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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人見此,趕緊散了,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被殃及池魚。 “誒…我說你這人,你這人攔著我做甚!”來人咽了咽口水,故作鎮(zhèn)定道:“你可知道小爺我是誰!說出來可真要嚇?biāo)滥?!?/br>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江子揚。 自打兩年前沈玉這個故友不見了,他也問過沈家的人,可沈家的管家卻只字不提,他尋人未果,還傷心了一陣子。 方才他走在街上,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像極了沈玉,心里狂喜不已,這才追了上來。 “哥哥…他、他好像認(rèn)得你。” 趙玉珩毫無情緒的嗯了聲,對暗衛(wèi)擺了擺手。 酒樓的雅間里,江子揚喝得醉醺醺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可他話多的毛病還是改不了:“沈…沈兄,哦,不對,應(yīng)該是太子殿下才對?!?/br> 他打了個酒嗝,也不理會坐在一旁的沈珠,沒心沒肺道:“說起來,你這小子可真是…艷福不淺,你知不知道,那個…映雪如今還對你念念不忘,她守身如玉,一心只想服侍你,可你…你倒好,把人家的心偷了去,就不要人家了。” 映雪和哥哥的事,沈珠倒是聽過的,不過那也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那個時候爹爹還為了這事,責(zé)罵了哥哥一番。 沈珠當(dāng)時只想著,那些青樓女子配不上哥哥,所以出言勸過他幾句。 如今陡然聽江子揚提及,她的心不知怎么,竟有些悶悶的。 攥在袖子里的手緊了緊,裝作滿不在乎。 江子揚這個人喝了酒,嘴巴就像沒把門的,見趙玉珩不動聲色,又滔滔不絕道:“難為她為你傷心,誒,我跟你說,我看著都心疼了,沈兄…你可別誤會,映雪還是個雛呢,我可…我可沒碰她,她只等著你,不信啊,她人就在隔壁房里,要不要我叫她過來?” 沈珠眸子低垂,再也坐不住了。 “哥哥…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說罷,她不理會趙玉珩,扭頭就走。 “珠兒…”她起身時,手被人握住。 身后人輕喚了聲,這聲音竟比平日里更溫柔幾分:“我陪你一塊回去?!?/br> “誒,沈、沈兄?!苯訐P不依不饒,拉住了他:“你娘子…多識大體,她要走也好成全了你,你…你怎么就不開竅呢?莫說男人三妻四妾尋常,何況你如今的身份…” 不待江子揚說完,趙玉珩冷峻的臉一凝,朝身側(cè)的暗衛(wèi)喝道:“把他嘴巴堵上。” “沈、沈兄,你、你重色輕友,你變了…難為我為你傷心…” 后面的話嗚嗚出聲,幾乎聽不清了。 到了門口,沈珠心里堵著的悶氣,再也抑制不住,欲甩開他的手,卻被他越握越緊。 “珠兒…”他凝眸看她,腳步一頓,停在了廊下。 那嬌紅的小臉,那樣嬌嗔,可愛。 若不是人多,他真想不管不顧,把她摟在懷里。 “你是不是…”他眸光深邃,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吃味了?” 方才他一直默不作聲,就是暗中觀察珠兒的反應(yīng),沒成想,竟越看越驚喜。 原來…原來這丫頭竟是在乎他的。 “哥哥…你…你又胡說?!鄙蛑槁勓孕睦锾颂艁y避開他探究的目光,矢口否認(rèn):“我、我不過是覺得屋里太悶,哥哥你會錯意了?!?/br> 她不知是不是吃味,可那心里悶悶的感覺,是實實在在的。 正說著話,忽然一嬌柔的聲音道:“公子?!?/br> 沈珠偏過頭,正好看到一個姑娘,目色柔柔的望著哥哥。 那姑娘眸子里含著水,一身桃紅色的裙衫,雖比不上沈珠嬌美,卻也是頗為動人的。 沈珠沒見過她,可看她那臉頰羞紅的模樣,又聯(lián)想著方才江子揚說的話,立馬就猜到了她是誰。 若說哥哥跟她沒什么,她怎會如此死心塌地? 沈珠腦子里浮想聯(lián)翩,越想越不是滋味。 從前她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她還想著把哥哥推給旁人,也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江子揚的話猶在耳旁:“把人家的心偷了,又不要人家了?!?/br> 心里忽然有團火,只往頭上涌,不由酸溜溜道:“哥哥,你可真是招人喜歡,瞧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就沒有話跟她說?” 這語氣,這態(tài)度還說不是吃味。 趙玉珩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沈珠見他笑,心里更窩火了。 誰知那映雪在旁瞧著,那彎唇一笑的模樣,更是把她迷得神魂顛倒。 她臉紅了又紅,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心里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可她等了兩年多,一想到今日若不抓住機會,只怕以后會后悔一輩子。 于是她咬了咬牙,盈盈步了上前,脆生生道:“奴、奴家愿伺候在公子身側(cè),做牛做馬也甘愿,請公子收了奴家吧?” 沈珠聽了,再也壓不住火,一氣之下,甩開了趙玉珩的手:“哥哥…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提著裙子就跑。 誰知剛跑沒兩步,有一黑影沖上來,揚起手里的匕首,直直刺了過來。 耳邊是哥哥的聲音:“珠兒,小心!”她人就被腕力拖拽回去。 耳邊的咆哮聲傳來:“趙玉珩!我要你陪葬!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去死吧!” 寒光從眼前閃過,那速度很快,伴隨著一聲尖叫:“公…公子,你流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