩只在心中暗自嗤笑了聲,卻聽上首已開口問起。 “江蒙恩說,皇后有東西讓你交給朕?” 邢倩將手中那檀木匣子舉過頭頂, 卻在案前跪了下來,“娘娘生前囑托奴婢,待寧捷將軍凱旋歸朝之時(shí), 再將這件匣子交給陛下??扇缃衲锬镌缡牛静桓以俣嘧銎鄄m。請陛下明鑒?!?/br> 話落, 手中的匣子已被江蒙恩接了過去,送去了皇帝案上。 那匣子是南海檀木所制,以往放在坤儀宮中已有些年歲。凌燁只覺眼熟,抬手支開蓋子,卻見得里頭靜靜躺著的一對虎頭小鞋。 虎眼晶晶, 活靈活現(xiàn),小巧玲瓏的兩只,尚不足半面掌心。 什么意思… 他猜得些什么,卻又不敢確定。 那夜溫泉池浴,玉床繾綣,暖帳春香。他抱著那溫?zé)岬纳碜?,在她耳邊輕問,待身子好了可要給他生個(gè)小皇子… 一個(gè)可怕的猜念,讓他忽的有些不敢再看那雙小鞋了。他唯有看向下邊跪著的邢姑姑。 “這是什么?” “前陣子陛下因戰(zhàn)事繁忙,娘娘便壓著施太醫(yī),未敢與陛下稟告。這是娘娘早前替小皇嗣準(zhǔn)備的…” “小皇嗣…” 這三日來斷食斷糧,早已消怠下去的氣息,此時(shí)已提到了心口上。 “皇后有孕?” 江蒙恩亦有些驚訝,皇后有孕之事,從未傳來過養(yǎng)心殿。此刻方才說起,這怕是要獲責(zé)的。江蒙恩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人,卻見她垂眸沉色,鎮(zhèn)定如常。 “回陛下,娘娘從養(yǎng)心殿回到承乾宮那日,便發(fā)覺有孕。只是娘娘身子尚未調(diào)理妥當(dāng),那小皇嗣…” 皇帝已壓不住氣息咳嗽起來,“怎了?” “施太醫(yī)已竭盡全力,也未能留住?!?/br> “未能留住…” 心口氣急已然難以遏制。他忽的明白她為何走得決絕,是他傷了她…那些避子丸,傷了根本,他又不曾好好待她。 咳喘之間,話語卻脫口而出:“什么時(shí)候的事?” “那日陛下往和盛園赴宴,奴婢曾來替娘娘請過陛下?!?/br> 和盛園那日,承乾宮來養(yǎng)心殿里請他。他不曾問過她是什么病,如今才知道她是失了孩子。他若曾多問過一句,許也不會讓她心灰意冷,一心往桂月庵替父家擋罪。 什么都遲了,孩子沒了,她也沒了。 喉中腥甜頓時(shí)噴涌而出,鮮紅的血色灑在那活靈活現(xiàn)的小鞋上,似是那小人兒的怨恨… 失去意識之前,耳旁江蒙恩的聲音已有些遠(yuǎn)了:“快、快傳太醫(yī)…” 然而皇后溫柔的話聲卻在耳邊漸漸靠近了。 “那陛下先忙。星檀在寢殿等您?!?/br> “陛下,星檀還有話要與你說的…” “可是星檀的事,讓陛下憂心了?” 黑幕之中,他一一答著她的話。 “好?!?/br> “什么話,讓朕聽聽?!?/br> “不會,阿檀的事就是朕的事?!?/br> 見得她一對笑靨微微翹起,他方算是安下了心。 ** 夜色沉沉,亥時(shí)的鐘鼓響了起來,寢殿內(nèi)明晃晃的燭火下,依舊人影重重。 太醫(yī)院一直忙碌至此,施針用藥,艾熏藥香,辦法用盡,方見得床榻上的主子緩緩睜了眼。 凌燁此時(shí)已然心口虧虛,無力多言,手腳也如失了知覺般,麻木不堪。目光停留在空白的床幃頂上,他卻清晰的知道,屋子里都有哪些人。 太醫(yī)李旭自說了些醫(yī)囑,道是將將肝氣犯心,才咳血?dú)饧?。李旭又讓他安心休養(yǎng),莫再動氣云云。 