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貓給國家打工 第3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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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秦蕭太容易信任別人,對戰(zhàn)友不設(shè)防,自然而然掉進(jìn)了鄭南平坑里。 現(xiàn)實被磨平人的棱角,難道秦蕭性格也變了? 他還隱約記得,秦蕭在任務(wù)里說一不二的性格,這家伙因為覺得任務(wù)里被隱瞞欺騙了,連總指揮都敢打,現(xiàn)在好像溫平了很多。 這么輕飄飄的一句好的,我知道了……嗯?不對! 姚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仔細(xì)打量邱宇的表情,很快,再次露出了那種我看透了世俗和你的通透表情。 邱宇:“……”總覺得這家伙在想一些很齷齪的東西,他突然有點不想看戲了。 “秦隊長,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币Π餐蝗粶惖角裼疃溥?,特別小聲地嘀咕:“……這種被人戲耍的滋味很不好受,我懂。鄭南平一直就是這種惡心人的家伙,你跟他合作,就會像吞了只蒼蠅一樣惡心?!?/br> 邱宇:“……” 他抬頭,撞上了姚安“我們同病相憐”“我感同身受”的懂眼神,嘴角抽了抽——算了,他還是待會再掀桌子。 總覺得還會有很有趣的事情發(fā)生,這家伙知道自己純想象力構(gòu)建出了一出權(quán)謀大戲的話,那表情一定很好看。 邱宇默默低下腦袋,他這種舉動反而更讓姚安確定——秦蕭肯定是為了面子強裝鎮(zhèn)定,這會兒不定怎么憤恨生氣憋屈呢! 邱宇繃緊肩膀,努力不讓自己上翹嘴角笑出聲來——這些家伙,他媽的都是什么人間極品,謎一般的腦洞。 姚安突然嘆了口氣:“……我們還是斗不過那個老家伙啊?!?/br> “太陰險了?!?/br> 鄭南平戲耍,這種感受,他曾經(jīng)有過。真真切切地好像被海水般的負(fù)面情緒淹沒,呼吸都是沉重的。 又難受又暴怒,很像把自己封鎖起來,又很想要毀滅一切甚至一把刀捅了那老家伙跟他同歸于盡。 但思想重回現(xiàn)實,偏偏又無力反抗。 ——人生被別人掌控的感受黑暗,姚安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想起來。 所以,他刻意挑了個地方遠(yuǎn)走。遠(yuǎn)遠(yuǎn)的,跟鄭南平拉開距離。 遠(yuǎn)了,至少不會再想到對方。 秦蕭也有四年多,被鄭家瘋狂打壓,追在身后像是沉重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 他們應(yīng)該是同病相憐的。 秦蕭一直被流放,屢建奇功卻無法升職升銜。 這種打壓當(dāng)然不會放在明面上,但每到那種場合,你就像是被遺忘了一般,無人提起。 秦蕭肯定還是記恨鄭南平的,他多挑撥挑撥,說不定有用。 “秦隊長,你也別灰心。費盡心機破案,卻發(fā)現(xiàn)從頭到尾都是那罪魁禍?zhǔn)自O(shè)計的,肯定難受。但是,至少案子清楚了。鄭南平是什么人,跟他合作,我就是現(xiàn)成的例子——下場凄慘。與虎謀皮,還是要好好考慮下?!?/br> 邱宇:“……” 好吧,陪你玩一會兒。 邱宇同志慢慢抬起臉,頂著那張刻薄的臉,憤怒時,眼神陰鷙,瞳仁里跳動著憤怒的火焰。 他并未歇斯底里地質(zhì)問,只是平靜冷淡地轉(zhuǎn)眸,視線宛如實質(zhì)。 只是一眼,就令鄭毅呼吸一滯,頭皮都有些炸。 但那一眼的凌厲好似只是錯覺,鄭毅尚未從其中的情緒中回過神,邱宇就克制又酣暢淋漓地給旁人展示了瞬間變臉的功底。 演技拉到最滿,想質(zhì)問的憋屈中,隱忍不發(fā)的冷然憤怒……情緒既符合人設(shè),又飽滿豐富,層次感鮮明,堪稱完美。 演戲這活兒,邱宇熟啊,他經(jīng)常這么干。 邱宇目前不打算主動挑事,他只想做那飄零的落葉,隨波逐流。 看看這兩個家伙還能演出什么高、 潮迭起的大戲。 姚安順便挑撥了下秦蕭,覺得秦蕭應(yīng)該會加深對鄭南平的芥蒂。 心情舒暢了點,他抵住邱宇后脖頸的槍又往前逼近些。 冰冷的槍口處碰到皮膚,激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 姚安頂著邱宇再次冷靜漠然的臉看,總覺得這個秦蕭的反應(yīng)似乎很正常,但隱隱……又似乎有些違和。 哪一點兒違和,真讓姚安說,他又說不上來。 畢竟,他跟秦蕭多年未見,當(dāng)年就不是經(jīng)常來往的熟人。 大家對彼此都不太了解,秦蕭行事作風(fēng)與他想象中不同,也是應(yīng)該的。 更何況,物是人非,他都有了變化。秦蕭被打壓四年,移了性情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是以,秦蕭這樣的表現(xiàn),似乎又很正常。 