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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陣我快要控制不住了,我來呢,就是想問你們是要跟我一起死呢?還是想出去呢?”南書把匕首擦干凈,左右翻看了一下,仍舊覺得有些臟,索性丟在了一邊。 南藥錯愕,怎么突然就控制不了? “這陣發(fā)生了什么?” “這陣眼被破壞了?!鄙砗螅刑岬纳碛巴蝗怀霈F(xiàn)在南藥后邊,修長的手指磨挲著虎口處的佛珠。 “佛子你怎么出來了?”看到菩提出來,南藥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剛剛,本想出來走走,聽到這邊有聲音,還有靈力波動,便出來看看。”菩提一如既往的平和,眸色溫潤。 南藥表示了解,點頭。 “這陣不是一直都是你在cao控么?怎么突然陣眼就壞了?我怎么沒感覺到啊?那我們要怎么出去?”南藥把吉星收回去,雙手叉腰,一雙杏眸看向南書。 南書無所謂的擺手:“當初那贈我無憂草的修士死了,但她武器生出靈識,先前被它主子壓著,現(xiàn)在醒了,以為是這陣收了她主人的性命,現(xiàn)在正在戳陣眼呢?!?/br> 南藥:“……” 所以你為什么還能這么悠閑的跟我們聊天呢? “這陣頂多再撐一兩個月,要走的話我送你們出去吧?!蹦蠒奸g的郁色少了些,很是淡然的跟南藥和菩提說。 “那把武器長什么樣子?”菩提聽見南書的話,并沒有急著要出去,而是問起了那把武器。 南書瞥他一眼,回答道:“一把赤紅色的大刀,刀柄上有紅色劍穗,刀身上邊刻著桓玉二字?!?/br> “怎么了?這刀佛子你認識?”南藥把手放下,看著開始凝神思考的菩提。 “若我沒記錯,那修士應當是獨孤雁前輩,她那把刀被人稱為寒魄刀。”菩提嘴里念了念“桓玉”二字,挑眉,獨孤雁這人,還是他師傅的好友。 “獨孤雁?!”南藥聽到這名字,眼前一亮,這位前輩在修真界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憑著獨孤家的無雙刀法和那把寒魄刀,在修真界掀起一股修煉刀法的熱潮。 她的修煉的劍法,有一點還有她無雙刀法的影子,只是在滅了四大家族的萬家之后,她就消失了,好像已經(jīng)消失了數(shù)十年。 沒想到竟然在這?! 下一秒,南藥的眉頭又皺起來,這把絕世寶刀已經(jīng)成了無主之物,外人見到了,定是又要掀起一番風霜雪雨。 “獨孤雁已經(jīng)死了,這刀怎么要解決?要不佛子你收了之后藏在焚音寺,等獨孤家的人出現(xiàn)再還給他們?” 南書扶額,額角跳了跳:“先不說這刀我都棘手的很,你一個筑基中階,還有這個被我吸了大半修為的禿驢,你們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我,竟然還是先討論這刀歸誰?” “也不一定要打架?。磕悴徽f這刀已經(jīng)生出靈識了么?那相當于半個人,可以好好溝通的是吧,溝通不行我們再打架啊。”南藥撓頭,嘿嘿一笑。 南書:“……” “先去看看那把刀吧。”菩提收了念珠,南書點頭,伸手一揮,周邊的景象像是被黑夜吞噬了一般,四周變得黑漆漆的,南藥默默往南書那邊靠了靠,拽住她的袖子。 南書瞥她:“你還怕黑?” 南藥嘴犟:“沒有?!?/br> 在這周邊都是黑黝黝的地方,南藥走的有些磕磕絆絆,菩提默默跟在兩人身后,雙眼看著前邊,偶爾往南藥身上掃過,關注著她腳下。 南藥毫無目的的拽著南書瞎走了一會,南書就停下了腳步,指尖在虛空中敲了敲:“到了?!?/br> 地上騰然冒起亮光,一條一條的靈線在三人腳下穿過,交錯縱橫,慢慢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南藥發(fā)覺許多靈線都是往前邊一直蔓延,匯聚成一點。 “啵?!币粔K巨大的冰凌豎在那最中心,在那冰凌上邊,有一把赤紅色的大刀,正一刀一刀劈在上邊,紅色的劍穗被靈力的氣流掀起。 南藥瞇著眼憑著修士的眼力,往那冰凌身上看了看,上邊已經(jīng)有蛛網(wǎng)狀的裂縫了。 “那冰凌護的就是陣眼了?!?/br> 南書不敢靠太近,怕一不小心就被那寒魄刀給誤傷了,她從菩提身上搶來的靈力多數(shù)都被這陣法吸收了,她的靈魂與陣法相融,若陣真被毀了,她估計也沒了。 “嗚嗚嗚……把主人……還給我……” 細微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南藥側耳一聽,好像是那……把刀發(fā)出來的聲音,聽聲音還是一個男娃。 南藥看那寒魄刀一點一點的劈著冰凌,聽到那嗚咽聲,默默腦補了一副一個娃娃一邊哭著一邊錘那冰凌的場景…… “嗡~”那寒魄刀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一行人,一個橫劈,赤紅色如同跳動的火焰,往三人面上掃來。 南藥立馬拿出吉星橫在身前,領子卻被一揪,提到菩提身后,然后一臉懵逼的看著菩提抬起左手,腕間那佛珠手串發(fā)出刺目的金光。 十二顆佛珠散開,扯出一塊巨大的金色罩布,后邊站著菩提三人,那靈力化作的赤色刀刃撞擊在金色罩布上,撞出無數(shù)火星。 南藥握著吉星,抬手遮眼,卻無意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也開始流轉,立馬按在菩提背后給他輸送靈力,雖然少,但能送多少是多少。 靈力順著背部的經(jīng)脈與菩提體內(nèi)的靈力相撞了一下,便猶如溪水涌入大海,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連朵浪花都沒出現(xiàn)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