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貓給國家打工 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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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同一隊伍里的,有相同的目標(biāo)。 可一直當(dāng)炊事兵,天生自卑。 這次雖然有了參與選拔的機會,王鄂還是壓不住心中存在的自卑感。 加上他本來就性格內(nèi)向,這一路上就沒怎么說過話。 雖然牢牢記住了地形圖,可嘗試幾次,硬是張不開口。 這么多學(xué)員,還都是從各部精心選拔,上來的人才,應(yīng)該能確定出正確方位。 王鄂好幾次都想湊過去,加入討論。腳卻像生了根,扎在地上,動彈不得。 王鄂沒入伍以前就是個悶葫蘆性子,在基地憋了大半年,差點憋出病來。 江平一直鼓勵王鄂多跟人交流。 可是,這非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 王鄂嘆了口氣,默默退到角落。 他這會兒冒頭,告訴大家清楚確定的方位,能夠替整支隊伍節(jié)約時間。 可一來,旁人不一定相信。 二來,王鄂一想到要冒頭說話,說服別人。他就掌心冒汗,實在是做不到。 王鄂的隊伍還在激烈討論,三隊悄無聲息地拐進叢林中,化整為零,刻意隱匿起了身形,沒給王鄂他們確定己方行蹤的機會。 三隊率先離開,王鄂這邊兒的隊伍有些急躁起來,學(xué)員討論更加激烈。 主要對抗點還是集中在定位上。一方支持東南,一方認(rèn)為他們在西南。 “大家都說服不了彼此,那就舉手投票,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br> “好!” 兩方人爭得面紅耳赤,很快各自投票舉手,王鄂也選了東南。 然而我大部分人都選錯了方位,認(rèn)為他們此刻在西南。 “好!那我們就沿著這條路走!” 學(xué)員們紛紛沿著錯誤的路徑向前,王鄂有些著急。 秦隊果然是秦隊,稍微用了點小手段,就把他們耍得團團轉(zhuǎn)。 王鄂踟躕不定,額頭隱隱滲出汗珠,最后揚聲開口,沖到了隊伍前方攔住他們:“先別走,我們所在方位在東南,并非西南?!?/br> “這條路是錯的!” 學(xué)員們看了眼緊張講話的王鄂,“已經(jīng)投票選好了?!?/br> 大部分人并不搭理王鄂,還是繼續(xù)沿著錯誤的道路向前走,王鄂開口:“贊同的人多,并不能代表這里就是西南?!?/br> 王鄂用樹枝在地上劃出地圖,開始講話有點磕巴,慢慢進入狀態(tài)后,講得越來越好。 口齒清晰,簡單明了的講述著灰斑鳩帶他們繞過的路,分析后,最終定格到東南角。 他們背的地圖沒有標(biāo)注入口,王鄂說完,清清楚楚在東南一處角落標(biāo)注出了入口。 “此刻,我們就站在這里?!?/br> 王鄂著急說完,就怕大家不信。卻發(fā)現(xiàn),學(xué)員們不知何時都圍了過來,個個表情認(rèn)真的盯著地上的地圖看。 “那王八蛋灰鴿子帶我們繞路,還有動物襲擊,你居然都能記得這么清楚?” 很多學(xué)員相信了王鄂。 因為他說的有理,部分路線也跟部分學(xué)員記的路途吻合。 王鄂集中注意力講述時沒覺得有什么,這會兒,發(fā)現(xiàn)所有人目光都盯著自己,無意識緊張起來,有點兒結(jié)巴道:“就、就是記個路而已?!?/br> “厲害啊!” 學(xué)員多多少少記住了部分路,王鄂講的能跟他們記住的部分路線對上。 大部分人都相信了王鄂,興奮起來:“那我們就往這邊走!” “快快快,你來領(lǐng)路,我們大家跟著你走!” “嗯,好?!蓖醵跤悬c兒緊張,還是走在了隊伍最前方。 有些人天生擁有無與倫比的方向感,總能夠選對最正確的道路。 即便他們是頭一次到這個地方來,但掃一眼地圖,就能精準(zhǔn)無誤選對正確道路,找到目的地。 王鄂就是這種人。 他以前從來沒想過,方向感能成為他的優(yōu)勢。 有隊伍選擇第一時間去爭搶旗幟,也有隊伍選擇暗中埋伏,決定去搶其他隊伍爭到的旗幟。 魯建華所在的隊伍選擇了這樣的戰(zhàn)略。 他們不著急第一時間爭搶旗幟,還在某個隱秘地點畫地圖,在討論如何精準(zhǔn)打擊對手,選擇埋伏點,搶到旗幟。 “魯建華,你能不能跟咱說說之前那群強盜小偷是咋回事兒?也是基地動物訓(xùn)練隊的?” “鴿子就算了,這還帶訓(xùn)練大雕的?” “不僅有雕鷹,還有黑熊和一群亂七八糟的小動物?!