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她不想爭寵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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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那人,她沒了用膳的心思,落了手中的筷子。 “殿下又是想知道什么呢?” 對面的人冷笑了聲,“孤王只是聽聞,令妹也入了宮,與陸姑娘一道兒侍奉于皇兄。孤王便就好奇,皇兄身上到底是哪點好?” 星檀算是明白了些許?!霸掠婆c殿下曾有過婚約,星檀險些不記得了。殿下又喜歡月悠什么呢?”她也很好奇,幺妹又是哪里好,毀了婚約還能讓翊王惦念至今。 翊王卻似是被噎了一噎,仰頭飲下一口熱酒?!肮峦跻膊槐夭m著陸姑娘,早在你與宣王還未回來京城之前,孤與月悠琴瑟和鳴,方才會定下婚約?!?/br> 星檀這才知道,月悠和翊王還有過這么一段兒??伤呛苗勖茫皇且矤幹突实垡惨桓鼻偕网Q的模樣么? “那如此看來,月悠喜歡今上的地方,許和喜歡殿下的一樣?!?/br> “什么意思?” 星檀抬手,與之斟酒,“當(dāng)年殿下得寵,太子之下,萬人之上。又有太后姑母輔佐在側(cè),身邊還有一群盡心擁戴的臣子。權(quán)勢與帝王無二?!?/br> 翊王奪過酒杯,又再飲下,話中卻是忿忿:“外人不知,便誤會于她貪戀權(quán)勢,方毀了婚約留在京城。她不過也是受制于母親方退了婚約。孤答應(yīng)過她,會回來接她?!?/br> “所以殿下為了一個月悠,不惜與兄長反目,不惜讓大周生靈涂炭?”星檀只覺幾分諷刺。 “皇兄不仁,孤王不過順應(yīng)天勢而為之。” 不仁…皇帝的仁慈,確是不多。 星檀也無意與他尋什么托詞。只是這位王爺,好似還被幺妹那番柔弱可人蒙在鼓里。 “所以殿下以為,月悠也是因母親所逼,方入宮侍奉今上的?” “不然呢?” “他得了月悠,卻不知珍惜。一言不合便將人冷落于疏影閣。還有孤的母后,受得軟禁不得被探視。他再怎么恨她,那也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他若尚有一絲仁慈,便不會如此對待她們。” “……”星檀在翊王眼里看到了恨意。翊王生得似姑母更盛于先帝,眼下這份兒怨恨,也像極了壽和宮里的姑母。她心中卻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殿下遠在西南,這些事情是如何得知的?” 翊王卻反問她,“你可是還要替他辯解不成?你身為皇后,亦被貶斥上桂月庵,他待你可有一絲憐惜么?” 皇帝的憐惜…金貴之中的金貴。除了在養(yǎng)心殿那段時日,尚能尋得些許。但凡遇得些許風(fēng)雨,便就吝嗇得不堪了。 “星檀并非要替他辯解?!?/br> 她只想告訴翊王,若是為了月悠打這一場仗,實在不值。可翊王并未等她開口,反倒是湊近了些許,望向她眼里。酒過三巡,對面的人眼里已是幾分醉意。 “你的眼睛…很像月悠?!?/br> “……”她知道,若不是因得這雙眼睛,她在后宮許也和裕貴妃她們一樣。翊王湊得近了,她幾近聽得到他的氣息。那人嘴角卻揚起一絲笑容,抬手之間,已來尋她的手腕兒,口中卻又念念,喚著“月悠”的名字。 她忙起身躲開。雖還想勸誡,卻也知道此下不是時候。 翊王卻似失了氣力,直直倒在了菜肴之中。不過數(shù)杯水酒,這般酒量卻好似淺了些。 帳簾卻忽的被人一把先開,她的手腕兒被人擒住。