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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裴蘊有她這種未婚妻才是真的倒霉啊,嫉妒心強,除了是洛家的小姐之外,簡直一無是處——經(jīng)常不去上學,被洛家人寵得無法無天,好像什么也不會。” “是嗎?我只聽說她好像身體很差,病殃殃的。” 顧靈靈在一旁聽到這群人說洛黎的壞話,心里的火一下就竄起來了:“你知道什么?洛黎她好著呢!” 正討論的人笑嘻嘻道:“怎么?你是洛黎的跟班?這么忠心耿耿的?!?/br> 然而那人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顧靈靈,立刻住嘴,識趣地走開了。 顧靈靈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都快氣炸了。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裴蘊都做了什么事,怎么能這么說黎黎?黎黎做錯什么了? 裴蘊已經(jīng)做好了被她大庭廣眾下甩臉子的準備了,然而洛黎只是輕笑一聲,很好說話地開口:“好啊,你解釋,我聽著?!?/br> 裴蘊松了口氣,果然,這么多年洛黎都追在他身后,哪里能輕易放得下他。 他正腦海里措辭,就聽見洛黎道:“你從哪里開始解釋?是從你對我說你跟著朋友出門旅行,臨時放我鴿子,結果和沈嬌同居三天開始嗎?” 洛黎挑了挑眉,笑盈盈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裴蘊被她這直白的態(tài)度噎住,臉色發(fā)白:“黎黎,我......” “你別逼我?!鞍肷嗡皇钦f出這一句,面帶哀傷。 然而洛黎輕笑了一聲:“是我逼著你放我鴿子的?是我逼著你和別人同居,哦不,是我逼著你綠我的?” 裴蘊的臉都綠了。 洛黎挑了挑眉,神情鮮活美麗又十足挑剔:“你把我綠了,你還委屈了?” “我以前喜歡你,你就當我是沒脾氣的軟柿子?你覺得,要不是因為我以前年紀小糊涂喜歡你,我需要忍著你那些惡心事?” “讓你退婚,你拖著,讓你解釋,你說不出......” “裴蘊,我覺得我很給裴爺爺面子,不想在裴爺爺大壽的時候鬧得不愉快,我真沒想到,你還敢來找我麻煩。”她口齒清晰,神情不變,卻讓裴蘊莫名覺得自己矮了一截。而且——洛黎竟然讓他站在了不孝的風口浪尖。 “竟然真的有人能夠這么不要臉?!彼袂轷r活,“我真是大受震撼?!?/br> “你快解釋吧?!彼p輕巧巧道,“我聽著呢。” 裴蘊看著眼前這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在周圍的一片安靜中苦澀地開口道:“你如果非要那么想,我也沒有辦法?!?/br> 英俊的少年落魄,總是會讓少女心軟的。 可惜洛黎并不是心軟的懷春少女。 她絲毫不給面子,噗嗤一聲笑了。 她笑起來,本就美艷的五官更加凌厲奪目,讓人不知為何心跳加速。 她笑瞇瞇:“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竟然這么好笑呢。” “我不想聽,又說我不給機會解釋,給了你機會解釋,又說‘你別逼我’,我說我聽著,又說‘你非要那么想我沒有辦法?!甭謇枘樕隙际窍訔墸芭釥敔斁谷桓曳判陌雅峒医唤o你?” 裴蘊的臉更綠了。 顧靈靈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黎黎,別理他了,快過來吧!” 洛黎悠哉悠哉就朝著顧靈靈走了過去。 裴蘊再也無法忍受周圍異樣的目光,向著大廳的方向走。 恰好他轉身就對上一臉無辜的珈藍,心中雖然暴躁,但還是忍住了,維持住了風度。 直到他看見珈藍也笑了。 珈藍看著他,一張好看而輪廓深邃的臉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譏諷笑意。 裴蘊一瞬間火氣蹭蹭地漲。 洛舟注意到了裴蘊的視線,皺了皺眉,拉了珈藍一把:“珈藍,別和他說話。就這點風度......”可別把我們珈藍傳染了。 珈藍臉上哪里還有剛才那充滿惡意的笑,他乖巧地點頭,眼中純潔無垢,收回了視線。 裴蘊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 洛舟和洛黎是都瞎嗎? 看不出來這個洛珈藍有問題? 裴蘊覺得自己再也沒法在這個房間里待下去,從另一頭走廊走出去,去人少的游泳池平靜平靜。 洛舟繼續(xù)和裴老爺子聊天,而珈藍注視著裴蘊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隨后他獨自跟著裴蘊走出了大廳。 等到洛舟發(fā)現(xiàn)珈藍不見的時候,哪里還找得到他人。 洛舟忽然就想起了剛才裴蘊看向珈藍的那個不善眼神,眉心突突一跳。 * 而洛黎這頭總算知道顧靈靈的朋友遇到了什么麻煩。 顧靈靈的朋友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會做噩夢,精神恍惚。 “她做的什么噩夢?”洛黎問道。 “她不記得了,每次醒來,都不記得,但是她已經(jīng)很久沒睡好了,憔悴得我都害怕?!鳖欖`靈打個寒戰(zhàn)。 “而且她說她最近總是被鬼壓床。就是噩夢醒了,渾身也使不上勁兒,只能躺在床上。她都快被折磨得精神衰弱了?!鳖欖`靈補充道。 鬼壓床?洛黎道:“鬼壓床倒是好解決,但是噩夢,還得我見到她才能判斷情況?!?/br> 洛黎掌心里幻出一道靈符:“你把這個帶給她,讓她貼在天花板上?!?/br> 顧靈靈驚訝道:“你是從哪里拿出來的?” 隨后她又想起,眼前的洛黎是個搞玄學的,又珍重地收好:“只用這個就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