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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九零貓給國家打工 第70節(jié)

    一想這事宋北也頭痛,牽扯上毒品,就不會有好事!

    “團長,咱們回吧?!濒斀ㄈA打著哈欠,快十一點了都。

    招待所離醫(yī)院不遠,左右兩個人已經濕透,不差多淋一會兒。

    魯建華很想洗個熱水澡,喝碗姜湯暖暖身子。

    宋北恨鐵不成鋼地拍魯建華后腦勺:“你這混小子!成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

    秦蕭抱貓走得干脆利落,宋mama有點打翻了五味瓶的復雜難言。

    心里酸酸——我是該吃貓的醋呢,還是該吃小秦的醋呢?

    當初,他怎么沒在基地門口遇見這只貓呢?偏心眼的貓,只惦記小秦!

    魯建華憨憨笑:“團長,別生氣了,秦隊好歹來給我們送了干毛巾。”

    宋北囫圇擦了下,臨出門前,微微抬頭看向二樓。

    略胖的中年男人笑容舒展開,有些舒緩和放心。

    他得感謝那只貓。

    小秦太冷漠了,并非對別人對社會,他對自己太冷漠苛刻。

    這孩子對生命和生活沒有任何留戀,永遠不畏懼生死,愿意第一個沖上去冒險。

    不畏死亡,不懼生死的確是好,真正的戰(zhàn)士便該如此,共和國的戰(zhàn)士從不會后退。

    但這種心態(tài)太消極,宋北不想秦蕭這輩子如此過去,做事的出發(fā)點是生無可戀,因為遭遇過太多苦楚,覺得無人需要惦念,自然而然的,不會留戀人世。

    現(xiàn)在,至少有只波斯貓不一樣。

    秦蕭有了人氣,或許,溫暖的毛絨絨真的能治愈人心。

    現(xiàn)在的秦蕭已經不需要人守夜了,魯建華才跟團長一塊兒回招待所住去。

    魯建華暗暗在心里松口氣,單獨一個人跟秦隊待在密閉空間里,他提心吊膽的,怕死了。

    半夜睡覺都不敢四仰八叉地隨意換姿勢,就雕塑一樣直愣愣、硬邦邦戳在折疊床上,難受又別扭,還緊張得睡覺也睡不安穩(wěn)。

    夢里都是秦隊長面無表情看過來的冷硬目光,心驚膽戰(zhàn)的。早晨提前兩小時起床。生怕起晚了,對上秦隊挑剔嫌棄的目光,提前把他踢出選拔隊伍,

    秦蕭給貓兒洗了個熱水澡,白夏夏暈暈乎乎泡在溫暖的水里,半夢半醒由著秦蕭替它換藥。

    左爪爪的繃帶已經濕透,傷口又崩裂開還泡了水。

    秦蕭蹙眉,白夏夏迷糊著癱在毛巾上,小小一團得可愛。

    秦蕭給貓擦干毛,很快,白夏夏在秦蕭懷里蜷縮成一團,睡著了。

    今天來來回回太累。

    貓兒還打小呼嚕聲,秦蕭先是有點懵——從來不知道,貓咪會打呼嚕,哼哼唧唧的,偶爾還嗚嚕嚕。

    秦隊長手指捏住毛團子露出來的柔軟小肚皮,露出點笑來:“吃這么多,該鍛煉了?!?/br>
    兩根手指捏住貓鼓鼓的胖肚,白夏夏睡夢中還下意識的往回縮,心虛地嘟囔,“不準說我胖,走開!”

    “我有小肚腩就有嘛,我是貓貓,貓貓胖胖也可愛……”

    秦蕭關燈,睡覺。

    白夏夏睡得很太踏實,夢里還是那個青年拿出噴瓶對準它,鋪天蓋地的嗆人香水味難受還塞鼻子,白夏夏難過用嘴巴喘氣。

    鼻頭干干的,還不停打噴嚏。

    小身子無意識緊縮成一團,嗚嚕嚕地委屈叫。爪爪抱住自己的蓬松大尾巴,她鼻頭又動了動:“阿嚏!”

    “啊啊啊阿嚏!”

    白夏夏數(shù)不清是第幾次打噴嚏,清水鼻涕順著鼻頭淌下來。

    “喵……”

    “我居然感冒了,為什么!我在翠蓮山睡樹干睡山洞都沒感冒……”波斯貓喪氣地葛優(yōu)躺,生無可戀用爪爪抽紙巾,按住干鼻頭。

    手邊堆著七八張衛(wèi)生紙,小貓爪子捂住鼻子,大大的衛(wèi)生紙擋住下半張貓臉。

    豎瞳沁著水汽,可憐巴巴,叫聲都嗚嗚咽咽,含著委屈。

    “39度5,有點兒發(fā)燒?!崩汐F醫(yī)甩了甩溫度計:“不用開藥,可能是昨晚淋雨受涼,加上這貓長期在野外生活,下山后不太適應城市里的氣候,水土不服出現(xiàn)應激反應也是有的。”

    “先吃兒童感冒沖劑,要是還降不下溫來,再聯(lián)系我?!?/br>
    秦蕭按住白夏夏貓腦袋,白夏夏蹭過秦蕭手掌,沒啥力氣跟未來鏟屎官賣萌刷好感了。

    貓臉揪著,難受得快哭出來了,一副小可憐的委屈模樣。秦蕭:“大夫,她總是流鼻涕,怎么辦?”

    “涼拌!”老獸醫(yī)五十多歲了,瞥秦蕭:“人你都擋不住淌鼻涕,何況是只貓!咱這沒有專門兒給貓貓狗狗吃的藥,只能大概治。你放心,這貓身體素質很好。而且,真是野貓,這點小病抗一抗就過去了,沒事兒的,不用大驚小怪?!?/br>
    一只貓感冒而已,急匆匆把他喊來,他還以為這貓受了什么重傷,快嗝屁了呢!

