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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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她真的沒有想那么多。 這看起來,那道精魄的命運改不改變也沒有區(qū)別。 掃了眼系統(tǒng)空間里閃著清泠光暈的成堆靈石,徐妧垂下眼眸,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人有好報了吧。 方懷捏緊了手里的瓷瓶,有些猝不及防,他一直以為,徐妧應(yīng)當是看不起他的。 就算徐妧仗著修為和人多勢眾欺壓他和若初,方懷也無力反抗,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也無人能夠指責半句。 修行就是這么一回事,強者為尊,實力不如人又有什么好說的呢,何況徐妧也不是搶走屬于他的東西。 但偏偏…… 徐妧本可以不這么做,可她為何…… 若初盯著瓷瓶,似是無心地小聲喃喃:“要是那棵人面木真的不重要,她又為什么要贈靈丹,難道是心虛了嗎。” 這話聲若細蚊,也就只有方懷能夠隱約聽清,他皺了皺眉頭,見若初單純只是疑惑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中那一瞬間的懷疑,責怪自己想得太多。 遲綏對他們不感興趣,目光專注看向徐妧,說道:“師姐,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人面木了,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離開嗎?” 徐妧搖了搖頭:“現(xiàn)在快要入夜,九幽異獸多在這時最為活躍,我先在四周布些隱匿氣息的陣法,休息一夜再離開?!?/br> 從遠處傳來的鼓聲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停下,這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在來時路上破壞了不少妖樹,導致對方的布局出現(xiàn)缺漏。 徐妧對陣法了解不多,但這些妖樹的異常變化、修士尸身、帝流漿,勢必對對方來說十分重要。 現(xiàn)在貿(mào)然離開,很大可能還會撞上他們。 倒不如留在這里,至少在這些人面木生長的地帶,徐妧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布局過的痕跡。 遲綏點點頭,依著她的安排與裴思月一起清除地上雜草。 徐妧往左邊走去,取出布陣要用的靈材,隨走隨放,她察覺到身后跟著個低頭苦思的柳無憂,隨口問道:“你會布陣?” “不會。”柳無憂耿直搖頭,高束的墨發(fā)跟著一陣甩動。 “那跟著我干什么,你的小初又不在這里?!?/br> “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小初她今天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以前她明明不是這樣,對我還陌生的很。這方懷你認識?他到底是什么人?!?/br> 徐妧放下一塊靈石,隨著法訣落在靈石上,各類靈材之間氣機相連融匯,無形的力量蕩開,遮掩住眾人所待的區(qū)域。 布完陣,徐妧轉(zhuǎn)身往回走,說道:“我不知道方懷是什么人,但既然你這么多問題,不如直接去問若初?!?/br> 柳無憂哦了一聲,也跟著她往回走,正好看見裊裊走來的若初。 徐妧眼神平靜地繼續(xù)走,對于他人之間的情情愛愛,她向來漠不關(guān)心。 “徐姑娘!”若初叫住徐妧,像是鼓足了勇氣般,認真地看著徐妧的身影,說道:“我知道,今日你對我定是有些誤會的?!?/br> 徐妧沒有回頭,說道:“若初姑娘想多了,沒有誤會?!?/br> 若初的神情有些低落,仍是堅持道。 “你一定還在心里怪我吧,當時是我心急了。因為方大哥的傷,我想若是能以人面木從你這換來治他的靈丹也好,但我沒有想到徐姑娘你的感受,是我不對?!?/br> 柳無憂認真道:“徐妧不是那種小氣記仇的人,她說沒有誤會,就是真的,小初你別擔心了。” 徐妧實在不耐聽她自責認錯,敷衍地微微頷首,便不再理會。 “她還是怨我的。”若初失落地笑了笑,卷翹的長睫輕扇。 柳無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半晌只憋出一句:“我們還是回去吧?!?/br> 但若初沒有要走的意思,嗓音嬌軟道:“無憂,你知道為何剛才我不理你嗎?” 柳無憂搖搖頭,原本他也有些奇怪。 只是看若初一直照顧方懷的樣子,也就多少有點明白,多半是她對方懷動了心,既然是這樣,心神都只注意著方懷也就不奇怪了。 若初眼底失落一掃而空,浮現(xiàn)促狹笑容:“當然是為了給你和徐姑娘制造機會呀?!?/br> 越發(fā)昏暗的光線里,仍能看得清楚柳無憂在她說出這句話以后,臉頃刻間紅得不像話,甚至連耳朵也跟著紅彤彤。 “小初,你在胡說些什么!”柳無憂有些惱羞成怒的緊張。 若初笑了笑,認真道。 “我與你一同長大,怎會不知你是什么呀的性格,從上次你回到柳家,什么事都會提到徐姑娘的名諱,我就知道了?!?/br> 柳無憂只覺得臉熱騰騰,立刻晃了晃腦袋:“你誤會了,同輩修士中,只有徐妧配當我的對手,哪有什么別的心思?!?