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貓給國家打工 第3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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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蓮山物種豐富,能賺錢的地方數(shù)不勝數(shù)。這些年,暗地里進入翠蓮山的偷獵者不止根叔這一波。 只有倒霉的根叔他們被動物們逮到了,所以,動物們這些年積蓄的仇恨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現(xiàn)在,角色反轉(zhuǎn),他們成為了獵物,動物們變成了獵人。 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只貓貓崽 威猛的花,聰明…… 常見的小動物們體型嬌小,攻擊力也不高,連叫聲都是軟軟糯糯,毫無威脅。 就如同炸開毛、高舉前爪爪的小熊貓,戰(zhàn)斗狀態(tài)反而軟萌加倍了。 這些小家伙頂多憤怒地拔高聲音,能聽到它們的怒火,卻并不能帶給人類致命的危險感。 但此刻此時,氣氛截然不同。 積少成多,一只只累計起來的小家伙不似軍隊,卻有些成群結(jié)隊的威勢。 雙拳難敵四手,陳楓和根叔完全不敢亂動,生怕驚嚇住它們,會突然對自己發(fā)動襲擊。 窩在樹梢、或近或遠(yuǎn)的學(xué)員們,此刻都小心翼翼,不太敢動彈,生怕不小心從樹梢間摔下去,被那些動物們也錯認(rèn)成偷獵者,跟著倒霉。 他們的視野內(nèi),一只只或大或小的毛絨絨從近處、遠(yuǎn)處包圍而來。 “嘰嘰——” 七八只漂亮的小猴子來回蕩悠,它們無憂無慮在樹梢間嬉笑的聲音,傳出去了很遠(yuǎn)。 陳楓精神緊繃,盯著那些慢悠悠逼近的小家伙們,喉結(jié)上下滾動,不停地咽口水,依舊覺得口干舌燥。 他兩只手撐在地上,無意識后退著,捂著額頭的根叔眼前模糊朦朧,視線里搖晃著那些慢慢逼近的身影。 兩個人被逼迫著,不知不覺被逼進到一起。 他們背靠背,依偎著蒼松古樹,樹皮斑駁粗糙,秋天的冷風(fēng)里,他們手腳冰涼。 陳楓臉皺成了苦瓜,滿眼愁苦,滿屏的絕望后悔,他想哭嚎又不敢,憋屈地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我就該聽我爹的話,不入這行的?!?/br> 一些行當(dāng),進了就是一輩子洗不掉的污點。 “這么快,現(xiàn)世報就來了?!彼跎俨慌禄?,天不怕地不怕,入這一行是看中了偷獵者來錢快還刺激,不用去苦哈哈打工賺錢。 他只想賺大錢,進這行就沒后悔過。 可老話說的好,缺德事兒做多了,是要遭報應(yīng)的。 動物有靈,業(yè)力反噬,曾經(jīng)欠下來的賬,遲早要還上。 他想過自己鋃鐺入獄,被公安逮住,要在牢里度過十幾年。甚至想過逃亡當(dāng)通緝犯,可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四面楚歌,悔恨交加。 而這些……全都來自于他手上的獵物,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 然而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根叔哆哆嗦嗦,干瘦如柴的臉被血糊住,他半崩潰地痛哭吼叫:“救命,救命!” “我都是被逼的,我也沒辦法,各位大仙,大仙,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回去給你們上供,上供,我把之前賺來的都還給你們,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叢林里回蕩著根叔顫抖哭訴的聲音,他瘋狂磕頭,完全不顧父額頭滲出了更多的血。 小動物們不理解兩腳獸的舉動,它們保持著最開始的行動速度,靠近著。 一只只體型不一、各類屬的小動物們跑動著,突然跳躍而起。 有的,猛撲出去。 像是發(fā)動了攻擊,朝著陳楓和根叔撲上去。 一只只毛茸茸聚攏起來,掛在他們身上,似毯子又似是囚籠,控制住了想逃的陳楓和瘋狂磕頭的根叔。 兩個人全身被各色的毛發(fā)覆蓋,那些動物們挨在一起,還爬動著。 偶爾會有一兩只不小心掉下來,就趕緊跳上去繼續(xù)扒住其他小家伙的皮毛,努力揪住。 “誒呀,你拽掉我毛了!” “那邊那只刺猬,收起你的刺,扎死我了!” “……我,”委屈的刺猬可憐巴巴:“收不回去?!?/br> “……擠死了,別踩我,誰偷摸拽我尾巴呢!” “混賬!