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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姑姑訕笑道:“可不把你能的。小祖宗喲,你且老實些吧?!?/br> 等吃了飯,又陪辛氏聽了會兒鼓書,小兩口這才一道回去。 崔永昌看她還是悶悶不樂,攆了丫鬟出去,伸手將門關上。 有模有樣的坐在上首,將手中的三才杯敲得生響,道:“你過來,我有案子要審你。” 第20章 “你別氣了,也看看我唄…… 曲妙妙在鏡前摘耳環(huán), 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到,手上一時沒拿捏好力道。 “嘶?!?/br> 銀鉤子戳到了耳垂的皮rou,平日里不疼,這會兒子, 卻像是針扎似的叫人難受。 隔著透光的云母屏風, 隱隱的能瞧見她弓起身子。 “苦rou計?” 崔永昌嘴里玩笑, 卻還是趕忙過去,扒在她近前,要幫著查看。 曲妙妙本就委屈, 又聽他還拿玩笑的語氣說什么苦rou計,心里越發(fā)的不喜。 拂開他的手, 曲妙妙拍打著衣角。 睇目同他說話:“你有案子審我?可是巧了,我這兒也有一樁案子, 要拿你來審?!?/br> “審我?” 崔永昌面露詫色, 原地打了個彎兒, 歪在臨墻的一張玫瑰椅上,稍有仰頭, 好奇地問她:“你跟母親兩個盯了我月余, 門兒都少出, 我多大的本事能犯案給你來審?” 曲妙妙盯著他看,又覺這人態(tài)度自在,應不似做過什么虧心的事。 得辛氏點播, 這人的一舉一動她都了解一些。 他雖頑劣, 然在男女之事上, 多少還守著些底線。 吃酒置氣雖是常有,但狎.妓,賭錢這兩樣陋習, 卻是從不沾染。 加之,崔永昌性子古怪,三兩句話不對付,就要撂臉子走人,外頭那些女人便是有心要攀附上來,十有八.九也要被他的怪脾氣給嚇的斷了心思。 又想起,前些時候他隨馮家那個去給一個戲子吊唁。 曲妙妙眼底明了,唇角漸漸舒于平緩。 也不直白求證,她只語氣淡淡地道:“映懸今日與同僚一道出門,恰在城西宛子坡與你打了對面?!?/br> 后面的話,曲妙妙沒有說盡。 崔永昌先是一愣,又在心里大罵小舅子是恩將仇報的狼崽。 自己一門心思的使力氣在他身上,他不念著恩情在他jiejie面說些好話也就罷了,竟還胡謅謠言來污蔑自己。 “我當是什么呢。”崔永昌賠著笑臉,扶她坐下,嘴里低低地抱怨:“映懸那臭小子,怎么在你跟前也敢渾說?” 他言語切切,半真半假地說著隨口捻來的奉承話。 “我夫人貌若天仙,這會兒就是嫦娥沖我招手,我也斷不會過去?!?/br> 又道:“旁人同我不親近,但你是最了解的,我老實成性,只是嘴饞,貪幾杯薄酒罷了?!?/br> 曲妙妙乜他,冷冷一笑,聽他繼續(xù)往下說。 崔永昌舔舔嘴唇,接著道:“宛子坡那處是馮承業(yè)的一個外室,他老子給他相看了媳婦,岳家是個六品京官兒,品階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又要后院干凈,又頤指氣使地提了一堆要求。” “從前吃醉,他那兒子認我一聲干爹,如今他也是實在沒法子,才求到我跟前的。” 曲妙妙皮笑rou不笑道:“他沒攤上個好說話的岳家,你倒是上心起來?!?/br> 當初嫁他那會兒,曲父也不過是個從四品守城京官兒。 后來,曲家得宣平侯府提攜,才有了如今的前程。 他方才那幾句話,倒像是有意捎帶曲家,順帶諷了她的小性兒。 “你又多心?!贝抻啦龘u頭道:“你既知道那些人跟我無關,偏要生氣,也只是平白給自己添堵?!?/br> 他不過是幫朋友照拂一下家眷,又不是什么不可饒恕的大罪。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起風,墨色之中,豆大的雨點子沉沉地砸在檐下。 雨聲嘈雜,響的人心煩。 “添堵?” 曲妙妙猛地起身,與他四目相對。 她身量嬌小,挺起胸脯站得筆直,也要仰脖子看他。 只是,打她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格外得威厲。 “你不顧及家里名聲,今日去給戲子泣血稽顙,明日又滿心滿眼的替旁人養(yǎng)兒子,不論好壞親疏,只管往自己跟前包攬,那會兒子你可曾記得‘添堵’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凡世家大族,子弟兒郎,便是紈绔一些,也知道在往來言行上收斂。 他是崔家獨子,日后必是要承襲爵位,闔府上下,也沒指望他有什么手腕資望。 但三教九流這些,合該是遠著些,也少叫人在背后瞧輕了去。 俗話說罵人沒得好嘴。 曲妙妙也是氣急了,才說出‘泣血稽顙’一詞。 話一出口,她也覺得太過傷人,抿緊了薄唇,想著再說兩句軟話緩和。 崔永昌這會兒子倒是反應機敏,當即懟她回去:“世人皆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你嫌外頭那些下賤,也沒見得自己高貴到哪里去。” 這回,他是真的有心拿曲家身份說事。 “你這話當真?” 曲妙妙唇色慘白,不知是外頭的雨大了,寒氣從窗邊潲進屋里,她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打顫,眼睛也微微瞇起。 話已出口,這時候反悔豈不打臉。 崔永昌脖子一梗,瞪著眼睛斥她:“好大的臉面,我竟說不得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