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貓給國家打工 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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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國:這老家伙一如既往的毒。 果然,李二龍臉色更白了,嚇得語無倫次,瘋狂擺手,破了音地瘋狂喊叫,還想往車座底下鉆,被左右兩邊的戰(zhàn)士重新壓回了座位:“不不不,我不下車!我不要下車!” 宋北微笑:“你是誰?” 李二龍眼睛瞪大,猶疑不定,最后變得空洞起來。他頹喪地塌下肩膀:“道上的人都叫我李二龍,兄弟們給面子,喊我一聲龍哥。” 宋北給李愛國使了個眼色,李愛國開始走流程,一個接一個問題拋出來,李二龍有的回答,有的還是沉默不講話。 李愛國不著急,早說晚說都得說:“學生挾持了你,為什么剛才只有一個人?學生呢?還在翠蓮山里?” 說起學生,李二龍是壓抑不住的憤怒,恨不能立刻宰了那王八蛋。他死死攥著拳頭,恨恨地回答:“這個小癟三,把我當誘餌,他自己跑了!” “還有人追殺你們?” 李愛國皺眉,卻聽到了李二龍無比驚恐又面帶駭然的答案:“不是人,是神!翠蓮山活了,它活了!它是活的,它能殺人!” 宋北和李愛國:“……”這小子好像真瘋了。 第88章 第八十八只貓貓崽 “都活了,都活了!樹活了,水活了……那湖里還有水鬼!”李二龍手大力抓向對面,無與倫比,臉色煞白如金紙。 他腳尖碾地,瘋狂用雙腿踢蹬地面,拱著身子想鉆進車座底下:“你們不懂,不懂……” 掙扎時的拼命力道甚至帶起了左右兩側看守的年輕戰(zhàn)士,咬牙給李二龍壓到座位上:“李二龍,你冷靜!我們這么多人都在,根本沒有什么鬼,更沒有活過來的翠蓮山!” “你們不懂,不懂……”李二龍屈膝抵住肚子,耷拉下腦袋縮成一團,喃喃自語:“……它們都活了,要勒死我,想淹死我……” 不知為何,宋北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動物大開會的電影畫面,嘴上笑呵呵,露出不太相信的樣子,質疑:“李二龍,你待翠蓮山里的時間比我們還長。有膽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販毒,怎么,突然就膽小了?” “若是草木有靈,山水有靈,你販毒制毒、拐賣婦女兒童、控制他人人身自由、故意殺人!你早就被樹枝勒死了,老天爺都容不下你這種畜生,來玷污翠蓮山!” 宋團長語重心長,“不要封建迷信!我們要相信科學,走近科學!一切事情都可以用科學解釋……”說到后半截宋北莫名有點兒心虛,底氣不足。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李愛國和幾個小戰(zhàn)士都神色莫名地瞅著他——團長,現(xiàn)在你想起不要封建迷信啦?十分鐘前喊著狐仙求變人的是誰? 宋北:“……” 團團威嚴地坐直身體,左右手分別放在膝蓋上,拳頭抵在唇邊,低低咳嗽了聲,不動聲色用胳臂肘戳李愛國——愣著干啥?說話呀! 色厲內荏的宋團團臉有點燒得慌,底氣不足啊——都怪狐貍掀他老底! 李愛國同志雖然也封建迷信了,大家都一樣。 畢竟沒說出口不是? 他還是有臉裝模作樣的。 