    也就左爪子上的傷口挺嚴重,皮rou傷,養(yǎng)幾天就好了。

    “大夫,吃什么牌子的感冒沖劑?一天吃幾次?有什么忌口嗎?”宋北細心地詢問,老獸醫(yī)想了想,認真回答:“你覺得一天該吃幾頓?需要忌口不?”

    宋北:“……”

    “哎,我也不是專門給貓狗看病的大夫?!彼麖那岸际墙o家畜家禽看病的,什么羊啊牛啊驢啊之類的。

    這些年養(yǎng)寵物的多了,條件好的人家就抱貓貓狗狗給他看。老獸醫(yī)積攢了點兒經驗,一些小病都能治。但也沒有專門針對貓狗體質的傷病藥,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就那么吃。

    “您不是專家嗎?”這位是宋北問過文教授后,對方傾情推薦,說是通城里頂尖兒的好大夫,好獸醫(yī)了。

    老大夫點頭,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技藝不精湛感到羞恥:“矮子里頭拔高個兒,那就是我了?!?/br>
    宋北:“……”

    瞧這位大領導和年輕同志的緊張樣,老獸醫(yī)笑,拍著胸脯保證:“放心,這貓一點兒小病,不吃藥也能好?!?/br>
    “這貓很重要,是不是部隊養(yǎng)的,立過功的功臣?。俊崩汐F醫(yī)開玩笑,沒想到宋北真應了,嚴肅點頭:“它立過大功,請您務必治好它?!?/br>
    第38章 第三十八只貓貓崽

    通往通城軍區(qū)醫(yī)院南門的主路上,李愛國跟個雙手背身后、精神矍鑠的老人往軍區(qū)醫(yī)院走。

    七十多歲的吳金保眼不花耳不聾,走路時身板挺得筆直,穿拖鞋溜溜達達走著。

    第三次推開李愛國殷勤伸過來扶他的手,老頭不耐煩地瞪眼睛:“我自己能走!非得扶我,裝孝順?那你再等十年,等我癱床上再說!”

    李愛國:“……”

    “舅公,”他賠笑,哪還有刑警大隊長的派頭,小心翼翼地催促老爺子:“我這不是怕你走的太慢,再晚些過去,那貓感冒好了。我這不白跑一趟,殷勤也獻不上……”

    吳金保:“……”這是哪來的智障?所以,他是這王八蛋過去刷存在感的工具人?

    額頭皺起三條深深的紋路,老爺子趕蒼蠅似的揮走李愛國的手,瞅一眼這外甥女婿。

    今個一大清早就屁顛顛跑上門來。端茶倒水地獻殷勤。

    請自己來看一位非常重要的病人。

    言語懇切,吳老爺子見李愛國真的著急,就跟出來。

    一問再問,這家伙吞吞吐吐,吳老爺子快走醫(yī)院邊上了,才知道居然要他去治貓……

    “說的天花亂墜,直接告訴我,我還能見死不救?!”吳金寶對給貓治病沒意見,他家代代都是中醫(yī),有些方子能治動物。

    且吳老爺子榮退之后喜歡研究疑難雜癥,家里也養(yǎng)了兩只寵物,平日里都是他親自上手治的。

    李愛國知道這一點,加上老爺子平日尊重愛護生命,他特特起了個大早,請這尊大神出門。

    “那快走,問題多嚴重?什么癥狀?趕緊的,別耽誤了!”吳老爺子加快腳步,李愛國咳嗽了聲:“挺、挺嚴重的。癥狀是……”

    吳金保:“廢話什么,快說!”

    李愛國不敢騙這脾氣古怪的老頭子,老老實實回答:“傷風感冒了。”

    加快速度疾沖的吳金保:“???”

    老爺子轉身回家:“玩我呢?!”

    “誒,舅公!你聽我說,它真的很重要,我需要它的幫忙!”李愛國表情嚴肅,吳金保遲疑地停下,李愛國不會騙他。

    算了,吳老爺子還是打算去看看能叫李愛國這么重視的貓。

    不過,走得慢了點。

    勞神在在完全不著急,李愛國心急,特別怕那貓兒吃藥病好了——他還怎么彰顯支隊的友愛精神?

    那貓吃的有,玩的有,還有人伺候著。

    李隊長繞著老爺子左邊兒走完右邊走——宋老賊,你害我??!

    昨個宋北硬是給他埋坑,分明是往相反方向故意引導他想差。

    這下好,真真切切得罪了那貓。

    昨晚李愛國頻頻伸爪子勾搭貓兒,白夏夏全當看不見。

    李隊長老心酸了。

    “舅公,”李愛國又想去扶精神頭比他還好的老同志:“咱們走快點,給我一個立功表現(xiàn)!”

    吳金保:“……”

    外甥女婿腦門子沁汗,焦急擔憂不是假的。

    吳金保來了興致,退休老大爺平日沒別的愛好,逗逗貓,遛遛狗,養(yǎng)只八哥來斗嘴。

    貓貓狗狗見多了,吳金保現(xiàn)在就養(yǎng)著部隊退役的軍犬。狗子訓練有素還通人性,就是年紀大了點兒,也跟老大爺似的,平日不愛動彈。

    通人性還聰明的貓狗,吳金保不是沒見過。

    這只……似乎不大一樣,吳金保來了興致:“這貓很特別?對你這么重要?”

    能叫李愛國這么上趕著,就差掏出心肝給貓看了。

    “你帶我過來,那貓也不一定知道你的好,愿意跟著你養(yǎng)?!蓖ㄈ诵缘呢埐粫S意跟別人跑。

    “它知道!”李隊長:要是不知道,我還好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