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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的后腰上挨了一腳,他忍著痛,沒有吭一聲:“你們…要帶我去哪?” 如今他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哪里還能有還擊之力。 “廢什么話!信不信老子抽死你!”那衙差火氣很大,上前就去拽沈玉,他拿了沈萬安的錢,自然是要替他辦事。 沈玉渾身無力,又酸又痛,只能任由衙差對他動手動腳。 忽然他冷笑一聲:“你們不過是想殺我滅口?那人給了你多少錢?你們就這么替他賣命?” 沈玉心里明白,沈萬安不會放過他,可沒想到他就這么迫不及待了。 見心思被看穿,那衙差先是一愣,隨即心一橫,就要拔刀動手。 可身旁的衙差卻冷靜,趕忙抬手攔住:“不可,這么做太顯眼了,不如…” 他對那衙差使了使眼色:“把他綁起來,先,打一頓再說,這小子本就病著,只怕也挨不了多久?!?/br> 這牢房里什么都沒有,這有刑具多不勝數(shù)。 凡是入了獄的犯人,哪一個不是要大刑伺候一頓。 到時有人問起,便說他體弱多病,也賴不到他們頭上。 何況縣老爺跟此人有過節(jié),自是不會追究。 沈玉長睫微垂,覆蓋在蒼白的臉上,那挺翹的下頜,唇角的殷紅血跡,就連那眸子里的微光,叫人瞧了,竟有些暈眩。 其中一個衙差身子一僵,就連拿手里的鞭子都險些落地。 “你中邪了?發(fā)什么愣,還不快動手?”另一個衙差催促道。 “不…不是。”那衙差聲音也在發(fā)抖,竟有些下不去手了,明明是個男人,他怎么覺得看著有種妖異的美態(tài)。 那瘦衙差看他一臉沒出息的樣子,頓時火氣往上沖,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鞭子:“你滾一邊去!我來!” 話剛落,那鞭子就啪的落下,重重的打在沈玉胸口上,沈玉咬緊牙關,疼得冷汗直冒。 也不知打了多久,火辣辣的鞭子就像毒蛇,撕咬得沈玉胸口沒一塊好rou了。 正在這檔口,忽然聽到一聲大喝:“住手!” 第62章 來人正是僉都御史-…… 來人正是僉都御史--周文宣,他一身緋袍進來,目光如炬的看著兩個行刑的衙差,冷聲吩咐:“還不快替他松綁!” 沈玉已然昏死了過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剛剛還一臉兇像的衙差,似乎被周文宣的氣勢嚇傻了,人愣在那里,就如呆了的木雞一樣。 周文宣身后的楊升平咳嗽了聲,呵斥道:“糊涂的東西!還不快照周大人說的做!” 那兩名衙差才反應過來,忙口里應是,手忙腳亂的上前給沈玉松綁。 周文宣借著牢里的微光,依稀看清他眉間的三分肖似,竟像極了年輕時的慈安皇后。 怪不得初見時,他還覺得此子非比尋常,只不過…一切還得等進一步證實,才能斷定是真是假? 楊升平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送走了周文宣后,才臉上一黑,對那兩個衙差喝罵:“糊涂的東西!差點被你們害死!” 那兩個衙差也不敢多問,只得唯唯諾諾應是。 沈玉一直處于昏迷中,他本就感染風寒,又在牢里凍了一宿,更被人下狠手折辱,如今整個人,已是奄奄一息了。 驛站的偏廳里,周文宣神色凝重,問一旁頭發(fā)花白的內(nèi)侍:“如何?他是不是…” 那內(nèi)侍剛給沈玉換過衣裳,此時他那張老臉高興得布滿了褶子,點了點頭,差點喜極而泣:“沒錯…老奴驗過身,如假包換,他后腰的尾椎處,確有七星痣?!?/br> 七星痣又稱帝王痣,當年慈安皇后還是淑妃時,為今上生下了皇子,因今上寵愛淑妃,更對這一身貴相的小皇子疼愛有加。 所以淑妃被冊封皇后之后,她所生的小皇子也順理成章,成了太子。 結合今上所言,太子殿下在靈隱寺走失,而這么巧合的,那沈家收養(yǎng)此子,也是在靈隱寺?lián)斓摹?/br> 一切的種種,都證實了眼前之人,正是當年遺落在外的太子殿下無疑了。 周文宣心頭大跳,忙喝令身旁的隨侍:“快!快!速速護送太子殿下回宮醫(yī)治,若有耽擱,太子殿下恐有性命之虞!” 沈玉受的傷極重,那鞭子抽過的地方,皮rou翻開,慘不忍睹,讓人不忍直視。 若不是每日用參湯吊著續(xù)命,只怕情況更是可危。 只不過,也只是好一時,他遲遲不醒,就像被夢魘住了,額上的冷汗,身上的冷汗,就如雨下一樣,冒個不停。 “哥哥…”一熟悉稚嫩的聲音道:“你會…死么?” 那聲音說罷這話,就連小手也在顫抖,沈玉的黑眸望過來,長睫輕輕一顫,明明是疼極了。 可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眼里淚汪汪的,害怕得小臉慘白的模樣,卻彎唇笑道:“不疼…小傷而已?!?/br> “可是…可是你流了好多血。”小姑娘唇角發(fā)顫,帶著哭腔道:“珠兒害怕…聽人說血流多了的人會死的,珠兒不要哥哥死,要哥哥永遠陪著珠兒?!?/br> “珠兒…珠兒…”沈玉薄唇動了動,劍眉微蹙,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沈玉身體沉沉的,眼底一片黑暗,那個小姑娘的臉慢慢模糊,漸漸成了一團黑影,直至白光一閃,消失在了他眼前。 “珠兒…”沈玉猛然睜開了眼,放眼四下,是一陌生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