承羽哥哥一身風(fēng)塵仆仆,直拉著她出了主帥的大帳。 “趁此時正好,我送你們出去?!?/br> 她這才知道,不是翊王酒量淺,而是承羽哥哥的計策。 春夜的風(fēng)是暖的,撲在面上,輕柔如江南的絲緞??伤卟涣恕K荒芸粗@場荒唐的亂局繼續(xù)下去,也不能再全然相信眼前的人。 那副背影清瘦頎長,霧色的長袍,在清風(fēng)中微微揚灑。佩劍在他腰間,如守衛(wèi)的精靈。然而這早就不是她認得的那個盛承羽了。 臨到了馬車旁,四周沒有兵士,顯然早被他支開了。她卻直撫開了他的手,“承羽哥哥,你還未說過,你為何會在翊王軍中的?” 那人回眸過來,細長的眉眼里,泛著月色的冷光。 “你不該問這個。” “你的事情我本不想過問的。” “那就上車。我先送你往西山□□寺,那里自然有車馬再護送你們?nèi)サ浇??!?/br> 馬車上,玉清茴往外探了探,“jiejie,快來?!?/br> 星檀卻往后退了退,搖頭與面前的男子道,“月悠入宮侍奉,又被冷落在疏影閣,這些都是你告訴翊王的?” 對面的人擰著一雙長眉望著她,卻未敢答話。 “…為什么呀?” 她明明知道答案的,可若不是他親口說出,她不敢相信。 “盛家上下百余口人命,我不過替他們討回一個公道?!?/br> “……”她搖著頭,心中堵著的什么,此下終如潰堤?!澳俏冶愀荒茏吡恕!?/br> 她腳下在不自覺地往后退,是本能地躲著這個她不再認識的承羽哥哥。 側(cè)面來巡視的兵士們手中的火光一揚,問起,“誰在那里?” 她抹著眼淚,往那邊小跑了過去。身后玉清茴也已跳下馬車,跟了過來?!癹iejie,你等等我?!?/br> 江羽怔怔立在原地,一雙拳頭擰入掌心。身后的白馬一聲嘶鳴。 為了復(fù)仇,他早將自己變成了惡鬼。只是自從她入宮以來,他曾極力維護著的這段小恩情,如今終是讓她失望了。 第66章 春芽(3) 恩人 清晨, 陽光透過小窗灑進來帳子,丘禾正與小鏡前的主子梳好了頭,再取了桌案上那支木簪來, 與主子戴好。 玉清茴端著茶水從外回來, 卻見星檀早早梳洗端莊。方將茶水送了過去。星檀見人過來,自持起她的手來,“你會不會怪我?” “當(dāng)然不會。” 見得玉清茴嘴角抿著的笑意, 星檀方放下些心思。“多謝你了, 清茴。” 昨夜本是逃離這里最好的時機了,若她還肯聽承羽哥哥的話, 此時清茴或許已上了往北疆的路, 半月的車程之后,便能和沈?qū)④妶F圓。 可她暫且還不能走。 抿下一口茶水, 她方起了身。桌上熱騰的香米糕,是丘禾一早往伙頭那兒趕著做來的。她自己持起那盤米糕,卻先將丘禾支開了: “去看看拾若小師姐吧,展旗在那邊照顧病人, 也不知忙不忙的過來。” 聽丘禾應(yīng)了聲兒,她又與玉清茴微微示意,方往翊王的主帥大帳去。 待人走了, 丘禾方小聲問起玉清茴來,“小姐可有說, 為什么不肯走?若昨夜里走了,四五日的路程便能到江南了。” 玉清茴笑了笑,“許是還有些事情要辦。jiejie她知道輕重的?!?/br> 這些啞謎丘禾猜不出來,唯有嘟了嘟嘴,“反正, 小姐到哪兒,丘禾到哪兒?!?/br> “快去看看拾若吧。”玉清茴勸著,又拉著丘禾往對面帳子里去。 拾若的傷養(yǎng)了許久,將將能下床走動。她自幼便知道度日辛苦,就這么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被人伺候著,還從來沒有過。 今日清早起來,便就有些耐不住了,用過了展旗送來的粥藥,便吵著過去看看愿主娘娘。 還是展旗提醒了聲兒,“主子們說,她們早不是娘娘了,便就都叫一聲小姐吧。” 拾若應(yīng)聲答應(yīng)。