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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用此事作為南直隸查案的開端,可硬生生被上頭摁下去了,王御史這個憋屈! 一口氣憋了小半年,好不容易捉到趙華的把柄,要是不大加利用他就是傻子。 御史可風聞奏事,即便最后彈劾錯了,皇上也不會怪罪,王御史是鉚足了勁兒要咬下趙華一塊rou。 他不顧一切連上三封彈劾,內(nèi)閣壓都壓不住,逼得李首輔不得不把趙華叫過來問,到底怎么回事。 趙華神色異常憔悴,唉聲嘆氣道:“那女子是金陵人,我仔細想了想,六年前回金陵修繕祖墳,和幾個朋友去秦淮河花船吃酒,期間叫了幾個歌伎作陪,但僅此而已,絕無狎妓之事?!?/br> “糊涂!”李首輔搖搖頭,“單你去花船這一條就說不清了,王御史還拼命把這事往漕運案子上引。那母子倆你打算如何處置?” “學生本想送官審問,又怕事情越鬧越大,牽扯進人越來越多,就把她們送到莊子里,讓人仔細看管著。我讓那妓子出了份口供,言明全是誤會,上面有她的手印。” 李首輔看了一遍,道:“我先替你壓一壓,只要不傳到皇上耳朵里,一切好說。還有一事……” 趙華忙低頭:“請老師吩咐?!?/br> 李首輔手指輕輕點著書案,慢慢道:“一百萬兩銀子,你說有法子弄來,還說年前就能拿到,如今都快六月了。國庫的窟窿再填不上,別說你,我也得跪午門請罪去。” 趙華心頭猛地一縮,他明白這是老師在警告他,若是辦不好,只怕老師第一個就把他推出去頂罪。 “請老師放心,不出一個月,這筆銀子必會到賬?!?/br> 李首輔溫和一笑,“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好好干,入閣也不是不可能的?!?/br> 一番話讓趙華喜憂參半,驚懼交加,失魂落魄從首輔家出來,不知怎的就來到昌盛布鋪門前,看著肩摩踵接的人群,聽著伙計們干勁滿滿的吆喝,他心里更不是個滋味,陰毒地盯視一眼牌匾上的“姜氏”二字,惡狠狠笑了笑。 回去他寫了封密信,命心腹連夜送往真定鄭管家處。 另一個地方,聚賢樓二樓雅間,京城織染行數(shù)得著的人都來了,十七八個人圍坐著相互嘆氣。 “孫會長,不能再進低價布了,您有織坊撐著不怕,我們不行啊,賠得底褲都不剩,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風了!” “一千匹布在鋪子里壓著,我上個月就關門了,孫會長,您看能不能退一部分?” 眾人紛紛附和,“是啊,干脆把藍印花布這部分買賣讓出去,人們新鮮一陣也就過去了,咱們賣別的布一樣掙錢,沒必要和衛(wèi)小九掙個你死我活?!?/br> 孫賢面色泰然自若,待人們的怨聲一歇,方徐徐說道:“不蒸饅頭爭口氣,此時退縮,往后衛(wèi)小九還不得拿鼻孔看咱們?” “這么說您有法子治他?” “做生意,沒有人脈不行,衛(wèi)小九是有點小聰明,可惜他朝中無人?!睂O賢整整袖口,“我和周爺爺通了消息,魏縣那邊自有人打招呼。哼,搶咱們的生意,就是阻礙宮里發(fā)財,他落不著好。” 在座的或多或少知道,孫家靠織造局的單子發(fā)家,那個周爺爺是宮里的主事太監(jiān),在皇上面前都說得上話,是孫家最大的仰仗。 有了這句話,眾人算是松了口氣。 此時一只小飛蟲撲進孫賢的茶杯,他伸出一根手指挑出來,摁在桌子上一擰,譏笑道:“他怎么來的京城,就怎么讓他滾回去,拿著笤帚打掃馬棚去吧!”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起來。 因早早得了姜蟬吩咐,鄭管家著人早早地拾掇好老宅,起居用品一應俱全,樹木花草也修建得整整齊齊的,濃綠叢中月季花猩紅黛白,開得煞是好看。 姜蟬很滿意,先是夸了他一番,接著例行慣例:查看老宅賬本。 鄭管家指著一處道:“前幾日縣衙來人,說是山東春夏大旱,讓咱們出糧出錢賑濟災民,因催繳得急,我做主捐了一千兩銀子,這是縣衙給的收據(jù)?!?/br> 姜蟬猛地想起上輩子流民燒了老宅的事情,眉頭不易覺察地輕挑一下,因道:“你辦得不錯,真定是姜家的根本,這些老關系一定要維持住。” 說罷,提筆在賬面上打了個對勾。 鄭管家接過賬本,問道:“夫人小姐打算住多久?原來以為今夏不回來,去年我就沒有訂冰,要是長住,我得趕緊搜羅買冰去?!?/br> “還沒定,看看趙家如何動作再說?!苯s輕飄飄答道,“你去買冰吧,多備點也沒關系,咱家用不了可以送人。” 鄭管家應了聲,轉身欲走,卻被姜蟬叫住,“本來想把你小孫子也帶回來,讓你們一家團聚,可袁嬤嬤說,你小孫子去趙家族學了,你想讓他走科考的路?” 鄭管家驚得心頭撲通一跳,忙解釋說:“他哪是讀書的料?不過是替趙家少爺們磨墨鋪紙,順便學幾個字不做睜眼瞎罷了。” 姜蟬微微一笑,“我不過隨口一問,看把你嚇得。” “小姐,錢掌柜求見!”金繡話音未落,錢掌柜已滿頭大汗跑進來,臉色蠟黃,一張嘴唇全然沒有血色。 “不好了,魏縣的外莊掌柜來信,染料鋪子不肯賣咱們?nèi)玖?,他們寧肯賠錢也不賣!” 姜蟬大驚,“為什么?那、那去別的地方問過嗎?不拘邯鄲,直隸、山西、山東,那么多染料鋪子,哪怕高價買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