老子出去就打死你!” “打呀,你現(xiàn)在就打!我打不死你!” “那誰挪開你爪子,踩我臉了……” 嘰嘰嘰的吵架聲特別響亮,小動物們摩肩接踵,吵得不亦樂乎。 學(xué)員們卻是駭然瞪大了眼,連魯建華都有點被嚇到了,無意識的往后縮,艱難咽著口水。 “我們……要不要過去救人?” 有學(xué)員開始猶豫,卻又踟躕不定,不知道該不該下去救人。 這些偷獵者是犯罪分子,當(dāng)接受審判,懲罰是應(yīng)該的。 但按照法律來講,偷獵罪不至死。 他們軍人,不應(yīng)該去審判別人的生死,那是法官應(yīng)該做的。 就算對方是犯罪分子,他們也該救下他們,好歹給對方留一條活路。 但,這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平時可愛的動物們在兩個人身上來回跑動,一只壓著一只,形成了許多層。 他們根本看不到底下的身影,只能隱約看見隆起來的黑乎乎一大團。 毛絨絨的各色摻雜在一起,乍一看,甚至分不清那是什么。 現(xiàn)在,這些動物還沒有攻擊噬咬陳楓他們,貿(mào)然驚擾,反而可能害死他們。 呂寄吸了口冷氣,趕緊偏開眼,起了滿身雞皮疙瘩——他這人看見螞蟻聚攏都會覺得惡心,生理性起反感,作嘔要吐 那群毛絨絨們聚集成球,一條條尾巴搖晃婆聳動,詭譎中帶著神秘莫測的驚悚感。 一只赤紅色大狐貍搖著尾巴,微微上揚著腦袋四下環(huán)顧。 它偶爾會發(fā)出尖銳的鳴叫聲,叫聲格外清楚尖利,能讓附近叢林里的所有動物都聽到。 “兩個家伙沒事兒,估計就是被嚇得不行?!?/br> 王鄂緊盯著那邊兒,眼睛都不敢眨,看了會兒:“咱們先不用著急?!?/br> “??!” 凄厲慘叫聲響起,乍一入耳,讓人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吼~”虎嘯震山林,一頭斑斕猛虎輕松跳上巨石,尾巴搖晃,它目視前方,深綠色草叢中拖曳出了長長的血色痕跡。 前方,有道人影跑得倉皇。 胖子捂住左邊胳臂,那里少了一截。 他臉色驚恐,猙獰的痛苦扭曲了面容,刺目的血紅滴滴答答濺落在地面上,化進泥土里。 人瘋狂往前奔跑,可速度著實不快,已經(jīng)到了力竭的邊緣,隨時都會倒下。 胖子正后方,刀疤臉拖著半殘的右腿跌跌撞撞,地上那道長長的血色痕跡就是他拖出來的。 “救命,救命?。 ?/br> “有沒有人?來人啊!救命啊!”胖子撕心裂肺,絕望地呼喊著——此刻,他無比迫切地希望能遇到那群拉練的部隊。 他知道,遇上了,對方肯定會救他。 但,那似乎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胖子喊得嗓子嘶啞,還是力機械地跑著、喊著。 刀疤臉咬著牙,努力跟上胖子——他重傷,唯一活的希望就是跟緊胖子。 兩人滿身血污,艱難地叢林求生。 沒比叫蟒蛇在身上開出了好多圓洞的瘦猴好到哪里去。 高處俯瞰的郭朝明和鄭衛(wèi)東一時都反應(yīng)不及,兩人都沒想到,這兩個家伙會這般凄慘。 瞧瞧那慘兮兮的模樣,估計手和腳都保不住了。 就算能活下來,下半輩子也得變成殘疾。 而且,還不一定能活下來。 “大花?!币嗨麄兪帜_的家伙是大花派出去的。 威武兇猛漂亮的大老虎認(rèn)認(rèn)真真舔干凈罐頭里最后一口rou絲,帶著貓科動物特有的慵懶貴氣姿態(tài),抬起圓圓的毛絨絨老虎腦袋。 脊背撐直,威猛漂亮的虎眼睛直視走過來的郭朝明。 郭朝明是被那兩個人的慘相給驚住了。 通過白夏夏認(rèn)識的動物們極其聰明,它們克制聰慧,通靈性。 雖然,威猛兇狠,卻從來沒有傷害基地里的人。 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幫忙,碰瓷要債。 在郭朝明和鄭衛(wèi)東他們的想法中,這群偷獵者被逮到,得鋃鐺入獄,受到他們應(yīng)該受到的懲罰。 被動物追咬受傷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但,這傷勢……出人預(yù)料的重。 郭朝明他們忽略了,動物的世界里,沒有審判,只有弱rou強食,理所應(yīng)當(dāng)。 “大花!” 郭朝明重重地又喊了一聲,死皮賴臉總打秋風(fēng)的漂亮東北虎抖了抖毛發(fā),剎那威猛又兇悍,精神百倍,兇戾十足。 貓科動物就是這樣,隨時隨地都能夠滿血復(fù)活。你以為它們在休憩睡覺,但只要它們愿意,剎那就可以追捕獵物,昂首出擊。 大花上半身壓低,拉長毛茸茸的大身子,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又晃晃大腦袋,抖了抖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