李隊長深沉點頭,一本正經(jīng)贊同宋團長:“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咱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br> “你去哪兒了?遇見了什么事情?翠蓮山活了又是怎么回事?都給我一一講明白!” 李愛國當了這么多年刑警,在安撫罪犯情緒上還是有一手的。 用撫慰還是呵斥,該親近還是威嚴? 各種手段都是手到擒來。 放到平時,李二龍這種老jian巨猾還滑不留手的毒販子根本不吃這一套,當我三歲小孩?! 可這會兒,想起之前遭遇的種種事情,李二龍哆嗦著嘴唇,瀕臨崩潰。 李隊長的經(jīng)驗正好派上用場。 這會兒,鉗制李二龍的兩個年輕戰(zhàn)士感覺……胳膊有點兒疼。 李二龍左右雙手同時攬住了全副武裝的小戰(zhàn)士胳膊,還努力湊近他們。 魯建華臉都綠了——李二龍個糙漢子跟姑娘似的窩你胳臂上,小魯同志嫌棄得恨不能跳下車去:“坐好!就坐你位置上,別往我這兒擠!” ——啊啊??!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二龍眼神濕漉漉,小可憐見兒的:“靠你們近點兒,有安全感。不然,我不敢說……” 迷彩軍裝嚴肅板正,精神昂揚的戰(zhàn)士總會給人一種安全感,是那種鬼神不侵的踏實和穩(wěn)妥。 李二龍死死抱住魯建華胳膊,真情實感地贊揚:“關鍵時刻,還是咱們人民子弟兵靠譜!” 魯建華恨不能一巴掌甩他臉上:“……” “你想抱就抱著吧,小魯,你給他抱著!” 魯建華臉都快皺成苦瓜了,努力偏頭,不去看李二龍那張老窩瓜臉,“團長……”這家伙都快拱他身上了。 李隊長要笑不笑,憋得臉都紅了:“誰叫你是軍人呢,能人之不能!就當是特殊演習了,沒事兒,就讓他抱一會兒?!?/br> 魯建華:“……”他當兵以前,真沒想到自己當兵后的經(jīng)歷是如此多姿多彩,五彩繽紛。 嗚嗚嗚……再叫那中年老男人抱著,他也要崩潰哭泣了。 “姓李的,就給我保持這個距離,不要再往我懷里湊了!” 媽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打人了! 李二龍靠著魯建華,臉色真的比之前紅潤了些,也漸漸鎮(zhèn)定下來。沒有剛才那股被驚嚇到極致,快變成精神病的瘋勁兒了。 李愛國默默湊到宋北耳朵邊上,壓低了嗓音:“老宋,沒想到,你們還能當鎮(zhèn)定劑使喚,牛啊!” “下回也借我身軍裝穿穿,指不定哪天就發(fā)揮大作用了。” 宋北無言以對。 怎么說呢……這時候,人們對警察的害怕恐懼多于親任信賴,不似后世那般。很多時候,為了不跟警察打交道,很多人甚至會強忍著各種委屈,一退再退。 警察上門問話,他們也寧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愿意跟警察說實話。 李愛國是吃夠了這種苦頭,有時候看見小孩子,他們更是看見自己這身警服就跑,生怕被抓走了。 相比之下,普通大眾更親近軍人。反而是不會經(jīng)常跟群眾打交道的他們更能給人安全感。 李愛國其實有些羨慕,他們當警察的,給老百姓服務,懲jian除惡。但這時候,大家真的不太敢跟他們講話,覺得公安跟他們有距離感。 這其實是種錯誤。 李二龍抱著生無可戀的小魯同志,眼中的恐懼散去了些許,提起和學生在翠蓮山奔逃的倉皇。 “學生壓著我,想盡快逃離翠蓮山,我只能跟著他走。正好,我們知道偷獵者進出翠蓮山的隱秘通道,那條小道偏僻得很,是偷獵者出入拉貨的地方。” “其實吧,過大沐河之前還是好好的,沒意外,跟以前在翠蓮山里行動都一模一樣。” “我記得,好像是傍晚來著。