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貓給國家打工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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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獲頗豐的白夏夏哼著小曲,毛發(fā)被曬得幾乎全干。 蓬松的貓兒發(fā)量增多了,顯得更像小獅子了。她開心地背著小挎包——一群笨蛋,就你們那點兒釣魚的技術,還想空手套貓? 我在翠蓮山里被狼攆,被蛇追的時候,你們還在家睡大覺呢! 又騙來三罐醬牛rou罐頭的貓開心極了,打算分出兩罐兒賄賂江大夫,讓他幫自己準備下秦蕭的生日驚喜。 天朗氣清,陽光明媚。 真是個偷懶的好天氣。 魯建華走到基地門口,跟上午值崗的小戰(zhàn)士換崗。 小魯同志站上值崗臺,遙遙看見山路里走出來個瘦弱的年輕身影。 皮膚白凈,瞧著20出頭,有點像大學生。他穿著白襯衫黑長褲,蒼白的皮膚透著孱弱,眉目清絕。 來人禮貌地跟魯建華點頭打招呼,露出淺淺笑容。 魯建華不自覺的跟著點頭笑,這年輕人的笑容有種特殊的魅力,讓你感覺到親近祥和,不自覺對他顯露善意。 “同志,你有事嗎?” 學生模樣的年輕人笑著,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 他皮膚蒼白,臉色并不是很好看,說話聲音也低弱得很:“同志,麻煩你幫我找個人?!?/br> “他叫東方正陽,應該在你們基地里當兵?!?/br> 魯建華因為白夏夏的關系,剛跟特別行動隊的隊員們婚熟,聞言面上微愣:“你是東方正陽的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過來登記下,我再去幫你喊人?!?/br> 學生模樣的瘦弱青年咳嗽了兩聲,陽光下,那蒼白皮膚仿佛都透明起來:“我姓鄭,是從黔海來的?!?/br> “你告訴東方正陽,就說快五年不見,老朋友千里迢迢來探望他,望能撥冗一見?!?/br> 魯建華跑到值崗亭,亭子里有一部剛剛安裝好的電話。 魯建華拿起話筒打進基地,心里感嘆——有電話就是方便。 “烈陽,快吃飯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哦,我有個朋友找?!睎|方正陽臨出門前,想了想,回身跟戰(zhàn)友說:“我一時半刻回不來,你給我請個假,就說我有事?!?/br> “請假?”宋頁撓頭:“烈陽好像從來沒有請過假誒?!?/br> 魯建華遠遠瞧著基地里走出來的身影:“同志,人來了,你是要一塊進來嗎?” “把證件壓在這里就好了。” 年輕人微微搖頭,他沖著額頭沁汗、大踏步行來的軍人微笑,笑意未入眼底,卻如陽光照見溪水,泛著粼粼微光。 隔著不遠的距離,東方正陽越走越近。年輕人微微抬起眼,笑容越發(fā)柔緩。 急奔而來的東方正陽其貌不揚,眉目剛硬,帶著軍人的風骨。 越是靠近,他走得越慢。在即將踏出基地大門時,東方正陽停頓片刻,終究……還是走到了年輕人跟前。 東方正陽嘴唇蠕動了下,低啞著嗓音:“你是鄭家人?” “你要在這里跟我談?這可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不如,跟我下山去吃頓好的?” 年輕人緩聲細語,聽著有些沙啞,東方正陽回頭看了一眼基地,眼眸深深,定定地望了很久,回頭就低垂下眉目:“好?!?/br> “小魯,我下山去了。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臨時有事,至少要三四天才回來。” 魯建華皺眉:“你還是先回去請個假吧?” “會有人幫我的?!?/br> 魯建華應了后,重新站上值崗臺。他目送東方正陽和那個姓鄭的年輕人遠去,兩個人消失在山路盡頭。 “這個人好奇怪……” 臉色蒼白,很明顯,他氣血不足。 身形也比較瘦弱,不太像軍人??墒牵尤恢罇|方正陽在部隊的代號,這就比較奇怪了。 特殊部隊用代號,代號會取代名字。魯建華也是無意中知道東方正陽的代號的,那個人卻知道的很清楚。 而且……魯建華總覺得東方正陽回頭看基地的那一眼,情緒復雜,讓他讀不太懂。 魯建華微微搖頭,也沒放在心上,繼續(xù)值崗。 毒村子被一網打盡,接下來的事情都不歸基地管,拉練部隊也回歸了基地。 通城公安緝毒科忙成了一團,幾十個毒販子郎等他們審訊,拘留所都塞滿了。 吳大陸帶著人連夜審訊,簡直是有苦說不出,痛苦并快樂著。 案子的有些事情還不能叫旁人知道,他只能挪了幾個人連軸轉。 通城早報等各大媒體天天蹲在公安局門口守著,各家報紙的頭版頭條全是翠蓮山毒村子被搗毀的新聞。 外頭紛亂打擾不到休假的行動隊,貓也跟著休假。 忙成狗的社畜只有可憐兮兮的宋團長,辦公室電話一個接一個。 “團長,通城公安緝毒科?!?/br> 宋北走過去,接過話筒:“喂,我是宋北。” 電話那頭的吳大陸大概給宋北說了下下審訊的結果,這事兒畢竟是基地幫忙,也參與的,還是得說一下。 他們局長最近兩天臉色都不太好,吳大陸也不想去觸霉頭。 索性也沒問他們局長,直接跟宋北這邊兒通電話了。 “學生那邊兒有消息嗎?”宋北看了秦蕭的行動報告,他對這個學生格外在意。 這種危險的家伙留在翠蓮山里,他要是搞東搞西,宋北連覺都睡不好了。 “我問過有關學生的事情,李二龍他們都不太清楚。