想必那場大火,讓桂月山與皇家都以為,愿主娘娘已經(jīng)死了。既然是愿主的用意,她自也順從。展旗扶著她出來帳子的時候,卻見一抹頎長的身影正行了過來。 拾若心中欣喜,加快了些許步子,“恩人來了?!?/br> 那日匕首穿過她的身體,她親眼看到自己的血染紅了蒼白的雪地,昏迷之前,最后眼前晃過的便是那雙細長的眉眼。 恩人救了她,還讓金大夫來與她包扎傷勢??山鸫蠓蚴擒娽t(yī),只來過兩三回,然而恩人每回來探望愿主娘娘,都會與她帶些新的藥材,又在床邊問問她的傷勢。 江羽亦認得這把聲音,轉(zhuǎn)身回來,卻見那小尼面色已然紅潤了許多,正與他合掌一揖?!靶熃悴槐乜蜌??!?/br> 母親與meimei倒在血泊中的時候,身上也同樣插著一柄匕首。這小尼的年歲,與meimei相仿。這段時日來,他方多加照顧些許。 拾若咧嘴笑了笑,“恩人是來尋愿主…愿主小姐的?” “嗯?!?/br> 恩人面色總沉著,話也不多。拾若也早習(xí)慣了,“拾若也要去看看愿主小姐?!?/br> 卻見恩人眉間微微一蹙,似有些為難了,拾若自也知趣兒,恩人許與愿主有話要說。正退了幾步回展旗身邊,便見玉清茴與丘禾出來了對面的帳子。 玉清茴見是江羽來,與丘禾一同福了禮數(shù),“江公公若是來尋jiejie的,她且去了翊王大帳里。不在這兒?!?/br> 江羽沉面無聲,一手負在身后,腳步往翊王大帳的方向轉(zhuǎn)了轉(zhuǎn),卻又躊躇了回來,“多謝?!绷T了,方轉(zhuǎn)身而去了。 拾若望著那走遠的背影,卻湊去玉清茴身旁問了問,“恩人和愿主小姐,是不是吵架了?” “小師姐靈性得很,瞞不過你?!庇袂遘顓s指了指拾若的帳子,“外頭風(fēng)大,小師姐身子才將將好些,我們進去再說吧。” ** 主帥的大帳,白日里并不清閑。翊王著急了一干副將來議事,卻將星檀安置在了屏風(fēng)后頭,似絲毫不擔(dān)心她聽得什么軍情要義。 星檀將那香米糕放在了暖榻的小案上。 案上還擺著一壺新砌的茶水,她倒也懶得見外,與自己沏了一盞,用了起來。 外頭議事的,約有三四人。星檀只聽了一會兒,便能辨別出幾個的聲音,只知道除了翊王,其余三人兄弟相稱,談吐粗魯,想來早前翊王起義,被朝廷認作西南匪亂,該也真是煞有其事的。 “那皇帝老兒到了豫州了。王爺打算怎么辦?” “怕他做什么?老婆還在王爺手上,到時候有他好看。” 星檀端著茶盞,無奈笑了笑。卻聽得帳子里又進來了一人,江羽的聲音,她根本無需辨認。 “王爺,皇家援軍到了豫州。江羽讓他們重新作了陣型圖。王爺可要再看看?” “軍師辦事利落。確是該先看看敵軍動向?!?/br> 罷了幾人一番嘈雜。那幾個草寇似對承羽哥哥多有不滿,卻很快被翊王安頓了下來。那些軍事布陣,星檀聽不大明白。只捏了一塊兒米糕,靜靜享著從小窗灑入來的陽光。 時近午時,議事的眾人終要散了,承羽哥哥卻留到了最后,聲音依舊溫潤,輕問著翊王,“殿下可有見過陸姑娘?” 翊王不加掩飾,似往屏風(fēng)后指了指,“陸姑娘一早來,說有話與孤說。孤便讓她先在后頭等著了?!?/br> 承羽哥哥一陣沉默,似想要再勸翊王什么,卻又生生吞了回去?!澳墙鸨阆炔淮驍嚨钕铝?。” 帳簾被掀了開來,星檀聽得承羽哥哥的腳步退了出去。而翊王也隨之行來了屏風(fēng)之后。她懶得起身,只翻開一旁扣著的玉茶碗,抬手與人斟了一杯茶來。 “殿下議事辛苦,先用盞茶?!?/br> 翊王落座下來,卻見得桌面上已擺好的棋盤?!白蛞构峦醪粍倬屏Γ磥頀吡岁懝媚锏呐d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