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書迷正在閱讀:高門貴女在七十年代發(fā)家致富、三十天空殼、飛升后我衣錦還鄉(xiāng)[穿書女配]、東宮好食記[美食]、穿成一株上古仙草、娛樂圈之異能影后、不斷教化美人魚男主后他成了邪惡鯊魚、青梅小酒、女友都想捅死我、刺青(NPH 高gan)
“世子爺吃醉了,還不快把人抬回去歇著?!?/br> “我沒醉!”崔永昌手上亂抓,終于夠到了曲妙妙的一片衣角,“你啞巴了?” 曲妙妙指甲掐斷,忍下滿肚子憤懣,睖他一眼,“世子爺醉了,還不快著些架出去!” 崔永昌扯住她的衣袖不放:“老子是給你臉了,今兒你不說清楚,還指著我饒你?” 換做平常,他吃醉了酒胡鬧謾罵,曲妙妙也就當(dāng)做童言無忌,哄兩句作罷。 可今兒是她親兄弟來家頭一天。 為的便是要替家中父母看看,她嫁來青州的日子,過得可好。 別的時候她都能讓,獨今兒不成。 曲妙妙咬緊后牙,掰開他的手指,退后一步,沉聲呵叱:“沒看見你主子醉了,不把人領(lǐng)走躺尸,且在這里聽熱鬧么?” “你不哄我?”崔永昌又叫,“把我攆了,你好跟野男人偷會是吧?” “還不帶走!” 曲妙妙怒目切齒,伸出的手指都在發(fā)抖。 “走走走!”路喜再不敢留世子爺在這處胡鬧,也不管他樂不樂意,招呼著隨行的幾個小子,卷著就把人抬了出去。 曲映懸目送他們離去,偷瞄曲妙妙一眼,他蹲下身子,將水洼里岌岌求救的那尾鯉魚捏在掌心。 “阿姐,給它換個魚盆吧?!?/br> 曲妙妙遞了一目,苦笑著點頭,只當(dāng)不曾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姐弟倆回屋,曲映懸臉側(cè)方才被青磚剮蹭,破了塊皮,拿清水洗干凈了,還不住的往外滲血。 “我看著都疼!” 曲妙妙拿指腹給他輕輕上藥,一邊發(fā)惱地嘮叨:“你也是傻,明知他吃醉了犯渾,他去打你,你就不躲???” 曲映懸輕笑:“沒想他會真的動手。” 曲妙妙申飭道:“就是知道,你也未必會躲,打小就是這個性子,明知道旁人欺負(fù)你,還傻呆呆地站著,真是個書呆子?!?/br> 涂好了藥膏,她又緩緩吹了兩下,叫傷口減輕些疼痛。 綿軟的異香撲在他的面上,帶著一絲花果的清甜。 曲映懸偷偷嗅聞,笑著道:“那我回頭跟圣上討個青州的差事,在阿姐跟前守著,誰來欺負(fù),自有阿姐替我出頭教訓(xùn)?!?/br> “想得美你。”曲妙妙揾濕了帕子,把手上殘存的藥膏擦去,又涂上手脂,坐下來同他說話。 “我還沒問你呢,那會兒聽你說,旁人的告身都批了下來,你們同科得中,你又被撥去了哪里?” 太皇太后的身子每況愈下,今上有意排除異己。 前些時候,借著幾樁貪墨案,撤了不少結(jié)黨營私的官員。 緊著此次科舉,提拔上幾個天子門生出來,填了空缺,也是應(yīng)該。 “阿姐也懂朝政?”曲映懸驚喜道。 曲妙妙搖頭,如實道:“自是不懂,只是聽我婆婆提起一些,我家有皇商生意,又牽涉各處鹽鐵,自然是要知道一些?!?/br> 曲映懸道:“那是該知道一些,日后阿姐想問什么,我同你講?!?/br> 曲妙妙當(dāng)他沒能謀得個好差事,羞于提及,也不好再多追問,隨口應(yīng)下:“好啊,回頭我有不懂的,寫信問你。” 等安排好一應(yīng)伺候的丫鬟,曲妙妙又指了四五個聰明機靈的小子,讓在綠橘洲伺候。 眼看著表姑娘的親事在即,她要常在辛氏跟前聽差,多是要沒功夫往這處上心。 又恐旁人服侍不周,特點了寶梅留下。 曲映懸笑道:“阿姐把寶梅給了我,阿姐跟前少了人使,我又沒什么事由,阿姐只需找?guī)讉€熟門熟路的小子,領(lǐng)我在附近轉(zhuǎn)看便成。” 曲妙妙嗔他:“咱們寶梅聰穎,不比那些小子們差了去,你去哪里,只叫她跟著?!?/br> 她這兄弟性子溫吞,是個好欺負(fù)的,寶梅常隨自己左右,真碰上什么,便是看在崔家的面子上,也能唬人幾分。 推脫不下,曲映懸也只得將人留下。 出了綠橘洲,外頭天色暗淡,夕陽落去了山邊,只留余輝,淺淺的映著房屋亭臺。 還沒進(jìn)香雪堂,曲妙妙便在半道一處亭子旁先碰見了春姑姑。 “您心里也消消火氣,別跟他一般見識?!贝汗霉秒S她同行,轉(zhuǎn)述著辛氏的意思,“夫人知道了這事兒,惱的要拿家法打他,直罵他不爭氣,落了自家的面子不說,還叫舅少爺看了笑話。” 春姑姑口中的他,自然是說崔永昌了。 她一向偏心,曲妙妙自是委婉應(yīng)承,語氣淡淡道:“又不是頭一回吃醉,我那兄弟是個乖巧的,也無需去憂心這些。” 話里話外,終究是羼雜著埋怨。 春姑姑想再勸別的,曲妙妙也是虛虛應(yīng)下,強擠著笑意,附和她的言語。 態(tài)度之生冷,叫春姑姑也不好多說。 跟著進(jìn)香雪堂,聽兩小口在屋里沒再廝打起來,她才領(lǐng)著人回去,找辛氏稟報去了。 崔永昌摔在地上,磕到了臂膀。 那會兒沒察覺到疼,回來往床上一趟,只覺得百刺穿心。 他疼得齜牙咧嘴,又不允許旁人查看,躺在床上,期期艾艾地喊著要夫人來看。 府里的人都知道他找的是誰。 可才從綠橘洲那邊被趕了出來,誰還敢過去請人? 路喜坐在門檻,垂頭喪氣的朝門口張望,嘟囔著勸道:“祖宗哎,您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用。少夫人再好的脾氣,您打了人家親兄弟,又罵了那些不中聽的渾話,任誰能不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