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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日拼了這條性命不要,他也要護(hù)珠兒周全。 “那你就是找死!可怨不得爺心狠手辣了!”楊文彬眼看著沈玉處處跟他作對(duì),早已巴不得除掉他這個(gè)眼中釘。 于是左右瞪了一眼:“還不快上!” 邵徳聽了這話,差點(diǎn)嚇得腿軟,暈了過去。 春燕本也怕極了,可聽著那些惡人要欺辱大小姐,早已是義憤填膺,急得跺腳道:“虧你還是個(gè)男人,怎么這么沒用!你不去,我去!”說著就要去幫忙。 邵徳聽她如此說,急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別…別去!你一個(gè)姑娘家,那些人不好惹!” 春燕急道:“我不去,你去么!” 邵徳看她急眼淚都要出來了,于是咬了咬牙,兩眼一閉,沖了出去:“大少爺,小的來了?!?/br> 一時(shí)間,本是狹長(zhǎng)的通道,更是堵得密不透風(fēng)了。 掌柜的嚇得癱坐在地上:“各位爺??!別打了!別打了!” 混亂間,沈玉囑咐春燕:“快跑!帶珠兒……快跑!”游廊的右手邊,就有扶梯下樓,只要她們跑出去,他就能堵住一時(shí)。 雖說楊文彬人多勢(shì)眾,可沈玉并沒有落下風(fēng),楊文彬早已是氣紅了眼,眼看著沈玉越斗越勇,不由勃然大怒道:“還不弄死他!都沒吃飯么!” 正在這檔口,不知是誰抄起一把椅子,就要狠狠往沈玉后腦勺砸去。 沈珠眼看著三個(gè)人圍住哥哥,才跑了兩步,卻又回頭,哭著喊道:“不要傷我---哥哥!” 那一刻,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著不要,哥哥不能有事。 整個(gè)人如兔子一樣,飛撲了過去。 也是聽得沈珠一聲哭喊,沈玉頓覺耳后生風(fēng),他警覺性還算高,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就在椅子要砸中時(shí),他不知怎的忽然矮身,“啪!”的一聲響動(dòng),只聽得一聲慘叫,椅子不偏不倚,正砸到一小廝的面門上,頓時(shí)那人血流如注,疼得暈了過去。 楊文彬看到這幕,氣得暴跳如雷:“全都是酒廊飯袋!飯桶!” 這么多人都對(duì)付不了一個(gè),當(dāng)真是廢物中的廢物。 春燕看沈珠往回跑,急得在身后大叫:“公、公子!”也跟著追了過去。 邵徳正和一小廝扭打在一起,聽到春燕的聲音,更是著急了,正在分神之際,忽然臉上吃痛,就被那小廝打了一拳。 “你這個(gè)狗娘養(yǎng)的!還不給老子松手!” 原來邵徳打架不行,可蠻力還是有的,為了讓春燕和大小姐脫險(xiǎn),他死死抱住那人的腰身。 “不放!死都…不放!”邵徳緊咬著牙關(guān),唇角還在流血,任由那人一拳又一拳的錘打在后心上。 地上皆是破碎的盤啊,碗的,還有斷了腳的椅子,就連那扇檀木做的門,都被砸破了個(gè)大洞。 這哪里是斗毆,分明就是要拆了他的店啊! 掌柜看得眼皮直跳,幾乎欲哭無淚,他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道:“各位祖宗??!你們?cè)僭蚁氯?,小的就要一頭撞死在這里了!”眾人都置若罔聞。 另外兩個(gè)小廝見沈珠撲了過來,只覺得鼻端送來一陣香風(fēng),不知怎的,竟有些失神。 正自奇怪時(shí),只聽沈玉失聲喊道:“珠兒……你……” 一晃眼,眼前的人兒卻像是變了,明明還是那一身白衣素裹,可氣質(zhì)芳華卻截然不同。 楊文彬本已是暴跳如雷,可隨著眼前的驚鴻一瞥,便什么火氣都消下來了。 他嘴角動(dòng)了動(dòng),喃喃道:“原來你是……”說著心口怦怦直跳,就連呼吸都滯住了。 原來沈珠擔(dān)心沈玉安危,跑得太急了,竟不知什么時(shí)候把綁在鬢上的發(fā)帶弄丟了。 那三千青絲盡數(shù)散落下來,襯得她本是柔美的五官更加明媚,就算是傻子看了,都一眼看出她真正的身份了。 沈珠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咬了咬牙,張開雙臂,擋在了沈玉面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道:“不要傷我---哥哥!” 又看那楊文彬盯在她,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模樣,更是厭惡。 她又羞又氣,咬了咬唇道:“我…我不是男子身,你找錯(cuò)人了?!?/br> “珠兒…你不必如此?!鄙蛴裾Z氣里透著焦急,更多的是滔天的憤怒。 那些男人的嘴臉,眼里的貪婪之色,都讓沈玉怒火中燒,他一把將沈珠拉了過來,就如老鷹護(hù)小雞一樣。 二人的親密之舉,盡數(shù)落在楊文彬眼里,心里的妒意陡然升起。 只怕旁人還不知道,他這個(gè)人最是好色,不管是男色,還是女色,他都來者不拒。 本來今日他初瞧見沈珠,就覺得她與眾不同,跟他玩過的貨色相比,更是一個(gè)天,一個(gè)地。 所以他才想著新鮮,想弄上手玩一玩,誰知她竟真是個(gè)姑娘家,眼看著她一身素色打扮,不著脂粉,都那樣出塵絕世。 這要換上女裝,豈不是驚為天人,這么一想,楊文彬只覺得自己撞了寶,更是不愿放手了。 看楊文彬不說話,一副不安好心的瞧大小姐,春燕忍不住出聲道:“我們大小姐是沈府嫡出的小姐,你、你可別打她注意。” 沈府嫡出的小姐?楊文彬頓時(shí)回神,再聯(lián)想到方才聽人喚她:“珠兒?!辈琶靼走^來,竟是淮陰縣富商沈萬璉之女。 聽人說沈家嫡出的千金如何標(biāo)志,可到底是沒見過,今日一見,果然不是虛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