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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秀盈沒再說話。 當(dāng)時她是甩開了宮人爬的,不然宮女們怎么可能同意,只是最后失了手,險些摔了下來。當(dāng)時,是燕成善接住了她,還因此傷了胳膊。自哪兒以后,他便開始習(xí)武了。她至今還記得燕成善當(dāng)時說過的話‘我好好習(xí)武,以后你想怎么爬樹就怎么爬,我都會接住你的?!?/br> 可一轉(zhuǎn)眼,都變了。 霍然轉(zhuǎn)身,施秀盈匆匆離去,再未回頭。 傅鳴瑯從暗中閃現(xiàn)出來,神情冷肅,默默跟上施秀盈,暗中護(hù)衛(wèi),沒有現(xiàn)身。 他想,施秀盈現(xiàn)在大概更想要安靜。 燕成善! 傅鳴瑯心中冷冷的說,他從未想到,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一出! 這一場中秋佳宴,施秀盈乘興而去,最后卻是無精打采回的誠國公府。 并且,在之后的好幾天里都打不起精神。 中秋后第三日,周王府施成善離京,前往邊關(guān)歷練。 施秀盈聽了心中毫無波動,不,自那夜起她其實是有些怨懟的,甚至在某些時刻,她曾經(jīng)想過燕成善如果死在邊關(guān)就好了??伤K究壓下了所有的惡念,讓自己忘記這件事。 惡是真的,曾經(jīng)的好也是真的。 她做不到狠絕,也無法原諒,只好忘記。 這一日,周建成又到了。 若是之前施秀盈還有心情和他聊聊游記,可現(xiàn)在哪里有這個心情,就托詞不舒服避開了。 周建成依言離開,卻沒放棄,隔天后又上門拜訪了。 周氏頗覺滿意,覺得自家侄兒倒是很有誠意,就連施瑜瓊見了施秀盈,也打趣了兩句,道周家公子又誠心。 施秀盈心煩之余,又有些意亂。 她對這方面實在沒經(jīng)驗,偏周建成這人,實在附和她的審美,若不是她們是姑表兄妹,說不定她就真的動心了,可底線在哪兒,她是不想退讓的。正在這時,傅鳴瑯遞了信來,說是見面有話要說。 這次約的是個茶樓,而且還神神秘秘的讓她從后門上樓。 “怎么約在這里?有你喜歡的茶嗎?”繞了一圈后總算進(jìn)了雅間后,在丫鬟的侍候下去了披風(fēng),施秀盈好奇的問。 “請你看個熱鬧?!备跌Q瑯說。 “嗯?”說起這個,施秀盈就有興趣了,立即過去,說,“什么熱鬧?” “稍等片刻就好?!备跌Q瑯沒有直接說,轉(zhuǎn)而道。 施秀盈疑惑之下,更好奇了。 不多時,傅鳴瑯忽然抬眸,說,“到了。” 說著話,他站起身走到墻邊伸手動了動,立時間,屋里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表哥,坐吧?!?/br> 這是施瑜瓊的聲音,施秀盈立即就分辨了出來,可接下來這個聲音才是真的讓她驚住了。 “表妹等久了嗎?翰林院有事耽擱,抱歉,我來晚了?!?/br> 這不是周建成?施秀盈有點呆愣的想。 等等,周建成和施瑜瓊什么時候成表哥表妹了? 一時間思緒太多,施秀盈都有些迷糊了。 小風(fēng)幾個丫鬟也驚了,可緊跟著隔壁傳來的話才是真的讓她們震驚。 施瑜瓊和周建成你一眼我一語,說話間明顯十分熟絡(luò),甚至隱約帶著親近。 一句表哥,一句表妹的,聽起來親密的很,甚至比起施秀盈和周建成相處時還要自如。 施秀盈眨了眨眼,只覺得問題多多,她有心想說,卻又怕驚了隔壁,只好戳了戳旁邊坐著不言不語的傅鳴瑯,悄聲說,“我可以說話嗎?” 看她這副悄聲仿佛做賊似的樣子,傅鳴瑯沒忍住笑了,說,“沒事,能說,她們聽不見?!?/br> 聞言,施秀盈立即長出了一口氣,說,“這是怎么回事?。克齻儍蓚€?我怎么不知道她們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你不知道,因為她們是以文會友?!备跌Q瑯說。 嗯哼??? 施秀盈只覺得疑惑更多了,以她看八卦無數(shù)的神經(jīng),隱約能感覺到兩人間的氣氛不對,可周建成為什么要向她獻(xiàn)殷勤。 這樣想著,她就直接問了。 “那就得問問周建成了?!备跌Q瑯微微的笑了一下。 嘶,這個笑容有點冷啊,施秀盈視線一飄,心里想到。 說話間,隔壁的話題不知不覺繞到了施秀盈的身上。 施瑜瓊正安慰著周建成,話中說道施秀盈向來喜歡溫文爾雅的男子,他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能如愿的。 …… 施秀盈本人表示心情有點復(fù)雜,和著施瑜瓊這是在給周建成出主意追她? 那周建成呢? 難不成她感覺錯了? 接下來兩個人沒說別的,話里話外都圍繞著施秀盈的喜好,聽得她本人都有些驚訝。 原來在她沒注意的地方,她竟然有這些習(xí)慣嗎? 震驚! 不知不覺的,施秀盈自己都聽得津津有味的了。 好家伙,施瑜瓊竟然這么了解她的嗎?好多事她自己都沒注意過呢。 許久之后,隔壁兩人告別聲起,施瑜瓊離開了。 “就這個?”施秀盈看向傅鳴瑯,雖然有些出乎預(yù)料,但是算不上多有意思的事啊。 “再等等,”傅鳴瑯示意她稍安勿躁。 ??? 施秀盈頓時來了興致,又默默等待起來。 果然,沒一會兒,隔壁開門聲又起。 --