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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她寒心的,還是后面哥哥為了逼迫她,誣陷爹爹,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對哥哥所有的感情,應該可以說都不復存在了。 直到爹爹全須全尾,好生生的放了出來。 他們之間有了微妙的變化,可對沈珠來說,僅僅是不恨他罷了,可要談喜歡,又覺得那樣不真實。 回顧過往的種種,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里面酸甜苦辣,什么都有,唯獨沒有的,就是那真實的喜歡。 正想得入神,外頭有人喚道:“太子妃,已落轎了?!笔欠讲诺南材?。 沈珠心里一咯噔,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她嗯了聲,這才在喜娘攙扶下出了轎子。 紅蓋頭擋住了視線,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腳下的青磚石,還有身旁墨色的云靴。 耳邊是熟悉又溫柔的聲音:“珠兒,隨我來。” 她的小手就被他緊緊握住,宮人以帷幕遮之,一直到了東宮門口,才將兩旁的帷幕撤去。 因太子大婚不是民間嫁娶,所以風俗也不同。 接下來就是同牢合巹之禮,到了正殿內(nèi),又有宮人捧著牛羊rou上前,伺候太子和太子妃同食,這就是所謂的同牢,意味著夫婦二人從此一家。 吃完牛羊rou,喜娘端著合巹酒上前,含笑的說:“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喝過合巹酒,便是正式的夫妻了,以后夫妻二人永結(jié)同心,永不分離。” 指尖泛著白,微微有些顫抖,沈珠接過合巹酒,挽著對面男子的臂,這才仰頭喝了下去。 入口的味道有些苦澀,嗆得她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怎如此不小心?嗯?”耳邊是他關切的聲音,說話間他掌心落下,在她背脊處撫了撫,為她順氣。 沈珠這才好受了點。 忙完這一切,有宮里的嬤嬤近身:“請?zhí)拥钕禄乇芤幌?,奴婢有些話要跟太子妃交代一番。?/br> 這嬤嬤是宮里的老人,也是教導嬪妃如何伺候皇帝的教習嬤嬤。 她這會兒的任務,就是教導沈珠怎樣伺候自己的新婚丈夫,也就是當朝的太子殿下。 沈珠一直垂著眼皮子,臉皮子燥得不行了,還要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聽那嬤嬤嘮叨。 這一番說教就半個時辰,最后那嬤嬤問:“奴婢說的話,太子妃可都記住了?” 沈珠聲如蚊吶,從鼻子里輕輕嗯了聲:“記…住了?!?/br> 那嬤嬤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高興的退了下去。 其實沈珠一個字都沒記住,什么寬衣,然后再如何,她只覺得太羞恥了,以至于她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哪里還用心去想。 殿內(nèi)安靜下來,她端坐在榻上,香兒過來了:“太子妃,您餓不餓?奴婢先去拿點吃食過來?” 眼下已正午了,不知不覺過得可真快,早上沈珠也沒怎么吃,雖然方才吃了兩三片牛羊rou,可也不飽肚子。 聽她這么一說,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 好在趙玉珩出去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沈珠才沒那么緊張,于是道:“那就吃點吧?!?/br> 香兒眉眼彎彎,忙應了聲是,就去端了吃的過來。 都是些甜膩的糕點,也是平日里沈珠愛吃的,她一樣撿了幾塊,塞入嘴里,才覺得胃里舒服了點。 兩個時辰后,趙玉珩才折了回來,他身上帶著酒氣,眼里卻沒有絲毫醉意。 他心心念念的姑娘,終于是他的妻了。 薄唇不經(jīng)意的彎了彎,這才闊步往沈珠那頭走去。 聽到他的腳步聲,沈珠手心又開始出汗了。 香兒和旁的宮人看太子殿下來了,也都識趣的退了下去。 忽然她眼前一亮,頭上的紅蓋頭被挑起,讓她禁不住抖了抖。 耳邊是溫溫的聲音:“珠兒…別怕,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眸光迷離,整個人怔在那。 眼前的女子,他不知如何形容,籠在紅妝下的容顏,淡漠中透著疏離,明明是熟悉的一張臉,為何會給他如此不同的感覺? 這樣的一張臉,就算是用再好的水墨勾畫,都難勾勒出那驚艷的神韻。 沈珠被他灼灼的目色瞧之,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是她又不敢動彈,只能僵直的坐在那,任由他打量。 “珠兒…你終于嫁給我了。”良久,他癡癡道:“你可知…我等這日,等了多久么?” 低沉暗啞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還有大喜若狂的悸動。 他冰涼的指尖拂過她的發(fā)鬢,惹得沈珠背脊一涼。 眼下他們是夫妻了,行夫妻之禮也是應該的,可沈珠心里沒有準備,她還沒完全放開自己,更沒想好把自己交出去。 她又想到方才那嬤嬤的話,腦子里凌亂不堪,為了避免與他眼神的碰觸,只得把頭垂得更低了。 “珩哥哥…你、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為了緩解尷尬,她故意岔開話題。 趙玉珩輕輕嗯了聲,應道:“不多,就一點。 說這話時,他俯下身去,凝眸看沈珠,啞聲問:“你就這么…怕我么?珠兒?”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他能感覺到。 “珩哥哥…我…”沈珠的手被他握住,他眸光深邃,仿佛看上一眼,就要把人深深陷進去。 “珠兒,看看我?”他把沈珠的手握著,撫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聲道:“你許久都沒正眼看過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