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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友亮偷偷覷著景元帝的臉色,小聲念叨著:“謠言最先從街頭酒肆傳出來的,錦衣衛(wèi)查清楚了,第一個傳話的人是趙家下人的姻親。趙大人應是想陷害他繼女的,沒想到被人添油加醋,傳來傳去就傳變了味?!?/br> “這個趙華,以前看他挺精明一人,怎么做官越久越糊涂!”景元帝搖搖頭,斜他一眼,“那顧一元又是怎么回事?” 這話當然不是問顧一元和姜家有無關系,皇帝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商戶的死活。 司友亮撩袍跪倒,“老奴該死,錦衣衛(wèi)監(jiān)察百官,稽查民間,任務很多也很重,奈何人手不足,指揮使幾次奏請擴容,老奴都給摁了下去——不是不想,實在是不能再給國庫增加開支了!” “所以下頭人就想了這么個法子,暗中招募一些金盆洗手的江湖人,他們有門道,有功夫,也不用朝廷發(fā)俸祿,也好管,不求別的,只求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司友亮頭低得很深,“老奴仔細問了,那顧一元捐了五十萬兩銀子,也想走這條路子,銀子已經(jīng)到了內(nèi)帑。他的確和姜家有來往,不過是討教如何做生意,并無別的?!?/br> 景元帝冷冷哼了一聲,“只怕后面就要捐官賣官了吧?你們好大的膽子!” 司友亮砰砰以頭叩地,“老奴監(jiān)管不嚴,請皇上降罪?!?/br> “你的確有罪,朕是缺銀子,但這法子不是正道,長久以往,必將生出大亂子?!本霸厶质疽馑饋?,“再有一次,你便給朕修墓去。你那些兒子孫子們,也該好好清理一下了?!?/br> 司友亮揩一把額頭的虛汗,順勢起來,試問道:“那這案子……” “就此了結,不要繼續(xù)查了?!本霸蹏@道,“左右不過是那幾個不省心的試探朕意罷了?!?/br> 涉及到儲君之爭,司友亮不敢多言,回去就召集幾個主事太監(jiān),嚴令不許再行此事。 那些人平白挨了一頓申斥,還斷了一條財路,嘴上不說,心里已把趙華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于是沒幾天,皇上對趙華的評價“糊涂”以迅猛之勢傳遍了京城,這下連平頭百姓都知道了,趙老爺?shù)氖送局慌碌筋^了。 趙家氣得半死,嚇得要命,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時候,收到了姜如玉的和離書。 而她請的中人是已升任副都御史的劉知府之妻,辛氏。 那個全京城都有名的潑辣蠻橫的繼夫人 第43章 惡人先告狀 姜如玉本想親自來,但姜蟬摁著她不讓去,指派袁嬤嬤,并牙尖嘴利的金繡與趙家交涉,另有張三張四帶著幾個護院壯聲勢。 辛氏也帶著丫鬟婆子,一群人呼啦啦沖進趙家,登時把巴掌大的小院擠得滿滿當當,差點沒下腳的地兒! 趙母根本不想談,連人都沒往屋里請,命姨娘石氏打發(fā)了事。 石姨娘出去,立在正房門口臺階上道:“大老爺上衙去了,你們請回吧。” 辛氏上下打量她兩眼,問袁嬤嬤這人是誰。 袁嬤嬤如實回答:“趙老爺?shù)娜绶蛉?姓石?!?/br> 辛氏冷笑幾聲:“趙家真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竟讓個妾室主持家事、迎來送往,怪不得皇上也說趙老爺‘糊涂’!” 袁嬤嬤便吩咐跟著的婆子:“去鴻臚寺找趙老爺,多帶幾個人,務必請他回來簽放妻書?!?/br> 趙母隔窗聽見,生怕他們到處瞎嚷嚷敗壞兒子名聲,忙出聲道:“石氏,你去衙門走一趟。霜霜,請辛夫人進來?!?/br> 也不用人請,辛氏昂首闊步踏入堂屋,毫不客氣坐在上首,“老夫人,現(xiàn)在京城誰都知道你兒子兒媳過不下去了,廢話不多說,痛痛快快和離?!?/br> 趙母不陰不陽道:“辛夫人好有閑情雅致,與其管別人家后宅的事,還不如想辦法給劉家留個后才是正經(jīng)。” 辛氏譏誚道:“趙老爺?shù)蛊捩姸?,瞧瞧院子里都裝不下了,也不沒見你抱孫子。不對,二老爺?shù)褂幸粋€,奇怪,怎么不見二房在身邊伺候著?嘖,敢情他們也不愿意沾染趙家的破事!” 老大沒有兒子,老二唯一的兒子只親娘舅不親祖母,這兩點是趙母多少年的痛處,當即氣得心窩子疼,哼哼唧唧地說不出話來。 袁嬤嬤接過話:“老夫人少攀扯別人,趕緊開庫房清點我家夫人的嫁妝?!?/br> 趙霜霜撫著祖母的胸口,沒好氣道:“庫房早燒沒了!” 金繡急了,拿著嫁妝單子道:“不算莊子,光是夫人帶過來的古玩、珠寶首飾、各色綾羅綢緞,還有頂箱立柜……至少值個萬把兩銀子,說沒就沒了?不行,你們得賠!” “她偷摸離開趙家回真定的時候就帶走不少,剩下的也早毀于大火,如今再問我們要是何道理?” 趙母緩過勁兒來,振振有詞道,“再者說了,嫁妝嫁妝,嫁到夫家就是夫家的東西,白吃我家一年飯,白做了一年風光的官太太,如今夫家遭難,她倒要帶著嫁妝走人,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袁嬤嬤簡直要氣笑了,“辛夫人,您聽聽這是什么歪理?堂而皇之把兒媳婦的嫁妝當成自己的東西,還四品官身人家呢,就是小門小戶也沒有吃相這么難看的!” 辛氏皮笑rou不笑地勾了下嘴角,“許是我們孤陋寡聞了,等我回去問問我家那口子,他有沒有聽過這樣的說法?!?/br> 趙母更是惱火,瞪著眼,咬著牙,“仗著你夫君是副都御使威脅我是不是?老身好歹也是四品誥命,劉大人敢亂判官司,我就敢進宮告御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