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貓給國家打工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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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夏盯著對面三只低頭順毛的小斑鳩,決定拐彎問:“它們也是你主人養(yǎng)的?” “他敢!”小灰豆豆眼散發(fā)殺氣:“我這么好,它們這么笨?!?/br> 言下之意,傻子都知道該怎么選吧! 什么成年人的選擇是都要,灰哥一翅膀呼你臉上。 暴躁輝哥,霸總式被養(yǎng)。 白夏夏鼓起腮幫子,對灰鴿子的主人更好奇。 小輝性格暴躁,它主人應(yīng)該是個性格溫柔,很有耐性的人。 不然,兩個急脾氣撞一塊兒,小灰鐵定吃虧。它肆無忌憚到處亂跑,只有被寵壞的鴿子,才有這樣說話辦事的底氣嘛。 請灰鴿子整李文秀夫婦是白夏夏臨時起意,突然來的靈感。 今早五點多鐘,熬夜貓窩在軟乎乎被子里天昏地暗睡著,灰鴿子飛下來敲窗。 大清早魔音不停,整得貓都神經(jīng)衰弱了。 波斯貓很想不搭理灰鴿子,然而,這鴿子很有耐性鍥而不舍。 等到波斯貓?zhí)麓芭_,爪爪推開窗戶,一小盒子巧克力從天而降,這鴿子居然是來慰問的。 當人生病以后,你能指望同學朋友探望?當貓生病,白夏夏借著爪爪受傷,要吃零食玩游戲。就是沒想過會有人【劃掉】鴿子來慰問。 接到灰哥禮物,白夏夏意外還驚喜,大花都沒送過她禮物呢——吃的不算。 大花每天精力充沛地愛捕獵,有一陣子,堆成小山的rou塊都招蒼蠅了。 她歡天喜地接下禮物,又請鴿子坐了會,提出請它幫忙。 從天而降的鳥屎只盯著李文秀夫婦,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玄學預警了。 這攤鳥屎將成為某對惡毒夫妻,倒霉的開始。 灰哥今日丟了老大地位和珍貴的小弟,痛定思痛,決定今天提早回家惡補知識。 “咕咕……” 學渣灰鴿子展開翅膀,白夏夏右jiojio踩住小鴿子翅膀尖,喵嗚:“等一下。” 貓貓扭了下屁股,貼住后腰的方形小包順著滑落到胸口。 小背包只有人巴掌大小,碧綠湛藍兩種顏色的厚毛線勾出小小的背包。 背包袋子可以自由伸展,出門前,秦蕭替白夏夏縮小到只有幾寸的長度,正好卡住波斯貓脖頸和左爪,將包包緊貼在后背上。 方形包右上角繡著活靈活現(xiàn)的波斯貓頭像,類似手繪q版的風格,超級可愛軟萌。 宋北前兩天出門應(yīng)酬,有個老嫂子在學勾線刺繡,想送給宋北幾個。 宋北想起白夏夏,給她勾了個袖珍小背包。 老嫂子退休后閑來無事,不僅給勾了袖珍可愛的,還有七八個孩子和女人用的包,都是精心設(shè)計,漂亮又精致。 白夏夏很喜歡,今兒出門就背上了。 “你帶了禮物,我要回禮的嘛?!辈ㄋ关埿⌒牡厥罩讣?,怕指甲勾出線頭。 蜷縮毛爪子探進小包,取出個透明塑料盒,里頭裝著精致可愛的糖果。 這也是宋團長外出應(yīng)酬帶回來的土特產(chǎn)。 白夏夏:送團團果然不是一般人,對土特產(chǎn)的定義跟普通人截然不同。 粉紅rou墊朝上,她右爪抬著糖果盒子,遞過去。 “咕咕?”灰鴿子疑惑,原來送禮物還可以收回禮的嗎? 灰鴿子豆豆眼看底下半瞇著眼,趴圍墻角曬太陽的玄貓。 大橘就窩小玄貓對面兒,揣著手。老大爺姿態(tài)慢悠悠舔爪子毛。 “喵嗚?”最近賺小魚干很順利,小玄貓心情好的不得了,發(fā)現(xiàn)灰鴿子豆豆眼瞪自己,眼里噴火一樣的,還歪了腦袋。 小玄貓無辜又疑惑:“喵嗚?” 小玄貓看見白夏夏爪爪舉著糖果,秒懂。 玄貓仰起貓臉,憂愁望天——以后又少了一項進賬。 暴躁灰鴿受到了鴿生第二次重大打擊,叼起白夏夏的回禮,展翅飛走。 振翅膀的幅度特別有力,灰鴿子叼著糖果,飛得比平時快很多。 它飛過南區(qū)街道,繼續(xù)南飛,直到底下出現(xiàn)月牙形的湖泊,俯沖而下,向湖對面飛去。 有些事情,白夏夏猜對了,有些猜錯了。事實是灰鴿子前段時間是被寄養(yǎng)到別處,主人不在,最近才回家。 灰鴿子徑直飛入白色小樓的二層窗口,跳上干凈整潔的木質(zhì)書桌上。 它在筆記本上蹦跶兩下,張嘴松開透明糖果盒。 小鴿子熟練腳踩電視機遙控器,撥拉兩下,電視機刺啦一聲后,顯出彩屏。 白夏夏做夢也想不到,某只鴿子學習提升智商的方式是看婆媳大戲,家長里短狗血電視劇。 灰鴿子跳到籠子上,跟著籠子晃悠兩下,綠豆眼認真盯住電視。 樓下有人聽到動靜,扯著嗓子:“看電視站遠點兒,別貼電視機跟前?!?/br> “近視眼,沒人管你!” 灰鴿子充耳不聞,電視機的播放聲音更大了,完全蓋住底下人的吼聲。 小灰:認真學習考清華!奪回王座! 波斯貓目送大橘和小玄貓扭著屁股走開,木著貓臉——為什么它碰見的動物,一個個不按常理出牌? 