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貓給國家打工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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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夏拍著小胸脯:“放心,我最了解兩腳獸,絕對不會騙你們的!如果我騙你們,就讓我被老虎咬。” 嗯,讓大花來咬她。 烏鴉群發(fā)出叫聲,彼此交流著。很快,烏鴉展開翅膀,飛上天空。 大烏小烏并幾只烏鴉低空盤旋,似乎在跟白夏夏道別。須臾間飛向天空,消失不見。 隊員將尸體抬上軍用越野。 秦蕭和郭朝明拍著身上的落葉和灰塵,慢騰騰走回來。 郭朝明:“團(tuán)長又要有事兒干了。” 秦蕭無可奈何:“只希望這次背的債不要太多?!?/br> 依照白夏夏的作風(fēng)……唉,聚集在這里的足有上百只烏鴉,想喂飽它們,可不容易。 郭朝明覺得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團(tuán)長的大名會傳遍翠蓮山。 第71章 第七十一只貓貓崽 鋪滿天空和道路的烏鴉群振翅飛走,郭朝明微微抬手遮擋住灑落的陽光,瞇起眼仰望遠(yuǎn)去的黑色烏云,偶爾,還能聽見遙遙傳來的烏鴉叫聲。 郭朝明目光看向蹲坐帶笑的貓兒,突然道:“有時候,我還真想知道這貓在說些什么,很想聽聽她說話的聲音?!?/br> 秦蕭眸色微動,與郭朝明同樣看向已經(jīng)再次趴下的懶貓。 這貓懶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秦隊長漆黑眼瞳帶出點(diǎn)柔色,并未開口,只是薄唇動了動,無聲自語:“我也想。” 他有時候看貓大小聲地爪爪拍桌子,上躥下跳,傲嬌愛美的小模樣。感覺他不像在養(yǎng)貓,像是養(yǎng)了個小姑娘。 他有時候在夢中聽到了貓兒揣著小手手講話的嗓音,脆生生的,有點(diǎn)清脆又有些稚嫩,軟軟的,偏生話里罵罵咧咧。 兇萌兇萌。 可醒來,貓兒還是叫著聽不懂的喵叫。 郭朝明又想起老廖臨死前的震驚,想起,他似乎聽懂了貓的話。 惆悵極了——難道,只有瀕死的人才能聽懂貓講話嗎? 宋頁并一眾行動隊員小心放好尸體,他們麻溜爬上越野車頂?shù)戎犻L開車。 隊員們知識面豐富,對一些事情了解很透徹。 這種死在深山老林里的尸體,不知被多少野獸啃食咬過,絕對不能輕易碰觸。 有些野生動物都是他們不能碰的,它們身上帶著各種病菌,人空手觸碰可能會死。 而死去的尸體,如果攜帶強(qiáng)感染病菌,傳染到人身上,就會造成烈性傳染病。 還是遠(yuǎn)離點(diǎn)兒好。 回基地路上,秦蕭負(fù)責(zé)開車。郭副隊長趁機(jī)跟離家出走的貓貓講道理,他鍥而不舍,孜孜不倦地咸豬爪sao擾手套箱上的毛茸茸:“小白?夏夏?寶貝兒?還生氣呢?” “你跟我說說,誰欺負(fù)你了,我給你找回場子!” 郭朝明同志嘻嘻哈哈沒個正形,貓懶洋洋盤起來窩成一小團(tuán)。 緊緊團(tuán)成球,毛茸茸拒絕掐斷了聯(lián)通郭同志的線路,拒絕交流溝通。 郭朝明修長手指戳毛茸茸小肥屁股,那一小團(tuán)毛絨絨嫌棄地一動不動。 貓順著他戳的力道挪動。 郭朝明手指陷入毛茸茸里,小家伙一動不動,任由郭朝明戳著。 一團(tuán)順著慣性貼上車窗,躺平就是不搭理你, 郭朝明:“……” 小家伙脾氣見長!又生氣啦? 他偷偷摸摸湊貓耳朵邊兒上,手微微壓住嘴巴,背著開車的秦隊,聲音超低超低:“貓,我特別激烈地抗議反對過宋北和秦蕭的霸權(quán)主義,反對他們要求貓兒上課的不人道行為?!?/br> “可是,不是我能做主的……”郭同志毫不要臉的把自己擇出去,順便將秦隊長踹坑里:“哎,可惜我胳膊擰不過大腿呀!” 郭同志驚喜看到毛茸茸里露出了漂亮的鴛鴦眼兒,帶著點(diǎn)兒鄙夷,不屑地撇了自己一眼。貓又把圓腦袋塞爪爪里,腦袋埋起來,僅僅露出一雙可愛的三角耳朵。 ——哼,你這招秦蕭那個大豬蹄子已經(jīng)用過了,不入流了! 秦隊長唇角往上翹了翹,可惜了。郭子來晚一步,被他捷足先登了。 完全不知自己腦袋上甩了兩個鍋的宋團(tuán)長:“??” 說好的有難一起扛,兄弟走一生呢?這會兒還沒大難臨頭,你們就拋下我跑了? 一個個都是小王八蛋。 越野車風(fēng)馳電掣駛?cè)牖?,秦蕭刻意挑了個僻靜沒人的角落,附近是沒有砍伐完地樹叢。 車輪碾過土地,塵土飛揚(yáng)。宋葉在車子放緩速度時一個箭步跳下車,如風(fēng)般沖向醫(yī)療隊,嘴上喊著:“江大夫,江大夫,快跟我來?!?