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高門貴女在七十年代發(fā)家致富、三十天空殼、飛升后我衣錦還鄉(xiāng)[穿書女配]、東宮好食記[美食]、穿成一株上古仙草、娛樂圈之異能影后、不斷教化美人魚男主后他成了邪惡鯊魚、青梅小酒、女友都想捅死我、刺青(NPH 高gan)
今夜眾人能聚在一起吃酒,一為馮承業(yè)慶生,二來都揣了心思和崔家小世子交好,也為日后家里的生意鋪路一二。 “大膽!” 馮承業(yè)頭一個反應(yīng)過來,左右的美人也顧不得了,伸手就要把那個不知死活的花娘拎起來。 可惜他醉的太厲害,還沒來得及抓到人,就先扯著桌布,把自己撂在了地上。 桌布帶著盤子、碗、酒盅、飯菜、魚rou和黏糊糊的辣油,叮呤咣啷地朝他撲去。 電光石火,桌上登時干干凈凈。 原本就靜下來的屋內(nèi),這會兒更是雅雀無聲。 忽然,崔永昌站起身子,一只官靴探了出來,沒容眾人反應(yīng),就朝扒在自己腿上的花娘,狠狠踹了一記窩心腳。 “……哎呦!” 那花娘倒抽一口涼氣,再也叫不出一聲媚音。 偏鳳飛到了黃湯里頭,那孱弱嬌柳的一雙玉臂伏在地上,和馮承業(yè)一起,蕩在湯湯水水之中,抱著肚子,肩頭不住地顫抖,隱隱發(fā)出嗚咽地啜泣聲。 美人垂淚,原本應(yīng)是叫人心生愛憐,恨不能摟在懷里細心呵護,可這會兒滾在泔水之上,還泛著魚腥味…… 便是采花的yin賊瞧見,也得先捂了鼻子,躲去墻角干嘔兩聲。 崔永昌面色如冰,踹那花娘一腳,還覺得不解氣,又隨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個茶水杯子,朝她肩頭砸去。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往我跟前沾!” 他吃醉了酒,身形有些晃動,站著都要撐在桌沿。 但嘴里的話,卻擲地有聲。 外面伺候的人聽見動靜,慌忙打門進來。 路喜領(lǐng)了兩個佩刀小將,一左一右的把他扶穩(wěn)。 這場面,不用開口,就知道是又有女子死皮賴臉,在他家少爺跟前賣弄風(fēng)情了。 只是眼前的場景,倒教他看不懂了…… 花娘們犯糊涂,怎么馮少爺跟掉進了大鍋菜里似的,身上臉上,凈是油水? “馮少爺……您這是怕別人搶了飯菜,都給撈自己身上了?” 路喜護主心切,又不好去說別人,只拿東道主問話。 他是宣平侯府的家生子,他祖父、老子,都是宣平侯的大管家。 眼下這屋里,崔永昌吃醉了酒,就數(shù)他身份最大。 馮承業(yè)叫幾個盤子砸的生疼,才被自家的奴仆撈了起來,臉上還掛了幾根面條。 聽到路喜的質(zhì)問,他努力睜開眼睛。 “崔兄!你別怕……有……有我護著!誰也近不了你的身……” 一邊說,腳下還不停地翻騰,菜湯子被他蹬了幾下,一點兒不落的都撥在了那花娘臉上。 路喜癟著嘴,哼笑一聲。 揣著明白裝糊涂! 不過是仗著跟他家少爺有過同窗的情分,這馮承業(yè)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崔永昌這邊,是真的醉了。 一聽見路喜的聲音,他就伸手摸人:“夫人?夫人怎么不來伺候!路喜,把夫人給我叫來,我要找夫人……” 馮承業(yè)幾個鴉雀無聲。 宣平侯府的夫人,不就是崔永昌的母親——辛榮? 坊間傳聞,崔家父子倆唯辛榮命令是從,果然不假。 吃醉了酒,這都惦記著找娘呢! 路喜上前應(yīng)話,幾個兵丁簇擁著,把人攙了出去。 人走遠了,還能聽見后面花樓里傳出打罵聲,吵架聲,女子哭泣聲,隱隱聽得出來,罵得最響亮那位,正是方才還醉的不省人事的馮承業(yè)。 * 馬車從大道拐進了一條巷子。 只叫人柳暗花明,眼前忽然晴朗起來。 巷子不算窄,駟馬橫寬,兩旁立著燈。 燈后的花圃都是拿雕了花的漢白玉圍起,里頭栽了幾樣的花木,滿條紅含苞待放,枝丫上點著胭脂色,披著薄薄的一層白霜,隨風(fēng)搖曳。 路喜撩開車簾:“少爺,到家了。咱們是回自己院子,還是先去點春堂,跟夫人跟前道聲平安?” 崔永昌吃多了酒,醉眼惺忪地瞄了一目,沉吟片刻,才喃喃地抬頭道:“夫人……夫人呢?夫人怎么不來接我……” 一邊說著,他尋著光亮,探了半個身出去。 “嘔——” 沒來得及開口,就先吐了個七葷八素,愣是把吃進肚子里那點兒黃湯,全倒了出來。 路喜連忙護住他的身子,又叫當(dāng)值的兩個守衛(wèi)過來搭把手。 正手忙腳亂間,府門里出來一行人,七八個丫鬟捧著披風(fēng)溫茶,簇擁著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窸窣而來。 月白的對襟披風(fēng)上墜著點點紅梅,霧氣昭昭地映著周圍白霜,顯著格外醒目。 來人不是旁個,正是崔永昌三媒六聘娶進門的夫人,娘家姓曲,閨名取了妙妙二字,模樣倒是一等得精致,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佳人。 路喜抬頭,瞧見少夫人來了,忙不迭地先道了一句:“救命的菩薩??!” 崔永昌順著聲響抬頭,昏昏沉沉中,嘴角彎起,低低地念叨:“……夫人?!?/br> 曲妙妙急促促上前,把他探出來的身子護在懷里,又叫丫鬟婆子們齊力,將人從馬車上安置下來,親自撐了他的身子,小心地攙扶進府。 先伺候著給他沐浴更衣,換了干凈的衣裳,又喂茶添水,打發(fā)人去點春堂跟公婆報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