這個學生來路不明,最清楚他底細的,估計只有余三九。”吳大陸想了想:“……宋團長,多謝你。李二龍才能被逮捕歸案,這個家伙居然還參與過四年多前的黔海2.19特大走私爆炸案?!?/br> 吳大陸絮絮叨叨,宋北都聽不進去了。 他只聽見了2.19特大走私爆炸案幾個字,突然拔高了嗓音,加重語氣:“你說什么?!什么案子?” “李二龍是從黔海來的?!” 吳大陸被宋北這反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這家伙是北安省人。據他交代,四年多前參與了一批貨物的交接。那批貨似乎格外重要,余三九指派他跟黔海的犯罪分子共同完成了繁瑣的外圍布置工作。也就這些了,具體壓的是什么貨,李二龍完全不清楚?!?/br> “吳隊長,這事兒你千萬不要告訴秦蕭和郭朝明?!彼伪泵碱^皺得死緊:“還有,麻煩你給我安排下。我過兩天下山,親自去審訊李二龍?!?/br> “……你要親自來?” “對?!?/br> 宋北掛斷電話,有些凝重沉思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的桌面,低聲呢喃自語:“……這個學生,到底什么來頭?” “李二龍,李二龍……”宋北發(fā)呆愣神,足足七八分鐘,突然起身,去撥電話。 “老郝,我是宋北呀……對對對!我想問問,四年多前的黔海爆炸案資料能不能調?” 聽筒里傳出帶著歉意的拒絕聲:“老宋,你之前就問過了,別再問了。除非上頭開條子,否則,我這邊兒沒法給你調?!?/br> “我有條子?。。 ?/br> “你有個屁,別拿你們軍去的條子糊弄我。你真想調資料,讓裴參謀長親自打電話給我!” “或者,你也可以叫他跟上頭商量。只要我們軍區(qū)領導同意調,我就調?!?/br> “……”屁,他要是能叫參謀長允許他調資料,他早就去了! 宋北捂住話筒,壓低了嗓音:“老郝,咱倆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偷偷給我看一眼,就一眼!” “讓我瞧瞧當年是怎么回事兒。秦蕭和郭朝明這幾年都沒過什么好日子,他們的情況你都知道。給禍害成這副模樣,好歹也給個知曉真相的機會??!” “不瞞你說,我找到了點兒線索,你得幫我這個忙!” “老宋,你聽我一句勸,這事兒就他媽是個馬蜂窩,你可千萬別捅!” “咱們都頂不住?!?/br> 宋北嘆氣:“不是我想查,小秦和小郭都在我手底下這么多年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手底下虛耗時光?!?/br> “你就告訴我,這事兒的風頭什么時候能過去?!?/br> “過不去的老宋。你堂堂一個特戰(zhàn)團團長,帶了一兩個營的兵力跑到通城犄角旮旯兒的破地方維護制安,你還不明白?” 宋北表情嚴肅,語氣也有些沖了:“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愿意!革命同志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維護治安怎么了?什么事兒不需要人做?” “我看這任務挺好!” 郝平無語了:“行行行,你樂意給那待著,你就待著吧。” “老宋,他們幾個的事兒,你真的不要再摻和了。咱們都不夠分量,填進去都是白搭!” “我們軍區(qū)大首長是真稀罕秦蕭,看重他,器重他!可是,首長讓他挪窩了嗎?!沒有!現在秦蕭呆在你那邊兒,他就能安安生生過日子。只要他們一回來,一挪窩,我敢保證,走到哪兒去都得掀起血雨腥風,沒好事兒的?!?/br> “咱們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聽我一句勸啊,我是為你好?!?/br> “好個屁??!”秦蕭和郭朝明那倆小王八蛋,嘴巴閉得跟蚌殼兒似的,一句話也不往外蹦,從來沒跟他提起過這事兒。 “我是他們領導,老郝,他們都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麄儜撚懈玫娜ヌ?!他們能為國家做更多的貢獻??!” 宋北不傻,他知道老郝話中的意思。 過去幾年,秦蕭和郭朝明在他手底下活得好好的,兩人也沒缺胳膊斷腿兒,還掙了功勛,升軍銜兒。 這是有人坐不住了,覺得秦蕭和郭朝明日子過得太順遂了,沒有如同想象中那般跌宕起伏,凄凄慘慘犧牲在任務中,他們不樂意。 這是坐不住了。 故意把他調到通城,還把行動隊調來,過來開荒來了。什么帶新兵?那就是個借口。 “行吧,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為什么對方跟狗似的咬著他們不放?!焙缕轿⑽旱土松ひ?,幾乎是囁嚅著,話筒里的聲音格外低:“秦蕭在大庭廣眾下,當著一群醫(yī)生大夫還有軍區(qū)領導的面,把當時負責指揮行動的那位暴打了一頓。我就在現場,親眼看見,給那位打得門牙都飛了?!?/br> “打的那位在醫(yī)院里硬生生躺了三個多月。這要是你,你能不瘋?” 宋北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你說的是小秦?不可能!他性子穩(wěn)重成熟,習慣三思而后行,謀定后動。最是冷靜,怎么可能會……” “這就是事實!”郝平:“……還有,那位去支援卻遲到的隊長……傷病退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