他也不知自己聽到了沒有,只本能得抬手指著榻前一干人等。 “讓你們照看著皇后的身子,卻無一人知道她有孕?” 皇帝話中如沉著一柄沙錘。 李旭忙領(lǐng)著太醫(yī)院眾人,齊齊在龍榻前跪了下來?!氨菹拢锬镉性兄?,并未傳召臣等,只讓施成一人照料。臣也是方才讓人去翻看了施成寫下的脈案,才知道此事?!?/br> 凌燁緩緩撐起身子,雖有江蒙恩扶著,卻也只能空空蕩蕩靠去了床頭?!懊}案上如何說的?” “依著那脈案,施成曾替娘娘保胎了小半月,可十二月初三那日,娘娘氣息受了沖撞,方才小產(chǎn)…” 十二月初三,確是和盛園大宴那日。他想著她的疼,氣息便無法平順。 “什么沖撞?” “是誰沖撞了她?” 他心中依稀有個(gè)答案。是長孫家和寧家讓人傳出去的那些污言穢語,還是他們的好女兒心存不軌要置他們的孩子于死地? “這…施成脈案上并未寫明?!?/br> “江蒙恩。”他喘息難平,壓著咳嗽吩咐下去。“叫內(nèi)務(wù)府他們徹查?!?/br> 他指向面前跪著的一干人等:“太醫(yī)院院首李旭,管治不力,降職三級。其余人等,一同連帶?!?/br> 李旭一時(shí)也有口難辯。若施成還在,許還能尋得個(gè)人來擋罪??善┏蔀榫然屎蠖溃讼乱阉罒o對證。唯有等內(nèi)務(wù)府徹查,他方能替自己和太醫(yī)院有所分辨。 李旭只好領(lǐng)了旨意,率眾人退下。 江蒙恩卻捧著那檀木匣子送回來榻邊?!氨菹拢@匣中還留了樣?xùn)|西。” 凌燁咳嗽著,見得那檀木匣子,心中便是一陣絞痛。半晌方接了那匣子過來。輕輕撫摸過那雙小鞋,手中緊著的拳頭慢慢展開,方探向匣子底部。 一枚圓形的徽章,刻著鳳鳥圖騰,中間一個(gè)“寧”字再明顯不過。若他沒記錯(cuò),寧家出身淮北一代,那里的古人曾以鳳鳥為圖騰。這是寧家的家徽。 匣子是皇后讓邢姑姑送來的,原打算在寧捷凱旋之際方讓他知道。而匣子里的東西,自然也是她精心布置給他的。 不必內(nèi)務(wù)府查明,皇后已告訴了他誰是兇手。 這是她留下唯一的話了,她是想讓他,替他們的孩兒報(bào)仇。 江蒙恩一旁候著,自也知道皇帝手中拿著的是什么。原本他還有所顧慮,主子觸景傷情,念著此物便會想起皇后,這檀木匣子,他本是不愿再拿進(jìn)來與主子看的。 可方邢倩在外一席話,卻讓他無法拒絕。 “娘娘受了冤屈,賠了性命?!?/br> “腹中小皇嗣亦去得不明不白?!?/br> “江公公是通情達(dá)理的,想必是不會替寧家瞞著陛下的?!?/br> 他自然不會。他亦是有心的,便不能看著皇后枉死。陛下如今將所有事情都怪責(zé)在自己身上,有個(gè)仇敵來怨恨,該才不會繼續(xù)如此折磨自己。 至于寧家,在皇后自請往桂月庵之后,便已是強(qiáng)弩之末。這點(diǎn),寧尚書許再清楚不過了,如今不過垂死掙扎,倒不如死得其所一回。 江蒙恩接著與主子道:“陛下,蕭肅蕭同知大人,自認(rèn)護(hù)駕不利,已自貶鎮(zhèn)撫司為囚,還等著陛下發(fā)落?!?/br> 凌燁思忖之間,已將那枚家徽扣入掌心,身體似已不是他自己的,只被最后的恨意驅(qū)動著。 “讓張琪領(lǐng)他來見朕?!?/br> 第61章 隆冬(18) 對食 天明的時(shí)候, 天色依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