過了河,我跟學生饑腸轆轆,也沒帶吃的,就四處打獵,最后逮了兩只野兔跟野狼烤……” 李二龍敢在軍事基地的眼皮子底下隱藏制毒村落,是做足心理準備和前期工作的。 他們早就派人偽裝成進山村民偷偷靠近基地,將附近的地形摸了一遍。 各個路端都熟悉。他們知道哪里有猛獸,必須避開,哪里是安全無虞可以通過的道路。 “那條路我們是一直走的……本來該是普普通通的山路而已。平日里,不光我們走,也有進山伐木采摘的山民走……”李二龍因為回憶心中的恐懼,開始語無倫次。 情緒激動下,語句顛三倒四,來來回回地說同一件事。 李愛國和宋北沒有打斷,其他戰(zhàn)士也默默豎起耳朵聽——出一次任務,好多新鮮事。 李二龍沒提,出發(fā)前,學生槍口抵他腦門上審訊。 情報和自己的小命孰輕孰重?李二龍毫不猶豫選擇了小命,哆嗦著告訴了學生他想要的情報。 迫不及待的學生就想立刻離開翠蓮山,學生當時似乎就預料到了翠蓮山會非常危險,強逼著李二龍同行。 學生很想帶走李二龍,李二龍不情愿,奈何情勢比人強。 耍心眼子耍不過人家,他沒槍沒彈不能火力鎮(zhèn)壓,學生身手還是出了名的好。 是以,李二龍很識相地跟著走了。 過了大沐河,距離路口越來越近,李二龍基本放棄了逃離的打算,警惕性也跟著降低。 “因為那條小路很安全,又是經(jīng)常出入的,學生決定連夜趕路離開翠蓮山。約莫八九點,天徹底入夜……” 深深沉沉的天幕壓得很低,仿佛伸手可觸,星子寥落,烏云遮月。 學生哼著他最愛的紅歌,壓著李二龍走在鋪滿了腐朽落葉的土路上。 路邊的草翠綠欲滴,土腥味和樹木的淡淡草木香摻合在一起,不知不覺,心神恍惚的李二龍走著走著,眼前竟開始暈乎,天旋地轉,周圍的聲音都在慢慢遠去…… 吸入鼻腔的淡淡草香味兒仿佛越發(fā)濃郁醇香,而長年累月掛在樹枝間的安靜藤條仿佛有了意識,繃直后,同時七八條藤蔓呼啦啦甩出,破空聲起,朝著李二龍和學生迎面打過去。 啪啪啪的音爆聲里,眼神茫然的學生迷迷糊糊起來,神情陡然變了,眉眼凌厲,褪去所有散漫,宛如利劍出鞘,躬身躲過近在咫尺的攻擊后,他單手抓住粗壯樹干,腳踩著樹干飛速往上沖,宛如鷂子飛縱,須臾間沖進茂密的樹冠,一手抓向剛才晃動的藤蔓根部。 底下道路上暈暈乎乎的李二龍沒有學生的快速反應,被活過來的樹枝噼里啪啦打了滿身滿臉。 腳下不知何時被纏住,給他摔了個狗啃泥。 “誰?出來!” 學生一手抓了空,半截身體從樹冠中探出,居高臨下地四下環(huán)顧。 萬籟俱寂,蟲鳴鳥叫。黑暗深沉的原始叢林仿佛在張牙舞爪,樹叢里生長出無數(shù)根須,似魔蛇狂舞。 藤條還在半空中跳著舞蹈,根部隱沒在黑暗的樹,看不見任何人為cao縱的痕跡。 “李二龍,屏住呼吸!” “這里味道不對!”學生似乎對迷藥有抗藥性,他只甩了甩腦袋,慢慢適應后,神智徹底清明澄凈。 李二龍暈暈乎乎,全靠著學生提著肩膀走。 他大半身子被拖拽著,學生也顧不得李二龍受傷與否,硬拽著他在樹叢間狂奔。 李二龍只記得跑出高大濃密的樹叢時,隱隱約約聽到了后方尖銳又仿佛帶著嘲諷意義的笑聲。 笑聲慎人,一浪壓過一浪,有些像嬰兒尖銳的啼哭。聽得人頭皮發(fā)麻,天靈蓋兒都要掀起來的那種恐懼。 后來,李二龍是被疼醒的,有冰涼涼的湖水浸潤全身。 李二龍在澄澈的湖水里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抬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居然能動了。 學生解開了綁縛他雙手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