庇袑W(xué)員咬牙切齒,抱著空蕩蕩的軍用水壺,恨不能把那只拔開瓶塞子暗中搗鬼,最后還敢跟他示威的松鼠暴揍一頓。 魯建華陷入糾結(jié)中。 他現(xiàn)在跟學(xué)員們是同隊隊友,應(yīng)當(dāng)分享信息。 但是,他又不能透題。 魯建華性子憨直,一時陷入了兩難之中,憋了半天,憋得臉都漲紅了,憋出一句:“我們團長說了,要人與自然和諧發(fā)展,走雙方互利共贏的長久道路?!?/br> 學(xué)員們:“????” 這他媽是什么鬼?! 與此同時,場地外不遠(yuǎn)的小叢林里。 大黑熊,小松鼠,小刺猬,金雕,海東青……一群動物聚在一起,圍成圈兒的空地上是堆積成小山的各種物資裝備。 “夏夏說了,搶到的就是我們的,不用還?!?/br> 赤紅紋路的松鼠興奮搓爪爪——它們過來吃瓜,可不是白吃的,要連吃帶拿,還白嫖。 大黑熊憨憨笑,大小毛絨絨們有志一同地往自己跟前扒拉各種罐頭吃食。 嘿嘿嘿……賺翻了! 基地,辦公大樓。 想親自去訓(xùn)練場所坐鎮(zhèn)的宋團長與何政委,被人堵在了辦公室里。 宋團長心中煩躁,面上偽裝疲憊地捏著眉心。 何政委暗地里用腳踩宋團長的軍靴,被宋團長不動痕跡地躲開。 他們對面兒站著個軍裝筆挺,神情冷峻的青年軍官。 板寸頭下是深邃的五官輪廓,眼眸瞳色偏向淺棕。 鼻梁高挺,眼眸深邃,是非常典型的混血長相。 只是,此刻青年軍官表情嚴(yán)肅,冷峻的神色竟隱隱跟秦蕭有三分重合:“宋團長,我也是這次訓(xùn)練的教官。訓(xùn)練選拔不通知我,是不是不太好?” 他語氣很沖,宋團長露出干巴巴的笑容,反過來用腳狠狠踩何東繆。 那意思——趕緊的,你打圓場呀! 說好的你最會做思想工作呢? 何政委眼觀鼻鼻觀心,就差腦門上寫個不關(guān)我事了。 鄭衛(wèi)東也不知有沒有看懂宋北和何東廟的眉眼官司,他冷冷淡淡拋出一句:“我要見秦蕭?!?/br> 宋北拳頭抵在唇邊,心里想: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小鄭啊,你別著急。咱們還沒開始正式訓(xùn)練呢,軍部那邊送來的人太多,我們基地沒錢沒人手的,連住的地方都不太夠。實在是沒法子了,才決定提前篩掉一批人?!?/br> “那些底子不厚實的,早晚都得淘汰。不如,別讓他們浪費時間,你說是不是?”宋團長面帶笑容,講話溫和如春風(fēng)。 鄭衛(wèi)東面無表情,惜字如金,眉眼中的冷然神色簡直跟秦蕭如出一轍:“這跟我無關(guān),我要見秦蕭。宋團長,我是考官之一。既然是淘汰訓(xùn)練,不管什么淘汰訓(xùn)練,我都有資格參加?!?/br> 宋北苦口婆心:“小鄭啊,不是不讓你參加。你舟車勞頓,還大老遠(yuǎn)風(fēng)塵仆仆趕過來,先休息會兒?!?/br> “來來來,我先帶你去宿舍看看?!?/br> 鄭衛(wèi)東冷漠臉:“我不累,謝謝團長關(guān)心,我太感動了。我有手有腳,還能走?!?/br> 宋北:“……” 宋團長被鄭衛(wèi)東噎得無言以對。 他也是頭次見秦蕭的這個繼弟弟。之前,他拒絕裴參謀長也不是因為全秦蕭,一方面是覺得兩人一同工作會出問題。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宋北不想讓別人插手自己基地里的選拔訓(xùn)練,傳出去,還當(dāng)他們基地沒人了呢。 鄭衛(wèi)東要調(diào)過來當(dāng)教官,那就是不給他面子。 頭次見鄭衛(wèi)東,宋團長只想去問秦部長,您到底是怎么調(diào)教兒子的? 你親兒子是坨冰塊就算了,為啥繼子也冷得像坨冰塊?!還一個比一個冷,一個比一個會冷場。 一個兩個惜字如金,單字往外蹦。面癱一張臉,白費那盛世美顏。 宋北忍不住腦補秦部長跟兩個兒子相處的畫面。 秦部長笑容溫暖,秦蕭面無表情,鄭衛(wèi)東冷漠以對。 那場面,肯定……凍死個人。他要是秦部長,肯定支撐不住。 “就算不吃飯,總是要先去放行李的吧?” 鄭衛(wèi)東:“我不著急,您先送我去訓(xùn)練的選拔場地就好。其他事情,我會跟秦蕭溝通的?!?/br> 宋北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這個鄭衛(wèi)東簡直比秦蕭還剛!他當(dāng)然不想帶鄭衛(wèi)東過去,因為這次淘汰賽有動物們參加,太重要了。 何東繆見宋北表情冷了一些,趕緊打圓場:“就算現(xiàn)在趕過去,也需要時間的。老宋啊,小鄭同志也是為工作考慮,別打擊年輕人的熱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