/br> 江平正躬身站在紅白鼯鼠的小籠子前,手指摩著下巴,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么,冷不丁被這聲喊嚇了一跳。 江平以為出了大事兒,有軍人受傷,趕緊抓起醫(yī)藥箱,狂奔跑出醫(yī)療隊。 “來了,來了,來了!” 秦隊長走下車,雙手胳臂肘后壓在越野車上。 郭朝明則雙腿交疊,懶洋洋的懷疑目光來回在老搭檔身上掃。 他跟秦蕭合作多年,兩人默契十足。 秦蕭雖然愛板著個臉,可他的情緒能從肢體動作和神態(tài)中瞧出來,郭朝明可以讀懂。 同一張面癱臉,了解秦蕭至深的郭副隊長此刻從冰冷冷的面癱臉上感覺到了笑。 郭朝明瞅過貓,看秦蕭——這家伙,肯定背著我做了點(diǎn)啥。 隊員們捏著鼻子把尸體放到地上,跟被狼攆了似的趕緊跑開——沒辦法,太臭了。 秦蕭看見了醫(yī)療隊那邊兒狂奔向他們的熟悉白色身影,冷不丁,開口:“你把江大夫叫來干什么?” “驗尸呀!”郭朝明:“看看這倒霉家伙,有沒有留下線索?!?/br> 白夏夏悄默聲窩在兩個青年軍官中間,毛茸茸白爪扒住越野車車沿。她微微抬頭,努力揚(yáng)起可愛的貓腦袋,爪尖兒戳郭朝明胳膊軸:“咪嗚。” ——可是,江大夫是大夫,不是法醫(yī)呀。 此刻,江平跨著醫(yī)藥箱狂奔過來,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他跑得滿頭熱汗,焦急喊:“誰、誰受傷了?快給我瞧瞧?!?/br> 江大夫目光掠過特殊隊員們,隊員們個個生龍活虎,龍馬精神,還嘻嘻哈哈的站在一塊兒談天說地。 秦蕭和郭朝明并白夏夏,兩人一貓悠閑依靠越野車。 “秦隊?” 秦隊長仰望天空,仿佛出神想事情,似乎沒聽到。 江大夫金絲邊眼鏡后的漂亮眼睛帶著點(diǎn)兒危險弧度,放緩腳步,瞇起眼睛。額頭汗水劃過鼻梁,他跨著醫(yī)藥箱,緩步走近越野車:“郭副隊長?” 郭副隊長吊兒郎當(dāng),嘴里哼著不明不白的歌,荒腔走板,調(diào)不成調(diào)。也眼神飄忽,似乎沒發(fā)現(xiàn)江大夫來了。 江平有點(diǎn)生氣后,似乎是帶著點(diǎn)兒惱怒地往上翹了翹嘴角。平和溫潤的眼眸轉(zhuǎn)向兩人中間揣著小手手的吃瓜群眾貓。 漂亮蓬松的大白貓揣著農(nóng)民揣,兩只爪壓在小胸脯下頭。憂傷45度角仰望天空——別看我,別看我,我只是一只貓。 江大夫走得更近了:“嗯?” 貓感覺到有胳膊肘在旁邊拱了拱自己,似乎是秦蕭的。 秦隊長不動聲色地拱貓。 那意思——你去,你去呀! 貓翻了個大白眼兒,依舊保持著憂傷仰望天空的動作,默默往左邊兒挪了挪小屁股——江大夫明顯是生氣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別想禍害貓。 白夏夏——別看我,我就是只貓。 哪知道白夏夏往左邊兒拱,狗東西郭朝明壓在越野車頂?shù)氖种敢矂恿?。似乎有點(diǎn)兒漫不經(jīng)心的,滑動手指冷不丁戳中貓屁股。 那力氣有點(diǎn)兒重。 可憐的貓兒保持著仰望天空的姿態(tài),冷不丁被捅下了越野車頂。 爪爪慌亂地亂揮舞,她趕緊穩(wěn)住身體。正想瞪罪魁禍?zhǔn)祝ь^撞上雙手壓住膝蓋的江平,他微微俯身,望向自己的笑眼兒眼型漂亮狹長。 白夏夏并不知道江平的年紀(jì),可她猜測,江平肯定比看起來的歲數(shù)大。 后世的博士都是而立之年結(jié)束學(xué)業(yè),江平擁有博士學(xué)歷,定然得在30歲上下。 可年輕大夫瞧著二十出頭,穿著白大褂更顯清瘦頎長。 他此刻臉上帶著零星笑容,眼眸里有細(xì)碎星辰。彎彎的眼眸天生上翹,給人很溫和又平易近人的親近感。 江平天生笑眼,眼里總是含笑,恍惚間,會給人深情款款的溫柔錯覺。 他的這種笑,又與郭朝明散漫上翹的笑唇不一樣。 郭朝明這家伙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睾?,像是眉清目秀、沒心沒肺的鄰家男孩兒。 但他真正壓實唇線,又曬得有點(diǎn)黑,凌厲眉骨會露出桀驁不馴的兇戾血?dú)狻?/br> 仿佛從骨子里散出的兇勁,跟秦蕭如出一轍。 可能是特殊職業(yè),出生入死多了的緣故。他們那股子血?dú)夂蛢磩艃海袝r候壓不住。 江平就不一樣了,他的笑像江南煙雨溫柔,纏纏綿綿的。 可這會兒,又像是冷雨滲進(jìn)了可憐貓的骨頭里??蓱z巴巴的小波絲貓縮著jiojio,委屈極了,趕緊抬爪爪投降:“跟我無關(guān)!” ——貓貓是無辜的,貓貓是被兩個王八蛋拉出來擋槍的。 江大夫溫柔一笑,摸摸貓有點(diǎn)兒炸毛的后脖頸:“你這貓兒,又鬧出了什么事兒?” “還有,急急忙忙把我叫過來,傷員呢?” 說話時,江大夫好像是在看貓,實際上是斜著眼睛看那邊兒眼神飄忽的兩位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