/br> “是嗎?”若初笑著看他,但這笑容漸漸變得有些勉強:“你只是還看不清自己的心意罷了,就像是……從來都看不見別人對你的心意一樣?!?/br> 柳無憂人不傻,聽出她話里有話,頓時覺得摸不著頭腦。 片刻之后,臉上紅意退去,柳無憂的黑眸之中認真嚴肅:“小初,我一直都當你是我的親meimei看待,爹娘和爺爺他們也是如此?!?/br> 若初安靜聽他說完,笑容再度促狹:“說什么呢,我也是把你當做親哥哥一樣呀,你可千萬別誤會了哦?!?/br> 被她這輪番變臉弄得實在懵然,柳無憂撓撓頭,但少年黑眸里的認真依然未散。 “你也別再招惹徐妧了,她的脾氣再好,也不會容忍你一再挑釁,不管初衷如何,切莫太過想當然。我現(xiàn)在還打不過她,真要是惹得她動怒,我護不住你?!?/br> 若初彎起眼眸:“好,都聽你的就是了?!?/br> … … 裴思月正低頭琢磨著這一天的見聞,眼角余光瞥見徐妧的身影出現(xiàn),待她走近后,有些好奇地問道:“師姐,那兩個人怎么沒回來?” 徐妧隨意在鋪了草葉的地面坐下,說道。 “許是有話要說,這么關(guān)心他們做什么?!?/br> “咳咳,這不是有點好奇嘛,這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真是復雜,看著就有很多故事的樣子,他愛她愛他?” 到底是少女心性,止不住這份好奇心。 徐妧偏過臉看了她一眼,沉吟道。 “按照先前所說,回去以后,你們要關(guān)的禁閉有九十日,那時候你就有時間好好思考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了?!?/br> 裴思月表□□哭無淚,可憐地看著徐妧,說道:“師姐,真的要關(guān)禁閉嗎?!?/br> 徐妧語氣平靜,說道:“你們會跟過來,可以說是擔心我獨自一人。但歸根結(jié)底,是對自己太過自信,未曾思量過是否會有危險,后果又能不能承擔?!?/br> “如果在一進入九幽平原時,就遇到制造這些事情之人,你們到底會成為我的助力,還是讓我分心不得不受到桎梏,你和遲綏,可曾想過這些?” 第22章 出賣 徐妧嘴角微微翹起,看著垂眸…… 徐妧嘴角微微翹起, 看著垂眸沉思的裴思月,說道。 “離開九幽平原后,你們還有接近一旬的時間去完成采集的任務(wù), 運氣好的話,自然就不需要關(guān)禁閉了?!?/br> 遲綏一直專注地看著她,良久之后才說道:“師姐真的很好?!?/br> “是最好的!”才琢磨出徐妧最后那句話意思,裴思月驚覺遲綏又搶在自己前頭夸了師姐,只能氣鼓鼓地補充一句。 另一邊,柳無憂和若初這兩人的身影才從人面木后走了出來, 也不知他們二人還說了什么。 若初抱著堆枯枝, 走在柳無憂身后。 徐妧見狀眼眸微瞇,問道:“若初姑娘這是想要生火?” 柳無憂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為何剛才若初要他先走,扭頭看了眼,皺眉道:“小初, 在這里不能生火,容易引起異獸注意?!?/br> 若初蹙起眉頭, 咬了咬唇, 將懷里的枯枝抱緊了一些:“可是越來越黑, 我有些害怕, 而且慢慢的冷了,方大哥受了傷, 有個火堆也可以為他驅(qū)寒。” “不必了, 咳咳……若初姑娘,要是你怕黑,可以拿著這串手鏈。” 靠著人面木樹干坐在地上的方懷取出一條手鏈,微弱暖融的光亮讓人心安, 用心打磨的橙紅晶石涌動著火屬靈力。 若初糾結(jié)地不肯放下枯枝,輕聲道。 “真的不能生火嗎?方大哥現(xiàn)在傷得重,要進食些東西才好?!?/br> 徐妧淡聲道:“想生火可以,尋處離此地遠隔十里之外的地方,還有,服用了源元丹足以支撐他至少一月不用進食,大可不必擔心?!?/br> “我知道了……”若初將枯枝小心翼翼放到一旁,抿著嘴拍去身上沾到的泥痕,走到方懷身邊取出水囊仔細給他喂水。 柳無憂松了口氣,到徐妧這邊坐下,見徐妧神情清冷,有些別扭地低聲解釋道。 “小初她以前從未在外歷練過,很多東西都不懂,你別放在心上?!?/br> 徐妧瞥他一眼,說道:“你不是應(yīng)該幫著她照顧人嗎,坐在這里干什么。” 柳無憂聽到這話,反而興奮地壓低聲音道。 “你還不知道吧,小初她喜歡方懷,這男子倒也瞧不出哪兒有毛病,姑且讓他和小初多相處一會兒唄?!?/br> 徐妧頓了頓:“柳少爺還真是大度?!?/br> “那是,本少爺從來都這么善解人意,要是不識趣地湊過去,小初也只會不好意思說我吧?!绷鵁o憂有些得意地揚了揚眉。 話音落下,柳無憂就看見三道視線齊齊望了過來。 頓時炸了毛。 “你們?yōu)楹芜@么看著我!” 遲綏嗤笑道:“欽佩閣下的善解人意罷了。” 裴思月認同地一個勁點頭:“對,欽佩!” “你們的眼神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柳無憂眼眸烏黑,帶著幾分不知從何而起的惱羞成怒。 徐妧皺了皺眉:“聒噪?!?/br> 他再不收斂一點,聲音都要飄出九幽平原了。 柳無憂哼了聲,轉(zhuǎn)過去不看她,卻也安靜了下來。 黑夜,游蕩在各處的異獸不時輕嗅周圍氣味,尋覓著它們最鐘愛的新鮮血rou,不時總會有猙獰的低聲嘶吼伴隨著悶沉嗚咽響起。 這是屬于異獸們捕獵的時刻。 但在頃刻間,異獸們眼底兇光漸退,它們以近乎臣服的姿勢趴伏在地。 一個人影匆匆掠過,隨意瞥了眼這些在他看來實力低微的異獸,涂抹了灰漆的面具底下,鱗片井然有序排列的面容滿是鄙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