邱宇偏開目光,注意力重新放到擋住去路的兩個男人身上。 他強迫性威脅邱宇同他一起后退,鄭毅表情變幻莫測,陰沉沉的。 此刻,鄭毅恨姚安恨得要死——他好好的任務(wù)眼看著就要被這家伙攪黃了! 可他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抬抬手,示意堵住去路的兩人稍稍后退,讓開路。 他大概能猜到到姚安的盤算和想法。 若是秦蕭死在這里,后果難以預(yù)計,姚安應(yīng)該也不想弄出這種事情招惹麻煩,可是,鄭毅又不敢賭。 他沒有那么大的魄力和膽子。 秦蕭一旦沒了,后果太嚴(yán)重,鄭毅不敢。 他沒有承擔(dān)慘痛代價的資本。不僅僅是他,鄭家也沒有。 姚安挾持著邱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緩慢走出廠房。 黑沉沉的天幕不知何時清明了起來。 陰云散開,月色清冷冷的籠罩向大地。 長久沒人走動的路面冷冷清清,很多地方長出了雜草。 野草被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視線看向遠(yuǎn)方,只能隱約看清前方的道路,但又不是十分清晰。 這里靠近海邊,臨近夜晚,水汽似乎更重了些。 淡淡水汽瑩潤在鼻間,薄薄的霧氣凝結(jié)起來,霜冷氣很重。 邱宇亦步亦趨跟著姚安,步伐散漫。 兩個家伙似乎沒戲可唱了,他心下輕輕嘆氣——沒好玩兒的啊。 所有人都緊繃著心神,精神力高度集中,心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們都不敢有丁點放松,生怕哪方突然暴起,會搗亂了現(xiàn)在的局勢。 姚安還是很注意的。 腳踩在凌亂的碎石中,時不時發(fā)出石頭碰撞聲,他一直小心地躲在邱宇身后,不露出腦袋,以此躲避可能存在的狙擊手。 他不動聲色地四下環(huán)顧,微微提高了嗓音:“多的,我也不要,把你今天帶來的錢給我就成。” “我離開凌海之后,會立刻放了他?!?/br> 鄭毅皺著眉頭,很久,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他暫時也找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只能認(rèn)命了。 ——再往外走些距離,他安排的第二波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 “喵~” 有野貓懶洋洋躺在廠區(qū)平房頂上,懶散攤開身體,似乎是在曬月亮。 幾只野貓似乎很好奇這群兩腳獸,目光追隨著他們,眼神靈動,看了會兒又各自歪過腦袋,低頭默默舔爪。 晚上的廠區(qū)多了很多只野貓,偶爾還能看見幾條狗在汪汪亂叫,彼此撕咬追逐著。 姚安不禁皺了皺眉,小心躲開那些野貓野狗——這兒怎么多了這么多礙眼的玩意兒。 邱宇的眼神在那些很普通的野貓野狗,身上轉(zhuǎn)悠,停留的時間稍稍長了些。 自從遇見了某只貓,他對這些看似不起眼,遍布在大街小巷的毛絨絨們非常注意。 總有種這群家伙都是那只貓搞出來的錯覺和危機感。 邱宇不動聲色偏了偏腦袋,目光略過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散落著凌亂的繩子。 而繩子綁住的貓,早就不見蹤跡了。 邱宇翹了翹嘴角——就知道那繩子栓不住這貓。 他一時被分散開注意力,腳步略略放緩了些,姚安立刻繃緊神經(jīng),像上緊了發(fā)條。 他威脅似地把槍口懟到了邱宇太陽xue上,眼神冷漠:“秦隊長,趕緊走?!?/br> 姚安對秦蕭還是非常忌憚的。 雖然已經(jīng)把槍口懟到了這一家伙腦袋上,可姚安始終惴惴不安,有些忐忑。 秦蕭就像是個定時炸彈,他并不想一直控制著他。 那太危險了,隨時都有翻車的可能。 邱宇表現(xiàn)的很好,像極了個被挾持的人質(zhì),順從跟著這群人向前行走。 心里還惦記著某只肯定不會安分的貓——這貓對這兒人生地不熟,短短時間,想鬧幺蛾子也是沒辦法的。 可邱宇這里,總是有一點不安。 姚安他們早忘記了邱宇來時帶著的波斯貓,一只貓而已,根本沒人放在心上。 負(fù)責(zé)策應(yīng)鄭毅的兩個男人都戴著頭罩,警惕地半包圍著姚安跟邱宇,大家小心翼翼,向前行進(jìn)。 姚安擔(dān)心鄭毅還有后手,沒有依照來時的那條路線走,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打算離開這里。 鄭毅手里還提著那個黑色塑料袋,剛才被撕開的豁口,被他打了個死結(jié)。 行走過程中,鄭毅并未放棄,還試圖勸說姚安,回頭是岸。 “你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趁早收手?;厝枂栢嵞掀?,要不要答應(yīng)我的條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