翠蓮山里的猴mama是碰瓷詐騙黑心資本家,小玄貓坑蒙拐騙一條龍。 “喵嗚~” 來了,人來了! 高亢有穿透力的貓叫聲響起,隔了一條街,聽得不太清晰。 白夏夏板正貓臉,下巴微微抬起,露出嚴肅小表情:“開始?!?/br> “喵嗚!” 李文秀夫妻狼狽的走進醫(yī)院,用水龍頭大概清洗過后干凈了點,但鳥屎味黏在身上,揮之不去。 偶爾經(jīng)過或者靠近李文秀夫妻的路人皺眉避讓,人來人往的醫(yī)院門口顯出了別樣風景,李文秀夫婦宛如分割海洋的利劍,硬是分割開了熙攘人潮。 兩人憋屈生氣,一口氣憋著無處發(fā)泄。 聞著鳥屎味,李文秀的招牌笑容慢慢僵硬,最后掛不住了,索性板起臉孔。 憨憨臉丈夫腳步匆匆,兩人進了住院部大樓。 進門撞上個年輕女孩,瞧著十七八歲,打扮時尚、妝容精致。 白依依從住院部大廳出來,跟沖進來的李文秀撞了個滿懷。 白依依癱坐在地,被撞得滑退半米,“誰……這什么味兒!” 李文秀的對不起硬生生憋回喉嚨。 這女孩身嬌rou貴的,似乎是被嬌慣壞了,怒氣沖沖爬起來,開口就嗆:“你趕著去投胎呀!” 說話間,白依依又聞到那味,趕緊捂著嘴后退。嫩白如蔥的手指心疼揪起剛換上的雪紡連衣裙:“大媽,就算不寬裕,洗個澡的金錢和時間總是有吧?大庭廣眾頂著一身臭味兒跑進來,想熏死誰?” “你知道我這身衣服有多貴嗎?!” “小姑娘,阿姨不是故意的!我家里有人住院,不小心撞著你,我這就給你道歉?!毙≠v蹄子!李文秀怒極,好像到通城以后就沒順利過。 生生把到嘴兒的國壓回肚子,李文秀咬牙切齒地保持和藹可親的臉孔,講道理。 周圍路人停下來的視線全都看過來,厚臉皮的李文秀也有點經(jīng)不住了,覺得臉上燒得慌。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待會兒有個很重要的約會,被你搞砸了!”白依依咄咄逼人。 “那、那要不我給你洗洗?”大概摸清這女孩兒性格,李文秀明白,靠嘴皮子兩人得拉扯回來不知道多久,還不如示弱賣慘。她裝成不善言辭的農(nóng)村婦人,抹著眼淚:“我實在不是故意的,家里侄女兒給拐賣過來。咱得了消息,恨不能插了翅膀飛過去,就跑得快了點。姑娘,您……” 李文秀抹著眼淚,軟趴趴跪下,嚇得白依依小碎步讓開。 同情弱者是所有人的心理。有些人看不下去,紛紛出言斥責白依依。 “都他媽給老娘閉嘴,關(guān)你們屁事兒!被撞的不是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白依依雙手環(huán)胸,似笑非笑看李文秀夫妻:“喲!這樣啊,那你們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有點晚呢?” “拐賣案子早就破了,您現(xiàn)在才來,黃花菜都涼了!” 李文秀哪想到會半路撞上個不好糊弄的,她苦笑繼續(xù)抹眼淚,白依依冷笑:“請問,您家是住火星呢,還是沒通電呢?” “我算算時間……哦,這個點才插了翅膀飛來探望。您是剛從大洋彼岸飛過來嗎?” “那真是挺及時的,畢竟,太平洋可大了,里頭啥貨色都有!嘖嘖…”白依依架起墨鏡,艷紅背包甩過肩頭,高跟鞋踩得噔噔響。 經(jīng)過李文秀時,她輕蔑地翻了個白眼:“白癡?!毕氲赖陆壖芩孔鰤?! 李文秀又氣又恨,感覺到周圍人目光的變化,似乎是相信了那女孩的話。 誰叫人說的是事實呢? 她拼全力克制住跟這小賤蹄子撕扯的怒意,壓抑到肩膀顫抖,嘴唇不停哆嗦。 在前山村,沒人敢招惹李文秀。她活得逍遙自在,性格潑辣,為人精明又黑心,一些人都是繞著她走。 李文秀來之前,打死他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在醫(yī)院隨便撞上個年輕姑娘,都能懟的自己說不出話。 “姑娘,這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已經(jīng)走到醫(yī)院大門口的白依依粗暴打斷董連營,半壓下墨鏡,露出雙犀利的眼:“有這功夫啊,您趕緊去心疼心疼可憐沒人愛的倒霉侄女吧,攤上你們這種極品親戚,真是倒霉催的,要了命了!” 白依依說話又狠又毒,直戳人心,董連營臉色發(fā)黑,囁嚅著說不出反駁的話。 “哦,對了!”女孩兒揪著雪紡裙,回首掃過大廳里的一圈人,慢條斯理說:“大媽,家里窮不是你的錯,撞到人不是你的錯,侄女兒被拐賣了好幾個月,你們得到消息姍姍來遲,也不是你們的錯。” “頂著一身鳥屎到醫(yī)院這種地方來,就是你們的錯了?!?/br> 白依依:“醫(y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大家伙兒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動物糞便可是很臟的?!?/br> 女孩兒嘖嘖兩聲。撩起簾子,大步流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